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胖和王慶之也知道現在小姑娘對他倆失望了,也不攔着,讓她過去玩兒,自己兩個人爭取捉住小魚,就算有一條也是好的。
“王慶之,這邊的魚太聰明瞭,並且野得很,我們想個法子吧,不然的話我們就一直捉不住的。”趙小胖很是苦惱。
“睿睿,我覺得要不我們不在河中間?你看,我們在這邊一有點動靜,這邊的魚就一窩蜂地遊走了,這樣不行。我們現在退過去,在河邊上,一人呆一邊兒,河邊的水淺一些,我們也順手一些。”
王慶之在這裡看了半天了,覺得站在這邊的位置不對;況且在這裡身子一動,水裡面的影子就動了,小魚感到有點變化就遊走了。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趙小胖現在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只能先這麼辦,看看能不能捉住小魚。
兩個人往河邊上走,然後在這邊小石頭上坐了下來,只把腳丫子放在水裡,然後就靜靜地等着,看看有沒有小魚兒游過來。
水面上沒有了走動,也就沒有了大的起伏,河面漸漸又恢復了原來的那種波光粼粼的樣子,小魚兒看沒有人來擾亂了,就開始在這裡自由地遊動了。
兩個人都聽着小姑娘的話,沒有出聲,現在就靜靜地坐在石頭上,跟個泥人兒一樣,一動也不動,觀察着水面。
沒一會兒,就有一羣小魚遊了過來,游到了趙小胖的腳丫子這裡,王慶之那裡也有。
兩個人興奮地不得了,不過也沒有動,任憑這些小傢伙在這裡遊動。
趙小胖看了一會兒,因爲這邊水比較淺,還是坐在水裡的石頭上,身子只需要微微弓一下,就可以捉到河裡的小東西。
趙小胖並沒有因爲現在得利的條件而掉以輕心,因爲剛剛他可是見識過這些小魚兒的厲害的,所以瞄準一條,兩隻手迅速過去,利索地把一條小魚給捉住了。
“王慶之,你看看我捉到了!”趙小胖捉到了就高興壞了,這比自己得了夫子的誇獎還要值得開心,因爲捉住這一條,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剛纔遊動在周圍的魚,都被趙小胖的一雙手和現在高亢的嗓門兒給驚走了,王慶之因爲趙小胖的一聲歡呼,眼看到手的魚兒遊走了。
“睿睿,不是說了捉魚的時候,不能大喊大叫嗎?你看看我這邊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抓,就被你嚇走了。”王慶之覺得剛纔的那條即將到手的魚遊走了,太可惜了。
趙小胖剛纔只顧着激動了,要給小夥伴分享,一下子就忘記了。現在聽到王慶之這麼說,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然後給他道了個歉,自己又小心翼翼地把這個小寶貝兒魚放進挖好的坑兒裡面,又開始接着抓了。
兩個人找到了一個稍微靠譜點兒的方法,後面抓魚就比較順利了,雖然沒有公冶霆錚那麼迅速,但是一盞茶的功夫,也捉了十來條了。
小姑娘離開這邊之後,就喊上了秋荷和冬荷,跟着自己一起去看斜坡上面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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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夏嬤嬤看是要陪着小姑娘,就讓秋荷冬荷過去了,剩下的一點兒自己搬就行了。
春荷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夏荷是九歲,兩個人年齡大一些,跟着小姑娘出門的機會也多一些;秋荷今年八歲,冬荷只有六歲,兩個人入府的時間不長,還在跟着春夏學習。
