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坤的死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觀戰的人只知道這場打得很精彩而已。在各個勢力中唯一引起的震撼就是胡言的實力,因爲路正坤這個人只有青雲宗的人熟悉,在其他勢力面前他是很少出現的,當然對於那些隱藏起來的人就不一樣了。
離火三人卻是另一番想法,如果按照實力和地位來說,這路正坤應該是一條大魚,反倒是丘雲老道這一手操作,讓三人有些迷惑。要不是他們曾經摸過丘雲的底,甚至都有可能懷疑路正坤是被拋出來的棄子了。
“你們怎麼看?”離火問向身旁的二人。
“丘雲老道心機很深,他到底想的是什麼,我也琢磨不透。”康明城嚴肅地說道。
“他是在借刀殺人。”魯駿給出了他的觀點。
“師弟,爲什麼這麼說?”康明城問道。
“師兄,估計是這個路正坤實力突進給他壓力了,他正好把咱們尚武院當成了那把刀。哪怕路正坤勝過胡言,丘雲老道也必會想辦法讓我等出手,所以今天路正坤必須要死。”魯駿一改往常的樣子,很是嚴肅的分析道。
“老魯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嘛,明城走之前你找機會再去試探一下丘雲。”離火說道。
康明城點頭答應,三人這才結束了討論。擂臺已經被毀掉,胡言也就不好再停留在上面,腳下加速回到了尚武院的區域。南興城自然有人重新修繕擂臺,對於修煉者來說不要太簡單,同時也有陣法師在擂臺的四周重新佈置一下陣法,而觀戰席上依舊還是在討論着剛纔的比試。
不一會兒的功夫,擂臺已經煥然一新,意外的是這次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踏上擂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尚武院這邊。
“院長,他們恐怕不會出手了。”胡言清楚剛剛已經完全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勢力,假如自己再上擂臺,肯定無人應戰。
“有勞師兄了!”魯駿朝着康明城拱手說道。康明城沒有說話,朝着幾人點了一下頭,隨後竹竿一點整個人輕飄飄地落在了擂臺上。
“各位,在下康明城。”康明城剛剛說出自己的名字,臺下各大勢力已經起了反應,畢竟這位可是百年前的名人。
“院長說了,今天大比的船票都歸尚武院。想必你們還有人不服氣,那麼這一場由我來打。你們所有勢力都可以派人一起上來,只要能擊敗我,尚武院就認輸,船票一張也不要。”自打胡言見過康明城後,這是他說的話最多的一次。從他的話裡胡言可是聽出來了,這位大長老康明城也是一枚老銀幣。所有勢力一起上也打不過啊,康明城這一手玩得漂亮。
在場的那些勢力可不知道胡言怎麼想,擺在他們面前的絕對是一個誘惑。只要能把康明城擊敗,那就意味着大家有機會去爭奪這十張船票了。雖然之前魯駿和胡言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不過這些勢力覺得面對康明城還是有機會搏一搏的。
各個勢力都在席位上商討對策,很快就有人陸續踏上擂臺。康明城掃過這些登臺的人,除了個別一兩個是化意境的老頭子外,其他都是各個勢力最頂尖的凝神境。
“還有沒有了?我希望所有高手都能上來試試,機會可就這一次。”康明城居然還在擂臺上忽悠起來,這讓胡言大跌眼鏡。呃,這眼鏡在穿越過來的時候早就不見了。
果然在康明城的忽悠下,又有幾個人登上了擂臺。康明城又等了等,發現再也無人上臺,這才朝着所有在擂臺上的修煉者一抱拳,說道:“還請各位拿出全力,不要手下留情。”
那些站在擂臺上的修煉者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撇,這說的是人話?不該是說還請各位手下留情嗎?這位怎麼反着說啊!不過既然他有這樣的要求,那何不滿足他?
“來吧,拿出你們最強的手段吧!”康明城又補充了一句。
那些修煉者此時已經開始咬牙了,紛紛運足靈氣準備給這個欠揍的人雷霆一擊。胡言樂着問向魯駿:“院長,這是咱們的大長老嗎?”
