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着王盛芝,王盛芝美麗的眼睛眨了眨,白衣想都要活着,他領悟的掌心雷將施展出來,鴛鴦刀、凝碧劍他志在必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他簡直是分身乏術,自得到道藏經、長生訣後他就沒有片刻的安寧。
薛瓊花踏着輕盈的步伐朝魏仲走來,嫵媚動情地笑着,她的笑能夠點燃漆黑的夜,像宮闈間的燈火,帶着女人酮體的溫暖。“仲公子,他是我姐姐修煉要的爐鼎,希望極樂宮能給天命教一個面子,別爲難奴家,否則別怪奴家心狠手辣。”
薛瓊花說得很嫵媚,白衣感覺情{欲被挑起,眼前出現衆多酮體的美女,她們極盡誘惑,纏綿不盡,使人感覺銷魂至極,薛瓊花石榴裙下玉腿晃盪時,能夠奪走他的三魂七魄。
道藏蝌蚪纏繞白衣,他臉紅心跳逐漸地恢復正常,王盛芝看着白衣傳音道:“薛瓊花修煉的天魔妙法,能夠色相配合精神異力,談笑間制人心神、殺人於無形中,剛纔她只是稍作試探,你千萬別栽倒那俊俏姑娘的石榴裙下。”
“妄想,縱然是她親自來都別想帶走他,他是我們極樂宮要的人。”
離別鉤斷情替魏仲回答,她話音剛落,一紅一黑兩支劇毒的情人箭朝魏仲射來,薛瓊花真正的媚術將開始展露出來,魏仲能否躲過一劫?白衣和王盛芝能否在重重包圍下取得鴛鴦刀逃出生天?
情人箭淬着曠世奇毒,見血封喉,一紅一黑兩支箭就要射向魏仲的喉嚨,魏仲的眉宇間隱藏着殺機,那一口箱子,他將內勁灌注到那一口箱子內,隱匿的暴雨梨花針不知何時已然接觸到情人箭的箭尖。
一剎那的功夫,魏仲置身幻境中,各色美女撩裙挑逗,他血脈噴張,渾身精血都逆流起來,沒誰能夠看到薛瓊花是如何施展魅功的,她的媚術早修煉到大成,縱是一個眼神都能使你沉淪到慾海中。
她的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她真的能夠使魅功捆住魏仲,魏仲是一個暗殺者,沒誰知道他想要什麼?難道美人真的能夠攻陷他?
魏仲的袖袍中亮起一片紅光,他的眼睛瞬間恢復清明,沒誰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薛瓊花很是震驚,他的魅功鮮有人能夠抵擋,特別是魏仲那樣血氣方剛的翩翩美少男。
情人箭終究抵不過八十一根暴雨梨花針,情人箭真的是用毒殺人?當情人箭激盪出的那一刻,魏仲被激盪情人箭的那一抹風拂過臉頰,情能夠引起一個人的喜、怒、愛、憎、哀、懼。
魏仲有情?當然有,他雖然是強者,但也是一個人!
那股莫名的微風引起他的怒、憎,他憤怒朱淑真尋覓到愛情,憎恨白衣、嫉妒白衣,他魏仲褻玩過的女人,縱然是死都不能讓他人得到。
情人箭被薛瓊花收回嫩白如藕的手掌中,她微微笑道:“既然極樂宮不願意退步,我就幫助仲公子、斷情姑娘殺掉他好了。”
女人都是善變的,她前一秒能夠愛得死去活來,後一秒就能夠殺掉你,玉面郎君曾說世界有三種動物,雌性動物、雄性動物和女人。
她話音剛落,施展輕功瞬間來到白衣的面前,她使的是子母刃。母刀很短,刀柄處有護手刀稱子刀,造型怪異,製作精美,亦是一件神兵利器。陰陽雙飛、子母相藏,看似一柄,實則雙刀。子母相合,鋒利無比,能夠無形間取人的性命。
刀像追逐花蜜的狂風浪蝶般遊走着,刀劍指向處就是花蜜,白衣就是那花蜜,虛空隱約塌陷,刀忽現忽隱,時遠時近,呼哧作響,恍若來自九天外,又似來自阿鼻地獄。
王盛芝豪邁得像女帝,她攔住白衣提着霸王槍朝薛瓊花掃去,槍影像巍峨的五嶽般砸下,王盛芝的霸王槍打得很是艱難,薛瓊花的真勁形成領域,越靠近薛瓊花受領域的影響就越大。
她感覺四周的空間隨時都可能塌陷,完全失去自我的位置、敵人的方向,她眼前的薛瓊花身影逐漸模糊起來,白衣知道沒法幫助王盛芝,他若和薛瓊花相較,那麼近的距離,肯定會受她魅功的影響,死在她的子母刀下。
薛瓊花的酮體是完美無缺的,她身體若是一塊磁鐵,男人就是鐵器,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夠誘惑你,讓你陷進愛慾的深淵中不能自拔,最終死到她的刀下,在美夢中被割斷喉嚨。
何況他有對手?
