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的事情。
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的身體,大片大片的青紫淤痕,想必非常慘烈吧,連呼吸都是痛的。她自嘲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她的眼睛突然看到她的腳踝處,一根精緻的鏈子纏在那裡。
她動動腳,鏈子嘩嘩作響,她突然瘋了一般向門口衝去。鏈子的長度不及門口,猛烈的衝擊和鏈子本身的收縮了形成強烈的反差,讓她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杜枷辰,杜枷辰。”她聲嘶力竭的大喊。“杜枷辰,你出來,出來,爲什麼要鎖着我,爲什麼?”
不顧身體的疼痛再次向門口衝去,又是重重摔倒在地上,反反覆覆,直到精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爲止。口裡卻還在含糊不清的喊着,“杜枷辰,我是人,不是畜生,我是人啊。”眼裡的淚水滑過臉頰,打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花。
杜枷辰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看着她因掙扎而流血的腳踝,看着她紅腫的臉頰,看着她渾身的傷痕,心裡一陣痛楚。
她怎麼就不知道乖乖聽話呢,他的教訓她還沒嘗夠嗎?乖乖的呆在他身邊不好嗎?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爲什麼非要惹怒他!
這些是她該受到的懲罰,他必須要她記住他杜枷辰纔是她的男人,也只能是唯一的男人,她揹着他和別的男人私會,就是背叛他。
而他對背叛者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杜枷辰,你是禽獸,我會恨你,我會恨你的。”
毫無預兆的,杜枷辰在聽到青格說恨的時候他的心口咯噔地疼了一下。
他不在敢看她怨恨的小臉,如逃避洪水猛獸般逃開了。是的,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心疼,會心軟,會在乎。
會明白這個叫做青格的女人在他生命中有多重要,所以他逃了。
兩個同樣倔強的人,在一起註定會是傷害,越行越遠。
夏青格縮在牆角,頭埋進兩腿之間,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蜷縮成一團,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這樣,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任憑別人怎麼叫都一動不動。
張嫂無奈的又把晚飯原封不動的端了出去。
老是這個樣子怎麼好啊,兩天了,一點東西不吃一句話不說,在這樣下去恐怕……唉。“怎麼,又沒吃?”張嫂只顧自己唉聲嘆氣沒注意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杜枷辰,嚇了一跳。
“少爺?”
“她沒吃?”眼睛掃過張嫂端着的飯菜。
“夏小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在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啊。”張嫂說到這眼睛微微泛紅。
“張嫂,這沒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張嫂把手裡的白粥和小菜遞給杜枷辰。
希望少爺能讓夏小姐吃點東西。
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她也聽下人談論了,少爺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可是她也相信少爺的心並不是冷血的。他對下人都很好,雖然他不說,整天冷冰冰的,可是他給的薪水是別人家的好幾倍,這裡的下人那個沒得到他的幫助。她的小外孫上學還是他出面幫的忙,要不一他這樣的家庭那上得起那種貴族學校,還是免費的。
張嫂堅信少爺對夏小姐是不一樣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像夏小姐這樣讓他上心的,他只是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以爲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就是愛,以爲霸道的佔有就是愛。
她真爲這兩個人擔心,在這樣下去,傷害了對方的同時也會讓自己傷痕累累吧!
杜枷辰停在青格面前,眼裡的擔憂一覽無餘。
“你打算把自己餓死。”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青格不語也不動“你確定?”他屈膝優雅的蹲在青格面前,邪魅的開口。
青格還是沉默。
“好,很好夏青格,既然你不吃,我也不勉強你,就是……不知道你那媽媽能陪你熬多久,三天,五天,還是……”他沒在繼續往下說,因爲已經看到青格微微顫抖的肩膀。
他知道他這招勝利了,卻是用她媽媽的命相威脅,對於一向自負的他來說是相當受挫的。
他不甘,他贏得並不光彩,甚至有些狼狽。
杜枷辰放下白粥和小菜,沒做太多停留。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要沈亞柯一天不在她的心裡失去地位,他就不會安心。看來他該做點什麼了?沈家少東與淩氏千金訂婚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電視,廣播,報紙都是特版頭條。一時之間,到處都在談論這場豪門聯姻,男才女貌是最恰當的形容詞。再者,沈家少東沈亞柯與淩氏千金凌美又是同學,凌美追求沈亞柯多年,只是相傳沈家少東有一紅顏知己,從沒正面迴應過凌美。衆人紛紛祝福淩氏千金守得雲開見月明。
沈家現在正面臨着資金週轉不靈的財政問題,這個時候就傳出了沈家與淩氏的聯姻,也有人懷疑這場聯姻是否又是家族利益所趨,有歡而無愛。
縱說紛紜。
豪門,豪門,向來是個骯髒的地方,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更別提愛情了。
杜枷辰拿起遙控器按下關閉按鈕,該是讓她死心的時候了,除了他杜枷辰其他人她想都不準想。
想到夏青格日漸憔悴的臉龐,他有覺得自己是否太過殘忍,可是誰又能告訴他應該怎麼做呢?
