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鼎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苦笑,神情不停的變換着,看上去在考慮着,心中難以下決斷。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後,胡書記對宗鼎說道,只要你能把這件事情辦好,後邊的事情我來處理,而且你以前所做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宗鼎聽到這句話,猛的擡起頭看着胡書記,怎麼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胡書記看着宗鼎問道。
宗鼎笑了笑沒說話,緊跟着胡書記說到,當然還是要付出一定代價,你拿出兩個億吧,給過去的事情一個交代!
宗鼎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在考慮胡書記的話語,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纔開口說道,您怎麼確定一定會把後續的事情擺平?如果擺平不了的話,我豈不是兩邊都不討好,到時候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在上面。
聽到這句話胡書記笑了,手指輕輕一彈,這個黑色的優盤落在了中鼎的懷中,難道你現在還想兩邊討好嗎?
而宗鼎臉色大變,額頭滲出來細細密密的汗珠,而且當聽到他急促的喘氣聲,看來您是要坑我了?
而胡書記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坑你坑誰?誰讓你自己要往這裡邊跳!
聽到這句話,宗鼎擡起手抽了自己兩個嘴巴,一臉懊惱不已的神情,而胡書記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宗鼎又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鐘後,他才擡起頭,臉色恢復了平靜,心中做出了選擇,看着胡書記說道,君子一言。
而胡書記接口道,駟馬難追,緊跟着兩個手掌拍在了一起!
兩隻手掌拍過之後,宗鼎苦着臉嘀咕了一聲,***本來想躲,到底是躲不過去!
而胡書記淡淡的說了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此刻那個人並不清楚,蕭紅的優盤已經落在了胡書記的手中,他還處心積慮的想從景浩的手裡得到那個東西!
至於景浩當得知派出人手沒有消息之後,心中已然有了不祥之感,而且他聽苟曉峰說原本我要去京城,可是聽說李璐的事情,着急返回南華,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此刻的景浩心中有了判斷,那就是我對於此事肯定有所瞭解,去京城十有八九是因爲此事,所以他絕不能讓我離開南華!
基於此目的,他打電話給韓老六,讓韓老劉在高速路口攔截我,而且務必將我攔下。
而這個消息,就是那個人告訴苟曉峰,而且受益苟曉峰把這個消息告訴景浩,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借刀殺人。
那麼景浩難道看不出是借刀殺人的計策嗎?景浩心中很清楚,但是他又不得不做,因爲他很清楚,一旦我去京城把這個事情捅出來,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當然,景浩心中所想的,跟事實情況還是有一定的出入,他以爲我對這個事情有一定的瞭解,但實際上我對於整件事情只是建立在推測的基礎之上。
再有就是景浩的手中掌握那些人的隱私,我絲毫不知情,我以爲是蕭紅掌握了景浩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景浩絕對是要把這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至於馮海斌的手被砍斷,以及吳明誣陷我是在我授意之下做的此事,都是景浩搞的鬼。
而且他做這件事情,花了六個億的代價,將六個億的支票給了苟曉峰,讓苟曉峰聯手配合此事,請那個人出手,將我釘死在這個案子上。
而且在後續事情上,景浩也想了一定的辦法,那就是隻要我被關進拘留所,等待我的就是一場毆鬥,然後我在這場毆鬥當中死於非命,而且景浩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我死了之後,他肯定會把這個鍋甩給苟小峰甚至那個人的身上。
但他並沒有想到,那個人在指使楊志平抓了我之後,並沒有把我帶到省公安廳,也並沒有把我送到拘留所,而是直接到了蔣豔萍那座未完工的山莊。
因爲那個人,心中也有疑問,景浩竟然能花六個億來治我於死地,到底是爲什麼,所以說,景浩這六個億花的,恰恰調動了對方的好奇心,也讓我逃過一劫。
那個人久歷宦海,又是才智卓絕之輩,在跟我交談之後,怎能猜不出景浩的用意?所以來了個以彼之道之道,還施彼身的辦法,直接把消息告訴景浩,讓他想辦法來對付我。
總而言之,這兩個人計謀百出,端是狡詐異常。
當然,此刻的我並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到頭,只想一心趕回南華,一路上加了兩次油之後,南華市終於遙遙在望。
