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之夢到底不過20幾歲的女孩兒,被他這麼幾句不知輕重的放蕩話一刺激,整張臉都是滾燙的,厲承易見她害羞的樣子,心情似乎是更好了,他從來都是享受慣了女人的投懷送抱,真是萬年難得遇到一個對自己嫌棄有加的,說實話,目前他的確是征服心態更重。
“小臉都紅了,你知道你這樣子更讓男人心動麼?”這男人t情的手段一流,有些話分明就是低s又流氓,可偏偏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彷彿是更有情調一樣,崔之夢不禁在心中唾棄自己,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個男人皮囊好看,所以自己連最基本的原則都沒有了麼?
就這樣的男人,這種話說得如此的自然順溜,也不知是和多少女人講過,這麼一想,剛是感覺到他堅硬的身軀抵着自己,她就覺得又髒又不舒服!
“你放開我,離我遠一點。”兩隻手被他強硬捏着,崔之夢也只能嘴上說說,絲毫掙扎不得,越是這樣,越是怒氣騰騰,“厲承易,你要臉麼?趕緊鬆開我!”
“我要臉做什麼?現在我只要你。”他卻是越發的笑意邪肆,下身緊緊貼上了她的,低沉的語氣刻意放低了,更是性感撩人,“不想?可我很想啊,夢夢,其實你還不如乖乖從了我,不然我就覺得你對我欲擒故縱。”
“……你,你有病吧!”崔之夢被他頂得有些發麻,她也是正常成年女性,一個男人這麼肆意撩撥,哪還能夠無動於衷,又不是真的性冷感,“厲承易,你別這樣……你走開!”
“哪樣了?”最讓人無奈的,大概就是他這種態度了,打罵都不管用,偏偏要按着自己的性子來,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嗯,剛剛夢夢說我有病,我還真是有病,胸口這裡,有相思病,還有一個地方——也得病了。”
他說着,嘴角一翹,在崔之夢還沒有完全回過神的時候時候,鬆開她一隻手,然後帶着到了自己的小腹下方,那敏感的某一處,此刻正虎視眈眈地對着她,掌心隔着布料輕輕一碰,還萬分激動的樣子。
崔之夢知道那是什麼,被厲承易弄得簡直是要崩潰,一時抽不開手來,也不敢亂動,因爲她發現自己剛剛一動,男人竟十分享受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哼了一聲,“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是連這小手兒一碰都很舒服。”
“不要臉!”
崔之夢發現自己能罵的話都罵過了,可他就是這樣,她竟真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只想着趕快弄走這個男人,此刻看着他那一臉得意忘形的樣子,咬牙切齒地想了想,索性就壯着膽子,一把捏住了男人的某一處,掌心之中的燙手山芋讓她心亂如麻,只是這種時候,她絲毫不讓自己有打退堂鼓的時間,張嘴就說——
“不是這東西折磨得你放不開本小姐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它!”
厲承易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痛,大概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剛剛還面紅耳赤碰都不敢碰一下,這會兒卻是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
他本來是性趣濃厚,這會兒倒是變成了興趣濃厚,這小丫頭故作兇猛的樣子,他還真不怕被廢了,“怎麼廢?就這樣用你的這隻手麼?”
“你別以爲我真不敢!”
“嗯,你敢,這的確是它的錯,誰讓它不聽話,一見到你就這樣激動,用夢夢的話來說,不就是不要臉麼?”
“厲承易!”
“嗯,再用力一點。我還可以承受。”他真以爲崔之夢是不敢下重手的,也不知是不是惹怒了崔之夢,下身突然傳來劇痛,厲承易臉上的表情終於是出現了龜裂,陡然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崔之夢,不到兩秒過後,低吼一聲,“該死!趕緊鬆手!”
“你剛剛不是喊着很舒服麼?還想要麼?!”這種事,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承受,反正這個男人都不要臉皮到這個程度了,她還顧及什麼?估計還真是如他說的,不痛不癢的推開,還以爲是自己欲擒故衆呢,那麼她現在就讓他知道,她崔之夢最沒有興趣玩的就是欲擒故衆!
“鬆開,崔之夢!”
“厲大少,這是翻臉了麼?你剛調戲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嘴臉,還讓我用力點——”幾乎是咬牙切齒,“怎麼樣?這個力道還舒、服、麼、?”
“崔之夢,趕緊鬆開。”
“鬆開可以,你走不走?”
