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派遣手下特地尋了一根堅固的鐵棒,爲了不讓雄獅感到刺痛,他專門在兩頭用棉布緊緊的包裹好。並且,一直在生肉肉末裡面浸泡了許久,爲的就是減少雄獅的抗拒。
獨孤沐月經過一番馴化,已經和那頭雄獅混的很熟了,若不是獨孤沐月現在穿着衫裙,她都想要直接騎上雄獅,好好地奔騰一番了。
除了獨孤沐月自身的馴獸實力之外,當然不能忽視她的運氣。她選擇的這頭雄獅應該是被關押的挺久了,就像是人一樣,在被關押之後,一旦遇上一個比較親密的對象,就會有種油然而生的親密感。
“王子回來了?能進行比賽了嗎?”獨孤沐月見耶律齊回來,笑靨如花的看着他說道。
耶律齊見獨孤沐月竟然毫無顧忌的牽着那頭雄獅,心中頗爲訝異,難道這女的會什麼妖術不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能夠和一頭野獸混的這麼熟,怎麼想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七王子?”獨孤沐月對於耶律齊如此目瞪口呆的模樣,感到很滿意。
耶律齊乍然回神,盯着獨孤沐月不滿的說道:“你不會是給我的寶貝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用藥物控制吧?
“呵!”獨孤沐月冷笑,本來就覺得這個耶律齊沒什麼風度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越發的令人生厭。
“若是用藥物控制,這頭雄獅對誰應該都是親密乖巧的,不如王子來試試?”獨孤沐月說着,有意讓出了一個空位。
耶律齊看了一眼那頭雄獅,正巧那頭雄獅也轉過頭盯着他,耶律齊瞬間就覺得心上一跳。因爲那頭雄獅盯着他的模樣,全是敵意,有種想要即刻吞入肚中的味道。
獨孤沐月看着耶律齊的反應,再次笑道:“王子的手下在這裡的可有不少,難道王子就這麼覺得,你的那些手下全是睜眼瞎嗎?”
耶律齊對於獨孤沐月十分的不爽,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因此也只能是硬着頭皮,轉移話題說道:“廢話少說,手下見真招,開始吧。”
“好。”獨孤沐月早就迫不及待了。
君玄狂理所應當的成爲了這次比試的裁判,他一聲令下:“開始。”
獨孤沐月和耶律齊皆是將頭申入兩頭雄獅口中。當然,他們的先前準備是必須要做充足的,耶律齊廢了好大的勁纔將那頭雄獅的嘴巴撐開,將那根鐵棒伸入其中,並且用鐵鏈牢牢的將那頭雄獅束縛住,才咬牙將頭伸入雄獅口中。
耶律齊的那頭雄獅爆發出悽慘而殘暴的吼聲,這樣子的束縛,無論是對於什麼來說,都是極爲痛苦的。就算耶律齊已經用棉布將鐵棒的兩端包裹起來,也難以消除那鐵棒帶來的痛楚。
獨孤沐月眉頭緊皺的看着耶律齊那邊的舉動,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是心裡覺得那頭雄獅可憐。獨孤沐月的同情和耐心,放在動物身上的量,絕對要比放在人身上的量多。畢竟,人可比動物複雜許多。
獨孤沐月輕而易
舉的就和自己的雄獅商量好了,毫無壓力的將頭伸進了雄獅的口中。如今她的這頭雄獅已經酒足飯飽,自然不會對她這顆沒幾兩肉的頭有興趣。最重要的是,在雄獅的大腦裡面,已經形成了獨孤沐月會給它食物的認知,它自然不會傷害獨孤沐月。
獨孤沐月和耶律齊之間的區別不僅僅是體現在速度和方式的不同,在將頭探進去之後,耶律齊要忍受着雄獅口中的惡臭,而獨孤沐月則好很多。
不過,不管獨孤沐月和耶律齊是處於一種怎樣的狀態,對於在場觀看的人來說,他們完全是在做同樣的一件事情,都是極具危險性的。他們心裡的恐懼,絕對比當事人來的更加強烈。
君玄狂若不是用手中的痛楚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此時此刻,他恐怕已經衝上去將獨孤沐月牢牢的抱在懷中了。
而事實上,獨孤沐月這一邊,極爲輕鬆。剛開始,獨孤沐月還有些緊張,可是漸漸的,時間長了,獨孤沐月反倒是覺得習以爲常了,完全不覺得會有不適應。
但是,耶律齊那邊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那頭雄獅從頭到尾一直在掙扎,四肢和身體全部都被鐵鏈束縛住了。那些鐵鏈因爲雄獅的掙扎,發出錚錚的響聲,聽得耶律齊心中越發的恐慌。但是,礙於面子,耶律齊必須要撐下去。
“砰!”突然之間,鎖在雄獅脖子上面的那根鐵鏈被它震斷了。
