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看意思要跟我們掙個魚死網破了,我心裡一沉,忽然這個時候,有人尖叫了一聲,接着一股子血腥氣就瀰漫了出來,像是誰受了傷。
是這個煞動的手?
“你們纔是髒東西……”那個煞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我甚至還聞到了一股尿味兒,估計有誰被嚇尿了。
這特麼要是不管,在場的人都得遭殃。
我一把在黑暗之中把雷擊木給抄起來了:“髒東西,我說你呢!你有本事,衝着我來。”
“大師,你放過學姐吧,學姐肯定是有苦衷的!”小江還擋在了那個身影前面,衝着我苦苦哀求:“其實學姐沒有傷人,你知道的!”
“她不傷人,只要命,”我要把小江給踹開:“你他媽的死到臨頭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你會虛?就是因爲你的精氣,被這個玩意兒給吃了!你跟我說,你晚上夢,遺,是不是天天都夢見跟這個學姐上牀了?”
小江的嗓子一下就梗住了:“我……”
傻逼,單純的春夢,怎麼可能每天都做,還每天讓你耗精氣,時間再長一點,你特麼是真正的精盡人亡。
《紅樓夢》裡面的賈瑞,不就是“夢與神交”,才死的嗎?分明就是那個煞纏的,現在還不知道呢!
“那也是我自己齷齪才做了那種夢,學姐不是這種人!”小江大聲說道:“學姐那麼純潔,她纔不是髒東西!先生,要我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放了她,就算死,我願意爲了她死!”
那個煞的身影,像是微微顫了一下。
應該連這個煞的人影都沒看見過,竟然就這麼死心塌地,你特麼是不是真傻逼?
“我不是傻逼,我就是喜歡她!”小江大聲說道:“先生,你喜歡過一個女人嗎?你知道爲了一個女人,什麼都願意做的感覺嗎?”
這話像是在我耳邊敲響的一個鑼,我猛然想起來蕪菁了。
我知道,正是因爲知道,你特麼纔不能這麼慫,她要是對你真心,會讓你死嗎?
“讓我放過她?”我答道:“事已至此,樑子算是已經給結下來了,你問問她,願意放過這一幫罵過她的活人嗎?”
“學姐,你告訴他,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我們也都是無心的,冒犯你的地方,求你別跟我們計較……”小江還想去拉那個學姐,可那身影卻不知怎麼滴,猛然倒在了地上。
“小江……”唐本初大叫了起來:“臥槽臥槽,師父,他是不是被弄死了?”
“哎呀媽啊……”壓着陸恆川的蔥花餅也嚇的大叫了起來:“快……快來個人幫我一把……”
就算沒死,只要這個煞不離開他,他也活不長,我拖過唐本初:“你先把蔥花餅和陸恆川給拉起來,這邊交給我。”
王德光趕忙跟唐本初過去拖人,而那個煞還想着往前走,我衝過去一雷擊木就將她給頂住了:“髒東西,你上哪兒去?”
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了“煞”,真特麼跟傳說之中的一樣,確實是有實體的,這種觸感,跟真人沒有兩樣,天知道,這玩意兒吃了多少死人,才充實成了這個樣子……
煞力氣很大,現在又是個狂怒的狀態,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我給頂着,我轉頭就大聲跟後面喊道:“給我有多快跑多快,門口出不去的話,誰是處男,給我往上撒尿!”
“好!”唐本初應了一聲,帶着蔥花餅就跑,陸恆川本來想留下來,可偏偏摔傷了的蔥花餅塊頭不小,王德光和唐本初倆人也弄不動,只好跟我說了一句:“你撐着點,在我回來之前別死了。”
“放屁,你死老子都不會死。”
那個煞脾氣不是爆嗎,眼瞅着這些人罵完了她就跑,哪兒受得了,還要起來追,我一下忍着疼把舌尖咬破了,噴了她一臉:“你說,把雷婷婷藏到哪兒去了?”
被我這麼一噴,那個煞就跟讓火給燙了似得,拼命就往後縮,而我怕她跑了,手上用了勁兒,把她卡的更死了。
這個煞身材很嬌小,觸感又豐滿又柔軟,我忍不住想,這個玩意兒,要怎麼給郭屁股解屍毒?
而這個時候,那個煞的手,忽然摸上了我的手。
我一愣,這玩意兒特麼想幹啥?
而更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她把我的手,拉到她衣服裡去了!
我一下跟被火燙了似得,臥槽,這個煞,難道是想色誘老子?
而那個煞輕輕的在我耳邊用氣聲開了口:“我是不是髒東西,不如你試試……”
這個聲音又甜又糯,繞着絲絲勾人。
入行這麼久,我特麼什麼怪物都遇上過,上次遇上旱魃,還對旱魃玩兒了一次美男計,真沒想到,自己也有中招的一天!
難道,這是就煞的本事?
等意識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跟被包在蜘蛛網裡的蟲子似得,身上發沉,手腳全擡不起來,雷擊木噹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那個煞趁機一下吻在了我嘴上,**!
真特麼要是陰溝裡翻船,那就丟人丟大發了,真是美人鄉,英雄冢……
隨着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出去,我也知道這煞在吸我的陽氣,不行,要是這麼下去,別說用這貨去救郭屁股了,老子自己都非得交代在這不可,陸恆川那個王八,不是說回來嗎?特麼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這個煞把我往地上一按,壓的越來越緊,眼瞅着就要沉到我身上時,我用了最後一絲理智,狠狠的咬在了她舌頭上。
剛纔咬了自己的舌頭,牙齒上肯定還帶了點純陽血,這煞既然有了自己的實體,怕就怕實體有破,這樣煞氣外泄,肯定會讓她元氣大傷。
趁着這個功夫,我翻身起來轉而把她給壓下面了:“你特麼敢跟老子弄鬼,老子……”
這話還沒說完,我忽然覺得腰子一陣疼,平時藉助後背東西,力氣總是源源不絕,可今天總是用不上勁兒,臥槽,難道就被她吸陽氣吸了這麼一瞬間,我也給虛了?
而那煞趁着我手上一鬆,一下就從我身下滑了出去,奔着外面就去了。
想跑,沒這麼容易!
我回身提起了雷擊木就追上去了,腳底下發軟,跌跌撞撞的,眼看着那煞的身影順着樓梯間就往下跑,我順着欄杆跟坐滑梯似得就往下滑。
一邊滑一邊用盡全力行氣,過了一個拐角,眼瞅着有個女人的身影,我一下就凝氣在手撞上去了:“跑跑跑,你他媽的還跑!”
這次我是做好心理準備了,非特麼把她給逮到不可!
可觸手一碰,這個女人的身體,卻是溫暖的……不是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