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對華姐的家有印象,之前曾經來過,他輕車熟路來到華姐的家,果然在她的家裡電視上找到那張電話卡。
陸塵拿着電話卡第一時間就去了安家別墅。
這時天已經漸黑,紛紛揚揚的雪花終於停了,路燈在照在積雪上,泛着清冷的光芒。
書房裡,陸塵把手裡的電話卡放在書桌上。
“對方是一個女人,華姐的兒子曾用這個電話卡與她通過電話。”陸塵對安少說道。
“裝上,試着拔過去。”安少微眯着眼睛盯着電話卡,冷聲對陸塵說道。
陸塵對安少搖頭,“我試過了,對方的號碼是一個空號,怎麼也撥不通。”
安少的臉上是隱隱的怒火,手裡的拳頭握緊了鬆,鬆了又緊,最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着陸塵,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樣算了?”
“不如交給警方來處理吧!畢竟他們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陸塵想了想對安少說道。
安少抿了抿嘴脣,手開始在桌子上輕敲,一下又一下,在寂靜的房間異常的清脆。
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指着陸塵說道,“晏晨要出門沒幾個人知道,這事是那個什麼靈提起的,她第一個跑不了嫌疑,最後就是安家的人,晏晨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你們一個個調查,那些傭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陸塵面上露出一絲難色,“安少,這樣做,動靜是不是太大了?”
“動靜越大背後的那個人慌亂,老子就不信她不露出一點珠絲馬跡出來,對了,順便放出話來,說華姐的兒子醒來一次,向警方交待是有個女人指使他。”安少嘴角噙着邪笑對陸塵說道。
“安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陸塵看着安少說道。
“沒錯,爺就是要引蛇出洞,因爲爺就不信她能安安穩穩地躲在背後不現身。”安少殘忍地說道:“要是讓爺知道是誰在背後做小動作,哼!看爺怎麼收拾她。”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那這電話卡呢?”陸塵的眼睛看着電話卡問向安少。
“交給警方,讓警方明着查,我們在暗中查,你就不信抓出那個背後搞鬼的人。”安少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警局一趟。”陸塵對着安少點點頭,從書桌把電話卡拿起裝好,擡腿就向外面走去。
“明天再去,天黑了雪地滑,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安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陸塵的腳步頓了頓,轉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安少,點頭,低聲說道:“謝安少!”
“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這裡有一張購物卡,給你老婆,明天讓你的老婆去星悅廣場,隨便刷。”安少從桌子抽屜裡取出一張卡扔給安少,一臉不耐煩地對陸塵說道,說完,對他揮揮手,讓他離開。
陸塵接過購物卡,張張嘴巴正欲說聲謝謝,一看安少一臉的不耐煩,到嘴的話嚥了下去,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晏晨半躺在牀上還沒有睡,她微眯着眼睛把視線隨便停在某一個地方,大腦開始一遍又一遍在想今天的事情。
這到底是人爲的還是真的是一場意外?
晏晨總得得這不是一場意外,因爲巧合實在是太多了,怎麼那麼巧呢?
很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那就是有心人而爲之。
安少不說,那是因爲他怕她擔心。但是晏晨是心知肚明,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安少越是不說,晏晨越發覺得裡面有問題。
那麼底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想對她不利,按照那個騎摩托車摔傷的程度來看,他是想把她活活地撞死了。
誰這麼狠心呢?
晏晨把她所得罪的人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近幾年,她除了安瑞,再也沒有旁人。
但是,安瑞現在瘋子,一個瘋子能做什麼呢?
但是,不是安瑞,那又是誰呢?
