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打開衣櫃,眼睛掃過一排排並不多的衣服,猶豫着該穿哪一件。
這是方正清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穿得太隨便怕丟了他的面子,穿得太正式,程肅覺得不舒服。
正巧這時方正清換好了衣服過來,是一身黑色的西裝,打扮得堂堂正正,加上斯文的臉,也有幾分吸引力。
“拿不定主意嗎?”方正清走到程肅身後,拿起一條黑色的裙子,“這條不錯,和我的衣服很搭配。”
程肅一聽僵了一下,聽見方正清笑着把衣服掛回去,“還是你自己挑吧,我在外面等你。”
程肅一慌又把那條裙子拿了下來,“我也覺得挺搭配的。”
說完她又覺得不太好,臉有些紅。
最後程肅還是換了那條裙子,簡單洗了個臉覺得沒必要化妝,就收拾好跟方正清出門了。
方正清忍不住誇獎,“肅肅你穿這個很漂亮。”
程肅禮貌的迴應了一個笑容,“你今天也很帥。”
方正清也不覺得這樣乾澀的對話會尷尬,大概是真的因爲工作的原因心情好,一直保持着笑容。
到了公司之後,方正清出示邀請函,摟着程肅進去。
程肅臉上掛着笑容,把自己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種派對,人生地不熟的,也都是拉拉家常喝喝酒,人有些多,程肅覺得累坐了一會,就和方正清走散了。
程肅也沒去找,索性就坐在那裡,等着結束。
不遠處有個矮胖的老總跟一羣人喝酒聊天,身邊跟着一個白嫩的姑娘,風情萬種的摟着他的手臂。
程肅收回目光來,可是耳邊盡是他們客套虛僞的討好,程肅皺起眉,覺得厭倦噁心。
正要喝點水,程肅的杯子還沒放在嘴邊,餘光就瞥見那個男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程肅提高警惕,把杯子放下。
果然,那個男人的目標就是自己,他坐在程肅對面,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張臉油光滿面。
程肅想到方正清,又不能直接起身離開,只好把不滿壓抑下來。
“妹子一個人啊?”
程肅說,“不是,和我丈夫一起來的。”
“哦。”男人挑着吊眼看了看程肅的胸部,笑得不懷好意。
而剛剛那個摟着男人的女人就站在他們之間,聲音甜膩的問,“小姐要喝什麼,我給你端來。”
程肅拿過剛剛那杯喝了一半的水,“不用,這個就好了。”
女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男人接着和程肅套近乎,程肅聽得直皺眉,已經把厭惡都寫在了臉上,男人跟眼瞎一樣,就差摸到程肅的小手了。
程肅拿起杯子把水一飲而盡,“不好意思,我去加點水。”
說完直接起身,飛快的離開。
男人給女人一個眼色,然後下流的摸了摸下巴。
……
蘇冰正在裴礪的辦公室看醫書,聽見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下。
她又看了一會書,對裴礪說,“餓不餓,想吃什麼?”
裴礪看了看時間,淡淡道,“還早。”
蘇冰帶着點撒嬌,“我有點餓了,下去買點吃的,給你帶點吧?”
裴礪敷衍的嗯了一聲,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蘇冰拿起手機,走到外面的時候表情變了變,找了個隱秘的角落打了個電話。
“都辦好了?人在你手上沒?”
“嗯,小心點,速度快點,別玩花樣。”
“知道了,少不了你一分錢,給你白上還那麼多要求。”
蘇冰簡單說了幾句,把聊天記錄刪除,帶着勝利的笑容昂首闊步往樓下走去。
回來時她手上提着兩人份的小吃,看見任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不好意思道,“不知道你要來,我只買了兩人份的。”
任景對她頜首,“沒關係,我不餓。”
裴礪依然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看了蘇冰一眼,收拾文件站起來,道,“你先在公司幫我看着,我去會見一個重要的客戶。”
蘇冰手裡拿着袋子跟上去,“那你先吃一點。”
裴礪沒有理她直接往外走,任景替他接下,“謝謝蘇小姐的好意。”
說完拿着東西跟了上去。
一走出辦公室,裴礪的腳步就無形加快,冷冽道,“派人盯着她,不要打草驚蛇。”
“是。”任景瞥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把手裡的東西扔了進去。
好在任景有私下觀察程肅的行蹤,本意是想如果她有什麼需要可以悄悄幫助,他知道裴礪是關心她的。