魯駿嘿嘿一笑,說道:“不是他還能是誰,他的底牌就是劍。”
胡言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然後把注意力放在了擂臺之上。此時那些修煉者已經動了起來,紛紛將平生的絕招砸向了康明城。只見康明城從容的移動着腳步,在這些攻擊下游刃有餘的穿梭着。等到覺得火候差不多的時候,康明城很隨意的一揮手中的竹竿,那些攻過來的修煉者如同被狂風吹到一般,一個個的倒着飛出了擂臺。
康明城收回竹竿,朝着尚武院的方向搖了搖頭。胡言明白離火和康明城的目的達到了,這些站在頂峰的修煉者之中,沒有一個是他們想找出的人。那就基本可以確定,路正坤就是血流的掌控人,而在青巍大陸的修煉者之中,血流已經沒有多少殘餘了。
“各位承讓了!”打了一聲招呼後,在那些人掛着極爲難看的臉色的注視中,康明城回到了尚武院的區域。
“多謝大家捧場,今日所有船票都歸我尚武院一家所得,大家應該沒意見吧。”魯駿適時地站起身來朝着各大勢力說道。
那些勢力的領頭人臉色更加的難看,但是自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別說之前大放光芒的魯駿和胡言了,就是這位多年沒有露面的大長老康明城,也不是他們所能匹敵的。一個個勢力領頭人不甘心地朝着魯駿拱了拱手,臉色陰沉地帶着自家人馬紛紛離去。
與這些勢力不同,那些前來觀戰的人羣卻是滿懷激動,雖然前面東嶺道院不要臉的做法讓人噁心,但是之後尚武院的比試卻讓這些人心滿意足。即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比試結束了,觀戰的人羣依舊是興高采烈地說着觀感有序的離場,估計今晚南興城的酒樓酒館都會爆滿吧。
“師兄,我先去安排人上船,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和老火了。”魯駿交代了一聲後就離開了,還帶走了一部分人。現場留下的除了康明城和離火外,還有胡言和晁家七猛。胡言詫異地看了一眼晁毛問道:“院長怎麼沒帶上你們?”
晁毛見魯駿早就沒了蹤影這纔開口說話:“那老東西不厚道,讓我們自己想辦法上船。”
“自己想辦法上船?什麼辦法?不會是那個什麼正意門吧。”胡言笑着問道。
誰知晁毛卻是點了點頭,說道:“對。反正我們手裡還有一個叫莫峰的人,他說也就這兩天正意門的其他人就該回來了。”
“那好吧,你叫個兄弟跟我回去認個門,有事就來找我。”胡言還是比較喜歡和這晁家七猛打交道的。
“胡老大,我們和你一起走。”晁毛招呼着弟弟們跟着胡言一同回城。胡言見七個小矮人沒有御空的寶物,也就一同施展步法行進。這一施展不要緊,胡言發現這個哥七個的步法絕對不簡單,完全能跟得上胡言的腳步。胡言立時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一行人回到胡言所在的院落後,各自離去胡言則進入了錦繡世界中。
鑄器的材料如今已經存了很多,尤其是鑄造寶器的七階材料,即使略有不足還有不少寶器可以重新熔鍊。胡言整理好材料後,看着扔在錦繡世界中的玄融爐有些犯愁。玄融爐只是個王器級別的鑄爐,無法用它來打造寶器。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胡言決定放棄用鑄爐打造,直接開始練習以天地爲爐的鑄法。
火工金仙那可是仙界聞名的鑄器仙人,他留給胡言的手札裡對鑄器的講解絕對是仙界都難求的。所以胡言並未急着立刻動手,而是取出師父的手札好好溫習了一遍裡面的內容。每個環節都推敲的差不多後,胡言這纔開始練手。最初練手選的還是空間戒指,胡言的身上這類的空間寶物已經不下幾十個,選出那些用空間石鑄造的空間寶物,用火蛇將其熔化後重新提取出空間石。一次性成功,看着手裡泛着星光的寶器級別的空間戒指,裡面的空間足足是以前那枚戒指的十幾倍之大。爲了穩妥起見,胡言又接連鑄出了三枚空間戒指後,這纔開始認真準備接下來要鑄造的東西。
一番仔細的挑選後,胡言開始鑄造飛鞋,沒錯這就是胡言打算給晁家七猛和自己身邊人準備的東西。一共八雙寶器級別的鞋子,按照運動鞋的樣式打造,而且不分尺碼大人小孩皆可穿。最後胡言將剩下的那些材料整理了一下,又鑄出一雙靴子,這靴子是送給老錢的。
直到胡言離開錦繡世界後,才知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叫來老錢將靴子和一枚空間戒指送予他,又讓他去將七雙運動鞋送給晁家七猛並順便教給他們如何使用,還有一雙鞋和一枚戒指胡言讓老錢去送給小石頭。安排完這些後,胡言返回到錦繡世界中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
結果一回到錦繡世界就看到了莎莎撅着小嘴在生氣,胡言笑着摸了一下莎莎的腦袋問道:“徒兒,爲何如此不開心啊?”莎莎一扭頭不理會胡言,卻是在嘴裡控訴道:“臭師父,給師弟打造東西,給外人打造東西,爲什麼沒有人家的?”
