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歷史上不曾出現過的一塊大陸——千辰大陸。現今,天下五分,各國之間各有強弱。
五國分別爲東蒙國,南凌國,西水瀾國,北雪國,中間所在國家便是這具身體的所屬國霧國,各國的周邊還分散着一些零散的小部落族羣依附。
霧國的國主乃霧影鴻天,其下有四兒一女。
大皇子青王霧影青陽,二皇子坤王霧影梓坤,三皇子翔王霧影輕翔,四皇子乃己過逝的皇后所生,一出身便被賜封爲太子的霧影連昕,五公主霧影香凌。
宮淺白便是這副身體的原主人的名字,今年芳齡十八,是霧國將軍府的己過逝的夫人所生。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同時也是丞相的外甥女,輕撇紅脣,看來身份非同一般。
可惜,其一出身便滿臉黑癍,面貌醜陋不堪,被稱爲千辰大陸第一醜女,這同時也讓將軍府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柄。因此,將軍府的人並不是十分待見她,只是礙於丞相府的老夫人對宮淺白的寵愛,而將此深埋藏在心中,面上並未曾太多表露出來過。
雖然將軍府和相府這己是衆所周之的事情了,然這將軍對老夫人還是很是尊重的。
在宮淺白的記憶中,她有一個很疼愛她的娘,不過,她七歲那年便病逝了,之後她便一直由奶孃洛姨和一個年紀比她大三歲多的丫環玉鎖照顧。
莫淺白自然明白,宮淺白的生母蕭豔靈的死,或多或少,這其中也有些宮淺白的因素在內。
正所謂一個人說有假,衆多人這般議論,假的也成了真的了。這副身體的生父宮益涔,聽了枕頭風,便開始懷疑宮淺白並非他親生的,畢竟他的兒女中沒有一個長成她那副德形,更何況無論性格相貌,越看越覺得沒一點像他們宮家。
宮益涔也因此連帶看宮淺白的母親蕭豔靈也帶有異色,自己不顧家人勸阻嫁給他,可如今深愛的夫君都不相信自己,因此,蕭豔靈也抑鬱成疾,臨死也未能見宮溢涔最後一面,亦未能洗脫心中的委屈。
加上己經死去的蕭豔靈,宮益涔一共娶了五房。
現如今將軍府的夫人是爲宮益涔生一兒一女的柳羣柳氏,必竟身爲霧國的大將軍,沒有兒子怎麼都說不過去。她爲宮益涔育有三少宮皓明年十七,四小姐宮盈微年十六。
二姨娘,肖玉肖氏,她爲宮益涔生了二小姐宮月荷年十七。二姨娘,秦歡秦氏,有一女五小姐宮月玫年十五。三姨娘,也就是將軍最寵的一房,付秀君付氏,膝下有一女宮鳳娜,年十五,可惜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
通過前主人殘留在體內的模糊記憶,莫淺白對於將軍府的人並不待見,當然那羣人也不見得就待見她。明面上雖然沒對宮淺白怎麼樣,暗裡做的事情可是多的去了。
即便是她其貌不揚,然,在丞相府中她的外祖母似乎對她還是極疼愛的,必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所出,能不疼愛嗎?
莫淺白對於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到還是蠻欣賞的。雖然,她長相及爲醜陋,卻從不自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心襟開闊,知書達禮,完全將自己當成王妃或是未來國母來培養的。當然,這並不意外,必竟她還在孃胎中便己與大皇子如今的青王指腹爲妃。
而今,太子爺在他十四的時候便同她母后一同遭遇刺殺,皇后身亡,而太子也中毒變成了心智不足的七八歲癡兒。
讓莫淺白奇怪的是,在宮淺白的記憶裡她知道雖然太子成個癡兒然當對聖上卻並未廢除他的太子之位,吃喝用度全和先前無差,而且對他還是很疼愛的。難道他還真要把皇位給一個四五歲心智的傻子不成。
朝中對於重新擁立太子的呼聲很高,當今聖上並不理會。而在其他三王之中,青王的呼聲又是最高的,宮淺白若成了青王妃的話,以後做上皇后之位也並不是不可能,不過有點玄呼,多半即算是坐上也是看上了她背後的勢力。
可,她宮淺白的背後真的有勢力可言嗎?