這次出門,夏嬤嬤安排的是讓秋冬兩位出來,因爲算起來,她倆還沒有真正地出府一次。其實每次出府,一來是讓這些小丫鬟能夠放鬆一下心情,出來畢竟要比在府裡面放鬆一些;
二來是增長增長她們的見識和能力,因爲在外面的時候,總能夠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秋荷冬荷雖然年齡小,但是在人牙子那裡都受過調教了,又在綠荷碧荷那裡學了規矩,現在照顧小姑娘,已經很得心應手了。
夏嬤嬤對她倆也很放心,要不然也不會在今天把她倆帶出來了。
經過一場春雨的滋潤,這邊的花花草草感覺看起來更加鮮亮了,小花兒也長大了。
“小姐,不要往前走了,我們就站在這裡,你要什麼,奴婢給你採。”前面就是一個斜斜的陡坡,小姑娘想走到最邊上,秋荷就一把拉住了。
“秋秋,沒事兒的,這裡我上次來過,我就再往前走一步,你們跟我一起呀!”小姑娘一點都不害怕,接着往前走。
秋荷冬荷見此,就一人拉着小姑娘的一隻手,讓她走在中間。
“你們看,這邊的花花真多,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名字,但是看起來很漂亮。”小姑娘指着下面的花草說着。
“呀,你們看那是什麼?”小姑娘一下子驚呼起來了。
秋荷冬荷走過來,兩人的心都在小姑娘身上,生怕她不小心滾下去了,都沒有心思去看周圍的東西了,現在聽到聲音,往底下看去,發現有兩隻小兔子,在坡底的草地上吃青草。
小姑娘的這一聲喊叫,把兩隻小兔子驚到了,拔腿而就跑了。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小姑娘激動地站了起來,秋荷冬荷以爲她要衝下去追兔子,嚇個半死,緊緊地拽着她的胳膊。
“小姐,不要下去,這邊很危險,你要是想要兔子,一會兒錚少爺回來了給你抓。”秋荷趕緊勸着。
冬荷也在旁邊說:“是呀小姐,這邊不是平路,走下去會摔跤的,等錚少爺回來了,一定給你抓住。”
小姑娘自己又不傻,這麼陡的斜坡,要是從這裡下去了,肯定是滾下去的,路上還有石子兒,肯定疼得不得了。
“你倆鬆開我,我不跑的,再說了,小兔子都跑遠了,我也追不上呀!我就是在這邊看看而已。”小姑娘又蹲下身子,看着越跑越遠,最後進入了林子中的兔子。
秋荷冬荷兩個人也知道小姐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見她蹲下來了,也就放手了。
三個人在這邊看着遠方,就靜靜地盯着,也不幹別的,都是期待着再次看到兔子的身影。不過最終還是失望的,因爲三個人腿都蹲麻了,還沒有一點兒動靜。
“秋秋冬冬,我的腿兒麻了,你們幫我捶捶。”小姑娘想站起來,但是太麻了,壓根兒就起不來。
秋荷冬荷兩個人比小姑娘大一些,自己站起來腿兒伸伸就好了。然後又給她捏了捏腿兒,扶着她站了起來。
“小姐,奴婢幫你採花吧,這邊的小野花跟家裡面的花不同,但是看着也美。”秋荷覺得站在這邊啥都不幹,有沒有兔子出來,真的是很無聊。
“好呀,我們一起摘,就在這裡。”小姑娘指的就是這陡坡邊上,這邊也有很多小花兒。
“小姐,要不我們去那邊吧,你看看那裡也有很多呀。”秋荷總是覺得這邊不安全,站在陡坡邊上,就跟站在懸崖邊上一個感覺。
“那好吧,我們過去。”小姑娘想的是,上次我在這裡摘的花,這次就換個地方。
松柏兄弟和公冶霆錚還在繼續往山林裡面走去,這邊野雞兔子比較多,但是野豬這種大傢伙沒有遇到,三人收穫也是頗豐,身上都掛了好幾只獵物。
“錚弟,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走在山林中打獵,不知不覺中,公冶霆錚已經成了核心,松柏兄弟一直問他,找他拿主意,雖然他年齡是最小的,但是很讓人信服。
