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並不着急喝酒,悠閒的玩弄着兩隻鋼針,鋼針在燭光下閃爍着藍幽幽的光芒。老者似笑非笑看着趙鵬:“是蛇毒,而且是絕毒的三種蛇毒混合一體,尋常人的皮膚只要破個小孔,在15秒內就會立即致命”
“前輩說的對”趙鵬很老實的交代,老者準確的說出趙鵬臨昏迷時候準備最後一搏的鋼針毒性。
“有意思,有人用毒針對付我老毒物”老者說罷,把兩枚鋼針扔入口中大口的咀嚼着。
“小心,有毒”趙鵬雖然知道老者這麼做一定不在乎毒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還沒有見過誰能在他毒針的毒性下活命,對於他的毒針他很自信。
“哈哈娃,你心地不錯,放心,我老毒物要是死於劇毒,那可是天下的笑話。”老者說完,大口的喝酒。
酒助毒性,這老頭當真恐怖。自稱老毒物,趙鵬第一反應是不是穿越到了武俠世界,是不是金庸大人編撰的小說,他小心翼翼問道:“前輩,晚輩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功夫高手,但哪個都沒法和前輩相比,前輩所修煉的是武功嗎”
趙鵬更想問這個老怪物是不是妖怪變得,養個變態的蛤蟆,銅皮鐵骨,一個老頭的體力和實力已經無法用科學辦法解釋。
“小娃子,你好生可愛,我不妖怪,你所見的武功也叫武功世人淪喪,過於依賴火器,武學之真諦早已失傳,現在流傳的武術派別不過是花架子罷了。他們連武術門檻都沒有進來,不是我太強,是你們太弱,一羣嗓門大的廢物而已。”老者不屑的說道。
老者確實有這種資格說的。武術,難道真的這麼神奇,難以想象武術盛行的時候,那時候所謂的高手的厲害程度。
老者與趙鵬暢聊當今拳術派別,每提一派,老者都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個派別的特點和優缺點,老者語言雖然刻薄,但句句讓趙鵬拜服。清末,那時候武術高手憑藉着大刀片子和拳腳依舊能夠和洋人的洋槍洋炮一叫高低,現在的練武之人,一看到槍立刻軟蛋,別說動手,基本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老者口中的武林高手幾乎是不畏懼火器的,飛檐走壁鎖骨變形,真正的武林高手,冬天穿單衣,夏天穿棉襖也感覺不出冷熱的。
童話。趙鵬感覺這個老者在講童話。五彩蛤蟆早已睡着。小丫頭被兩人地言論吸引過來。靠着趙鵬地身體。饒有興趣地傾聽。
對於老者講地童話趙鵬半信半疑。他不過是一個特訓地殺人工具罷了。那些所謂地武林高手並不比他強多少。這點和他看小說以及憧憬地武俠世界差別太多。當今世界地高手來地未免太簡單。所謂地高手不過是比普通人反應靈活一下。更耐打一些。打人更有力一些。所謂高手地較量並沒有看到華麗地招數。只是憑藉着本身地素質與反應硬抗。和市井流氓打架地最大地區別就是更快。更狠。更準。高手地較量不應該是這樣。
趙鵬對於拳腳一直不在意。他對於暗器情有獨鍾。拳腳練習地再厲害有什麼用。一人即使能打到十人。但絕對不能打到百人。如今是科技高度發達地社會。身上帶有任何地殺傷性地現代武器都很難躲過精密儀器地追蹤和檢查。相反拿那些不起眼地暗器卻沒有人在意。很容易接近大人物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目標。趙鵬口吐牙籤可以穿過普通玻璃。手發鋼針更是能穿透鋼化玻璃而擊中目標。趙鵬地吐牙籤地絕技和一手鋼針暗器是他創造地殺手神話地根本原因。
“老伯伯。你教我功夫吧”小丫頭忽然說道。
“小月。不可無理。前輩地絕世神功也是你能學地。”趙鵬責怪道。實際上他也不敢讓小丫頭和這個老頭學。小丫頭本來就另類。和這個老怪物在一起。說不定又出現什麼產物了。
“哈哈。小丫頭我地功夫不適合你。我地功夫過於毒辣。爲傷敵先傷己。只有身體中先天本能沒有泯滅地人才有機會練成。其他人輕則殘廢重則走火入魔而死。”老者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趙鵬。
難道想收他做徒弟趙鵬也看了一眼老者,他雖然很羨慕老者的神奇能力,但老者的詭異又讓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想法,他不過想做個普通人罷了,以前學習的殺人之術足夠保護自己和家人了。
