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弄疼了你嗎?還是說,你受傷了。”夏馨菲很是茫然,狐疑的便要伸手去卷他的袖子查看。
穆梓軒捉住了她的手,在心底暗歎了聲不好,臉上卻是如沐春風般的笑意。
“你覺得,我會是那麼菜的人嗎?還能讓自己受傷。”語畢,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
只是,他太低估了夏馨菲的辨別能力。
“既然沒有,那麼,肯定不介意我看看纔對。”說着,再度的要去捲起他的衣袖,在還沒有得以證實之前,一切都是如此的讓她不放心。
面對她的執着,還真的是有些無奈,“你不是說要去衛生間嗎?怎麼,不急了嗎?既然不急,應該不介意跟我繼續談談剛纔的問題纔對。”
“什麼問題。”夏馨菲敢情真的忘記了剛剛自己所挑起來的話題,所以纔會問得這麼的茫然。
“就是,你幹嘛突然作那樣的比喻,難道說,茉兒她……”
穆梓軒擰緊了眉,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一個比喻而已,應該不會成真纔對。
可是,又總感覺哪裡不對,在他的記憶裡面,夏馨菲是一個很講究根據的人,所以,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她做出這樣的一個假設來。
“那個,如果是真的,你會怎麼做。”帶着那麼的一絲不安,很是期待的看着他的反應。
“這怎麼可能,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雖然嘴上說着不信,但他的心還是爲之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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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卻已經發生了,而且爸媽也都知道了,早上之時據說還大鬧了一場,所以,你可不能也跟着衝茉兒發火,身爲一個小姑娘,發現自己早孕已經很慌亂了,如果說,連家人都不體諒她的話人,她的心得該有多難受啊!”
夏馨菲完全是站在歐陽茉兒的立場去看待問題,在她所看來,沒有誰會願意意外懷孕,更沒有誰會對自己那麼的不自愛,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的一番局面,肯定是有着不可避免的因素在其中。
“那個男人是誰。”穆梓軒沒有給予她任何的保證,只想知道,那個招惹了他寶貝妹妹的傢伙是誰,要是讓他給逮着,非得拿他來浸油鍋不可。
“我也不知道,茉兒她不肯說。”夏馨菲的目光順着他的手臂往下瞧,突然之間,眼眸睜得老大了起來。
他袖口的白襯衣,這會兒已經染上了血紅的色澤,讓她不由得捂住了嘴,他真的是受傷了,“爲什麼要騙我。”
夏馨菲說完直接的走向了牀頭,按了下一旁的呼叫器,她就說了,要是沒事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自己輕碰一下之時低呼出聲呢?
“我這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穆梓軒一陣的無奈,看來,是瞞不過去了。
“你跟那個什麼青雀堂給對上了嗎?這是誰幹的。”眼眶因爲着急而微微的泛紅,鼻子因爲心疼而泛酸。
“不小心被顏顏給劃了一刀。”罷了,既然瞞她不過,唯有老實告知。
“她怎麼忍心。”眉宇輕蹙而起,覺得這個南宮夕顏也太狠心了點,雖然說拆穿了他們的詭計,可是,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是作假的嗎?就算存在着相互利用的成分,也不能一下間便把對方對自己的好給全都抹殺了吧!
醫生很快的進來,以爲是夏馨菲出了什麼事,所以急急的發問,“夏小姐,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我老公,醫生,他的手流血了,快,給他包紮一下。”夏馨菲一看見醫生進來,也無暇顧及其他,倒是不再繼續的追問南宮夕顏的問題。
“好,我去拿些東西,很快過來。”醫生看了穆梓軒的手一眼,便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這樣着急的夏馨菲,穆梓軒很是無奈,“別緊張,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受了多重的傷似的。”
“別跟我說話。”一想到,他是被南宮夕顏給劃傷的,她便氣不打一處來,讓他以前總是寵着那丫頭,現在人家恩將仇報了吧!看他下次還做不做濫好人了。
穆梓軒摸了摸鼻子,這小女人,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但這樣生動的一個她,卻又是他所稀罕的,所以只是勾脣的輕笑,並不予以的去還擊。
醫生很快的便去而復返,這一次,她的手裡多了一個托盤,因爲這是vip病房,所以,醫療服務標準可是一流的。
“先把外套給脫下來吧!”醫生一邊說一邊開始準備紗布之類的東西。
默默的看了夏馨菲一眼,在她的暗沉臉色之下,穆梓軒不得不乖乖的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只是,隨着外套的離身,他那被鮮血染紅了的手臂也瞬間的暴露在了夏馨菲的眼前,讓她看了好一陣的眩暈。
“疼嗎?”手握拳頭放在脣邊輕咬了下,心底是無盡的恐懼和心疼,在思想着,如若這一刀不是捅在手臂,而是其他的危險部位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用力的搖了搖頭,不,不應該會有那樣的可能性,她一定要他好好的。
“這襯衣,是要把袖子剪掉,還是說小心的脫下來。”醫生蹙了下眉,有些爲難的看向穆梓軒。
“剪掉吧!”穆梓軒想也沒想的便就給出了答案,反正,這衣服成這樣也不能穿了,所以留着也沒用。
“那好,我要開始了。”醫生拿起了醫用剪刀,小心的把他的襯衣袖子給剪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醫用垃圾桶中,這纔開始了接下來的治療。
“醫生,他的傷是不是很嚴重。”隨着那血跡的袖子被丟棄掉,夏馨菲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有點,原來的縫針好像裂開了,所以,要重新的再縫一次。”醫生一邊回答夏馨菲的提問,一邊嫺熟的操作了起來,去污、消炎、縫針,可是一點也不馬虎。
“把眼睛閉起來。”擔心她會難受,所以穆梓軒不想讓她親眼的目睹着這一切。
“很疼嗎?”夏馨菲再次的問了遍這個問題。
“不疼,你不是看見了嗎?打了局部麻藥的,跟你之前的傷比起來,我這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穆梓軒溫柔的安慰着,她的傷,纔是讓他至今都不敢去回想的一場夢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