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好,”文娘粗着嗓子,上前一步,作勢伸手去插白功夫的眼睛,白功夫被捆綁着手腳不能動,腦袋卻可以來回活動,他急忙扭動脖子,晃動腦袋,江白爲了制服他,沒等文娘伸手,她上前一掌,一下子拍昏了白功夫,趁這功夫,她把文娘和曉月叫到外面說道;“兩位姐姐,想必你們也看到了來人是花肥豬原來的打手,他一定是奉命前來偵查,難道我們的行蹤暴露了不成。”

曉月比較瞭解花肥豬家裡的情況,她立刻接過來說;“我看不象,眼前這個白功夫和花肥豬的大老婆黃金花有一腿,只是花肥豬不知道罷了,我想他應該是奉了那個婆娘之命,前來探查,看看這裡有沒有動靜,至於我們的行蹤他們不可能知道。”

江白聽後,立刻說;“不管是怎麼回事情,我們一定要打聽出這個白功夫的真實來意,爲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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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問道;“假如黃金花知道了這處房子是花肥豬的,特意派人前來討要,我們該如何處理?”

文娘說;“我看黃金花好像不一定知道這處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雖說那個該死的費精神是從花肥豬的手上給我們娘倆租來的房子,我想,花肥豬是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那個臭婆娘的,至於那個白功夫,他雖然知道是費精神從花肥豬手上給我們娘倆租來的房子,我想,這時候,他還沒有想到要收回這麼兩間房子的事情,因爲,他們想要的花肥豬大宗的財產。”

聽了文孃的解釋,曉月恍然大悟道;“對了,花肥豬從來就不去那個臭婆娘的房間裡,平日裡她也見不到花肥豬,所以,那個婆娘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我們不要忘記,那些個房屋地契都不在黃金花手中,即便白功夫想攛掇黃金花收回這兩間房子,他們無憑無證,我們何懼之有!”

江白聽了文娘和曉月的解釋,立刻想到臨行前蚌娘娘對自己的囑託,要在縣城裡找個落腳之處,邊做生意邊站穩腳,不要讓人懷疑,看樣子,蚌娘娘一定是把下一步的打算都設計好啦,她們不過是來打前站的而已,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把白功夫幹什麼來了先了解清楚,然後在靈活機動,看形勢決定下一步該幹什麼。

至此,江白想好了主意,她悄聲對文娘和曉月又說道;“我們這就回到屋子裡,趁着夜色,繼續裝江湖人士,接着審訊白功夫,把他的來意搞清楚,然後在決定我們下一步幹什麼,切記,我們千萬不可暴露真實身份,免得招來災禍。”

文娘和曉月在黑暗中點頭,表示記住了,三個人再次回到屋子裡,江白上前,掐住還在昏迷中的白功夫的人中,江白手到之處,哪曉得片刻,白功夫就媽呀一聲,清醒過來。

還沒等他看清楚周圍是誰,卻先出了一身冷汗,心裡立刻發慌,手腳雖然被捆綁着,卻也不停地發抖。

白功夫,有功夫嗎,按着他自己的話說,最值得他炫耀的是,他娶的第一個老婆,不但沒花一分錢,還倒貼給他一處房子,就等於是他老婆娶的他,其實這也沒啥,還有讓他引以自豪的是,平日裡也是他老婆養活他,但是,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要隔三差五地往家裡領男人,花肥豬就是其中一個,要說這花肥豬也真是一絕,家裡的女人很多,卻還要出來吃野食,有一次白功夫老婆發現花肥豬玩高興了,就問他;“花爺,你府上都是漂亮女人,還有很多黃花大姑娘,你爲啥還要到我這裡來?”

花肥豬嘿嘿笑着,用力掐着身下的女人,回答說;“爲啥,你說爲啥,你沒聽說過家花沒有野花香這句話呀,老子來玩你,就是爲了換換口味。”

花肥豬被抓到府衙後,一下子冷清了一個家,也熱鬧了一個家,被熱鬧的家是白功夫原來的家,自從那天晚上以後,白功夫就沒在這個曾經的家裡露過面,不過,這倒讓他原來的家更加熱鬧了,整日裡男人們進進出出,他老婆已經忙得忘記了曾經還有過一個丈夫叫白功夫。

被冷清的家,自然就是花府了,偌大個花府,自從花肥豬被抓到府衙的大牢以後,就剩下黃金花和白功夫兩個人了,他們先買通了黃金貴留下來看護他們的兩個捕快,整日裡好酒好肉供着,又花錢顧來兩個青樓女子陪着他們,在前院過起了溫柔銷魂的小日子,讓這兩個捕快對於後院裡的事情不聞不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下子,兩個人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黃金花更是覺得自己再也不用怕什麼了,有時候大白天的都要和白功夫糾纏在一起,弄得他掏空了身子,哪裡還有一點點雄赳赳的武夫氣概,更不用說還能打鬥拼搏了。

被捆綁着,倒在地上的白功夫睜開眼睛,長長出氣,扭動身軀,這才發現自己被捆綁在地,自然他也就明白過來了,剛纔遭了那三個傢伙的道,那三個傢伙審問他,來這裡幹什麼,還沒等他回答,不、不、應該說還沒等自己弄清楚他們是幹什麼的,那個滿臉鬍子的小子就要挖出自己的雙眼,不好,這夥人絕非善類,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深更半夜地跑到這裡來呢,真是該死,那個騷臭母豬,當初就不該聽她的話,來這裡查探什麼,唉,完啦,看樣子是凶多吉少啊!