“前輩,我昏迷之前您明顯給我服用的是毒藥,爲什麼我沒有事情”趙鵬轉移話題,好奇的問
“五彩蛤蟆之毒天下無藥可解,只有以毒攻毒,在你倆體內達到毒性平衡,說起來你兩個娃娃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以後尋常毒藥已經無法毒害你們了,雖然不能說百毒不侵,但十年內連感冒都不會得了。”老者得意的說道。
“啊,伯伯,您真神奇,我認您做爺爺吧,以後我欺負別人,你幫我打他,別人欺負我你還幫我打他,我橫着走,哪個人敢看不我順眼。”小丫頭跑到老者面前拉着老者,甜甜叫着爺爺,那模樣就是親孫女也不如他親熱。
“小娃娃,你到乖巧,我看你順眼,就不知道你爸爸答應不答應你做我孫女”老者怪笑,看着趙鵬說道。
“既然前輩喜歡,就讓小月認你做爺爺吧”趙鵬順水推舟,絲毫不得罪這個老怪物,反正不過是個稱謂,以後大家都不見面,包括自己的便宜女兒。
“丫頭,你叫我爺爺,那你爸爸叫我什麼”老者急切的問。
“嘿嘿,當然叫爸爸,爸爸的爸爸纔是爺爺,有個這麼厲害的爺爺我怎麼會一個人佔便宜呢。”於心月笑嘻嘻說道。
“哈哈我又有兒子和孫女了”老者狂笑中一個空翻,掉頭就走,根本不給趙鵬反駁的機會。
“他怎麼了”於心月茫然問道。
“大概腦殘”趙鵬也不知所以然,平白無故多了麻煩女兒和便宜老爹,這次野外生活當真是有節目。
五彩蛤蟆還在那裡睡覺,並沒有因爲老者離開也離開。
“爸爸,我們也睡覺吧”於心月打着哈欠,建議道。
趙鵬點頭,他決定明天一早迅速離開這裡,老者雖然沒有惡意,但他還是很擔心。這個詭異的蛤蟆,那個恐怖的老頭,哪個他都惹不起。
新建的木屋有兩個臥室,趙鵬不再擔心小丫頭的半夜騷擾。一天的生死刺激,趙鵬已經身心疲憊,很快進入夢鄉。是香豔的美夢:夢中妖豔偎依在他的懷裡,用嘴給他喂酒,一股暖流進入腹中,丹田中涌起了一團火,像燃燒的太陽一樣爆發了,有些痛苦,有些刺激,更有幾分興奮
早上,趙鵬睜開眼睛忍不住大叫,他竟然摟着五彩蛤蟆睡了一夜,也不知道這隻最蛤蟆是怎麼進入他被窩了,原來春夢竟然是因爲這個可惡的蛤蟆。
倒黴,趙鵬小心翼翼爬處被窩,他可不敢動這個奇毒無比的蛤蟆。
“早”趙鵬和正在刷牙的小丫頭打招呼。
“啊,爸爸,鬼啊”於心月目光震撼掉頭就跑。
“鬼”趙鵬回頭看去,那是可惡的蛤蟆還在被窩裡並沒有出來啊。小丫頭又發什麼神經,趙鵬茫然不知所措。
腦後生風,趙鵬很隨意的身手抓住了準備偷襲他的於心月。
“丫頭,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是你爸爸”趙鵬很自然說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內心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女兒。
“是爸爸哈哈,爸爸,你一大早弄個大花臉嚇唬我,你真壞”於心月笑逐顏開,扔掉了手中棒子。
什麼大花臉
趙鵬趕緊找來一面鏡子,他忍不住驚叫,鏡子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又京劇臉譜了,趙鵬脫下上衣,他身上也是色彩斑斕的紋洛,就和五色蛤蟆一樣的顏色。
又中毒了,這個該死的蛤蟆,趙鵬對於自己的恐怖形象很是害怕,他和全身塗抹油彩的野蠻人一樣,色彩鮮豔,讓人感覺無盡的噁心。
“爸爸,你看懸崖上掉下來一個東西”於心月並沒有注意到趙鵬的不對勁,她拉着趙鵬的手指着懸崖說道。
“神奇”趙鵬囈語那哪裡是什麼東西,是怪老頭從懸崖上下來,上串下跳,靈敏的和猴子,與其說是落下,更像是飛一樣。
人類的身體竟然能達到這樣的極限,趙鵬徹底相信老者所說的武林高手的境界了。
“兒子、孫女我來了”老者轉眼到了趙鵬和於心月面前,兩個人都張着大嘴巴,呆呆的看着老者。
“哈哈”笑聲中老者注意到了色彩斑斕的趙鵬,笑聲嘎然而止,表情震撼。
“兒子,小花呢”老者聲音驚恐,失去了鎮靜。
“屋裡前輩”趙鵬指向房間。
老者迅速衝進房間,趙鵬和於心月更加糊塗的看着木屋,不知道老怪物又怎麼了。片刻,房間裡傳來哽咽聲音,兩人趕緊進屋。不錯,是老人在哭,像孩子一樣傷心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