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看着房門,擡起手揉了揉額角,叫來蕭檬之後離開。
聽到車聲,安木槿跑到窗口看冷慕寒開車離開,心幾乎就要被怒火焚燒殆盡了。
他們竟把婚禮當成了戰場!
酒吧裡,鮑勃帶着黑邊眼鏡,端着手裡的紅酒,似笑非笑的望着冷慕寒:“你的小女人很憤怒。”
對此,冷慕寒只能沉默了,女人對自己的婚禮從來都是嚮往的,把婚禮策劃成那樣,能怪安木槿生氣嗎?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不過要危險的多。”鮑勃放下酒杯,微微俯身:“想不想聽聽?”
“嗯。”冷慕寒望着他:“你知道的,她同樣關係到了艾伯特家族的命運。”
鮑勃忽略冷慕寒最後的一句話,沉聲:“不請君入甕的話,那就只能主動出擊了,你確定人手夠嗎?”
“你覺得我缺人嗎?”冷慕寒反問。
龍家來了,楚冉身爲龍圖的妻子早就來了,陸媛在,沐曉琪也到了a市,更別提還有一個喬璐了,任何一個人出手,對安木槿來說都是危險的,而他希望一次性解決所有的問題。
“婚禮地點在天外天,你的人需要在這裡佈置好,最少二十個狙擊手。”鮑勃拿出來一張天外天周邊的地形圖,在上面指指點點的說給冷慕寒聽。
冷慕寒雙眸微垂,看着他的每一步計劃,最終起身:“就這樣。”
“爲什麼不告訴你的女人,我們之間的關係呢?”鮑勃望着冷慕寒的背影,幽幽的問了句。
冷慕寒回頭:“我也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艾伯特家族的繼承人,別忘了,我們是合作的關係。”
說完,大步離開。
傑西望着冷慕寒的背影,坐在鮑勃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親暱非常:“看,他不喜歡你,考慮一下我好嗎?”
鮑勃甩開傑西的手:“你最好學會了閉嘴!”
“愛他,不如睡了他的女人,鮑勃,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哪一點不比冷慕寒好呢?”傑西幽怨的擺弄着手指,眼睛始終盯着鮑勃的臉色,見他眸子的光芒暗淡下去了,湊過來輕輕的擁抱他:“真的,我並不差。”
“滾。”鮑勃甩開傑西,走出了酒吧。
沒錯,他是被許多人都不能理解的男同,所以,安木槿讓他嫉妒,並不是因爲她會繼承家族的一切,而是因爲冷慕寒要娶她!
初夏的風涼涼的,可鮑勃的心更涼,他怎麼也無法忘記生死時刻伸過來的那隻手,他說:“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那一年他十三歲,懵懂的情愫就這樣萌芽了,而這個男人從來來去如風,不肯停留,而他只能遠遠的關注,看着他和楚家的女人訂婚,看着他悔婚,看着他身邊跟着的喬璐,再看着他在迎娶喬璐的時候狠狠的甩了喬家一耳光。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唯獨讓他意外的就是安木槿了,鮑勃覺得自己很偉大,甚至覺得有女人給冷慕寒生孩子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他一定要得到冷慕寒,並且不給冷慕寒留下任何遺憾,畢竟自己生不出孩子。
直到他用一顆星辰做了求婚禮物的時候,鮑勃才知道一切都是錯的,自己等不來這個人了。
他後悔的想要去死,追到a市,建立自己在a市的皇朝,毗鄰冷慕寒,想要一伸手就能觸及到他,並且抓牢。
就在這個時候,家族召喚,他再一次被安木槿這三個字傷得體無完膚的,繼承權易主,新的繼承人恰恰就是安木槿!
“我想你死!!”鮑勃站在風中,仰望着星空。
傑西一路尾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轉身離開。
睡夢中,安木槿被吻到要窒息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冷慕寒的一張臉,憤怒的推開:“我不結婚!”
“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了。”冷慕寒伸手壓住了安木槿的脣瓣:“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安木槿推開她的手指,翻身甩給他一個後背。
不是那樣的?侍者都是特種兵,地點在天外天,外面布控的竟然是夜鷹,身邊的伴娘都是和蕭檬一樣,受過特殊訓練的精英,而自己要穿着防彈衣,防彈衣!
冷慕寒走進洗漱室,很快速的洗掉了身上的酒味兒,掀開被子鑽進來,伸手去撈還在生氣的安木槿。
安木槿轉過身,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冷慕寒,那個鮑勃和你什麼關係?”
冷慕寒楞了一下。
“他看我的眼神兒複雜的很,其中有嫉妒,爲什麼嫉妒我?”安木槿已經想了一下午了,最終的結論她都不敢深想,怕自己會崩潰。
“你的小腦瓜太複雜了。”冷慕寒握着安木槿的手:“只是爲了以防萬一,不要過度緊張,我們回來不就已經坐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了嗎?至少讓我們看看,敵人在哪裡,與多少。”
安木槿不吭聲,明知道冷慕寒也很難,敵人都在暗處,而他們卻無處可藏。
見她不說話,冷慕寒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輕哄着揉她的臉蛋、小頸子一路往下:“太太,別太緊張,我們放鬆一下。”
安木槿推,推不出去,有些生氣的抓他的胸口。
“別緊張,一切有我,那個鮑勃是我很久很久之前的朋友,當然最近才知道他是艾伯特家的人,但他不危險。”冷慕寒哄着,挺身而入,抱着她極盡所能的讓她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
安木槿求饒無效,忍不住哭給他看。
“冷太太,明天一整天都不能見面,我得要提前補償自己。”冷慕寒趴在安木槿耳邊:“後天洞房,你自己帶足夠的防護罩給我。”
“冷慕寒!那個鮑勃喜歡你!”安木槿最後抱緊了冷慕寒,隨他沉淪的時候,喊了這麼一句。
然後兩個人一起迷失在彼此的身體裡了。
看她汗津津的小臉上還有淚珠兒,冷慕寒低頭吻她,細密的吻了許久才啞着嗓子說:“他是男人,我沒興趣,有你足夠了。”
安木槿早就昏昏欲睡了,哼了一聲便陷入了夢想,至於善後事情全部交給了冷慕寒。
冷慕寒也任勞任怨的抱着她去擦身洗澡,再小心翼翼的送到牀上,坐在牀邊端詳着自己的小女人。
她太敏感了,讓人頭疼。
鮑勃啊……。
冷慕寒眯起眼睛,想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