“大哥,我們再往前走一會兒,現在看天,時辰還早。”公冶霆錚覺得,現在的東西還不多,並且用火烤的東西,就會變得更少,要多準備纔好。
何況,他還要給小姑娘捉一隻小鳥回去呢,到現在爲止,他看到的都是一些麻雀兒、八哥,還沒有看到其他好看的鳥兒。
松柏兄弟聽聞公冶霆錚的話,又接着往前走了。
“錚弟,你一直往上看什麼呀?”趙靖柏發現公冶霆錚打獵的時候,一直往樹林子上方瞅,自己也看了一下,沒有啥發現吶。
“二哥,我在看上面有沒有好看的鳥兒,我答應小小了,要給她捉一隻。”公冶霆錚看趙靖柏問自己了,就直接大方地說了出來,反正一會兒他們也會知道的。
“錚弟,天上飛的你都能抓到,真是厲害。”趙靖柏聽到公冶霆錚這麼說,儘管自己也想去抓,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對那些飛來飛去的是無能爲力了。
“大哥二哥,你們幫我看看,要是有稍微好看點兒的,叫我一下。”公冶霆錚想着,多兩個人就多了兩雙眼睛,說不定就能夠發現了。
“好,這個沒問題,雖然我捉不到,但是看還是可以的。”趙靖柏打着包票。
三個人接着走,又打了幾隻兔子和野雞,當然主要是公冶霆錚打的。
“錚小弟,你快看那邊。”趙靖鬆沒有大聲說話,推了一下公冶霆錚,然後指着一個方向讓他看。
公冶霆錚知道是有發現了,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根樹枝上站了兩隻黃色的小鳥。
紅色的嘴巴,兩隻眼睛周圍的羽毛是黑色的,圍了一圈;翅膀是黑色的,還夾雜着白色的羽毛;鳥的爪子跟嘴巴是一個顏色,除此之外,身上都是黃色的,毛絨絨的,就跟家裡買回來的小黃鴨一樣。
看到了這兩隻小鳥,公冶霆錚就覺得小姑娘一定會喜歡的,他很慶幸,接着往前走了;也很慶幸,趙靖鬆看到了。
“大哥二哥,我這就去把它們捉過來,你們在這裡等我。”公冶霆錚說完,把手上提溜着的獵物輕輕地放到了地上,然後又撿了兩塊土疙瘩,放輕腳步往兩隻鳥所在的那棵樹走去。
松柏兄弟看到了公冶霆錚在地上撿起土疙瘩,都覺得他很聰明。要知道,用石子兒去打鳥的話,可能用勁兒過大,鳥兒會受傷的,因爲石頭太硬了。
用地上的土疙瘩就不同了,雖然它是凝固成一個疙瘩,但是比起硬邦邦的石頭,它要軟上好多。就算一下子砸到小鳥身上,也不會有很大的傷害。
公冶霆錚往那邊走了幾步,然後瞄準了角度,迅速把手裡的兩塊土疙瘩同時扔了出去。
兩隻小黃鸝鳥正在樹枝上歇息呢,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襲,一下子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打下來了。
公冶霆錚扔完土疙瘩,就計算着兩隻小鳥落下的位置,然後用腳蹬了一棵樹幹借力,身子就飛過去,正好抓住了,還是兩隻。
可憐的兩隻小鳥兒,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要撲棱着翅膀,就被抓住了。
松柏兄弟就跟看雜耍一樣,看着公冶霆錚一傢伙把兩隻小鳥都捉住了。
“錚弟,你可真是厲害,一出手就是倆!”趙靖柏不等公冶霆錚走過去,自己就跑過來看看。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鳥呢。
“這次只是運氣好罷了,要不是它倆距離比較近,我也無能爲力呀。”公冶霆錚覺得這次真的是很巧很幸運。
“好了,別說那些了,還是你有本事,一會兒妹妹看了肯定很高興。”趙靖柏看自己手裡有東西,也不去拿了,就這樣近距離地看看。
