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僅靠一袋子餅乾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
早早的進入睡眠狀態可以緩解飢餓,這是我們多年辛苦實踐出來的策略。
但第二天清晨,外面早早的就傳來了公雞羣連綿不斷的啼鳴聲,活生生的撕開了我們的睡眼,用被子在頭上包了好幾層,可仍然能清晰的聽到,真讓人抓狂,這可比鬧鐘好使多了。
看了眼表,才五點半鐘,雞叫聲,肚子咕嚕嚕的飢餓聲,攪合在了一起,糟糕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天雄閉着眼穿着衣服,耷拉着腦袋提着褲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說:“真想把那隻雞抓來燉了。”
我說:“我看行,你去吧,我支持你。”
“我要去了,肉就沒你的份兒了”
“給我留點湯就成。”
這是我們倆經常玩的“望梅止渴”遊戲,誰都清楚那不可能實現。
我穿好了衣服後說:“要不咱現在就走吧,餓的不行了”
“不是九點纔有車嗎?”
“那是公交車,咱不會找個私家車捎上一程嗎?”
天雄聽聞後興奮的鼓起掌來:“對對對對對,好主意。”
清晨六點鐘,外面已經很亮了,在城市裡還是比較安靜的時間段,可村裡的人已經開始扛着鋤頭去耕作了。
幸運的是,我和天雄在村口沒等多長時間,就搭乘上了一臺拖拉機,將我們載到了國道上。接着我們又成功攔下了一輛貨運車,順利的到達了城區。
很多店都沒有開門,我們尋了處早市,要了兩碗豆腐腦,就着油條,那滋味,別提有多香了。
飯後,爲了做好長期的戰鬥儲備,我們倆橫掃了超市。短期的準備了麪包、饅頭,燒雞等熟食類,長期的準備了餅乾、香腸,罐頭等保質期長的食品,反正就是以買吃的爲主了。
再次回到沙馬店村的時候,已近正午了,把這些東西往地上一堆,挺有成就感的。
上午這麼來回一折騰,我和天雄都有些乏意了。來到這裡快一整天了,就沒怎麼考慮過任務的事情,光吃和住的問題就讓我們倆應接不暇。
正當我們倆準備飯後小憩一下的時候,村長突然來了,他說:“你們回來啦?我上午就來過,你們好像出去了。”
“是啊,進城裡買了點東西。”
“哦!是這,我們村子西南面有片玉米地,今天上午他們去除草的時候,發現田裡一大片玉米被毀掉了,地上還有個盜洞,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你們正好爲這事來的,我就尋思帶你們去看看。”
盜墓的行爲雖然很可恨,但並不在這次任務的範圍內,何況我們倆正想來個舒服的午睡時刻,這時候叫我們出去,就算不是晴天霹靂,也差不多了。
但想到我們現在是“記者”的身份,我又不得不違心地露出興奮的表情,說:“真的啊?太好了,這可是很重要的資料,快帶我們去。”
“成啊!咱這就走!”村長轉過身的瞬間,我和天雄深深地嚥了口吐沫,十足的自討苦吃。
村長帶着我們熟練地沿着土路走到了山腳下,一片寬闊的耕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全都種滿了綠油油的玉米。這季節的玉米還沒長穗,有一米多高的程度,人要是藏在這裡面,很難被發現。
地頭有個大漢正在除草,村長招呼說:“我帶記者同志來了,想看看你家地裡的盜洞”
大漢瞄了我們一眼,說:“成麼!你們去看麼。”
村長想必之前和他打過招呼,所以並沒多聊,直接帶着我們進入了玉米田。向裡走了約二十多米後,我們看見了地上有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周圍很多玉米都被踩倒了。
從洞口往下看,黑乎乎的,我問村長:“這就是盜墓賊挖的洞?這麼深!”
“那可不是挖的,是用**炸的。”
“用**?那不會發出爆炸聲嗎?豈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唉!是有動靜兒,不過離村子這麼遠,根本就聽不到。”
“您能確定這是盜墓的人乾的?**爆炸的話,會向四周擴散,應該行成一個圓形的坑,怎麼會炸出一個直上直下的洞來?”天雄懷疑道。
“唉!你們不知道啊!現在這些賊娃子都用上高科技了。以前村子裡也有人盜墓,他們都說,親眼看見過這樣的洞口是被炸出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都說行行出狀元,中國民間是禁止用**的,這些盜墓賊利用有限的資源居然研究出了定向爆破,也太生猛了些。
不過我和天雄還是第一次聽說和見識到這種盜墓方式,感覺很是新奇。
我拿出相機各種角度的拍攝着,天雄問村長道:“您剛纔說這是近兩天才有的,怎麼判斷出來的?”
村長彎腰抓了一把地上的土,說:“看土的顏色麼,從地裡剛挖出來的土都含水分,顏色比較暗。看這些土正面都曬乾了,背面還有水分,說明挖出來不超出兩天。”
“哇!太厲害了,這都是哪裡學到的?”天雄由衷的感嘆着。
“那還用學麼!聽都聽會了,以前我們這盜墓的人多着了,跟着公安同志,也看了不少了。”
“報警有效果嗎?”
“咋能有效果呢!每天被盜的墓多了去了,文物偵查大隊的同志只能調查些個大案,像這種小墓子被掏了,他們過來備個案就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