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內院教授我們道法?”陳浩有些結巴問道,他怎麼也想不到名聞天下的浩然書院,竟然也有修真者的存在,而且還是一處修真場所,今日之事帶給陳浩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
“不錯,確實教授。”副院長答道。
陳浩疑惑起來了,要知道修真一途,多是門派樹立,紛爭不斷,究其原因,無非是一道統之爭,難道內院不需拜師便可修行道法了嗎?
“我們可需拜師,方可修行道法?”陳浩問道。
“這自然是需要的了。”副院長說道。
一聽如此,陳浩這才明瞭,內院就如一修真門派一般,只是其設立在這俗世之中。
“你該知曉我們的身份,師父不是能隨便拜的,若當真要拜師,我們只得告辭了。”陳浩如此說來,要知曉陳家雖然在修真者眼中不算什麼,但是陳浩卻不想有任何人,任何事以後能夠威脅到陳家的。
說完,四人就要離去,副院長急忙攔道:“且住,你們身份特殊,這我知曉,所以只需你等日後記住自己是浩然書院的學生便可,這拜師一說就此作罷,你們看如何?”
“你的要求就這麼點嗎?”陳浩纔不信就這麼簡單,世間沒有白吃的飯,還是問清楚爲妙。
副院長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果然如傳聞中一般,這麼鬼靈精的,我招你們入內院,其實是想你們出席半年後的道法交流大會,作爲內院的一子,這個你該不會拒絕吧。”
“等等,我還沒答應呢。”陳浩趕忙打住道:“什麼道法交流大會?”
副院長徐徐說道:“道法交流大會每十年一次,乃是各門各派的弟子進行道法切磋交流,獲得前三甲者,會獲得一些獎勵的,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陳浩對於有什麼獎勵沒興趣,對於那大會卻是興趣濃厚,問道:“這些比試有哪些門派參加?歷來的傷亡情況如何?”
副院長有種遇到了奸商的感覺,這陳浩所提問題無一不是切中問題要害,有些無奈道:“交流難免會有傷亡,故而歷來傷亡都比較慘,不過有前輩在場,一般都救治及時,死是死不了的,頂多被打殘。”
“靠,感情是想我們做炮灰啊。”陳楓一聽,就大嚷起來了。
陳浩嘿嘿笑道:“這麼說,你拉我們去就是爲了做炮灰,這買賣似乎太不公平了,難道我兄弟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不虧,能夠修真,可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到的,那可是能夠長生不老的,只是叫你們參加一下比賽而已,不會死人的,我們會傳授你們最好的法術作爲補償的。”副院子趕忙說道。
陳浩搖搖頭,手一攤,一團火焰莫的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他陰陰說道:“法術,哼,我們有,只不過我們修行日子不長罷了,想用法術收買我們,你是打錯算盤了。”
見到陳浩手中的火焰,副院子一副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們能打破楚天,想不到你早就修行法術了,不過你的修爲這麼低,難道不想快速提高嗎?”
陳浩見他又拋出了橄欖枝,搖頭道:“修爲乃是逆天,若是藉助外力,只怕我們日後的修爲會停滯不前,你的條件還是換個吧。”
副院長現在算是見識了陳浩的厲害了,是油水都潑不進啊。
悠悠嘆道:“難道就沒你感興趣的東西了嗎?”
陳浩想了想道:“我不缺什麼。”是想一個有神相助的人,還會缺什麼?要心法有心法,要法術有法術。
副院長搖頭嘆息道:“看來咱們是談不成了,送客。”
陳浩等人起身便要告辭,忽然陳浩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我想問下,爲何你非要拉我們進內院?難道內院就沒人蔘加那個大會了?”
副院長苦着臉,道:“自從上次大會,我們墊底後,就很少有弟子願意進我書院,如今我們這一輩年輕弟子,加上原先的,總共才六人,還差四個名額。”
這麼一來,陳浩總算是明白過來,感情內緣沒落至此啊。
陳浩轉念一想,道:“我想考慮下,若是內院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我們定會參加的。”
一聽陳浩這話,副院子高興了,道:“好,我等着你。”
陳浩五人走在了去鳳鳴軒的路上,都沉默不語,忽然陳浩問道:“斷兄,你對內院瞭解多少?”
斷長風搖頭道:“我不是書院核心人物,對內院瞭解不清楚,內院一直是書院的秘密,我對他的瞭解就是很神秘。”
“哦。”陳浩沒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卻對這個內院很感興趣,或許這是他接觸的一個最近的修真門派吧。
“老三,你是不是答應那老頭。”陳楓問道。
陳浩點頭道:“是有點想,主要是想弄清楚裡面有什麼,你想啊,自古哪個修真門派不是在深山老林中的,可這內院偏偏在俗世之中,而且還以教書爲掩飾,你不覺得他有點意思嗎?”其實陳浩還有點猜測,那便是前朝的玉璽出現在此城中,會不會與內院有關呢?
