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殿下他怎麼了?!!”曉零慘白着臉,一把抓住北駿的衣袖。
“曉零,你冷靜點。”按住曉零的肩膀,北駿心疼不已。
“你叫我怎麼冷靜的了?!”大吼一聲甩開他的手,曉零神色狂亂不已。“我不相信,你們一定的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你們···唔!”
一聲悶哼,曉零身體頓時軟軟地倒在北駿懷裡。
“陛下!”
“哼,暫時這樣比較好。”火之軒收回敲在曉零後頸上的右手,不耐煩地說到。疲憊地在書桌前坐下來,遲疑了一會,還是沉聲道,“加派人手,一定要早些把忘塵找出來。下去吧。”
“是,陛下。”北駿抱着被打暈的曉零快步走了出去,等曉零醒了,他接受得了這個事實麼?北駿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來。
火之軒將右手按在眉心上,長嘆一口氣,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忘塵他又偏偏在這個時候離開···莫非···手心倏地握緊,他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火之軒兀地站起,又坐下,他一定是知道的,以他的玲瓏剔透,他自己的身體自是再瞭解不過···所以他纔要走?!所以他纔會故意離開,給曉零留下一個歸宿。
頹然地靠在椅子上,火之軒握緊地拳頭輕輕顫抖着,是恐懼嗎?爲什麼他會有一種永遠也見不到忘塵了的感覺?
“扣扣扣——”
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火之軒頓時有些惱怒。“進來!”
“稟告陛下,這是漣水國君主的親筆書信,請陛下過目。”
“嗯?”眉尖一挑,示意侍衛將信紙呈上來,入眼的便是火之軒親啓五個大字,與旁邊代表身份的碩大的玉璽官印。
展開信紙,裡面只有一句話,“今日酉時,長興客棧恭候大駕。水天絕。”
此時,水天絕正坐在長興客棧的貴賓房裡,無意識地把玩着不曾離身的藍水晶手鍊。“信送到了?”
“是。屬下親眼看着信被送進烈火國君的書房裡。”
“漣水國境怎麼樣?”
“軍隊正在整頓,只要陛下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攻進烈火帝國。”
“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陛下!屬下告退。”密探恭敬地站起身,眼中滿是狂熱。
顯然對這些消息非常滿意,水天絕露出狂妄的笑容。火之軒,我漣水與你烈火可不一樣。你還要受左相與右相的鉗制,可是漣水,卻是我一個人的天下!笑容繼續轉向溫柔,他的玲藍,當他重新把手鍊帶到他手上,並告訴他自己永遠不會離開他的時候,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酉時,火之軒和水天絕面對面坐在桌子前面,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漣水陛下有何事相商?特此邀本王前來。”火之軒領先開口。
“反正這裡也沒有其他人,我們也就不必做樣子了。”水天絕冷冷說道。“想必我的來意你心中也有數。把玲藍交出來。”
“···玲藍?”火之軒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忘塵。他果然還是知道了。
“不要裝出不知道的樣子來。”不屑皺眉,“那個天才畫師,我漣水的五皇子,還給我。”沒有半句廢話,水天絕直接說道。
火之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什麼叫還給他,忘塵不是他的!“如果我說不呢。”肯定句。
“由不得你說不!”水天絕臉色也陰沉下來。
“哼,想打仗?”別以爲他不知道他在國境上做的那些小動作。
“是又如何!”水天絕寸步不讓。“除非你把他還給我,否則死多少人我都不介意!”
“呵,若是被那些對你一心一意的漣水子民聽到這些話,不知道會多麼寒心。”
“爲本王去死,皆是他們自願。我只要他一個。你到底還是不還?!”水天絕已經耐心全失。
“他不是你的!”火之軒終於也耐不住了。這水天絕一口一個還字,再回憶起忘塵對自己冷淡的樣子,更是刺痛了火之軒。別說現在忘塵不在他這裡,就是在的話他也不會答應。他會讓他成爲自己的專屬品!
“放屁!”水天絕怒火上涌。可以說,火之軒的話也踩住了他的痛腳。沒錯,是他的大意讓玲藍離開了他,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是自己的了。他玲藍,生是水天絕的人,死是水天絕的鬼!
“呵。”火之軒忽然又笑了出來。“若是你知道,他已經是我的人了呢?”
“不可能!”水天絕立馬大聲叫起來。是了,火之軒把玲藍囚在那間別院這麼久···萬一···“你強迫他?!”完全暴怒,水天絕赤紅着雙眼,舉起拳頭就揮了過去。
“哼!”論武藝,他自不會輸他!提掌,贏了上去。
兩個瓜分了整個大陸大權的霸主,就爲了一個不明去向的人打的天翻地覆,既是可笑,又是可悲。
待守在外面的雙方人馬衝進來,兩人臉上已是青腫一片。
分開來的兩人站在狼藉的屋子內對峙着。
“火之軒,本王最後問你一句,你還不還?!”眯起眼睛,水天絕問道。
“休想。”火之軒沉着臉,毫不猶豫地丟出兩個字。
“好,好!”水天絕轉過身,“我們走。”
剎那之間,屋子裡就只剩下烈火國的人。
“陛下······”北駿擔心地上前,“接下來該怎麼辦?”
擺擺手,火之軒深吸一口氣。
與此同時,走出長興客棧的水天絕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丟到緊跟在身後的一個密探身上。
“傳本王口(手)令,烈火(漣水)進入緊急備戰狀態!”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爲了同一個人,兩人同時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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