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突然間啞然失笑,她真的沒有想到安風會問這個問題。
喜歡?從安風一出現在,她就與他爭得死去活來,一直到現在從不間斷。她怎麼可能喜歡安風?她覺得安風問出這樣的話來,極具諷刺。
安風見晏晨臉上的表情便已經知道了答案,臉上隱隱有些失落,慢慢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苦笑。
“其實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喜歡。”安風對晏晨說道:“因爲在你的眼中我就像一隻臭蟲,你時時刻刻恨不得想要捏死我。”
“你錯了。”晏晨看着安風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想要捏死你,是你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給我們製造了很多的事端。”
晏晨不明白安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是她對他進行了什麼暗示還是做什麼引起了他的誤會?他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喜歡從來沒有過,她也沒有想要時時刻刻地捏死他。
她只是想不想再見到他,讓他從的她的生命中消失的遠遠的。
安風抿着嘴巴不說話,低着頭,晏晨說得沒錯,從他一出現就開始不斷給安少和晏晨製造麻煩,不停地製造出很多的事端來,她早已經對他厭煩透了。
“你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獄,不要再整出一些事情來了。”晏晨真的是有些累了,這次劫機事件是安風與傅傑一起聯手弄出來的,幸好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如果不是顏興和月紅,只怕她現在還在那個地方受苦受難。
他們和安風之間的仇恨真的就沒法化解嗎?傅傑逃跑了,躲在某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晏晨知道他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傅傑一定會再和安風聯繫的,他們一定還會商量着如何來對付她和安少。
事情就不能到此結束嗎?他們非要這樣彼此傷害嗎?現在安少回來了,晏晨現在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她真的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她真的怕了。
安風依舊是抿着嘴巴不說話。這本是他最後一次出獄的機會,可是卻被生生地破壞掉了。他寧願死也不要待在這個地方,吃着豬一樣的食物,睡着硬邦邦的牀鋪,狹小的牢房裡到處都充斥汗臭味和腳臭味。這對一直養尊處優的安風來說,生不如死。
“席慕兒把公司打理的很好,我邀請他們母子兩個人回國。席慕兒拒絕了。她說,她想在離你近一點的地方,想讓安慕然以看見他的爸爸。”
晏晨繼續說道,說到這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傻女人啊!席慕兒真是太傻了,她已經打定主意這一輩子不嫁,她將一個人獨自撫養安慕然長大,在這個城市裡默默地陪着安風。
安風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表情。自他入獄以後,席慕兒帶着安慕然幾乎每個禮拜天都來看來,給他帶來了很多食物,只是安風一次也沒有見過他們。
他不願見到席慕兒,更不想見安慕然。
因爲他不想讓安慕然看到他,他沒有面目去見安慕然。他的心中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安慕然,他不能給他一個安穩的生活,他給他丟臉了。
“慕然是一個很聽話很懂事的孩子,他從不問席慕兒爸爸在哪裡也不問爸爸爲什麼進了監牢,想爸爸了也不說,不過在他的房間裡他畫你很多的像。”
晏晨說到這裡心裡一陣發酸。她也是一名媽媽,安安也有三年的時間爸爸不在跟前,她知道孩子想爸爸的那種苦楚,所以她懂安慕然,同時也倍覺心疼安慕然。
“見見他們母子兩個人吧!他們真的很想你。”晏晨嘆了一口氣,抓起了身邊的包包擡腳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看着安風又對他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忘了說了,我打算把二叔和二嬸接回去,二嬸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安心還要上班,二叔的身體不好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所以,如果你想見他們就讓獄警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會親自把他們送過來。”
安風突地擡頭看向晏晨,嘴脣動了動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晏晨走了,安少還在外面等着她,她不能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安少會着急的。今天她對安風說了這些話,並不是想要感化安風,也不是要安風感激她,她只是覺得席慕兒母子可憐,安健陽和蕭莉莉可憐罷了。
對安風,她依舊很討厭。
安少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明白晏晨和安風有什麼可說的,在晏晨提出要見安風一面時,他的心裡就不同意,同時覺得很不以爲然,也認爲根本沒有什麼必要。不過,他嘴上什麼也沒有說,和安安一起陪着晏晨一起過來。
安安一直安安靜靜地窩在安少的懷裡,不時地擡頭看着安少,烏黑的大眼睛裡全是好奇。
“安安,爲什麼一直看着爸爸?”安少問安安。
安安歪着頭,小小的眉頭皺起來,就在安少的耐心快要用完時,安安終於開口說話了,“爸爸長得像天使。”
安少樂了,坐在駕駛位上的陸塵也是忍俊不禁,安少是天使?天啊這真是太可笑了。
安少笑得很燦爛,見牙不見眼,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心情大好。
“安安,你很有眼光。”安少笑呵呵地說道。
安安見爸爸笑了,自己的臉上也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咯咯地笑着。
安少的心簡直要融化了,安安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當然也只有他才能生出這麼可愛乖巧聽話懂事美麗的孩子來。
這全是他的功勞。
安少在心中得意地想着。
晏晨從裡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遠遠地就聽到車裡的笑聲,晏晨的角禁不住向上揚起,臉上一片愉悅,加快腳步向車走了過去。
“說什麼了怎麼這麼高興?老遠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晏晨一上車忍不住問道。
“爸爸是天使。”安安向晏晨伸開胳膊,咯咯地笑着說道。
“天使?”晏晨伸手接過安安,聽了安安的話,她很認真地看了看安少,“撲哧”一聲笑了。
安少要是天使,掌管天使的神仙估計要哭了。
安少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涼涼地說道:“怎麼?你有異議嗎?”