“別想了,再看看再說吧,走,肚
子餓了,吃飯。”陳楓歡喜的搶先一步入了鳳鳴軒。
陳浩微笑點頭,道:“就他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少點煩惱也是不錯的。”世間之人不都是煩惱太多,往往將自己捆綁於其中,不得自拔。
一入內,就見陳楓又和鳳蕭在那調情,這場面上的奉成,鳳蕭端的是做的點水不漏,叫人看不出一點的厭惡之色。
一見陳浩來此,鳳蕭迎了上去,說道:“公子,你可來了,那冥刀說什麼都要起身來,我怎麼勸阻都不能,你快去看看吧。”
陳浩真是佩服眼前的女子來,這麼一件事情擱在心中,卻如沒事人一般,真是心機深沉啊。
陳浩馬上爬上了樓去,一進房間,就見冥刀在那動彈不得,不爲別的,因爲此刻他被綁在了牀上。
“喝,鳳蕭真是好辦法啊。”斷長風一見此,哈哈大笑道。
“你們來了,快解開我,我要如廁。”真是屎尿憋死英雄漢啊。
一聽這話,陳浩纔想到他已經躺在牀上倆日了,這換成常人,還不憋瘋,立馬解開了他,並將那全身的繃帶給拆了。
冥刀飛快的跑去了廁所,那速度快的嚇人,衆人只覺得是陣風在身旁吹過,但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一會兒,冥刀回來了,陳浩笑嘻嘻道:“看來冥刀恢復的不錯啊。”
說完取出了藥來,扔給了冥刀道:“日後你自行上藥吧,也不需要包成糉子了,平日裡可以動了,不過最好傷好前別劇烈運動。”
冥刀點頭答應,迅速的上了藥,穿好衣服,再次感謝起陳浩來。
陳浩擺擺手,說道:“大家來這可是吃飯的,不是聽你道謝的,入席吧。”
入了雅間,此刻陳楓邊喝着小酒,邊調戲着一旁的小妞,倒挺會享受的。
“公子,你來了。”陳浩剛剛坐下,還沒坐熱呢,幻音便奉茶上來了。
一見此,大家都憋住了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浩有些無奈,自己怎麼到處是泛桃花啊,在這裡居然又招惹了位佳人。
忙謝過她的客氣,嘴裡喝着茶水,但是心裡卻在叫苦,連茶水是何味,都不知曉了。
酒席過半,又聽見外面吵鬧起,陳浩苦笑道:“怎麼我們吃飯就沒消停過,大家去看看吧,這是怎麼回事啊?”
吃了一半的大家被打擾了,都很是惱火,紛紛出門看向了下面,一見來人,大家頓時火冒三丈。
“混蛋,又是這混蛋,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這小子每次都在我們吃飯時候鬧事。”陳楓怒喝道,跳了下去。
“走。”陳浩有氣無力的跟了下去,冷眼掃了一下刀疤三。
刀疤三突然間六人跳了下來,冷眼盯着自己,不禁心頭一凸。
“我說我不把你打一頓,你是不是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啊。”陳楓揚起獨臂來,沙包大的拳頭朝着的刀疤三比劃着,看來陳楓是真的氣傷了。
“我說,我可不是來打架的。”刀疤三徐徐說道,這話一出,陳浩等人愣在了,此人難道轉性了?
“嘿嘿,你們打架厲害又怎麼樣?我今日來,不打架,我和你們要進行文鬥。”刀疤三突然說道。
這麼一說,陳浩驚訝了一下,突然間來了精神,問道:“怎麼文鬥。”
“我們比試琴棋書畫如何?”刀疤三說道。
陳浩一楞,此人一個大老粗,竟然要比試這些,這算什麼事啊?
“你怎麼突然要比這個?”陳楓好奇道。
“你們是書院學生,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們,萬一把你們打傷了,傳了出去,免的江湖人說我刀疤欺負書生,所以,我要和你們文鬥。”
一聽這話,陳浩肚子都要笑破了,感情這位怕武鬥打不過,就想出用文鬥打破自己。
“說賭約吧。”陳浩好不容易憋着笑,說道。
見陳浩答應了下來,刀疤三喜道:“好,若我贏了,你們需向我道歉,做我手下。”
“那若你輸了呢?”陳浩問道。
“哈哈,我會輸,我若輸了,隨你處置。”刀疤三狂妄道。
陳浩心中鄙視了此人一把,道:“若你輸了,我只需你記住,日後我兄弟行走到哪裡,你都必須恭順聽候差遣,此約,你可敢賭。”
“好,若我輸了,我做你小弟就是了。”刀疤三如是說道。
陳浩本來是不想收這種人做小弟,只是想贏了此人,叫他日後別煩自己,見他誤會了,也沒說,只是點頭答應了比試。
“出來吧,琴棋書畫四友。”刀疤三喜道。
只見走出了四人來,卻是四個書生,陳浩見四人,一人手抱瑤琴,一人手拿棋譜,一人手拿筆桿,一人則是背一畫婁。
“斷兄,你可知曉此四人來歷?”陳浩小聲的問道。
斷長風搖頭道:“沒見過。”
許峰說道:“這四個人看着好像有點本事啊,不知道咱們怎麼和他鬥啊?”
陳浩徐徐說道
:“咱們和他們斗的是智,我瑤琴不錯,你們呢?”
