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就是他去樓上偷走了雲小姐,他承認了是自己做的事情,但是一直不說把人送到了哪裡。”
顧黎未哪裡有心思坐椅子,走近那個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用熟練的日語問,“是你從酒店偷走了我的女人?”
男人微微睜開眼睛,已經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張美得不似真人的臉!
他禁不住愣了愣。
顧黎未俊美的臉上呈現着冷酷的殺氣,“你偷了女人,後來送到哪裡去了?”
男人又閉上眼睛,不準備說。
顧黎未手一翻,手心裡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十分精緻,他突然出手,將一下捅進了男人的左心房!“啊!”男人沒想到這個俊美異常的男人,下手會這麼毒辣,疼得大汗淋漓,臉色慘白。
顧黎未也不說話,按着,用力轉圈,在他的肉裡不停地攪動。
“啊!啊!啊!”男人疼得慘叫着,渾身瑟瑟抽搐。
顧黎未神色未變,好像剛剛沒做什麼一樣,“這一刀,距離你心臟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如果你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胸膛,活活剖開,然你自己親眼看看自己跳動的心臟,被我用刀一塊塊地切。”
“我說,我說!”
太恐怖了!這個美男人說的話,簡直是人間地獄!
“快說!”
“我第二個僱主讓我把女人放在了晴海一個長椅上。”
“你有兩個僱主?”
顧黎未很快抓住了裡面的玄機。
“第一個僱主讓我把女人偷下來。第二個僱主讓我把人交給他。”
“這兩個僱主你都見過面嗎?”
“只見過第一個,第二個只是電話,並沒有見過。”
“第二個是男是女?”
“搞不清楚,聲音是通過變聲的。”
顧黎未轉身對顧六吩咐,“立刻查他的電話記錄,第二個僱主用的方式找出來,不過應該是公用電話。找畫師,把他說的第一個僱主的樣貌畫出來!”
顧六點頭,馬上出去安排人手。
顧黎未看着男人,問,“你將女人偷走之後,就把她放在了晴海的一個長椅上?”
“是的。然後我就回家了。”
顧黎未狠狠拔下來他胸口上插着的,男人疼得再次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顧黎未已經一陣風一樣颳了出去。
房間裡,顧黎未鋪開了東京的詳細地圖,找到晴海,然後觀察四周。
顧六從外面走進來,彙報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晴海附近方圓十公里的所有酒店、住戶全都派人去搜,連工廠企業也都不會放過。”
“嗯好。六子,你看,晴海就在海邊,我懷疑,小言被控制在了海上的島上,或者海上。”
“啊?那我們去海上尋找!”
“嗯,兩個分隊行動,一個,負責搜尋附近海域的所有島嶼,尤其是上面的山洞,決不能漏掉,給我派出大量人力,一寸一寸土地的搜!另一分隊,專門去海面去搜,控制所有船隻,登船去找,一個房間都不能放過,包括貨艙!準備最好的武器,一旦有反抗者,一律幹掉!”
“是!”
巫冰進來,看了看顧黎未那張嚴肅冷漠的臉,“顧少,霍公子來了,說要見你。”
“不見!把我女人弄丟了,他還有臉來見我?讓他滾!”
顧六皺着臉勸說,“怎麼說,霍公子也是親戚,您也稍微給他留點面子。”
“如果小言有個什麼意外,我會扒了他的皮!還面子?裡子也沒有!”
顧黎未已經開始洗手,消毒,換了一件外套,黑色皮夾克,黑色皮褲,像是機車王子,可惜,他身上別滿了各種武器,殺氣四溢。
“六子,派出去多多的直升機,在空中搜尋。”
“是!”
“走,我們登船,去海域尋找。”幾個人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外面等候的霍承玉,顧黎未看都不看他,與他擦肩而過,直直向外走去。
“小未!”霍承玉跟上幾步,一把抓住了顧黎未的袖子。
顧黎未像是敏捷的獵豹,一個轉身,閃電一樣的速度,狠狠一拳打在了霍承玉的下巴上,將霍承玉打得一個趔趄。
巫冰挑了挑眉骨。看來霍公子比傳言中不太一樣,他竟然也會武功,而且底子還不錯,顧少的這一拳,如果是尋常人,早就被打出去三五米遠了。而他,只是趔趄一下。
顧黎未衝過去,眥目豎眉,戾氣狂涌,一把抓住霍承玉襯衣,俊臉威逼過去,咬牙切齒,“霍承玉!你還有臉來見我?你乾的好事!小言你都保護不好,一個大活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就這麼丟了,你怎麼不去死?”