“沒有。我覺得安安說得沒錯,你長得真的很像一個天使。”晏晨呵呵地笑道。
陸塵這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很大,安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陸塵吸引過去了。
“怎麼很好笑嗎?笑啊,你給爺使勁地笑啊!”安少隨手從旁邊拿起一份報紙,開始不停地敲打陸塵的頭。
陸塵嚇得不敢笑了,心中一陣悲鳴,炮灰,可憐他就是炮灰,像他這種人在電視劇裡只能存活兩集。
可憐啊!
陸塵腳底一踩油門,車子載着滿滿的幸福與笑聲向酒店的方向駛去,在酒店門口,他們見到了一臉焦急的左玲。
“安太不好了。”晏晨抱着安安剛剛下車,左玲立刻迎了上來,對着晏晨一聲急呼。
“怎麼回事?”晏晨問道。
“安心不見了。”左玲對晏晨說道。
“嗯?!”晏晨愣了愣,這的確有些意外,昨天她們還見過面,怎麼今天就不見了。
“這是她讓人給帶的信。”左玲把信交給晏晨。
晏晨把安安交給安少,拆開信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廖廖的幾句話,幫忙我照顧我爸媽,不要來找我。
晏晨把信紙翻了翻,找不出其他的字,只有這一行字。
安少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爲她操心了。安安,我們回房間去了。”
安少一聲歡呼,抱着安安向酒店裡面走去,不時在用手去撓安安的癢癢,把安安逗得咯咯地開懷大笑。
晏晨的眉頭皺了起來,頭一陣疼痛。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安心一定去找顏興了。
這個傻丫頭啊,她怎麼就一條道路走到黑呢?她和顏興真的沒有未來。
晏晨這次是猜錯了,不是安心去找顏興,而是顏興太想安心了,派人把安心給擄走了。
安心沒有反抗。反抗也沒有用,因爲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一個女人雙手不停在地敲着電腦,在她的旁邊還站一個眉目清秀面無表情的小男孩。
“你們是誰?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安心翻身坐了起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向那個女人問道。
“你回答她。”女人頭也不擡地說道。
男孩擡眼看向安心,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顏興要見你,我們正準備去金三角。”
安心的心裡有着說不出來的惱怒,憤怒地說道:“你們這樣做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們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劫到飛機上來?我不去什麼金三角,你們現在立刻送我回去。”
“邵博,她太吵了,讓她閉嘴。”女人也就是獵鷹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心,扭過頭對邵博命令道。
邵博抿着嘴脣什麼也沒有說,冷着臉向安心走去,手一揚,一陣輕煙向安心飄去。
安心想要捂住嘴巴已經有些晚了,鼻子裡吸了一些進去,她忍不住一陣咳嗽,咳着咳着便沒有聲音了。
安心大駭,手捂脖子,眼睛驚恐地看着邵博,嘴脣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句聲音來。
“你不用害怕,這只是啞粉,一個小時後以後藥效就會沒有了。這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如果你再這麼羅嗦,那就別怪我把你弄啞了。”獵鷹看了一眼安心,冷冷地說道。
安心現在不老實也老實了發,她憤憤地看了一眼獵鷹與邵博,直接把頭扭了過去,不再去看他們兩個人。
“邵博你過來。”獵鷹把視線投在邵博臉上,冷聲對他說道。
邵博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靜靜地看着獵鷹。
“手伸出來。”獵鷹的聲音更冷了。
邵博二話不說,小小的手掌伸了出去。
獵鷹拿過一塊板子,“啪啪”兩聲在邵博的手掌心狠狠地打了兩下,打完以後,她問道:“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打嗎?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知道,剛剛速度太慢了,手揚得太高,被人發現了。”邵博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彷彿手掌心一點也不疼,根本就不是打在他的手上,而是打在別人的手上。
“嗯!”獵鷹滿意地點頭,把板子收起來,起身讓邵博坐下,“我剛剛設立了一個密碼,限你在兩分鐘之內把它解開,然後直接主程序。如果完不成罰站一個小時。”
“是。”邵博平淡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地應了一聲,坐在電腦前,小小的手指飛快地鍵盤上敲着。
獵鷹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慢條細理地喝着,不時地擡起手腕看時間。
這時從機艙裡走出來一個外國男人,用英語對邵博說道:“昨天讓你背的英語都會背了沒有?”
