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鋒很生氣,將佐熠拽進包廂的時候,一杯冷水,狠狠的朝他潮紅的臉上潑了去。
恍惚間,佐熠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住那兒深深的窒息了半分鐘。
他伸手抹下臉上的水,一抿脣,擡拳,穩穩的落在了裴延鋒的臉上,裴延鋒也不甘示弱,回擊,朝着佐熠的臉上也打了一拳。
頓時倆人鼻腔流血,怒眉橫眼的瞪着對方。
“很好!”佐熠抿了抿脣,伸手抹去鼻孔跟脣角的血,雙目煞是冷到冰點的看着裴延鋒,“我只給你一個小時時間,把楊真真給我送回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仁。”
“哼!”裴延鋒冷笑了一聲,邁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本事讓自己的女人幸福,就別信口開河給她承諾說娶她,倘若愛她,就不應該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應該讓她害怕你從而像是逃命般的躲着你。”
就算他承認知道楊真真在那兒,他也不會告訴他的,像他這樣一個將別人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不配擁有真真,更不配說愛。
聽到裴延鋒這翻話,佐熠就很能肯定他知道真真的下落了,他怒得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領逼問,“說,她到底在那兒,你說!”
裴延鋒看着他,面色平靜而不帶任何情緒,“是她想要離開你,一輩子都不願意在看到你,所以,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兒,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瞪着面前這人的眼,佐熠強壓着心中的怒氣,一把推開他,站在旁邊冷道:“沒關係,你不說,我會有辦法讓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他突然像是變得很有理智,面色靜如止水般盯着沙發上坐着的人,“告訴她,想要一輩子不見我沒關係,那她三天後就等着給她的家人收屍吧!”
他冷若冰霜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佐熠!”裴延鋒起身叫住他,用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看着這昔日裡跟他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實在不敢恭維他的手段。
“真真的家人,都在你手上是嗎?”他走到佐熠面前,深深的看着他問。
佐熠脣角牽扯起一抹冷笑,轉身看着他說:“她只不過是支殘花敗柳,不值得你爲她犧牲,更何況你要知道,跟我作對,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只想知道,真真的家人是不是都在你手上。”
“這還用問?”
“你也太卑鄙了,就算情侶之間分手,也得有個好聚好散,你沒有必要失去她,找不到自己成功的佔有慾,就利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你知道你這樣子的作爲,讓我有多鄙視你嗎?”
“你堂堂TS國際太子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人家不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你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擾亂她的家人跟她的生活嗎?”
“我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離開你,但是我知道,你已經不在她的世界了!”
他沉穩的定在那兒,一動不動,天知道,裴延鋒的話,徹底挑起了他內心深處一直沒有機會爆發的強大宇宙,這回,他要逆的不是女人,不是兄弟朋友,而是天。
那如鷹一般墨黑的眸,幽暗冷厲的灑落在裴延鋒身上,薄脣輕啓,“你,會爲此說的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轉身摔門而去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對他說道:“就憑白珊珊的死,也足以讓你去蹲一輩子的監獄。”
就憑白珊珊的死,也足以讓你去蹲一輩子的監獄。
聽到佐熠丟下這句話的時候,裴延鋒整個呆愣了,踉蹌一步跌坐在沙發上,腦袋裡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白姍姍的死?難道他早就……
怎麼會?當初根本就沒有人在現場,而去,這事不都過了這麼久,不都是佐熠的父親爲了真真,將事情給壓了下去的嗎?
難道他們其實已經查出真兇來,只是一直沒有揭穿他的嗎?
怎麼辦?這事要真跟佐熠扛上,保不定他真會被抓去坐牢的。
一時間,裴延鋒六神無主,但是想到真真那副視死如歸,寧願死都不想在見到佐熠的模樣,他真的不忍心在將真真送到他手上任他摧殘。
怎麼辦?
一時間,他無力的仰靠在沙發上,糾結跟錯覺在腦海中交纏,使得他真的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翌日
裴延鋒收到一條彩信,彩信上的內容是,一箇中年男子被捆綁起來打得傷痕累累的模樣,滿臉鮮血淋漓。
當裴延鋒在往下看時,看見了一行字,“24小時內,讓楊真真來邊城郊給他爸爸收屍。”
在翻看一頁,畫面上綁的是一個跟真真有着相似面孔的美麗女人,下面的字體是這樣寫的,“36小時內,楊真真在不出現,她姐姐就要越渡了!”
恍然間,裴延鋒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嚇得着實不輕。
她不敢肯定佐熠到底會不會傷她家人的性命,但是他知道,倘若不讓真真出現,那一切都皆有可能。
萬一真真的家人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真真一定會……
更何況,自己還有把柄在他佐熠手上呢!
來不及多想,裴延鋒撿起地上的手機,馬不停蹄又朝郊外真真住的居民家跑去。
誰知道,他這一去,便引狼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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