這些天來,她是開始吃飯了,可是除了吃飯她不作任何事,不說任何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
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想要她的人和心都屬於他,不單單只是困住她這個人。
杜枷辰走進青格房間,房間很暗,幽涼的月光照在牀上熟睡的人兒身上,竟讓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他走進,坐在牀邊伸手去撫摸她的眉眼,纖細的脖頸,最後探進她的睡衣,輕輕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軟,指尖劃過一陣溫熱。
他低頭俯身,曖昧的輕咬她的耳垂,絲絲溫熱的氣息噴在青格的臉頰。
“明天晚上換上這套衣服,我來接你,我知道你聽的到。”說完舌尖靈活的劃過臉頰落在了她白皙的頸項上,舌尖輕靈轉動,在她肌膚上狠狠印上一個狼吻。方纔心滿意足的離開。
一件黑色抹胸小禮服安靜的落在牀上。
夏青格待他走後才睜開眼,空洞的大眼盯着天花板,彷彿剛剛那麻麻痛痛的吻不是落在她身上般,平靜的蓋好被子,閉上眼,只是眼角的淚不聽話的滑落,沾溼了枕頭。第二天,夏青格換好禮服走下樓。
杜枷辰站在樓下,雖然平時就知道她很美,卻還是讓他驚豔了一把,頭髮被高高挽起,額前留了兩綹頭髮微微帶些彎度,一條沾滿碎鑽的髮卡斜插在頭上,黑色的抹胸小禮服襯托出玲瓏有致的勻稱身材,腳蹬一雙十公分的金色高跟鞋,完美的展現出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腳踝。
杜枷辰沒由來的身體發熱,口乾舌燥。
“走吧。”他趕緊開口,聲音有些嘶啞,及時的阻斷那瘋狂的想法。
杜枷辰的出現絕對稱得上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無數的鎂光燈照射過來。
他從容不迫的走到車的另一端,優雅的打開車門,彷彿他天生就該享受這些燈光和人們的關注,不得不讓人信服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青格乖巧的挽上他的手臂。
青格的出現更是讓這些記者找到了機會。早就傳聞杜枷辰換女人如換衣服,不知道這件“衣服”能穿多久,不過不可否認,“這件衣服”很漂亮,很誘人,漂亮的讓女人嫉妒,男人想入非非。
他優雅從容宛若神祗,她高貴貌美如九天玄女。
他們的出現無疑成爲了整個宴會的焦點。
夏青格顯得有些緊張,手緊緊挽住杜枷辰,眼睛不是的看向他。
杜枷辰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緊張,不經意間用手把她額前的一縷劉海別到耳後。
“別緊張,跟緊我就好。”
溫柔的動作,呵護的語氣,讓夏青格一瞬間心安,似乎真的沒那麼緊張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沒有之前囚禁她的暴戾,只有溫柔,化不開的溫柔。
她真的快分不清了,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的他?
剛纔那一幕,無疑是爲這些八卦娛記製造了不少猛料。
杜氏總裁與某神秘女郎現身宴會,舉止親密,行爲曖昧。杜氏總裁更是對佳人溫柔有禮,體貼入微,讓人懷疑杜氏總裁是否不再留戀花叢,而單戀一枝了。
因爲迄今爲止,還沒看見杜大總裁對那個女人那般關心,那般體貼。
一張張照片定格在那個畫面。不多時,主角便已都到場,沈家夫婦與淩氏夫婦早已站到臺上,四位相互寒暄了一陣,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沈家夫婦出現在臺上的時候青格有些疑惑,爲什麼沈叔叔沈伯母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宴會是沈家舉辦的?這又是爲什麼呢?她帶着疑惑的目光望向杜枷辰,尋求解答。杜枷辰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臺上,大有看好戲的意味。
沒有絲毫對她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