“你這個女人!”厲承易此生大概還真是沒有吃過這樣的閉門羹,要說他自己哪不好?要臉有臉,要纔有才,要錢有錢,要權的話,他c市認識的權貴更是不用說了,誰還不得賣他厲承易一個面子?
“好好好,我走,你鬆手!”
崔之夢見他臉色都憋紅了,剛剛還興致勃勃的東西,這會兒堅硬程度不復。
其實她也不想做到這個地步,何況,她還真是第一次拿着男人的這個地方,去威脅人,只怪是這個厲承易太煩人了。就是這個,到底是男人的命根子,回頭要是厲家斷子絕孫了,她多對不起厲教授啊,還是適可而止吧,厲家就他一根獨苗,厲教授那平常再嫌棄自己的兒子,心裡還是寶貝得很,否則哪會容忍他這麼多年來,遊手好閒的。
崔之夢看了他兩眼,手上的力道鬆了鬆,最後還是徹底放開。
厲承易雙手提着自己的褲腿,恨不得就在她的面前解開皮帶檢查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會留下什麼後患。
崔之夢火速跑去開門,下逐客令,“走不走?”
厲承易這會兒是再世爲人了,嗤笑一聲,“我走,不過崔之夢,你這老練的手法,是不是經常摸男人這兒?”
他也是氣急了,口不擇言,自己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嫌棄就算了,現在還想弄得他不舉,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厲承易要是拿不下她,這輩子的確是不用再舉了!
“你管我摸不摸?你以後要是再敢這麼對我,我還有更狠的,到時候我直接拿到剁了你的命根子!”崔之夢惡狠狠地放話。
厲承易點點頭,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不知是無奈,還是別的,離開她公寓的時候,竟然是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總有一天,會徹底讓她臣服,然後一定弄死她,弄死她!怎麼都要弄死她!
厲承易在回去的途中,腦海裡陣陣充血,有的就是這麼一個念頭。
***
崔之夢趕走了厲承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她馬上就進浴室洗了個澡,用洗手液洗了無數次的手,還是覺得那手上……好像是帶着一種腥味兒,屬於厲承易的。
一想就瘮的慌,最後還不斷地擦護手霜,只是晚上吃東西的時候,這隻手都不敢隨便拿出來,她是真的覺得,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可還是有讓她期待的事發生,因爲晚飯過後,她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意外地接到了顧情深的電話。
他在手機那邊說:“夢夢,我回來了。”
…………
已經有多少個年頭了?
其實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最初認識顧情深,還是因爲韓家的關係,他算是這麼多年來,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一個異性,當然她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那是因爲她的心門,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對他打開。
只是顧情深不願意住進來而已,他們始終都是好朋友的關係。
是的,誰都會說,男女哪有什麼純友誼?可她知道,顧情深就是真的把自己當妹妹而已,只是妹妹。
還是老規矩,他們約了晚上一起出去吃宵夜,顧情深這些年滿世界的跑,有時候一個月回來一趟,有時候3個月都未必會回來,還是看情況。
不過這次,走了不到大半個月,她還以爲他要再過段時間纔會回來呢。
晚上出門的時候,崔之夢換了好幾套衣服,最後還是重新選了最普通的一套,白色t恤加上淺色牛仔褲,下面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其實穿得再漂亮,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們吃夜宵一直都只在一個地方,就是c市城西的一家老徐烤肉店,說實話這種地方,平常崔之夢是不太會過來的,主要是她不是那麼喜歡吃肉,大晚上吃了肉,估計還不消化,不過顧情深喜歡。總是嚷嚷着自己在外面吃不到這麼純正的烤肉,嘴裡淡的很,一回來就得吃上一頓。
“……那你還總是跑?你爸媽就沒有意見麼?”崔之夢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他分明就是顧家身份矜貴的長子,卻總是可以和平常的人打成一片,只是哪怕坐在這樣的地方,周身的氣場,依舊是最爲突出的,顧情深忽然擡起頭來,崔之夢心頭一慌,有些狼狽地想要閃躲視線,卻已經來不及,他笑了笑,這個男人繼承了申子衿阿姨的容貌,卻同時擁有了顧彥深叔叔眉宇間那種霸道又強勢的韻味兒,周身的氣場收斂得再好,對於一個暗戀他多年的女性來說,就像是身上隨時隨刻都帶着吸鐵石一樣,讓她不敢靠近,卻着了魔一樣想要靠近。
他說話的聲音這樣好聽,“我爸媽倒沒意見,不過我這次回來,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