剛剛知道她和那個所謂的丈夫去參加派對,任景查了這家公司,往年根本沒有什麼鬼派對,他也沒起疑,今天來找裴礪說公事,就撞見了蘇冰鬼鬼祟祟的在門口講電話,短短几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本能的把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第一時間稟報給裴礪。
車子快速開往那家公司,任景老遠就看見了張燈結綵的慶祝橫幅,他不禁冷笑,蘇冰挺下心思的。
而蘇冰坐在辦公室裡,根本無心吃買回來的東西,拿着手機跟那邊的人通電話,瞭解第一信息。
那邊挺不耐煩,差點爆粗口,說了句掛,還沒說完就終止了通話。
蘇冰氣憤的正要再打,警告他搞幺蛾子別想要錢,卻聽見有人敲門。
還不等蘇冰同意,敲門的人已經進來了,是兩個男人,穿着隔離服戴着口罩,說是給辦公室消毒。
蘇冰沒有在意,出了辦公室接着打,對方卻不接聽了。
她以爲是對方不願意接,氣得差點摔了手機,暗罵自己看人不準,實際上是對方的人帶車都已經被裴礪扣了下來。
那個矮胖男人已經被任景解決了,剩下開車的屁滾尿流的跪在地上求饒。
任景看了眼地上剛剛停下鈴聲的手機,那串號碼是蘇冰的無誤,那麼也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裴礪還什麼都沒做,地上的男人已經全盤招出,“人,人在後備箱。”
抖得特別厲害。
裴礪快步走到後備箱,打開蓋子一看,眸子裡通紅得像是流着血。
程肅被綁着手腳,不安的在狹小的空間裡扭動,裙子撩到了腰間,雖然穿着安全褲可露出的大片大腿依然春光無限,不知道做了什麼,此時程肅雙腿不耐的摩擦,被捂住的嘴巴發出脆弱的哼哼聲。
裴礪把她抱出來,才發現她一臉潮紅,睜開眼睛水光淋淋的看着裴礪,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
裴礪用力把她丟進去,陰沉着臉從後腰拔出槍指着地上的男人,正要摳動扳機,被任景一把奪過。
“裴先生你冷靜點,在這裡不方便。”
他指不遠處巡邏不斷地巡警。
裴礪沒有再去奪槍,一腳把那個男人踹倒在地,直到把他踢暈過去。
裴礪抱着程肅給她解了繩子,上了任景的車。
一坐穩程肅的四肢就用力的纏着他,嘴上的膠布被撕開之後得到自由,再也不用壓抑自己的聲音,哼哼唧唧的叫出來。
在一聲聲含糊不清的吟叫裡,裴礪聽到了她叫自己名字。
緊緊的扣着他的心絃。
程肅被下了藥,而且藥效很強,裴礪手掌摸到她的皮膚,都是駭人的溫度,即使心疼裴礪也覺得快要把持不住,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而程肅更是不怕死的往他身上越貼越緊,甚至大膽的扯他衣服。
裴礪小聲哄道,“再忍忍。”
任景也知道了情況,加速開往附近的酒店。
程肅得不到滿足,帶着哭腔叫得更大聲,手也胡亂的脫自己衣服,被裴礪阻止了,換來她哭得更厲害的控訴。
嘴裡肆無忌憚的喊着他的名字,喊着想要。
裴礪忍無可忍,低頭吻住她的脣,闊別五年第一次如此親密,裴礪差點瘋狂,用力的咬着她的脣瓣,吸取甘甜。
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讓他又憐愛又痛恨。
可這對程肅來講無疑是火上澆油,鬆開之後哭得軟弱酥媚,裴礪用力抱着她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口,對任景吼道,“他媽的,把耳朵給老子堵上!”
任景差點一個打滑把車子開出綠化帶,真沒想到都這情況了裴先生還有空閒吃醋。
裴礪的發怒讓任景更加緊張,咳了一聲道,“程先生……不是,裴先生,要不然我在前面下車,你來開?”
酒店恰好已經到了。
裴礪狠狠踢了一腳他的椅子,“快點!”
下車之後裴礪脫下自己的外套把程肅裹緊,直奔面前的酒店,任景走在前面辦理手續,好讓裴礪最快進入房間。
懷裡的人用力的掙扎着,要逃離裴礪的禁錮,裴礪把她丟在牀上,揭開衣服看見程肅已經沒有哭了,死死咬着嘴脣隱忍着,身子拱成蝦米狀。
程肅身體越來越熱,只有儘快發泄才能讓她解脫。
裴礪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幽深的目光由上而下砸在她的臉上,似乎要把她此刻羞人的表情看得透徹,遲遲沒有動作。
程肅一直忍着,此刻被他看得沒忍住,雙臂纏着他,小聲的討好,“我沒有和別人……嗯,你不要嫌棄我。”
裴礪心口一痛,無法控制力道的咬了她一口,“那臨臨是怎麼來的?”
程肅無意識的搖頭,“給我好不好,裴礪,給我。”
裴礪忍無可忍,咬住她的脣直接撕碎她的裙子,一隻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扣就拉開拉鍊,正在最緊要的關頭,裴礪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