晏晨想不出還有誰了,有些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從旁邊拿着一根安少爲她準備的柺杖拄着向外面走去。
她想要去安瑞的房間一探究竟。
晏晨打開房間拄着柺杖向安瑞的房間一拐拐向前走,在經過安風的房間裡,房間突然從裡面突然打開了,蕭莉莉從裡面走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晏晨一大跳,單腿向後跳了一步,身體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蕭莉莉下意識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晏晨。
“瘸着一條腿還不在房間休息瞎跑什麼?這萬一要是出現什麼事情又要賴在人家頭上了。”蕭莉莉沒好氣地說道,等晏晨穩住身體,這才子鬆開晏晨的手退後一步,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轉身就走。
晏晨沒有想到蕭莉莉會對出手,正如蕭莉莉沒有想到會伸手扶晏晨一樣。蕭莉莉一回到房間就後悔了,有一種想要剁手的衝動,手賤啊,扶她做什麼?蕭莉莉在心裡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晏晨真的摔倒出現一個什麼意外,安靜那個混蛋又會誣賴她,又不怎麼想什麼招術要對待她了,現在是關健是時候,不能給安風添麻煩。
蕭莉莉這樣一想,心裡也順了,反而覺得自己的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心情大好,拿着衣服去衛生間洗漱準備睡覺。
安風聽到屋外的動靜,踢着拖鞋走了出來,看到晏晨拄着柺杖站在門外,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嫂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安風笑着晏晨說道。
晏晨一看安風眼睛就是疼,心肝肺都是疼的,身體每一個地方都是疼的,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安風,理也不理安風拄着柺杖從他的身邊越過直接向前走去。
安風的嘴角噙着笑跟在晏晨的身後。
“嫂子,你還懷着身孕,腳還受着傷,這麼晚了就不要亂跑了,太危險了。”安風一邊走一連對晏晨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心。
晏晨猛地回過頭看着安風,臉上冷若冰霜,她緊緊地盯着安風的臉上,冷冷地說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還有,麻煩你能不能跟在我的身後?”
安風絲毫也不生氣,陰柔的臉上揚着笑容,他的視線落在晏晨,抿着嘴脣默默地一言不發。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晏晨從第一次看到安風就對他沒有一點好感了,從內心深處就不喜歡他,自從昨天晚上他抱她藉以觸怒安少時,她對他的厭惡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現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煩,眼睛都覺得疼。
晏晨再一次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風,轉過頭向前一拐一拐地走去。
“如果現在我從背後推你一把,你說你肚子的孩子會不會沒了?”晏晨剛邁出一步,背後突然傳來安風涼涼的聲音。
晏晨的背後突然升起一絲涼意來,如同一條毒蛇爬過,從頭到腳一片涼颼颼的,瞬間出了一聲冷汗,她前進的步子停了下來,緩緩轉身,迎着安風的目光看了過去。
眼中一片決絕。
“我不確定你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如果僅僅是嚇唬我,你做到了。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奉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畢竟,這帶來的後果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晏晨看着安風一字一頓吐詞清晰向安風說道。
安風的臉上依舊笑容滿面,踢着拖鞋向晏晨走去。
晏晨後退一步,斜靠在牆壁上,冷眼看着安風,握柺杖的手青筋直劃暴。
安風如果敢膽傷害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柺杖重重在砸在他的頭上。
重重的,狠狠的,絕不手軟。
安風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一直離晏晨一步之遠這才站定。
晏晨一臉的清冷,手心隱隱在出汗。
這是安風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晏晨,不得不說,她能被安靜喜歡絕不是一個意外。
她的皮膚很好,很光滑,晶瑩剔透,白裡透紅,這麼近的距離觀看一點瑕疵一點也沒有,她的五官如果分開來看不是特別出衆,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有一種移不開目光的魅惑。
人不知不覺被她吸引。
晏晨的背挺得直直的,眼睛與安風的空中撞擊,面上一片清冷。
安風后退了一步,滿臉笑容地看着晏晨,突然開口說道:“如果那天安靜不要你了,我要你,你可以嫁給我。”
晏晨抿着嘴脣一言不發,不想在言語上激怒安風,她的眼中冷冷,臉上冷若冰霜,彷彿沒有聽見安風的話一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安風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晨,轉身向房間走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晏晨一直緊崩的神經這時突然一下子鬆了下來,這時她才發現她的後背冰冷一片,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安風實在是太可怕了。
晏晨猜不到也看不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前一秒要推她入掉讓她小產,下一秒讓她嫁給他。
他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只是想要威脅她,晏晨承認,安風的確做到了,並且很成功。晏晨心裡忽然有些煩躁,再也沒有了探究安瑞的心思,她深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心提在嗓子眼,拄着柺杖向自己的房間挪去。生怕一不心安風又從房裡跑了出來。
位於最裡面的書房的門這時打開了,陸塵從裡面走了出來。
“安太。”陸塵快走兩步急忙跟了上來,“你怎麼一個跑出來了?”