“我也沒想到會……”
“滾你的沒想到!你不是口口聲聲很愛她嗎?還要跟我爭!結果呢?人丟了,過去幾個小時了,你做了些什麼!我以爲以你的能耐,保證小言安全應該不是太大問題,所以我纔沒派人貼身保護她,結果你太讓我失望了!”
霍承玉一臉的自責和愧疚,“是我沒盡到責任……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不準!”
“有她的新消息了嗎?”
“就不告訴你!我話放在這裡,如果小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扒了你的皮!你等着!”
顧黎未丟開霍承玉,一陣風一樣走到車邊,迅速上車,汽車揚長而去。
霍承玉怔在原地,一直看着顧黎未的背影,好久,他才低聲自語道,“如果非言有個什麼意外,你放心,我本就沒想再活着。”
眼眶,一點點紅了,對於雲非言的擔憂,已經將他的神經摺磨得將要崩潰,“非言,非言,你在哪裡?”
一輛豪華遊艇上,顧黎未站在甲板上,迎風看着漆黑的海面。
探照燈不斷地變換着方向,照射着海面。
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個小時了,就那樣一動不動。晚風很大,也很涼,吹得他頭髮四下飛舞,臉都凍得發白了。
巫冰站在幾米外,看着顧黎未挺拔的背影,蹙了蹙眉,然後轉身走到裡面。
不一會兒,她手裡拿着一件風衣走出來,走到顧黎未身後,輕輕將風衣披在他的身上。
顧黎未身子未動,只是眼眸往一側掃了掃,看到巫冰的鞋子,他辨認出來是巫冰,立刻皺緊了眉宇,一抖肩膀,將風衣抖下去。
“顧少!這裡風太大,太冷了,會把你吹感冒的!”
巫冰低頭撿起來衣服,正要起身,發現自己臉前是顧黎未一直鞋子。
咯噔!她驚得心頭一跳。
顧少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顧黎未就一腳踹在她的臉上,將她生生踢出去三米遠。
顧黎未看也不看滿臉不解和委屈的巫冰,轉身的同時,冷冷地說,“六子,換雙鞋。”
“來了。”
顧六偷偷瞄了巫冰一眼,朝她做了個不要輕舉妄動的動作,趕緊將一雙新鞋放在顧黎未腳邊,顧黎未高高在上地換了鞋。
對着身後仍舊發呆坐在甲板上的巫冰說,“本少爺近身伺候的人,只能是雄性。你再試圖靠近我,即便你再忠心,老子也不會輕饒你!”
顧六瞪了巫冰一眼,低聲喝道,“巫冰,少爺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巫冰仍舊轉不過來彎,不服氣地說,“顧少是我主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主子吹冷風吹病了。”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顧黎未突然轉身,嫌惡地瞪着巫冰,“你只不過就是我手下的一個殺人工具,不是讓你來當丫鬟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擅自觸碰老子的東西,你碰過的任何東西,老子都嫌棄,以後離我遠一點!”
顧六趕緊附和,對着巫冰擠眼睛,“聽到沒有?以後不許再多事了!”
巫冰咬着嘴脣,越想越覺得委屈,爬起來,跑走了。
顧六暗暗嘆息。
巫冰那個丫頭,有時候容易鑽牛角尖。
如果不是她爹救過少爺,就她這種性格,早死了八回了。
少爺還是顧念着她父親那次救命之恩,雖然口頭上每每都說得無比狠毒,但是每次都給她留了性命,已經是很給她開恩了。要知道,顧少身邊可從來沒有過女性屬下。
顧六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的大海,裹緊了些衣服,湊到顧黎未身邊,看了看自家主子那刀削般精緻的臉,哈口氣,“少爺,你在這裡也確實站得太久了,會凍病的。要不進去吧,裡面暖和,還能喝點熱茶。”
顧黎未眼神流淌着悲傷和心疼,“小言不知道會不會冷,有沒有熱茶喝,我怎麼能夠獨自去享受?我應該陪着她一起受罪纔是。”
顧六呆了呆。
少爺這是什麼理論?
只能開始胡編,“說不定雲小姐就在暖和的屋裡喝着熱茶呢!”
“是你白癡,還是你認爲老子是白癡?小言被綁架了,霍承玉連個索要贖金的電話都沒接到,這分明就是想要害命!還喝茶?喝你的大頭鬼!”
顧六傻了眼。
“少爺,這都後半夜了,你一直沒閤眼,這樣熬下去,萬一病了怎麼辦?”
“見不到小言,我一分鐘也合不上眼。我在懲罰我自己,我就該在這裡凍着,我該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