邵博頭也不擡地說道:“會了。”
“一會兒背給我聽,錯一個單詞一個巴掌。”外國男人也泡了一杯咖啡坐在獵鷹的對面用一副很輕鬆的語氣說道。
獵鷹斜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頭,“傑斯,現在是我的電腦課,你能不能不要來湊熱鬧?”
傑斯聳了聳肩,“獵鷹,你電腦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是語言課。”
“還有兩分鐘。”獵鷹指着手錶對傑斯說道。
“下次還給你兩分鐘就行了。”傑斯呵呵地笑着,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安心嘴不能言,可是耳朵能聽,她頗爲同情地看了一眼坐在電腦桌前的邵博,這麼小的孩子就受到這麼多的苦,他還真是可憐啊!
安心本來沒有認出邵博是誰來,聽獵鷹叫他邵博,再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長相,安心突然認出來了,這個邵博是邵氏集團邵華的兒子,遺腹子。安心現在弄不明白了,爲什麼邵博會和這些人一起?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兩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邵博還是沒能解開獵鷹所設的密碼,一直又過了五秒以後,他才站了起來,默默地靠機艙邊邊站着。
“五秒,不就是超過了五秒嗎?獵鷹,不用這樣吧?”傑斯聳了聳肩對獵鷹說道。
獵鷹的臉色很不好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傑斯,抿着嘴脣什麼也沒說。
“邵博,現在正好趁這個時間背一下我昨天讓你背的那篇英文。”傑斯在邵博的面前站定,笑眯眯地對邵博笑道。
邵博小小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張嘴就開始背。
傑斯在一旁聽着,不住地點頭,半個小時後,邵博終於背完了。傑斯斯笑眯眯地看着邵博,問道:“知道自己錯了多少個?”
邵博面無表情地搖頭。
“一共錯了七個單詞。說,是把手還是打哪?”傑斯像說吃飯穿衣那樣輕鬆對邵博問道。
邵博默默地打手伸了出來。
“板子借用一下。”傑斯嘻嘻對獵鷹笑着,伸手把放在一旁的板子拿了起來,對着邵博的手“啪啪”打了七下。
邵博的手被打得紅通通的,手掌迅速地腫了起來,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點變化也沒有,一點表情也沒有。
安心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們這羣人簡直是一點人性也沒有,邵博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才約五歲的孩子,他們這樣折磨他,真的忍心嗎?
安心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起身衝了過去,把邵博護在懷裡。怒目瞪向獵鷹和傑斯,她的眼裡全是控訴,指責他們太殘忍了。
獵鷹和傑斯同時瞪大了眼睛,饒有興趣地看着安心。他們到現在都不明白顏興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平庸的女人,無論是姿色身材還是能力,他們對安心皆都不上眼,全都不屑。
安心想說幾句指責的話,可是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也發不出來,無奈之下,她拉着邵博向座位上坐。
獵鷹的眼中全是冷笑,抱着雙臂像看好戲一樣看着安心和邵博。
邵博小小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安心拉了幾下沒有拉動。她停下手裡的動作,不解地看着邵博。
邵博抿着嘴脣什麼也不說,掙脫安心的手,老老實實又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安心詫異地看着邵博,這個孩子是瘋了嗎?