晏晨一看是陸塵,一直懸着的心一下落了下來,她一把緊緊地抓住陸塵的胳膊,像看到救星一般,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她虛弱地說道:“我說去看看安少,結果才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幸好你出來了。”
“我叫安少出來扶你進去。”陸塵一看晏晨這個表情,立刻扭過頭就要向書房走去。
“不用了,你扶到我門口就行了,要是讓安少知道我亂跑,一會兒又要挨他的罵了。”晏晨趕緊把陸塵拽住,不讓他走,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遇到安風,有陸塵在,她之前的慌亂一掃而光,慢慢地也有了底氣。
陸塵不疑有他,扶着晏晨慢慢地向她的房間走去,終於到了她的房間,晏晨終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扭過頭對陸塵微微笑着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際塵放開晏晨退後一步,對着晏晨笑眯眯地說道:“安太還是早點休息,不要讓安少擔心了。”
“我知道了。”晏晨對着陸塵點點頭。
陸塵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和晏晨道了一聲晚安,擡腿向樓上走去。
晏晨在陸塵轉身之際,趕緊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她靠在門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口一起一伏,剛纔真的是差點嚇死她了。
這個安風真是太可怕了,明明不想遇見,卻總是陰差陽錯偏偏遇見,真是見了鬼了。
晏晨喘了幾口氣以後,把手裡的柺杖隨手一扔,單着一隻腳跳到牀前,小心翼翼地躺下,扯起被子捂在頭上半天沒有一絲動靜。
安少回來看回房間看晏晨把被子捂在頭上,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踢着鞋子來到牀前,一把扯開晏晨頭上的被子,微眯着眼睛看晏晨,用一種很奇怪地眼神看着晏晨,“你也不怕把自己捂出毛病來?”
“老公。”晏晨看到安少,二話不說伸出雙手一把抱住安少。
不對勁。
安少腦海裡第一個就顯現這個念頭來。
晏晨今天晚上不對勁,一定是發生什麼了。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安少拉下晏晨的胳膊一臉正色地看着她。
晏晨本不想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安少,但是安風這個人太危險了,如果不是告訴安少的話,她真的怕安風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後悔就莫及了。於是晏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少,當然她隱去了安風說讓她嫁他的那句話。
安少聽完晏晨的話,立刻就是炸毛了,鬆開晏晨的手就向外走。
晏晨一把抓住安少的胳膊,急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老子去找那個混蛋算賬。”安少咬着後牙恨聲說道。
“你怎麼一點都沉不住氣呢?”晏晨瞪了一眼安風,“你想讓全家人都知道嗎?你有證據嗎?如果鬧起來最傷心的那個人是奶奶。老公,我跟你說,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防備,最好抓到安風的什麼把柄,然後給他來個重重的一擊。這叫以靜制動,你知道嗎?蠻幹是不行的。”
晏晨的話音剛落,安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晏晨,隨後嘴晨發出怪叫,“喲,沒想到你還挺有智慧的嗎?以靜制動,好主意,你跟誰學的?”
“我自學成才不可以嗎?”晏晨白了一眼安少,躺下,然後手指了一下受傷的腳對安少說道:“快點給我上藥,我困了要睡覺了。”
“你這女人,剛纔不是還是嚇得躲地被窩裡不出來嗎?怎麼這會兒又不怕了?”安少奇怪地看着晏晨。
“那還不是因爲有你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你在身邊,好像一切什麼都不害怕了。說來也奇怪,心裡很平靜,也很安心。”晏晨的眼睛看着安少,輕輕地說道。
“對爺使溫柔一刀呢?你成功了,明知道爺就喜歡聽這種話,來,多說幾句給爺聽聽。說不定爺一高興,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晏晨無語地看了一眼安少。今天她好不容易矯情一把,煸情一把,結果卻被安少狠狠一盆子涼水從頭澆到臉。
這心裡啊,瓦涼瓦涼的。
算了,不說了,晏晨別過臉不去看安少。
“喲,怎麼不說了?說啊,爺正等着呢?”安少伸出爪子去捏晏晨的臉。
晏晨的頭一偏,躲開了安少的魔爪,沒好氣地說道:“別鬧了,我腳疼,趕緊給我上藥,我想早點休息,今天擔驚受怕一整天,沒時間也沒精力和你胡鬧。”
安少想發脾氣,可是一看晏晨略顯疲憊的臉,生生地把那一口氣壓了下去,走到牀尾,笨手笨腳地解開纏在晏晨的腳上的紗布,拿出棉籤沾沾阮飛交給他的藥水,小心翼翼地爲晏晨上藥。
“你輕點,疼。”晏晨嘴裡大呼小叫。