風度翩翩,微微淺笑的魏仲,傷勢痊癒的離別鉤斷情,白衣沒有吃驚,像極樂宮那樣的魔門,有能夠痊癒傷勢的丹藥很是正常。
暴雨梨花針回到那一口箱子凹着的針盒中,白衣知道暴雨梨花針射出的那一刻最是可怕,因爲讓人恐懼的東西往往在看到時的那一刻最是讓人恐懼,他到底該如何對付魏仲和斷情?
威信鏢局的鏢師、周果兒、冷妙辭都看着白衣,他們知道他絕無活路,皮俊發的嘴角掛着一縷冷笑,他卻不知道宮千秋、阮三載和隱匿的樑光豪都盯着他,皮俊發若知道樑光豪在,恐怕笑不出來。
斷情拿着離別鉤,那雙明亮的眸子看着白衣,帶着一絲幽怨說道:“離別鉤,離別鉤,你即將和世界離別。”
白衣緊緊握着斷水劍,劍散發着蕭瑟的光芒,它嗚嗚地顫抖,激盪出縷縷的清光,他想起幽棲來,突然很想抱一抱紈紈,她能夠讀多少字呢?她應該每天都會念起自己,想起和仙檸一起到回鶻的那段時光,想起婉蓉來……
他手指掐着古怪的手勢,眼睛瀰漫着淡淡的哀愁,他能夠依仗的唯有天地?魏仲和斷情都沒將他當一回事情,斷情既上一回當,就不會再跌倒,她的離別鉤真的很強,沒誰能夠抵擋,白衣亦不例外。
白衣臨風而立,突然間狂風驟起,天地間的靈氣全部朝他涌來,他開啓五輪勁和天地萬物融合到一起,他渾身的氣勢愈來愈高,魏仲和斷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穩穩地站着。
雨水不知何時下的,漸漸地雨越來越大,夜空中驚雷滾滾,烏雲中流竄着一道道銀蛇般的閃電,滂沱的雨水順着白衣的臉蛋滑落,滑進他的胸膛中。斷水劍散發着無窮的劍意,靈氣全部都灌注到斷水劍刃中,白衣的眼睛一片清明,他突然消失,一柄劍插向魏仲的背心。
擋住劍的是暴雨梨花針,漫天的暴雨梨花針朝白衣射出,如此近的距離他哪能夠躲過?一半的暴雨梨花針全部射進他的身體。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雨夜中,鮮血滴落到芳香的泥土中,他的身體剎那間千瘡百孔,暴雨梨花針塗抹的劇毒被白衣的陰陽氣吞噬,但暴雨梨花針暗藏的那股暴戾、鋒利的真勁瞬間被引爆。
暴雨梨花針像交織的網,能夠將一個人撕裂成碎肉,白衣激盪着魔種,魔種吸納的那一縷污穢邪惡的本源瞬間隔絕那一口箱子控制的暴雨梨花針,白衣施展北冥神功震出那即將引爆的暴雨梨花針。
“喝!”
