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芝提着霸王槍,她的槍鋒利至極,變幻莫測、神幻無窮,能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怕的是她繼承丁喜的武功,極擅模仿別人的套路,能夠隨時破招,使對方的內勁石沉大海。
她是否能夠破除暴雨梨花針?那是一場無形的雨,雨露沾衣而不自知,白衣和王盛芝都知道那不是雨,而是奪命的暴雨梨花針。
暴雨梨花針悄無聲息來臨,霸王槍動,不動如山,動如雷霆,槍影如萬千的鐵騎般砸向虛空,快得如閃電般迅捷。
那一瞬間王盛芝如武神般,提着一丈三尺七寸三分的霸王槍橫掃六合,天地間捲起狂風,日月失光、山河褪色,她的雙眸燃燒着炙熱的太陽,烏黑的秀髮隨風飄蕩。
暴雨梨花針真沒有絲毫的氣息?它只是隱匿四周的空氣中,霸王槍的霸道使暴雨梨花針無所遁形,王盛芝很是聰明,像他的爹爹,那個江湖傳聞聰明的丁喜,她的武學成就青出於藍勝於藍。
她雖不能夠捕捉暴雨梨花針的軌跡,但知道暴雨梨花針的目標,既然知道敵人的目標,霸王槍就能夠稱霸,她四周的空間就是霸王槍的領域,槍影舞動着,密密麻麻。
霸王槍?何謂霸王?破釜沉舟,銳不可擋,她舞動着霸王槍,速不能及,堪稱無敵者天下,她那嬌柔的身體爆發着恐怖的力量,雙眼的神情使人心跳加速,她那無與倫比的美在揮舞霸王槍時展露無遺。
白衣的沮喪使魏仲大意,爭取的是寶貴的時間,雨不知何時下的,周果兒舔着玉臂間滑下的雨珠,有一股辛辣的味道,那是酒。
水輪勁施展,客棧的一罈罈酒破裂,清洌的酒水流動着朝白衣涌來,他要將生死符、水龍捲結合,抵擋魏仲那口箱子施展出的暴雨梨花針。
魏仲微笑着,緩緩將內勁灌到那口箱子中,發射的三十三枚暴雨梨花針皆被霸王槍的領域禁錮,魏仲看着酒水化爲的雨露凝固到虛空圍繞着白衣,風度翩翩地淺笑道:“淑真真是看錯你!難道你只會躲到女人的身後。”
“我的事情不勞魏兄來操心。”
白衣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吸勁將酒水都吸到他的掌心,陰寒真勁灌注到清冽的酒水中,刺骨的寒風颳起,薄薄的冰片從他的掌心射出。
離別鉤斷情看着他發射薄冰的手法,每一種都完全不同,隨心所欲,變化萬千,瞬間月亮下密佈着數百枚的生死符,每片薄冰都蘊含着陰陽毒,薄冰內激盪着漩渦般的真勁,威能絕對不下暴雨梨花針。
“魏仲,來而不往非禮也!”白衣猛地高喝,凌冽的寒風吹得衣裳呼呼作響,映得他如同天神,薄冰遁進夜空中,劃破虛空朝魏仲射去。
離別鉤斷情臉蛋微白,嬌喝道:“那是縹緲峰靈鷲宮的生死符。”
魏仲袖袍翻飛,數百道針形暗器朝薄冰射出,薄冰被暗器穿透,針形暗器激盪出真勁,薄冰被暗器的真勁震成碎屑。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冰即是水?焉能銷燬?
白衣調動水輪勁,碎屑紛紛朝魏仲撒來,魏仲眼睛閃過一絲陰戾,一股罡氣瞬間罩住渾身,他的真勁很特別?誰都沒有見過那樣奇特的護體氣勁,他的真勁如細針般綿長,瞬間化爲暗器領域推向生死符。
生死符像飄落的梨花,紛紛被暗器領域攪碎,水輪勁像一條洶涌的江河,薄冰的碎屑受到水輪勁的激盪,迅速旋轉起來,形成急劇旋轉的漩渦,一個連着一個,瘋狂地朝魏仲的暗器領域鑽去,帶着鋒利的衝鑽屬性,那是氣海功的特性。
客棧前面有個池塘,池塘的水瘋狂旋轉起來,越旋越高,形成數條水龍朝魏仲襲來,白衣將寒冰真勁不斷灌注到水龍捲中,那條水龍捲瞬間凝固成生死符,咆哮着旋轉朝魏仲咬去。
生死符,觸之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仲是煉神境的強者,他有何懼?他歇斯底里笑起來,手掌微揚,數百枚血紅的暗器射出,那是一枚枚猩紅的細針,比毫毛都要細,沒誰能夠捕捉它的行蹤,暗器層出不窮,他卻沒有繼續射出恐怖的暴雨梨花針。
六十六枚暴雨梨花針,誰能夠抵擋,他爲何不發射?那一口箱子呢!它的威能是什麼?魏仲沒有展現出來分毫,難道他真的對那口箱子一無所知?他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猩紅的細針,白衣能夠感知到那猩紅的細針是梅花形狀的,能夠感知到它的恐怖。
“梅花針,江湖失傳已久的梅花針!”