“你別叫了,爺的動作已經夠輕了,你再這樣叫下去,爺一不小心手重了,弄疼你了可別怨爺。”安少聽晏晨這麼一叫,手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斜着眼睛看了晏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輕點。”晏晨可憐兮兮地看着安少。
“爺的動作溫柔得已經不能再溫柔了,你忍着點,一會兒就好了。”安少定了定神,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爲晏晨的腳上藥。
動作輕柔的如一片羽毛。
晏晨眼中帶着笑,抿着嘴脣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默默地看着安少,靜靜的。
……
第二日早上晏晨是被一陣陣飯菜味道給薰醒的。自打懷孕以後,她的嗅覺就變得異常的敏感,敏感的什麼也聞不了。
“什麼呀?趕緊端走。”晏晨趕緊捂着鼻子一臉嫌惡地說道。
安少本來眉開眼笑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女人,別太過分了,爺一大早的犧牲睡眠時間給你親自把早點端上來,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讓爺端走,太不給爺面子了。”
晏晨這才發現安少手裡端着一個拖盤,裡面放着全是她愛吃了的飯菜,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摒住氣對安少說道:“最近嗅覺太靈敏了,聞不得這些味,你端過來,我趕緊吃兩口,吃完以後趕緊把東西搞撤了,聞着真噁心。”
晏晨一邊說一邊從安少的手裡把拖盤接了過來,三口兩口地把飯菜解決掉。
安少對晏晨這種怪闢真是無語,聞不得吃得,飯量還挺好,一點也不能餓着,一天要好幾頓,水果之類還不斷。
關健是這些東西都到哪裡去了?每天能吃能睡,怎麼不見一點長胖呢?反觀這皮膚倒是更白了,估計是吃水果的原因。
晏晨擦完早點立刻對捂着鼻子對安少說道:“老公,別愣着了,趕緊收拾一下端出去。”
“女人,你就把爺當作你的傭人使呼吧!你等着,等你生了看爺怎麼好好收拾你。”安少從晏晨的手裡把托盤端走,嘴裡一邊小聲的嘀咕着。
晏晨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靠在牀頭,打開遙控器把電視打開。
又是一些無聊的偶像劇。晏晨微嘆了一口氣,把遙控一按,把電視給關了。
她早就過了看偶像劇的年齡,那些情情愛愛的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很可笑。
愛情是什麼婚姻是什麼?晏晨沒事的時候經常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當初她和邵華那樣相愛,結局卻是以離婚而收場。她和安少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登對,卻偏偏成了一對,這些結果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
她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她剛好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她,然後兩個人生一個孩子平平淡淡一過着幸福的一生。
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偏偏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在通往幸福的路上充滿各種各樣的挫折和磨難。
比如她。
現在正苦悶地躺在牀上哪裡也去不了。
“叮叮…”就在晏晨胡思亂想之際,牀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把晏晨嚇了一跳,她拿起手機一看,是伍纖靈。
晏晨皺了皺眉頭,想起安少的話,不願再與伍纖靈有過多的接觸,看了一眼,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繼續讓它響着。
安少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晏晨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隨口問了一句,“誰打來的?怎麼不接?”
“你想讓我接嗎?伍纖靈打來的。”晏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安少。
安少當時就翻臉,微眯着眼睛危險地瞪着晏晨,冷聲說道:“晏晨,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少拿一個醜八怪使勁地往爺的身上貼,爺聽着就覺得噁心。最後一次警告你,少在爺的面前提起那個醜八怪啊!要不然有你好看。”
安少對着晏晨一頓大吼,吼完以後看手機還在響,忍不住地火大,走到牀頭櫃前一把手機抓去,直接按了結束健康,隨後一番搗鼓,直接把伍纖靈給拉進了黑名單。
“爺看你還怎麼打進來?哼!”安少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一聲,把手機扔給晏晨,一甩頭就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裡?你還沒有給我的腳上藥呢!”晏晨衝着安少的背影叫道。
“別給爺吼叫,爺去一趟書房一會兒就回來。你先躺一會兒,等爺的。”安少扭過頭對晏晨說道,打開門走了出去。
