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淡淡一笑,“這算什麼啊,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又不是傷筋動骨,看把你脆弱的吧。沒事,越是有人不想讓我上臺,我越是要上臺表演給他們看看!”
韓江廷卻看着伍衣衣的胳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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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你都這樣了,還上臺啊?萬一再摔一下,那不是雪上加霜?”韓江廷看了看綁着紗布的伍衣衣的胳膊,皺着眉頭,十分心疼。
“反正這個什麼慈善會表演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你們班裡還有別人的節目,不一定非要讓你上臺吧?放棄吧,好不好,兄弟?”
伍衣衣回憶到伍仁愛她們幾個人那可憎的面容,就鼓起腮幫,“沒事啦,你放心吧,只不過就是破了一點,沒關係的。”
“我這就去暴打一頓董哲!臭小子,敢這樣對你下黑手,不想活了啊?”
韓江廷捲起袖子,躍躍欲試的。
伍衣衣捏着韓江廷的鼻子讓他把臉轉向她,“腦殘的傢伙!我問你,你這樣過去打人家一頓,你打着什麼旗號啊?”
“他故意把燈砸在你身上,這還不夠他喝一壺的?”
伍衣衣嗤之以鼻,“就說你幼稚,董哲他傻啊,他會自己承認那是故意的行爲?”
“這……”韓江廷遲疑了,撓了撓頭皮,“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輕饒了他!”
伍衣衣不屑地瞟了一眼韓江廷,“救你這副樣子,花拳繡腿的,你能夠打過人家嘛?”
韓江廷怔了下,仍舊不服氣地辯解,“那我也不一定就會輸啊?”
“等你像霍大叔那樣,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武功之後再逞能吧,現在就老實地給我呆着!笨死了!”
伍衣衣輕輕晃了下左胳膊,忍不住悄悄齜牙吸冷氣。
果然,很疼。
伍仁麗,如果真是你策劃的這個陰謀,我一定會報仇的。
韓江廷突然就笑了,“對哦!霍大叔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替你出頭的,我師傅那樣的武功,咔嚓一下就能夠擰斷董哲那個壞小子的脖子!”
伍衣衣無奈地嘆口氣,一副韓江廷沒救的表情,“江廷啊,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霍大叔?人家霍大叔憑什麼替我出頭啊?人家和我非親非故的。再說了,人家霍大叔那可是黑幫頭子,人家事情多如牛毛,忙得找不着北,人家纔沒有心情來管我這麼芝麻小的破事呢!”
伍衣衣說完,搖晃着腦袋,向前面走去。
韓江廷癟着臉,自言自語,“貌似說的也對哦。”
霍大叔會管自己受氣不受氣?
切,可笑死了。
她和霍大叔只不過就是債主和負債者的關係。
霍大叔眼裡纔沒有她伍衣衣這個人呢!
人家霍大叔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估計身邊的女人都有如過江之鯽。
人家纔不會把一個砸壞他汽車的小女傭當回事呢!
不過,如果自己是黑幫頭子霍老大的女人的話,那就太好了。
那時候,她就可以對着董哲獰笑一聲,一揮手,就衝上前去十幾個壯漢,將哭着的董哲噼裡啪啦臭打一頓,董哲鬼哭狼嚎,屁滾尿流。
哈哈哈哈,那副場景可就太太解恨了。
想到這裡,伍衣衣禁不住嘆口氣,“哎唷,看來傍大款也是需要一定能力和水平的。”
“啥?你說的啥?”
韓江廷跟上伍衣衣的步伐,納悶地歪着臉去看伍衣衣。
***
“我說,要什麼樣的天仙般的女人,才能夠讓霍大叔那種天神一樣的男人看上眼啊?”
韓江廷撇着嘴點着頭,贊同地說,“霍大叔那種人哦,還真是需要非常天仙的女人才能夠拿住。比如,超級名模,一線明星。”
伍衣衣給了韓江廷一個白眼球,“哼,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霍大叔也說過,喜歡超級名模!名模就八個腦袋啊,名模就三隻眼啊,名模就能夠長出來特殊的器官啊?真是的!迷信!”
韓江廷頓時捧着臉陶醉不已,“太棒了,我竟然和我師傅有共同點了,好幸福哦。”
回到彩排的舞臺時,伍衣衣已經確定了一點,霍大叔,是絕對不會把她伍衣衣看進法眼的。所以,讓霍大叔爲了她出頭報仇的想法,直接啪死掉就ok了。
彩排還在進行時,伍衣衣站在邊上,觀看着別人的節目。
“喲,都成了小殘疾了,這副殘缺的樣子,你還準備上臺嗎?”
伍仁心譏諷地笑道。
伍衣衣先擰了眉頭,那才轉過頭去,冷冷地瞪了一眼伍仁心和伍仁愛。
伍仁心嘲笑地說,“砸到的是胳膊,怎麼連腦子也傻了?不會說話啦?”