除了獨孤沐月,在場的人都被狠狠的震了一下,衆人的目光齊齊朝耶律齊那邊看去。只見的耶律齊嚇得腳下一軟,竟然直接從雄獅的口中掉了出來,面色慘白,冷汗涔涔,甚是狼狽。
而耶律齊那邊的那頭雄獅也是面目猙獰,就連眼睛都變得血紅不清,努力的想要將嘴巴給合上,只是奈何那根鐵棒死死的固定在那裡,雄獅的嘴巴里面已經浮現了一些血泡了。
“王妃勝了。”不知道是誰,呢喃般的說了一聲。
“王妃勝利!王妃勝利!”漸漸地,人羣當中爆發出了整齊的呼喚聲,表現出了他們對獨孤沐月的敬仰之情。
獨孤沐月聞聲,小心的從雄獅口中探出頭來,轉身看着君玄狂,燦然一笑,言出必行。
君玄狂同樣是看着獨孤沐月,笑靨如花,還好她沒事,幸好她沒事,真好。
“糟了!那頭獅子要暴走了。”珞楊將軍突然指着耶律齊那邊的那頭雄獅驚恐的說道。
耶律齊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了,雙腿癱軟,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因此,他只能是努力的拖着自己的身體朝後面退去,狼狽不已。
獨孤沐月趕緊安撫自己這邊的這頭雄獅回到鐵籠子裡面,只是這頭雄獅對獨孤沐月親暱的很,就是不想要離開獨孤沐月。獨孤沐月軟硬皆施,方法用盡,才讓它重新回到鐵籠當中去。
接着,獨孤沐月趕緊跑到耶律齊那邊,面色森冷的對着耶律齊說了一聲:“讓開。”
“哦哦哦……”耶律齊此時哪裡還能想得到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事情,連忙朝後
面努力的退去,能退多遠是多遠。
君玄狂見狀,立刻就跑了出來,只是獨孤沐連忙出聲制止:“都站在那裡別動,一個都別過來。”
衆人聽到獨孤沐月的話,連忙停在了原地,他們都很清楚,若是這個時候發出什麼聲響,搞不好會讓獨孤沐月置身險地。
那頭雄獅極爲猙獰,面相恐怖,但是獨孤沐月卻覺得有些心疼。竟然把這頭一直隱忍的雄獅逼到這種程度,耶律齊的下手真是狠的可以了。若不是現在解救雄獅纔是最重要的事情,獨孤沐月真恨不得直接給耶律齊一頓痛扁。
獨孤沐月按照之前的方法,一邊哼歌,一邊輕柔的拍着那頭雄獅,希望能夠藉此讓它安靜下來。只是這頭雄獅受到的驚嚇太大,獨孤沐月百試百靈的方法,這一次,竟然失去了作用。
獨孤沐月被雄獅震的退到了一旁,君玄狂的心也跟着狠狠的抽了一下。君玄狂靈機一動,連忙將一旁的鞭子拿在手中,飛快的衝到了獨孤沐月的身邊。
“你過來做什麼?”獨孤沐月對於君玄狂衝過來的舉動,感到詫異不已。
“自然是來幫你。”君玄狂自信一笑,飛身坐到那頭獅子的身上,手中的鞭子非常的套住了那獅子的嘴巴,努力將獅子的嘴巴拉大。
“快……”君玄狂拼盡全力將獅子的嘴巴拉開,原本那根鐵棒就已經將獅子的嘴巴撐到一定程度了,如今再次撐開,自然是有一定的難度。
獨孤沐月生怕君玄狂的傷口會出問題,不敢怠慢,飛快的伸手將那獅子口中的鐵棒拿了出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君玄狂的手鬆開了那條鞭子,他只覺得雙手都麻木了。
那頭雄獅的嘴巴合上了之後,明顯溫順了一些,臉上出現了疲憊之色。剛剛那一番掙扎,確實是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於是乎,這頭雄獅漸漸的蹲了下來,打算直接趴在地上睡覺。
獨孤沐月見狀,連忙飛身穩住君玄狂的身形,君玄狂抱着獨孤沐月,兩人一同落回了地面。
“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互相對望,同時問了對方。
君玄狂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溫暖,說道:“我沒事。你呢?”
“沒事。”獨孤沐月簡單的回了一聲,別開了臉。她仍舊不習慣君玄狂用這種眼神盯着她。
“把鐵籠拖過去。”珞楊將軍見君玄狂和獨孤沐月都無事,心裡才稍微平靜了一下。爲了防止那頭雄獅再出現什麼變動,連忙吩咐道。
幾個士兵應聲之後,連忙將那隻大鐵籠搬到了那邊,牢牢的蓋住了那頭雄獅。這鐵籠本就是沒有底部的,所以直接套在那雄獅身上便好。
二皇子君玄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眸中全是冰冷之色。獨孤沐月竟然就這麼獲勝了,那麼也就是說那北疆一郡之地算是和他無緣了。他原本想要伺機出聲干擾獨孤沐月,只是因爲他的實力不及君玄狂,若是他真的這樣做,恐怕今晚是走不出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