震出暴雨梨花針的剎那間,烏雲流竄的雷電瞬間朝白衣劈來,衆人感到空氣劇烈膨脹起來,空氣迅速地移動着,形成強烈衝擊波,威信鏢局鏢師全部都遠離白衣,那股衝擊波徹底將客棧摧毀,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烏雲翻滾着、咆哮着,周果兒眼睛含着霧氣,閃電的溫度相當於一顆恆星表面溫度的數倍,難道被雷劈中還能夠活下來?他肯定死了。
閃電釋放着龐大的能量,形成強烈的爆炸,雷聲轟隆隆響着,“轟!”那道閃電徹底湮沒白衣,燃燒起純白色的火焰,白衣施展幻境中學到馭雷術,那道雷電緩緩積蓄到他的掌心。
烏雲層中雷電肆虐,一排排發光的鏈球掛在黑漆漆的雲層中,好像是一條銀白的鐵鎖慢慢滑行着,看起來無比的詭異。王盛芝看着被雷電湮沒的白衣楞在原地,雨水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周果兒遠遠躲開,他看着那一排排鏈球閃電從雲端延伸下來,那一道閃電越來越寬,越來越亮。
天地間陷進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一道閃電逐漸發出橘黃色的光芒,時而閃爍着綠光,突然間天地炸裂,那一竄閃電裂成一團團的電球,猶如一串串珍珠般閃着耀眼的光芒,從雲間垂掛下來,美得使人窒息。
“啊!”
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起,那十六顆珍珠般的連珠雷電飄向白衣,炙熱的雷電融進他的身體,狂風呼嘯,雨勢越來越大,天地間一片的寂靜。
道袍翻飛,一股黑白色的氣流爍到他的身體表面,若非魔種道心,恐怕他早就灰飛煙滅,他掌心積蓄着兩團跳躍的雷電,雷電滋滋響着,時而射出一道道電弧,發出轟隆的響聲。
他施展凌波微步,瞬間來到張召重面前,一腳踢向張召重,將張召重那把凝碧劍搶回,魏仲看着張召重清白的臉,微微笑道:“哈哈!區區雷電威能,難道魏某怕你不成,召重我替你奪回凝碧劍。”
魏仲和斷情終於爆發出煉神境強者應有的威能,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白衣的身上,王盛芝悄無聲息退出戰場來到周威信的身旁,她知道暗處隱藏着高手,此時奪取鴛鴦刀的確不很明智。
白衣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或許他將命喪於此,他渾身的氣息都隱匿起來,因爲他必須那樣做,他的丹田經脈皆被雷電摧毀,他的氣息萎靡到極點,他的肺臟漸漸失去了生機。
在敵人面前不能夠示弱,否則迎來的就是死亡,他施展掌心雷的剎那間,運轉龜息功將氣息全部隱藏,他僞裝得很好,除依舊滴着血的身體,以及被雷電照得雪白的臉。
那些都無足輕重?
他知道就算奪走鴛鴦刀,攔在前面的還有五嶽劍派,他真的能夠活下來?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肯定。王盛芝,他至少要報答她救命的恩情,那個一餐能夠吃七個饅頭的姑娘,那個和他喝烈酒的姑娘。
他不怕死,他怕離別,離別朱淑真、越婉蓉……沈漠……甚至剛認識的王盛芝,離別,正像斷情素手揮來的離別鉤,離別鉤鉤向白衣的喉嚨,白衣笑起來,他的笑像璀璨的星河,掌心雷朝離別鉤拍出。
掌心雷撕裂斷情的護體真勁,斷情被掌心雷擊中,嘴角溢出一絲絲鮮血,她的鉤鉤向白衣的喉嚨,他將和世界離別?擋住離別鉤的是另一道掌心雷,鮮血不斷染紅白衣的衣裳。
誰都知道,誰都知道他支撐不下來?掌心雷逐漸暗淡,徹底潰滅,薛瓊花瞬間來到白衣的身後,子母刃插進白衣的背心,一股鑽心的痛傳遍身體。
“住手!”
好快的—刀!好邪的一刀!一刀驚天裂地,刀氣似一鉤新月,忽然間變成一道飛虹,那劈砍出的一刀完美無缺,誰能夠擋住那樣完美的一刀?
他帶着淺淺的微笑,像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的戈壁沙漠,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