“你說這是什麼鳥兒呀?顏色真好看,比那些灰突突的麻雀兒好看多了。”趙靖鬆真的是不知道這是啥種類。
“這應該就是黃鸝鳥了。”趙靖鬆聽到了弟弟的話,就回答了。
“不過這個名字很貼切,身子都是黃色的,剛纔也聽到了它的叫聲,很清脆,很好聽。”趙靖柏覺得公冶霆錚的運氣真的是好的不得了。給妹妹捉小鳥,一會捉了兩隻不說,還捉了不僅好看而且叫聲好聽的。
“錚小弟,這個一會兒放在哪裡?”趙靖鬆覺得,總不能一直握在手裡吧,要是一不小心,那就會飛出去了。
“大哥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幫我在袖子裡面那個東西出來。”公冶霆錚朝着趙靖鬆伸出一隻手。
趙靖鬆朝裡面一摸,就摸到了一個小布口袋,上面還有繫繩兒,一抽就可以把口兒封緊了。
“錚弟,你做的準備可真夠齊全的。”趙靖柏覺得公冶霆錚做事情,那就是做一步都要想好後面三四步做什麼,太齊全了。
“來,大哥你拿着,我把小鳥裝進去。”公冶霆錚現在也不廢話了,先把這兩個小東西裝進去,自己才能夠安心。
趙靖鬆把口袋打開了一個縫兒,正好公冶霆錚的手能夠伸進去。他先把一隻鳥兒放進去,另一隻也迅速放進去,在它倆還沒有反應過來逃跑的時候,趕緊把口袋的繩子一系,封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袋子綁在自己的腰帶上。
“走吧,我們回去吧。這裡有十幾只兔子還有二十幾只野雞,中午吃飽那是足夠了。”公冶霆錚大致清點了一下地上的東西,覺得這很充足了。不過要是不夠也沒有關係,到時候直接進林子裡打就好了。
“對了,一會兒我們過去把野雞帶過去,兔子就放在林子裡處理了,不然小小看到了,又要傷心了。”公冶霆錚知道小姑娘對兔子的喜愛,那是不能看到它們受傷害的。
“好,知道了。”松柏兄弟也是知道妹妹的性子,堅決不能讓她看到這樣帶毛的兔子。
幾個人就往回走了,一路上伴隨了清脆的鳥叫聲。
小姑娘這個時候,和秋荷冬荷一起,每個人都摘了一大把的小野花兒。
秋荷又去自己坐的馬車裡面找到了線,然後把花束捆了起來,周圍又插了一些小草,看起來美得很。
小姑娘就自己抱着一大把花兒,去給孃親看看。
“祖母,王祖母,孃親,你們看,這是我剛纔摘的花花,好看不?”小姑娘把小花放在這邊的矮几上,又把秋荷冬荷手裡的都放上面了。
“漂亮漂亮,閨女兒摘的花最漂亮。”張氏拿着帕子,給小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孃親,這個送給你,還有兩位祖母,一會兒我和秋秋冬冬接着去摘花,再送給嫂嫂。”小姑娘現在有的是時間,要給每個人送一朵花。
“妹妹,不要過去忙了,你看你都出汗了,嫂子不要了。來,過來喝口水。”徐氏拿起杯子,喂小姑娘。
“沒事兒嫂嫂,你等我,一會兒就來了。”小姑娘喝完水之後,就帶着兩個丫鬟接着去摘花了。
公冶霆錚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就帶着野雞,然後吩咐小廝去拿到河流的上游去清洗,順便把林子裡的野兔也帶走。
公冶霆錚看着小姑娘蹲在那裡摘花,自己就沒過去打擾,先走到自家的馬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鳥籠子,然後把口袋裡面的兩隻鳥兒放進去,然後提着籠子去找她了。
“小小,你看哥哥手裡拎着的是什麼?”公冶霆錚站在這裡,喊着前面的小姑娘。
“哇!亭子哥哥,你真的抓到了!”小姑娘扭過身子,看到了籠子裡面的兩隻小鳥,真的是太驚喜,太意外了!
她知道小鳥不好抓,可是沒有想到亭子哥哥一下子就給自己抓了兩隻,還是這麼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