“加罰一個小時,中午不許吃飯。你服不服?”獵鷹冷冷的聲音在機艙裡響了起來。
邵博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安心憤怒的眼神立刻射向獵鷹,這個女人真是蛇蠍心腸,沒看到邵博已經堅持不住了嗎?難道她的心裡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他現在這種情況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想讓他再受罰,就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要亂動。”
獵鷹冷冷地對安心說道。
安心的嬌軀猛地一震,臉色微變,心裡面面充滿了愧疚,她本意是想讓邵博少受一點罪,可是到頭來,她害得他又加了一個小時的罰站,中午飯也不讓吃了。
安心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坐下,低着頭看着窗外,情緒明顯地有些低落。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以後,終於降落了,安心待在飛機上遲遲不願下機。
機艙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她不願意下飛機,是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顏興,而且用這種方式強迫她來這裡,她的心裡有些無法接受,有些牴觸。
顏興有着說不出來的興奮。分開才幾天,他就忍不住想要見安興,而且很想很想,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想得每天晚上他都要泡一次涼水澡,這樣才能把身體內的慾火用冷水澆滅。
顏興三步並作兩步上了飛機。朝思暮想的女人一臉糾結地坐在那裡,看樣子好像有些不悅。顏興知道這樣太魯莽了,這對安興來說,可能無法接受,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如果安心不來,他想,他一定會死掉的。
“你終於來了。”顏興慢慢地向安心走去,圓圓的娃娃臉堆滿了笑容。
安心看了一眼顏興,別過臉。
顏興來到安心的面前,站定,伸手把安心拽了起來,一把緊緊地抱着她,“對不起,我不該用這種方式,可是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了。”
安心滿腹的怒火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承認她討厭顏興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不過看在他想她的份上,她也就不生氣了,不過,這並不代表着她會原諒他。
安心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聲,開始去推顏興。
“別動。”顏興突然俯在安心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拉着她的手輕輕地落在自己的身體上。
安心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白了一眼顏興,“流氓。”
顏興癡癡地看着安心,一隻手擡起安心的下巴,鋪天蓋地的吻就向安心吻了下去。
安心情嘴裡不由得嚶嚀一聲,似乎承受不住顏興的熱情,身體軟軟地倒在顏興的懷裡。
顏興此時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一把把安心橫着打抱起來,抱着她就向外走,下了飛機以後直奔自己的房間走去。
獵鷹捂着邵博的眼睛,對他說道:“兒童不易,小孩子不要看。” щшш_ TTkan_ C○
傑斯聳了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早晚有一天他也要長大,早晚有一天他也要成爲一個男人,讓他早點接觸也沒什麼不好。想當年,我五風的時候就和一個女孩子接吻了,十歲的時候就摸了女人的胸部,十五歲的時候就和女人上牀了。”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邵博的面前提起你的那些破事。我們邵博絕對不會像你一樣濫情,看到女人就上,沒有一點節制,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獵鷹白了一眼傑斯拉着邵博就走。
傑斯不以爲然,中國話有一句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真讓他選一種死法,他寧願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傑斯呵呵地笑着,慢騰騰地向早已經準備的房間走去。
顏興深深地吻着安興,一隻手探進安心的衣服裡,安心想要阻止,可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於是,她只好放棄,任由顏興脫掉她的衣服,親吻她全身,最後壓在她的身上。
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一片激情。
月紅對於安心沒有過多的好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觖決男人生理需要的一個女人。如果顏興想要,她可以爲他安排很多個女人。
月紅撇撇嘴離開了。像安心這樣姿色的女人這裡隨處可見,而且還有比她身材更爲火辣的人大有人在,也不知道她哥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她看那個紅頭髮的外國女人比起安心強多了。
豐乳肥臀,性感迷人,是男人心中的最理想的女人。
月紅搖搖頭離開。既然她哥喜歡,她就什麼也不說了。
顏興和安心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飯菜也是月紅讓人送進去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顏興才神清氣爽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獵鷹很鄙視他,“我以爲你會跟其他人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色中餓鬼,與傑斯一樣,我看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顏興的不解釋,臉上一副笑眯眯,對着邵博招了招手,“邵博,你過來。”
邵博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站在顏興的身邊。
“你是和他們回去還是和我在一起?”顏興問向邵博。
邵博看了一眼獵鷹又看了一眼顏興,最後面無表情平淡無波地說道:“回去。”
“哦!”顏興現在有些看不懂邵博了,他還以爲邵博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呵呵!”獵鷹得意地笑了,“顏興,你別以爲你對邵博來說是特別的。”
“爲什麼?給我一個理由。”顏興絲毫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地對邵博說道。
“因爲我要學的東西還沒有學會。”邵博面無情地說道,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完全不是一個五歲的娃娃所說的話。
傑斯在一旁大笑,“獵鷹,你以爲對邵博來說是特別的?邵博是想要學會我們所有的本領,哈哈…”
獵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裡閃過一絲惱怒,隨後釋懷,邵博是他們合夥一手調教出來的,這樣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本是無心無情之人,這教出來的人必定也是無心無情之人。
尤其是他們,他們當邵博是一個人了嗎?沒有,在他們的眼裡邵博就是一個玩物,一個逗他們開興的玩物,高興了他們教他一些,不高興,不是打就是罵或者就不給他飯吃。他們現在能指望博對他們好?
