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沒碰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至少現在他們分開了,這種設計**的事情就不要提起了,誰都尷尬。
只是麼,眼前這個無恥的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提起以前那些事會尷尬。
他甚至是笑着的,就那樣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她,毫不避諱地說着:“那些個夜晚,你都忘了麼?要不要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雲笙歌氣得人都要發抖了,但是她知道,一個男人既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繼續和他說下去就沒什麼意義了。
她咬着脣,轉身就往樓梯繼續走鈈。
但是顧長安現在在氣頭上,理智根本沒剩下多少,看到她氣憤冷漠的背影,更加怒火中燒!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雲笙歌你——”
“放開我!蕒”
雲笙歌在顧長安的手剛碰到自己的時候就猛地一下甩了回去,結果因爲動作太大,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笙歌!”
顧長安一聲驚呼,試圖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耳邊重重地一聲悶響,伴隨着雲笙歌低聲的驚呼,再然後就是她滾下樓梯的聲音。
痛,哪裡都痛。
身體是在撞到轉角的牆壁之後才停下來的,滾了整整十個臺階。
雲笙歌閉着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怎麼都緩不過來的感覺。
而顧長安站在那裡愣了幾秒之後才衝下去,在她沒起身之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笙歌,笙歌,睜開眼睛!”
她這樣閉着眼睛一聲不吭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顧長安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嚇的從嘴裡跳出來了。
雲笙歌被他喊了兩聲倒是清醒了不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是顧長安呢。
她忽然覺得慶幸,還好,沒摔傻,還認得人,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痛?”顧長安臉上的焦急是清清楚楚的,也是真真切切的,不像是騙人的。
雲笙歌定定地看着,不說話也不動,就只是那麼看着。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的心裡這麼清晰過。
她還是深愛着這個男人,哪怕剛剛兩人那樣氣憤相對,甚至因爲爭吵滾下了樓梯,她還是愛他,深愛不悔。
過去的種種在此刻也都變得不再重要,那些傷害,那些難過,都變得十分渺小。
雲笙歌忽然眼淚流下來,很輕很輕地說:“顧長安,我還是好愛你……”
愛到能容下那些過去,愛到願意和你一起走向未來。
而你,還要我嗎?
顧長安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都像是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看着她,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雲笙歌的心裡越來越沒底,咬着脣,一直沒敢再說什麼。
等顧長安反應過來已經是好幾分鐘之後的事了,她都覺得沒希望了。
他說:“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
那一刻他的表情也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委屈的。
許是,等得太久了吧。
雖然渾身很痛很痛,可雲笙歌就是很想笑。
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在糾結什麼,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啊,說開了就好了啊。
你看,現在兩個人都不用爭鋒相對,可以笑着,可以互相溫暖了。
——
因爲怕滾下去會留下後遺症,所以顧長安和雲笙歌沒立即離開醫院。
江馳聿出去的時候給顧長安打電話,結果沒接,後來是打回來的,他就問:“在忙什麼?電話都不接了?”
顧長安急吼吼地道:“在醫院,笙歌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江馳聿聽了一愣,接着嗤笑,“你不至於這麼狠吧,人家就是不愛你了,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把人給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不是我推的!”顧長安迅速反駁,可頓了頓又很挫敗地說:“差不多也是我推的。”
江馳聿毫不客氣地給了句:“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p!”顧長安一下子又生龍活虎了,樂顛顛地說道:“雖然害的她從樓梯上滾下去了,可她還滾清醒了,我們和好了。”
“真的?”
什麼見鬼的年代,從樓梯上滾下去竟然也能和好?
早知道自己當初也把蘇子輕從樓梯上推下去算了,說不定老早就和好了,也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
顧長安的得意隔着話筒都能感覺到,“當然,這種事我有什麼好騙人的,再說了,騙你有什麼好處麼?”
江馳聿懶得理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這廝就是愛顯擺型的,每次一得意就非得刺激別人。
不過也好,他們和好了,自家那個小女人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
蘇子輕看到他腳步輕鬆地回來,臉上的笑容太過明顯,不由得開口問:“你是看到美女了嗎?怎麼這麼開心?”
“嗯,看到一個胸很大的美女護士。”江馳聿一本正經地說着,跟真的似得。
蘇子輕倒是也不會相信,笑着白了他一眼,“那你還回來幹嘛,跟着那個美女護士去好了啊,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
“有寶寶就不需要我了麼?”江馳聿附身靠過來,額頭抵着她的,眼神有些炙熱。
蘇子輕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看到過他的這種眼神了,好像從自己懷孕之後,他就一直很規矩。
可是,這個年紀的男人,不正是最旺盛的時候嗎?那幾個月,他是怎麼過來的?
“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蘇子輕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也開始發燙。
總不好意思直接問他的吧?萬一問了他覺得自己很猥瑣怎麼辦?
可她這副嬌羞的樣子,江馳聿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肯定有貓膩呢~
“在想什麼?是不是我說看到胸大的美女護士,你想歪了?”
他一邊問着,一邊眼神往下看去,最後落在她的胸部上。
懷孕後,變大了不少。
蘇子輕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擡手遮住他的眼睛,嘟囔道:“不要亂看!”
“唔……”江馳聿任由她閉着自己的眼睛,嘴角勾起壞笑,“我沒有亂看啊,你是我老婆,我看我自己老婆還犯法麼?”
“瞎說。”
蘇子輕笑笑,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想想又還是好奇得不行,很想很想問剛剛的那個問題。
而且別人都說,女人懷孕期間,男人最容易出軌。
雖然她堅信江馳聿沒有,也不會背叛自己,但是好奇心害死貓,她很想問!
“唉,我問你啊。”
“嗯,你問。”
“之前的那幾個月,你都沒有想那種事嗎?”
江馳聿眉頭一皺,一時之間還真沒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那種事?你是指哪種事?”
“就是、就是哪種事啊!”
江馳聿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差點笑出來,“怎麼,這纔剛生了孩子,你就想那種事了?”
“什麼啊!”蘇子輕被他這麼一句說得臉上都燙得能蒸雞蛋了!
江馳聿笑得更壞,慢慢、慢慢地低下頭去,薄脣和她的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他一開口,熱乎乎的氣息都噴灑在蘇子輕的臉上。
“乖,你現在還在坐月子,等你出了月子,我一定滿足你,好不好?”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
蘇子輕急得不知道怎麼解釋,有種越解釋越掩飾的意味兒。
江馳聿則故作一臉無奈,實則是懶洋洋地坐在邊上,看着她各種抓狂。
“我沒有想那種事,沒有沒有沒有!”
蘇子輕就差在牀上打滾了,可不論她怎麼說,江馳聿就是認定她在想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