伍纖靈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臉上一片不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捏着手機又撥打了過去,這次直接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接連好幾遍就是,伍纖靈不傻,知道晏晨把她拉入黑名單中了,氣得她把手機狠狠地扔在地上,拿起車鑰匙就向外走。
她要去安家找晏晨,當面向她問清楚,她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書記裡,陸塵在書房等着這少,他有一些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安少。
“怎麼這麼早?”安少一進入到書房看到陸塵隨口問了一句。
“安少,有消息。”陸塵把手中一個調查得到的結果遞給安少,“這是最近兩個星期內裡進出安家別墅的人員的活動軌跡。是我們的人給我的。”
“這是什麼意思?”安少隨意地拿了過來,瞥了一眼。
“因爲我懷疑這是安家內部人乾的。”陸塵很明白地告訴安少。
“我要結果?結果是什麼?”安少把調查得到的結果放在書桌上,繞到書桌後面坐在椅上,雙腿疊放在書桌,靠在椅子上抱着雙臂問向陸塵。
“林媽有很大的嫌疑。”陸塵怔忡半晌,終於艱難開口對安少說道。
“林媽?”安少怔了怔,皺了皺眉毛,有些不可置信。
“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在這兩個星期裡,林媽最近出入安家別墅次數異常多,特別是近一個星期居然出去了四次,而且每次出去選擇在晚上,這就不是得不讓起疑心了。”陸塵指着書桌上的紙對安少說道。
“接着說。”安少冷聲說道。
“林媽沒有孩子,男人很早就死了,在這個城市裡只有一個侄女,我們調查過,她根本沒有去她的侄女家,所以她的出門就更值得懷疑了。她出去幹什麼?特別是選在晚上,又不見她買什麼東西回來。”陸塵把自己的懷疑一一全部告訴了安少。
“還接着說。”
“還有一個讓我懷疑她的理由是林媽和華姐生前的關係比較好。當華姐離開以後,林媽經常也華姐聯繫,看華姐和她的兒子可憐,每發完工資就給華姐塞一些錢或買一些東西送過去。”陸塵昨天離開安家的時候,安家的內線把單子給了他,他連夜又跑了一趟醫院,向華姐的兒子問起林媽。
沒想到華姐的兒子說林媽對他們非常照顧,經常給他們送些錢和日常用品這類的東西。
林媽的嫌疑陡然上升了。
這會不會是因爲林媽同情華姐而對晏晨下手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安少的臉色非常難看。林媽,怎麼可能是林媽呢?林媽在安家這麼多年,簡直和他如親人一般,幾乎是看着他長大的,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從別的方面來講,安少的心裡一時無法接受。
但是,如果真是林媽,她又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是想爲華姐報仇嗎?有這種可能嗎?
安少表示懷疑。
“如果單憑這幾點就證明林媽是背後指使的,好像有些牽強,林媽在安家待那麼多年,是奶奶當年把她從孃家帶來的,她是不可能背叛奶奶,背叛安家。因爲她早已經把安家當成了她的家,我想不出她這樣做的目的,還有動機是什麼?”安少看着陸塵,一點點地分析給他聽。
“安少說得沒錯,單憑憑這份名單確實是說明不少什麼。不過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其中林媽兩次出門帶着安瑞。”陸塵對着安少點點頭,然後又把自己的發現向安少提了出來。
“安瑞?”安少的眼睛眯了眯。“她不是瘋了嗎?”
“如果是安瑞的話,一切的結果都明郎。因爲在整個安家只有她與安太結怨最深,有矛盾點有衝突點,除了她我想不出還能有誰?但是現在疑惑點也出來了,她是一個瘋子,瘋子能幹出什麼這種子事情來嗎?”陸塵現在也是糊塗,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思路這樣走下去對還是不對。
“那就只一種可能了,那她就是裝瘋。”安少盯着陸塵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沒錯,如果她是裝瘋的話,一切的疑惑就會解開了。”陸塵點頭。
“立刻讓人嚴密監視安瑞,把林媽帶走審問,今天晚飯之前我要得到答案。”安少冷着臉對陸塵說道。
“那老太太那邊?”陸塵有些遲疑。
畢竟林媽跟了老太太那麼多年,如果就這樣林媽帶走,那老太太怎麼想?老太太一定會很傷心。
“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不會找個藉口神不知鬼不覺把林媽帶走嗎?”安少瞪了一眼陸塵。
陸塵有些赫顏,對安少點點頭,“安少,我知道怎麼做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吧!”安少對揮揮手。
“是。”陸塵對安少點頭,打開書房的門離開了。
安少陰沉着一張臉待在書房,眼中一片陰霾,看來真是不作不會死,他本想放安瑞一條生路,沒想到她在自尋死路,如果這次安瑞是真的裝瘋,這次的事情真是她做的,哼!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安少的書房裡靜靜一個人待了一會兒,這纔起來踢着鞋子離開。
房間裡的那個女人還等着自己給她的臭腳丫子上藥呢!