古之女子還真是可悲的。
莫淺白心想,只怕青王到現在還未將她娶進王府,王府內的妾室就己納了不少,多半還是在衡量這宮淺白的可利用價值。
畢竟,真正意義上爲宮淺白撐腰的還是隻有她那己經年邁的外祖母。
宮淺白之所以對這些事情這般關心,也全都因爲她的心思都在青王身上。
而且,她雖從未表露,莫淺白從她的記憶中也能夠看得出宮淺白一直愛慕的青王,只有在想到青王的時候,她纔會覺得自卑。心中翼希望有一天青王能回過頭來看她,正視她。他會做一個稱值的王妃,賢慧的一國之母。
額,這原主人還真是想得夠深遠的。可,她卻註定是個悲劇。
青王對於宮淺白對他的情感也並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當作完全看不見。
每次青王從她身邊經過時,那眼神中毫無保留的嫌棄與厭惡都會讓宮淺白的心如同被針扎過一般疼痛,有的時候甚至會無法呼吸。
她只能咬着脣,含着淚水,默默的忍受着,告訴自己她是未來的一國之母,要大度,相信憑她的努力總有一天青王會回頭看她一眼,只是到死,她都沒能讓它實現。
現在,想想,莫淺白都覺得宮淺白對青王的那種複雜的感情,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那種疼痛的感覺存在,就像自己親耳聽到清雲對自己訴說她所做的事情是,自己那時那種天昏地暗,心像被人擰着的感覺一般。
不過,那對於青王的情感是屬於宮淺白的,它並不屬於莫淺白。莫淺白相信,等自己完全適應了這具身體,讓它完全屬於自己那種感覺便會消失。
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莫淺白心中存在疑惑,只知道原主人和她的丫環在逛街的時候被人羣給衝散了,然後一隻陌生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便己經在破廟之中了,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個賊眉鼠輩。
和賊眉鼠輩糾纏的時候,宮淺白咬了他一口,被那人一巴掌扇得撞到了牆上,這纔有了自己的到來。
她不知道這陰謀是出自青王之手,還是將軍府人手中,抑或是其他人。不過,不管是誰,讓她莫淺白查出來,她一定會狠狠的還擊回去。
她可不會如宮淺白那般隱忍,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咳,咳……”
頭頂上傳來咳嗽聲讓莫淺白一驚,忙敏捷的跳下牀,從一旁的窗子逃離。
牀上的人有些吃力的坐了起來,一雙深邃冰寒犀利的眸子掃視着還在微微顫動的窗房,眼中滿是陰寒和冰涼。
……
山巒之間,莫淺白也就是現在的宮淺白,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千霖寺,便走路有些微彆扭的往山下走去。
天矇矇亮,一輪旭日從東邊緩緩升起,代表着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一條清淺的小溪邊,身着一襲髒亂破損白裙的少女看着水中的倒影微微發愣。
天!無怪乎會被稱之爲千辰第一醜女,實在是太醜了,自己都不敢瞧太久,害怕自己把空肚內的黃膽都給吐出來。
密密麻麻的黑色癍點佈滿整個臉,好在這宮淺白的臉上的皮膚是那沒營養的臘黃色,要是和身上的皮膚一個模樣,那簡直就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地步了。
可是說也奇怪,這副身體並沒有中毒的現象,也沒有帶上什麼人皮面具之類的,爲什麼臉上的皮膚和身體的皮膚會不一致內,莫淺白緊皺着眉頭,她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至於是什麼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宮溢涔的女兒?難道那蕭豔靈真不是被冤枉?