當天下午獵鷹傑斯還有邵博乘坐飛機返了回去,安心留了下來。
不是安心不想離開,實在是因爲她現在這副樣子根本無法見人。身體的痠痛更是讓她沒有力氣下牀。
顏興是一隻禽獸,一隻披人皮的禽獸,他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好的精力一直纏着她不放。
安心沒有問顏興是否有沒有女人,如果她知道顏興一直沒有碰過女人,對於顏興的這一行爲她就或許會理解了。
安心暫時就住了下來,她有的時候想給蕭莉莉和安健業打個電話說一聲,後來想想也就算了,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啓齒,而且她又想撒謊,一天天的就這樣過去了。
至今蕭莉莉和安健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晏晨從美國回來之前和席慕兒通過電話,什麼也沒說,只是告訴席慕兒安心出去散散心,席慕兒不疑有他,只是覺得安心既然要出去,爲什麼不直接和她說,反而告訴了晏晨。
席慕兒沒有多想,她唯一能想到的是或許安心在這個時候覺得離開有些不好意思吧!
晏晨回國的時候把蕭莉莉也帶了回來。一開始的時候蕭莉莉是說什麼也不願意,誰勸都不行。
蕭莉莉在病了以後,突然間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她覺得之前她是真的做錯了,在安風的教育上她承認她真的是失敗了,而且敗得了徹底。安心說的沒錯,安風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他們這些當家長的造成的。
一天到晚勾心鬥角,算計過來算計過去,每天在孩子面前告訴爺爺奶奶偏心,把安家所有的財產全給大伯一家,要他一定要爭氣把屬於他們的一定要奪回來。
結果呢?養成了現在這種性格,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蕭莉莉後悔莫及。安風爭強好勝,他們這些當家長的不及時引導他們,改正他的缺點和錯誤,反而火上燒油,任其一步步發展,直至最後無法收拾。
蕭莉莉沒臉回去,安風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她真的是沒臉再回安家,就算所有都不責怪她,可是她無法原諒自己。安風給大家添了多少的麻煩啊?她怎麼能面對安家的人呢?
安健業希望蕭莉莉和他一起回。安健業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美國的生活他真的無法適應,他又放心讓別人來照顧蕭莉莉,只能一個人硬撐着,如果回到國內的話,情況就會有所改善,而且也助於蕭莉莉病情恢復。
但是蕭莉莉死活不同意,這讓所有的人犯難。
安少最後火了,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命令陸塵找了幾個人強行把蕭莉莉給綁到飛機上飛回國
安家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早早地在大門口迎接,當安少和晏晨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大門口。何鑫點燃了炮竹和煙火迎接安少的歸來。
安老太太老淚縱橫。三年了,自從三年前安少離開,她終於又見到了她的孫子,等這一天她整整等了三年。
“奶奶。”安少緊走了兩步,緊緊地抓住了安老太太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奶奶,我回來晚了,讓您擔心了。”
“回來就好,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安老太太泣不成聲。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您擔心了。”安少對安老太太說道。
“好,好。不擔心了。”安老太太連連點頭,淚水自臉上輕輕地滑落了下來。
“媽,別哭了,小靜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今天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要笑。”安藍摟着安老太太對她說道,說着說着,自己的眼淚便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行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掉眼淚,進屋,都進屋,健業啊莉莉就交給你,一起回屋,你們的房間早就給你們收拾出來了。”安老太太擦乾了眼淚,臉上堆成一朵花,然後指揮着大家都回屋裡去。
安少摟着晏晨母女兩人,安健業推着蕭莉莉,在炮聲中大家都往回走。
林媽早就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安寧和詩子齊帶着他們的寶貝兒子,秋語千和阮飛帶着邵哲,滿滿一屋子的人,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安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安安一回來,邵哲立刻就圍了上去,把手裡的玩具,還有好吃的全給安安。
安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斜着眼睛看着邵哲,這個小屁孩是什麼意思?想討好他女兒?哼,有他在,門都沒有。他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和邵華的兒子混在一塊的。
安少把安安抱起就走。
邵哲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噠噠地跟在安少的後面,口裡面不住地叫道:“叔叔,我要和妹妹玩。”
安少一聽邵哲這樣說,把安安抱得高高的,說什麼也不放下來。
安安的眼睛一直盯着邵哲手裡的玩具,還有好吃的,心裡非常想要,不過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爸爸不把她放下來呢?