也不知道李露的現在情況如何,在路上跟肖部長聯繫了好幾次,肖部長告訴我李璐一直在急救,而且他從京城帶來了十幾個專家,此刻這些專家正在緊急會診,總之李璐的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
流產還好說,關鍵李璐有先天性心臟病,加上又急又氣,先是出現心肌缺血狀況,隨後心肌開始壞死,換句話說此刻李璐掙扎在生死邊緣。
而發生這件事情,雖然主要是因爲冉柔推了一把,但實際上,那個人,苟曉峰,還有景浩這三個人絕對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將車開進高速入口,原本我還有些擔心,但收費站的人只是看了一眼,欄杆立刻升起,我心頓時安定了下來,看來蔣豔萍那幾個電話起了效果。
就在這時蔣豔萍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對我說道,冉柔出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裡急救。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震扭過頭看着她,蔣燕萍將事情的經過簡略的講了一遍,我這才知道,原來冉柔一直跟在我的車後邊,而且我逆行的時候,她也跟着逆行,只不過她的運氣差了一些。
我嘴角冷笑了一聲,嘴裡吐出兩個字,報應!
可就在我們說這件事,緩緩開出收費站口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幾輛車在黑暗中開了過來,將整個一條路堵住了。
等我再次擡起頭,這才發現,前面有好幾輛車將路堵住,而且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十幾個人,想着我的車過來,看起來不懷好意。
蔣豔萍有些吃驚的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並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這些人肯定是衝着我來的,至於是誰派來的,很有可能是那個人,再有一個可能,就是我那個“好兄弟”景浩!
我直接掛倒檔,想再次回到高速路口上,可沒想到,有兩輛車已經堵住了我的去路,換句話說,我跟蔣豔萍兩個人就像被網住的魚!
蔣豔萍咬了咬牙,放開車窗大聲喊道,車裡坐的是你們的市長張子健,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蔣豔萍這句話,這些人愣了一下,彼此相互看了一眼,蔣豔萍繼續喊道,你們趕快把路讓開,否則的話你們要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這十幾個人當中,有七八個人眼中露出畏懼之色,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放緩了腳步,但依舊有五六個人站在了路中央。
就在這時車裡有個人拿着手機打着電話,這個人正是韓老六,他聽從景浩的吩咐,在高速路口等着我們!
可景浩只告訴他車牌號,還有車內一對男女,並沒有說清我的身份,當韓老六聽到蔣豔萍怎麼喊,而且看見車內的我頓時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景浩讓他攔截的人竟然是我。
他躲藏在車裡給景浩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辦纔好!
就這樣他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通過車窗玻璃,緊張的看着外邊的情況!
此刻的我根本顧不得什麼,看這幾個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後對蔣豔萍說道,你現在下車!
蔣豔萍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而我近乎咆哮的怒吼道,立刻給我下車!
蔣豔萍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打開車門,慌不迭的跳了下來。
她剛把車門關住,就輪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汽車猶如脫繮的野馬竄了出去,車身與空氣激起的氣流,直接將蔣豔萍推出好幾步遠,她的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
此刻我咬着牙,腳踩油門到底,又在汽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中,向着那幾個人衝了過去!
這幾個人看到此種情況,慌不迭的向旁邊閃躲,讓開一條路,而車直挺挺的向着堵在路前的車輛撞了上去。
蔣豔萍的嘴裡發出驚慌失措的叫喊,就在他驚叫聲中,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汽車的車頭狠狠撞在一輛越野車的屁股上,將這輛越野車硬生生的推出有五六米遠。
此刻開車的我,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瞬間變得麻木起來,眼前的的景物,就像是電力不足的電視屏幕般忽明忽暗,而我開的這輛奧迪前車蓋已經被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