陳楓道:“我只有畫畫不錯。”要說陳楓爲何畫畫不錯,那也有段小故事的,記得他曾經與人在樂坊之中爭風吃醋,不想那人憑着一手丹青把他比了下去,於是他便發奮學畫,終於是將那人比了下去,這才學得一手好畫來。
許峰說道:“我書法不錯。”
見己方出了三人,可比鬥三場,只是那最後一場比試棋,卻是不知道派遣誰最好。
陳浩看向了斷長風,問道:“斷兄於對弈如何?”
斷長風聳聳肩膀道:“我可不會這文鄒鄒的東西。”別看他平日一副書生打扮,還手拿摺扇,實則是一武夫,什麼都不會。
陳浩不禁搖頭起來了,正當他爲難之際,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了:“對弈就由我來吧。”
衆人看向了門外,一見此女子,都驚爲天人,不過陳浩三人見了她,卻是苦瓜了臉。
“素琴,你怎麼沒回去啊?”陳浩強顏歡喜道,心中卻在叫苦,被她知曉自己來此,回去定被剝層皮啊。
“人家既然來了此地,便要好好玩玩再回去啊。”素琴其實是擔心陳浩,便留在了博古城,卻不想見到了陳浩出入這等場所,便存心要氣一氣陳浩,但是見到陳浩有難,又不忍心陳浩難堪,這纔出現,想幫助他一下。
棋友一見是女子與他對弈,便不高興道:“我不與女子對弈,你們快些換人。”
陳浩一聽這話就不喜了,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妻子對弈。”
陳浩這話一出,素琴頓時臉色羞的通紅,不敢擡頭見人了。
陳楓倆人也是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弟妹與你對弈,是看的起你,你還敢瞧不起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陳楓就要上去抓他的嘴,不過他忘記了自己還有隻手掉着呢,不小心忘記了,手一動,頓時牽動了傷口,疼痛難當,汗水不禁滾落。
見此,素琴一把抓住他來,一道木乙輕靈之氣打入了他的手臂之中,頓時陳楓只覺得一陣輕靈,忽然間便覺得自己的手臂疼痛消失了,拿下繃帶,手居然恢復了。
“哈哈,謝謝弟妹啊。”陳楓笑嘻嘻的擺動自己的手來,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陳浩盯着棋友道:“若你不想與我妻子比鬥,也可以,你這場,我們認輸就是。”
“哼,隨你們。”棋友不屑道。
陳浩也不惱,對着鳳蕭道:“還請鳳蕭姐爲我們擺好擂臺,請你做個證如何?”
“好,來人擺好桌子。今日我便做這個證明。”鳳蕭一口答應了下來。
擂臺展開來了,第一場比畫,乃是陳楓與畫友比試。
“請鳳蕭姐出題。”刀疤三提議道。
陳浩點頭同意,於是大家看向了鳳蕭,鳳蕭笑盈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獻醜了。”
“如今乃是春季,百花盛開,不如倆位以百花齊放,百鳥朝鳳爲題如何?”此題一出,底下的人紛紛叫好,來鳳鳴軒的人都是風流雅士,自是覺得此題甚妙。
陳浩也點頭,眼中滿是讚美之意,不過這可惱火了一位,忽然,陳浩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疼。
他立馬醒悟道:“題目雖不錯,但是卻比不了我家的素琴。”
素琴一聽這話,才醋意大減,鬆開了手來。
陳浩心裡叫苦:“這醋罈子打翻了可不得了啊,日後可得小心點啊。”
倆人迅速的開始作畫起來,大家都摒氣凝神注視了場上的倆人作畫,只見倆人額頭汗水不住的流下,看來作畫也是勞心勞力之舉,非是那般簡單的事情。
“素琴,你說二哥能贏嗎?”陳浩小聲的問道。
素琴搖頭道:“我沒見過你二哥的畫過,所以不知道,不過他們的畫肯定比不了我的。”
素琴琴棋書畫,可謂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她對於陳浩來說,可謂是一位極好的妻子與師父。
約莫一炷香後,倆人同時完成了畫作,倆人的畫作被高高掛起來,交由底下的客人們來評比。
“刀疤兄,這場似乎是我們贏了。”陳浩微笑道。
畫友的畫工雖然比較陳楓的來說很是不錯,但是卻缺乏了一點,那便是畫境,他的畫無神,無法表現出百鳥朝鳳的意境來。
而陳楓雖然畫工比較差些,但是也和他相差沒多少,將百花和百鳥畫的活靈活現的,叫人看了不禁賞心悅目。
“等着吧。”刀疤三卻不惱,只是嘲笑道。
忽然間底下人一片譁然,只見那畫友的畫作突然間在那上方莫名的出現了一隻鳳凰出來,憑空出現的鳳凰,可謂是奪目,這一來,自是將陳楓的畫作比了下去。
“在怎麼可能?”陳浩驚愕道。
“不是普通的顏料。”素琴凝神一見,說道。
“不錯,這是我特意配置的,今日一試,果然成功了。”畫友說道。
很明顯,第一場,陳浩他們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