冷妙辭捂住白嫩的粉脣,驚呼地喝道,眼前的戰鬥超乎她的想法,她初見白衣時他尚不能贏過自己,短短兩年時間他已然成爲一代高手。
她的心中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
梅花針若隱若現,瞬間一幻化爲二、二幻化爲四、四幻化爲八……,淒冷的月光下,梅花針組成一堵針牆,王盛芝能夠感到梅花針暗藏的暴戾真氣,梅花針,發之形如五朵梅花,中者血痕小如針眼。
魏仲繼續朝那一口箱子灌注真氣,突然間那口箱子顫抖起來,一股無形無質的暗勁瀰漫夜空,生死符化爲的水龍捲和梅花針幻化的針牆都停到半空,被王盛芝霸王槍領域束縛的暴雨梨花針被那股暗勁驅使着要逃離。
“嘭!”
那口箱子的詭異暗勁震退王盛芝,魏仲的袖袍中射出餘下的四十八枚暴雨梨花針,八十一道暴雨梨花針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了,冷冷冥冥的月亮被烏雲掩蓋,天地間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意,空氣都緊張起來。
真者亦幻、幻者亦真。
梅花針和暴雨梨花針,天地間最恐怖的兩種暗器,生死符瞬間被暴雨梨花針擊潰,敗的不是生死符,是白衣的武道境界,眼前的魏仲修爲絕不比覺諦和尚低,他是煉神境的強者,白衣則剛突破到先天境。
江湖的強者太多!未來的路很難走。
暗器是一種很特別的兵刃,往往受禮者不知所措之餘,猝不及防中已然中招。縱然不會武功都能夠在不經意間取高手的性命,何況魏仲那樣的陰謀者,他天生就是一柄暗器,一柄能夠隱忍以行、殺人於無形的暗器。
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就像他袖袍中的那一口箱子,沒誰知道他內心想着什麼?也沒誰能夠打開他的心扉。
王盛芝奇特的破招武功徹底發揮,她揮舞着霸王槍,霸王槍激盪出銀光點點,宛若梅花針和暴雨梨花針,除離別鉤斷情和隱藏的煉神境高手,衆人都有一種錯覺,似乎王盛芝發射的就是暴雨梨花針。
那只是霸王槍的槍芒。
魏仲的暗器和他一樣,都隱忍在黑暗中不知所蹤,白衣第一次感到失落,魏仲的確是武道的奇才,他的暗器沒誰能夠媲美,他根本沒有辦法應對,他如果是煉神境的修爲,自然能夠贏過魏仲,可惜……
昏暗的夜,王盛芝手持霸王槍,鋒刃所到處颳起一陣陣的罡風來,白衣心想絕不能讓無辜的王盛芝牽扯進來,她已經救過自己一命,怎麼能夠再連累她?
“王姑娘,此事和你無關,請姑娘退下吧!若在下僥倖不死,再報答姑娘的恩情!”
暴雨梨花針很恐怖,但真正恐怖的是那一口箱子,他沒有把握應付?縱是王盛芝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應付,既然如此,白衣寧願一個人面對那一口神秘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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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真是熱鬧呢!暴雨梨花針,梅花針,不知仲公子能否賜教一番,接一接奴家的情人箭呢!”
一道漆黑的帖子朝魏仲射來,魏仲拽着帖子的手掌沁出冷汗來,究竟是誰能夠讓魏仲有如此的反應,白衣環顧四周,二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客棧前,是單玉玲和柳生伊達。
他能夠猜到來的肯定是天命教的高手,想起那日襄陽大會的神秘女子,他莫名感到一絲絲的寒意,白衣知道來者不是她,但同樣很恐怖,是和魏仲、覺諦和尚一般的存在,甚至比魏仲更加強。
天命教想殺他?那是亙古不變的事情,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他今晚將命喪於此,他是誰?是葉白衣,他還要圖謀天下,所以決不能死!
“死神帖,姑娘是天命教的薛瓊花。”
魏仲看着死神帖繪着的碧眼骷髏,骷髏的火焰騰飛,江湖傳聞死神帖後面就是一紅一黑兩支劇毒的斷箭,就是江湖羣豪皆不敢接的情人箭。
“嘻嘻,極樂宮左宮魏仲竟然認得奴家,那真是奴家的榮幸。”她的聲音極是嬌媚,使人聽來有種離魂剝離的感覺,閉着眼就能夠看到赤露的美女相迎。
情人箭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凡是接情人箭的人都死了,情人箭?多麼奇怪的名字?何謂情人?情能夠引起一個人的喜、怒、愛、憎、哀、怨、恨等,薛瓊花,江湖多少豪傑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誰沒能夠抵擋她的魅力,自然就沒誰能夠活着離開她的石榴裙。
縱然能夠和她春宵一度活着離開,她的情人箭也將來催魂,多少俊俏的江湖名宿由欲生愛,癡情她,迷情她,甘願爲她鞍前馬後,情人箭是一種暗器,是愛慾的暗器,誰沉淪到肉體的歡愉中,就將墮進無止境的痛苦中。
一抹月光射破烏雲照進來,照着她那流雲般的秀髮,桃花瓣的嬌靨,她明亮的眼睛像泉水,她有着玲瓏婀娜的身材,她的那一雙玉腿修長、晶瑩,沒有絲毫的瑕疵,恨不得讓人一親芳澤。
她擁有最易激起男子獸{欲的模樣、那般的楚楚動人,不能言喻!白衣看着薛瓊花,她像是世間最絢麗奪目的寶石,任誰想擁有她。
白衣知道她就是薛瓊花!她那樣的美麗,完美無缺?她的身體誰都渴望能擁有?她射出的情人箭誰願意拒絕?他該如何逃脫薛瓊花、魏仲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