白功夫眼珠子亂轉,在想鬼點子,江白也在盯着他看,目光到處,白功夫倒吸一口冷氣,對方是人嗎,那雙眼睛怎麼會發出幽幽綠光,完了,自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江白見被捆綁在地的白功夫也在偷偷盯着他看,心裡清楚他也在試探自己,剛纔,爲了震懾住白功夫,自己一掌把他擊昏,現在還要接着震懾住白功夫,讓他屈服,讓他攝於己方的威力,問什麼說什麼,於是,江白對準白功夫,隔空拍出一掌,霎時間,罡風暴起,白功夫被罡勁的掌風震得在地上翻滾起來,就連文娘和曉月也暗中吐舌頭。

白功夫翻滾過後,頭腦還在眩暈當中,忽聽一個聲音喝問;“快說,來這裡幹什麼,說慢一點,把你剁碎了喂江裡的王八。”

白功夫聽得很真切,哪裡還敢裝作沒聽楚的樣子,立刻回答道;“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打探消息。”

“你家主人是誰,打探什麼消息?”

冷冰冰的喝問,讓白功夫不寒而慄,他急忙回答道;“就是花肥豬的大夫人黃金花,她讓我前來打探這裡還有沒有人了。”

“爲什麼要打探這樣的消息?”窮追不捨地發問。

白功夫立刻回到;“事情是這樣的,都是因爲黃金花的老公,也就是花肥豬,都是他惹的禍,他搶男霸女,欺壓良善,被人告到府衙,前些日子剛剛被府衙的捕快抓走,昨日府衙傳出話來,要找證人,所以,花夫人,不、不、也就是黃金花讓我前來打探消息,看看前日在這裡開胭脂店的文娘還在不在這裡,要是在的話,想請文娘姑娘前去府衙作證,指控那頭肥豬。”

江白她們三人聽到這裡,深怕有詐,立刻輪番問道;“看樣子你是不想活命了,爲何胡說八道!”

站在白功夫對面的江白爲了弄明白白功夫是否有詐,話音落地,立刻揚起手掌,嚇得白功夫忙着說道;“好漢饒命,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好漢有所不知,我家夫人,啊,不!是黃金花黃夫人,他哥哥是府衙大名鼎鼎的黃捕頭,是他老人家出手抓的花肥豬,不曾想,這個花肥豬有個弟弟叫花不二,是縣裡有名旳訟師,他聞訊後託縣宰大人和府臺大人打了招呼,府臺大人要求黃捕頭拿出人證和物證才能定罪,否者的話就必須放人,我家夫人,啊,不!是黃夫人,這纔派小的前來打探消息。”

“你家那個什麼婦人爲何要派你來打探這樣的消息,要是那個姑娘肯去作證,豈不是壞了你家老爺的性命嗎,真是一派胡言!”

還是粗暴的話語,嚇得白功夫立刻解釋道;“好漢爺真是這樣的,想那花肥豬在世時,夜夜做新郎,日日眠花宿柳,根本不把我家夫人當一回事情,還幾次要休了我家夫人,是我家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大義滅親,讓他哥哥也就是府衙裡的黃捕頭抓了花肥豬,昨日,黃捕頭來到府上,親自告訴他妹妹,必須找到他禍害過的姑娘出來作證,府衙大人才肯升堂問案,不然的話,過了百日就必須要放了花肥豬。”

白功夫一口氣說完了,江白他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悄悄點了下頭,都覺得白功夫不像是在撒謊,江白立刻有了個主意,她閃動幽綠的眼光,眨了幾眨,看到江白的眼光發綠,文娘和曉月很是奇怪,現在又不能發問,只好也跟着眨了幾下眼睛,算是告訴江白,我們一切都聽你的。

江白看到文娘和曉月眨過眼睛之後,立刻問白功夫;“你要找證人爲何到這裡來找?”

白功夫回答道;“好漢有所不知,有個叫文孃的姑娘曾經在這裡開了叫做脂硯齋的胭脂店,花肥豬就是相中了那個文娘姑娘,才引發了這場禍端。”

江白聞聽,突然用鼻子哼了一聲,用惡狠狠地語氣問道;“你是真不老實,還敢當着爺爺我的面撒謊,你可知道這處房子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