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車子剛推動,身後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看着母親平靜的睡顏,華敖心裡說不出的疼,他踱步上前,護士主動讓開了身子,他黑色的西裝袖管擼到了手肘,寬大有力的手握在了移動病牀的把手上,他緩步推着車子朝飛機通道走去。
房車上,護士把移動病牀推了出來,病牀上,奚夢如彷彿睡着了一般,呼吸聲很輕,整個人也很安靜!
李經理是個有眼色的,見沒了自己什麼事兒,說了兩句客套話轉身離開。
“好!”
“是華總客氣了!飛機已經做好準備,十五分鐘後準時起飛!”機場經理對華嶽騰很客氣,這可是他們機場的股東之一,他一般可是看不到這個商場大亨的,要不是今日值班,這輩子能不能混到跟老總說上話,這都不敢說。
“麻煩李經理了!”華嶽騰的聲音有些低啞無力。
華嶽騰明顯已經精神不濟,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機場經理。
他黑色有型的手工襯衣已經打皺,從來不穿過夜衣服,永遠頭髮有型的敖小爺,沒了往日的翩翩風度,他邁着頎長的腿走到後門前,打開車門,下車的是華嶽騰。
他左側臉頰上有遮掩不住的巴掌痕跡,脖頸處蜿蜒着一條血痕,雖然處理過了,但依舊那麼刺目。
副駕駛的門開了,最下來的人是華敖。
一輛黑色的房車緩緩停在白色的飛機旁。
空曠的機場上,飛機的隆隆聲隨着風聲一點點飄散。
身後工作人員也一一就位。
朝霞一點點兒稀釋了黑暗,機場的風很大,身着制服的機長正穩步朝機艙走去。
黑蟾蜍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了聲好。
“他會的!”仇暴篤定的道,冷厲的眸子掃了眼鐘錶,“吩咐車子,我十分鐘後離開!”
“親自陪同?大哥,你什麼意思?”黑蟾蜍扶了扶眼眶,這話他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華嶽騰怕是最不待見的除了蕭沉就是我們了,他怎麼可能讓你親自陪同去,更何況,如果,他們打算夾帶着顧文正離開,他就更不會讓你陪同了!”
仇暴冷笑,“當然可疑,所以,我打算親自陪同他去國外!”
黑蟾蜍微楞,就連佚名都楞住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佚名忍不住開口,“利用奚夢如夾帶着顧文正出國,這不是不可能!我覺得奚夢如並不是真瘋,如果你猜測華素在狄笙手裡,那奚夢如怕是裝瘋了,一個裝瘋的人出國,這難道不可疑嗎?”
仇暴陰冷的眸子眯了眯,良久,他道,“讓老二給我死死盯着狄笙!”
“病情過重!這是主治醫師的原話!”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仇暴,“大哥,我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是不是跟顧文正……”黑蟾蜍沒在說下去。
“什麼原因?”佚名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過湊巧。
他的話音一落,佚名蹙起了眉。
“接到消息,華嶽騰的妻子奚夢如半個小時後乘私人飛機離開京都!”
仇暴轉過了身,眸底的陰沉還未完全散去,“說!”
“大哥!”老五立在仇暴的身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牆上那副畫上,這幅畫是仇暴的摯愛,他人到哪兒,這幅畫就會帶到哪兒,三十多年,它就掛在正堂的牆上。
凌晨五點,老二毒蠍的人還沒送來消息,老五黑蟾蜍卻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現在,該她來報答他了,她默默的跟自己說。
仇暴的身影投射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背影那樣的寂寥。佚名的眼神就這麼直直的盯着,這個男人的背影讓她心疼。
這個夢讓她再次看到了那個男人對這個世界的不捨的眼神。
說實話,她很喜歡這個夢。
左致遠死了,從那之後,她的夢裡就再也沒了這個男人,可就在今天,他再次出現雜了她的夢裡,不是往日的夢境,夢見他帶着閻怡鳳進了閻宅的樣子,而是他死時的樣子。
那日,如果不是仇暴,她怕是早就化爲灰燼了。
夢見了二十年前她日日都會夢見的男人,左致遠,那時候,她無法見到自己這副人不人貴不鬼的樣子,每看一次鏡子,她自己都噁心的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可她卻逼着自己去看,每看一次,她心裡的恨就越重,就越發恨極了那個爲了所謂的榮華富貴把她生生火葬了。
就在剛剛,保鏢叫醒仇暴之前,她做夢了。
她緩緩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黑色的面紗包着她的臉,唯一露出的眼睛夾雜着疲憊,略有些失神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天。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這一夜,仇暴怕是又不會睡了!
可這次……
因爲,在他看來,那樣的對手不配。
佚名微驚,這樣的仇暴,她至少十年沒有見到過,五毒會裡做的從來都不是乾淨的生意,所以,刀槍劍戟那是家常便飯,可,仇暴從來不曾對對手露出過殺氣。
仇暴沒有說話,但他身上的殺氣還是沒有抑制住的外漏了出來。
那樣精的女人,做事一定是滴水不漏!
“她這是有完全之策了?”要不然她怎麼會讓他們知道,顧文正在她那兒?她不相信狄笙會放着內幕消息不要而偏偏爲了一個引蛇出洞。
仇暴冷冷的看着牆上的畫,目光有些幽深,似乎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