莫淺白,在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遍這張醜陋的臉,然而卻絲毫無所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心中的疑惑並沒有減少,反而更深了。既沒有帶上什麼人皮面具,也無任何中毒的跡象,可是她卻偏偏覺得這張臉和這副身體十分的不協條。
她不是特別在乎相貌的人,但對於這張有臉卻還是十分的不滿意。不過,現在這種時刻這張臉似乎更容易辦一些事些。至於,臉上的東西以後再看看能不能把它弄掉。最差也就整個容。
身上傳來的不舒服的感覺,讓莫淺白皺了皺眉頭。甩了甩頭,算了,還是先把身體清理一下。
清理乾淨身體以後,莫淺白看着手臂和肩膀上被撕得有些破爛,露出裡面些微白嫩上透着青痕的肌膚時,皺了皺眉頭。
只顧逃跑,忘記應該順手拿件衣服出來了。嘆了口氣,莫淺白便決定還是先回將軍府再說。
剛快要走到山腳,莫淺白便聽到“篤”“篤”的馬蹄聲,隨後,便見到一襲藍色錦袍,袖口繡着幾朵梅花的俊朗男子停在自己跟前,他的身後還跟着幾人。
莫淺白現在的宮淺白對此人有些印象,她是這具身體的表哥蕭銘君,他對原主人雖沒有不待見,到也不見得喜歡,必竟怎麼說,這千辰大陸第一醜女的笑名對他們這類人身份尊貴的人來說,這是到處外揚的家醜。
只怕,現在見到自己身上這份遭遇,明天,指不定又將傳出些什麼笑聞來。
“你——”
才說出一個字,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明顯被撕扯破的衣服,以及那裡面露出的青色痕跡和抓印,頓了頓面色也冷了幾分,男子身後的幾個侍從也微睜大眼睛,吸了一口涼氣,便別過眼去。
這種情形之下,幾個自是能看出眼前的表小姐發生過什麼事情了。
對於幾個的神情,莫淺白完全給無視了,越過幾匹馬,繼續往山下走。是她把別人給壓了,強了。又不是她被人怎麼了,雖然這其中並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
不過,怎麼說自己也都算佔便宜的那方,按外貌來說。那人若知道自己長成這副樣子,估摸殺了自己再自殺都不能解其恨,再者也許一輩子也不能行人道。她莫淺白本就不是什麼好輩,殺人放火的事做得多了,就沒幹過強姦。想着,莫淺白覺得自己那邪祟的因子又上來了。
神情暗了暗,自從第一次殺人後,自己體內的血液就變了質,果然沒有做好人的潛質。或許不是清雲背叛,而是她和義父從來都被自己的外表所矇騙。
挑了挑眉頭,自己算不算把那人給糟蹋了。不過,反過來想,那人被自己這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寵幸了一翻,也算是他的福氣。
剛剛好扯平了,就是在佛門之地實在是罪過,不過那又如何和!她不信神不信活,那些都拯救不了自己。自己這也算是讓那些吃素的神佛長長見識。
“咕咕……”
幾聲清脆的響聲從宮淺白肚子內傳來,宮淺白這纔想起自己自從天被抓以後就沒吃過東西,更何況昨晚還大戰了一翻,自己一個人幹,費了不少力氣。肚子要是不餓那是不可能的。
轉過身上,看了一眼幾還在發愣的人,莫淺白雲淡風輕地說道,“有吃的沒,幹什麼吃的,本小姐失蹤了居然現在纔來,就不怕把本小姐餓死了沒法替外祖母交待。”
聽了莫淺白的話,馬上的幾人回過神來,額上黑線,嘴角狂抽。
蕭銘君俊朗的面容上,更是鐵青到發黑,冷氣四溢,都這樣了,將軍府丞相府的臉面都被丟盡了,她居然還有心情要吃東西,還嫌充他還找他找的慢。牙齒在‘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