伍衣衣冷冷地說,“想要給你留個面子你都不樂意。像你這種人,全身上下能夠正常點的就是這張嘴巴了,其餘的零件全都是殘廢的,都需要回爐。”
“你!說什麼!我哪點不比你強!伍衣衣,我們學校是本地扶植的中產階級的學校,今天要來參加慈善會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就你這副鄉下村姑氣質的人,就不要上臺丟人現眼了。”
“伍仁心,你這麼盼着我不上臺,我都要懷疑,我這個胳膊能夠挨砸,是拜你所賜呢。猴子盼着人類不在家,它們想要裝扮人類,可惜,再怎麼裝,也只是畜生。是你吧?”
“什麼!!!伍衣衣!你敢罵我是猴子!我跟你拼了!”伍仁心怪叫着,哇呀呀朝着伍衣衣就撲了過來。
伍仁愛雖然一直沒有出聲音,她卻上去扯住了伍衣衣,不讓伍衣衣還手。
又想上演以多欺少的戲碼。
伍衣衣下意識就使出來了今天霍非奪教給她的功夫。
曲腿,絆住伍仁心的膝蓋,然後趁着來力,借力掄起伍仁心的胳膊,彎腰。
嘭!一聲巨響。
地板似乎都顫了幾顫。
伍仁心整個人都重重被甩在了地面上。
灰塵揚起。
額。
不僅伍仁愛嚇呆了,連伍衣衣也呆了。
媽呀,霍大叔教給的招數,竟然這麼具有殺傷力啊!
就這麼輕鬆一下子,就把伍仁心給摔得七葷八素了吧?
“仁心!仁心你怎麼樣?”
伍仁愛嚇得尖叫着,撲過去,用手輕輕拍打着伍仁心。
伍仁心一直閉着眼睛,好半晌,她那才吐出來一口氣,哭喪着臉睜開了眼睛。
“大姐……嗚嗚嗚,大姐,好痛啊!痛死了!嗚嗚嗚。”
伍仁心緩過來,就那樣狼狽地躺在地面上,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
伍仁愛氣瘋了,惡狠狠地轉臉瞪着伍衣衣,“伍衣衣,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欺負我妹妹!”
伍衣衣怔了怔。
是,伍仁心是你妹妹,你們幾個是好姐妹。那我呢?按照血緣來說,我其實也是你的妹妹。
伍衣衣苦笑一絲,硬氣地說,“大家都長了眼睛,都看到了,是伍仁心先向我動手的,我只不過就是防範而已。”
伍仁愛咬牙,突然抱起來一個熱水壺,朝着伍衣衣丟了過去!
那可是裝滿了開水的水壺啊!
伍衣衣被伍仁愛的狠毒,驚得微微張開嘴巴。
想好了,不論多麼燙,她都要用腿踢出去熱水壺。
燙着腿燙着身子總比燙着臉強吧。
衆人一起怕怕地驚呼。
要出人命了啊!
啪!熱水壺在空中被人穩穩地扣住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了。
“落?”伍仁愛吸了一口氣,叫出來。
杵在她們倆中間的人,搶住熱水壺救了伍衣衣的人,竟然是蕭落?
伍衣衣看着蕭落,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她其實也嚇壞了。
蕭落微微有些喘,看樣子是拼命跑過來的。
“伍仁愛!你怎麼可以這樣!衣衣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對她下此毒手!你太讓我震驚了!我想不到,你竟會這麼狠毒!”
蕭落氣憤地朝伍仁愛吼着,放下水壺,站在伍衣衣身邊,伸出去一隻胳膊將渾身顫抖的伍衣衣抱在他懷裡,一直瞪着伍仁愛。
伍仁愛叫道,“你總是向着她!她有什麼好?就是隨她媽媽一樣狐狸一樣勾搭男人!”
“夠了!閉嘴吧伍仁愛,再說下去,你就一點涵養都不復存在了!”
蕭落再次喝住了伍仁愛。
伍仁愛的眼圈一點點紅了,含恨地瞪着伍衣衣,又去看維護伍衣衣的蕭落,“你沒看到嗎,仁心都被伍衣衣摔成這樣了!你爲什麼看不到我們受傷?爲什麼你總是看到她多麼委屈?這樣不公平!”
蕭落深吸一口氣,“我看到了仁心在這裡像個瘋狗一樣叫罵,說得不堪入耳。我在幾十米之外都聽到了仁心那些傷人的話!到底是誰先挑釁的?你們,比我心底都有數!”
一番話,說得伍仁愛無語了。
周圍的同學都嘰嘰喳喳地議論着。
“怎麼了啊,讓開讓開。”一道熟悉的聲音擠了過來,人羣被擠開了一條縫,伍學風和新婚妻子蕭梅一起擠了進來。
“爸爸!”伍仁愛一看是伍學風,馬上哭腔叫起來,“爸爸!梅姨!救命啊爸爸!”
蕭落眉頭皺緊了。
伍衣衣也看向了伍學風。
“啊,怎麼了?什麼救命?”
伍學風聽說幾個女兒都要參加演出,就想着帶着新婚妻子出來玩玩,散散心。
因爲家裡的生意,他們的蜜月旅行都沒有去,他就覺得有點對不住蕭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