胡言樂了,強忍笑意着說道:“好徒兒,爲師給你打造鞋子,你也得有腳穿啊!”
莎莎更鬱悶了嘴撅得更高了,委屈地說道:“還不是你最近不給人家找吃的,人家也要再次進階纔能有腳啊!”
胡言取出一枚空間戒指遞給莎莎,又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了。爲師怎麼會忘了莎莎呢,這個戒指是爲師給你打造的,等你有腳了爲師再給你打造一雙特殊的鞋子。”
莎莎的小紅脣立刻彎了起來,接過胡言遞過來的戒指,一臉笑意地說道:“一言爲定,師父你可不許賴賬。”說完將空間戒指戴在手上,蛇尾一擺沿着草地滑進了靈池中。
胡言來到芳華樹下,直接躺平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不知睡了多久,胡言被金莎給叫醒。
“師父,外面有人敲門找你。”
胡言身形一閃回到了房間中,打開房門一看正是趙路來找自己。
“趙大長老,有什麼事嗎?”胡言問道。
“走,陪我去一下拍賣會。”趙路說道。
“好。”胡言答應了一聲後,就在房門口招呼道:“老錢!跟我去買船票了!”
得到胡言的招呼老錢也來到院落的當中,三人結伴由趙路引路前往拍賣地點。拍賣場就設在了比試場,不過觀戰席位都已拆除,正中的擂臺前方呈扇形分隔了好些個區域,都是給各大家族和勢力所留,還留有一個區域則是給那些散修就坐的。
終於到了拍賣開始的時刻,一個目測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中年男子走上了中心擂臺。男子擡了擡手壓了壓現場的嘈雜聲,然後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等到臺下徹底靜下來後這纔開口說道:“衆位讓大家久等了,我是這艘星船的總管,在下名叫高戈。”
說完一句話之後高戈故意停頓了一下,見臺下並沒有發出嗤笑聲,這才滿意地繼續說道:“今天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規矩,先由我的人來拍賣一些丹藥和寶物,其次是隨船而來的那些人拍賣物品,最後將是拍賣船票。拍賣會結束後,星船將啓航前往棋盤洲南域的臨界城,所有想要登船的人及早做好準備,過時不候。”
高戈說完之後退下了擂臺,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滿眼萬種風情的女子帶着十個人託着托盤的人走上了擂臺。那女子朝着臺下的席位施以一禮後,張開濃濃的紅脣發出綿柔的聲音:“各位客官好,小女子名叫司蕙蘭,今天星船的拍賣就由我來主持。廢話不多說,拍賣開始!”
司蕙蘭給全場拋了一個媚眼後,扭動腰肢伸出蔥白般的嫩手朝着隊伍的第一個人勾了勾手。
那人走上前來,司蕙蘭揭去托盤上罩着的紅布,指着托盤上的物品向着衆人介紹道:“第一件拍品是四級功法裂海刀法,別看它只是四級的功法,戰力可是非常霸道。曾經在海角洲一個有名的海賊就是練成了此功法,在海角洲也是縱橫一方的人物。話不多說,裂海刀法起拍價一千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十萬靈石,請各位出價。”
司蕙蘭的一番介紹之後,下面的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海角洲在何方,但是四級功法還是有人知道厲害的。隨着第一聲喊價開始,短短的瞬間這本功法就叫價到了一千八百萬靈石,最終被人以兩千萬靈石拍走。隨後第二件拍品是一把中級寶器級別的長劍,被人以九百五十萬靈石拍走。擂臺上的司蕙蘭笑意盪漾,媚眼拋得叫一個頻繁,也到了最後一件拍品亮相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