安少一臉的無奈。
上午大約十點左右,阮飛過來了。
“今天怎麼樣?”安老太太的房間裡擠滿了很多人,大家全都睜大眼睛看着阮飛。
“情況非常好,腦部淤血正在慢慢融化,我想照個情況下去,老太太一定能站起來。”阮飛收起銀針頭也不擡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何鑫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抱着安老太太興奮地說道:“外婆,你終於可以站起來。”
“傻樣。”安老太太滿臉慈祥地看了何鑫一眼,臉上佈滿了笑容。
安藍也是一臉的高興,畢竟她和安老太太是母女,在內心深處她希望安老太太長命百歲,也只有安老太太活在這個世上,她們一家子才能安然無憂地安家生活。
安健陽和安健業也是一臉的高興,只是蕭莉莉的臉色有些古怪,就不清楚是失望還是高興,站在那裡抿着嘴脣一言不發。
阮飛收拾好醫藥箱,眼睛看着安少,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治病,前面帶路,我給你老婆再看看。”
安少斜了一眼阮飛,抿了抿嘴脣什麼也不說,轉身踢着鞋子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晏晨躺在牀上正暗自焦急,不知道安老太太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她看了看放在牀頭的柺杖,心裡癢癢,直接把安少不讓她下牀的警告拋之腦後,伸手就去摸柺杖。
“女人,你又想幹什麼?”房門這時突然被打開了,安少一看晏晨又要下牀,不由得臉一黑,不悅地對晏晨說道。
“女人,你又想幹什麼?”房門這時突然被打開了,安少一看晏晨又要下牀,不由得臉一黑,不悅地對晏晨說道。
“阮飛,你來得正好,奶奶怎麼樣了?”晏晨被安少的突如其來的話驚了驚,擡眼正欲向他解釋,看到他身後阮飛,忍不住焦急地問道,直接赤果果地把安少給忽視掉了。
“你放心吧,奇蹟總是會出現的。”阮飛看了晏晨一眼,對她一語雙關地說道,說完來到牀尾,把隨手揹着的醫藥箱放下,隨手搬了一張椅子開始拆晏晨腳上的紗布。
“要是奶奶能站起來那真是太好了。”晏晨明明知道安老太太能站起來,但還是裝出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阮飛擡眼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懶得跟她說話。
這女人,虛僞,能裝。
“早上爺給她上過藥。”安少一屁股坐在牀上斜着眼睛看着阮飛,說道。
“想不到風光一時不可一世的安少,居然有一天也會捧着女人的腳,安少,我真是對你越來越佩服了。”阮飛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打趣地說道,眼中全中笑意。
“那是爺的女人,爺願意。怎麼,你有意見?”安少脖子一硬,一副理直氣壯的樣了,對着阮飛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喲,沒想到安少還是一個新好男人呢!呵呵,值得人向你學習。”阮飛呵呵地笑着,手底卻不閒着,不一會兒的功夫,晏晨的腳上的紗布全部解開,露出那隻慘不忍睹的腳。
“腫消了不少,恢復得不錯,看來某人照顧得很好。”阮飛從醫藥箱翻出一瓶藥打開塗抹在晏晨的腳上,開始輕輕地慢慢地揉搓按摩。
“吸——”晏晏眉頭直皺,嘴裡不由得一吸。
“說了給爺輕點輕點,你耳朵聾了是嗎?”安少臉一沉,對着阮飛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阮飛頭一點,手猛地一動,惹得晏晨疼得更厲害了。當下心中的火蹭蹭地向外冒着,杏眼睜得大大的,惡狠狠地盯着安少。
安少嘴裡吹着口哨,眼睛望着房頂,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阮飛暗笑不止。
……
陸塵從安家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林媽出門倒垃圾。
時機到了。
“林媽,我剛剛給安少送一份文件落在車裡了,我這會兒要趕時間,麻煩你幫我拿上去送給安少可以嗎?”陸塵笑眯眯地對林媽說道。
“行。”林媽不疑有他,跟着陸塵向停車的地方走去,腳步踩在雪花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今天天終於放晴了,太陽露了出來照在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陸塵拿出車鑰匙搖了一下車門,“林媽,就在後面的座位上。”
“哦!”林媽打開後車門身體向裡面探,陸塵看看四下無人,從後面猛地推了一把林媽,緊接着快速鑽進車裡,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卻落入一個人的眼中。
安風。
安風的房間正對着院子,他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收在眼底,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他把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裡熄滅,踩着步子轉身向外走去。
一出房門,安風徑直向安瑞的房間走去。
------題外話------
事情明朗的感覺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