晏晨懂安少的心思,看安少的舉動眼睛有些生疼。他可以做得再明目張膽一些嗎?
“老公,把安安放下和小朋友一起玩吧!”晏晨向安少走去,輕輕地對他說道。
“爺的女兒不跟姓邵的在一起玩。”安少斜了一眼邵哲,從鼻子重重地冷哼一聲。
“好啊!”晏晨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那你就一直抱着,最好是抱着安安一覺睡到天亮。”
安少眯着眼睛看着晏晨,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從此以後你和安安睡,我一個人睡。”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不行。”安少立刻提出反對的意見。
“老公,安安總有一天要長大,你不能一輩子不讓她交朋友,也不可能陪她一輩子,更不能替她選擇交什麼樣的朋友。”晏晨放柔聲對安少說道。
“她跟誰交朋友爺不都不管,唯獨不能跟邵華的兒子交朋友,爺堅決反對。”安少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沒看到你把安安和邵哲都惹得不高興了嗎?”晏晨有些惱,低着聲音對安少喝道。
安少纔不管邵哲是不是不高興,他的視線落在安安的臉上,的確,安安的臉上一片幽怨,牙齒咬着手指,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瞪着安少。
安少的心軟了,可是又不甘心,猶豫半晌,終於還是把安安放在地上。
安安一落地立刻向邵哲跑去,邵哲也是眉開眼笑地把手中的玩具和好吃的全遞給了安安。
兩個小朋友在客廳裡愉快地玩耍了起來。
安少則謹慎地站在一旁,只要是邵哲想要拉安安的手,或者是離安安太近了,安少就會毫不猶豫地拎着邵哲的衣領給拎到一旁。
餐廳的碗筷已經擺好了,秋語千過來叫晏晨過去吃飯,看到安少的舉動,眼中全是不解,她把晏晨拉到一旁,悄悄地問道:“晏晨姐,是不是安少不喜歡邵哲?還是邵哲哪裡做錯了?”
晏晨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她輕輕地咳了一聲,對秋語千無奈地說道:“愛女狂魔,你理解一下,他是怕邵哲和他搶安安。”
秋語千啞然失笑,現在想這事是不是早一點,他們的都還是小娃娃呢!
“不說他們了,吃飯吧!”秋語千對安少的行爲以及他的心裡在想什麼都不理解,她從地上抱起邵哲向餐廳走去。
安少鬆了一口氣,從地上抱起了安安用洗手液好好地給安安洗手,一邊洗還不時對安安說道:“安安啊,你是女孩子,絕對不可以讓男生拉你的手,特別是邵家的那個臭小子,以後不要和他玩了,他長得實在是太醜了。”
“邵哲哥哥不醜。”安安反駁安少的話。
“那有爸爸好看嗎?”安少被安安的話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這纔多大一點,這心都向着那個臭小子了,不行,他得想辦法把他們分開才行,於是,安少眼珠一轉,指着自己的臉很無恥地向安安問道。
安安很認真地看了爸爸一眼,搖頭,“沒有爸爸好看。”
“沒有爸爸好看,那不就是一個醜嗎?以後不要和他玩了,就要要找小朋友玩,是不是應該也找一個長得好看的人玩啊?”安少對安安耐心地說道,慢慢地引導她。
安安歪着腦袋看着爸爸,似懂非懂,覺得爸爸的話說得不對,可是又找不出不對在什麼地方。
晏晨在洗手間門口,聽到安少的話,氣得心肝肺都是疼。
她有一種預感,從此以後她家的生活因爲有了安少,一定會非常多姿多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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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幸福的一愛三口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