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瑟瑟瞪大着眼睛,眼中佈滿驚訝與恐慌,她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靜鈺。
看到瑟瑟這副似遇到了大麻煩的表情,靜鈺還是決定不要把莫東離要求司徒景嶽前來相救,以及她跟莫東離之間的關係告訴瑟瑟要好,於是裝着不知情,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瑟瑟驚恐得大呼起來,只要一遇到關於司徒景嶽的事情,她就變得非常不淡定,而且腦袋瞬間像漿糊一樣,‘混’‘亂’不清,根本找不着北了。
靜鈺依舊尷尬地笑了笑,聳聳肩,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啊!”
瑟瑟這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在靜鈺眼中看來,是對司徒景嶽的恐懼,接下來,她就看見,瑟瑟帶着驚慌失措的眼神,目光四處掃視,似在尋找些什麼。
靜鈺心中輕嘆,瑟瑟的這個行爲,更是表明了她有多不想見到司徒景嶽,靜鈺心裡爲司徒景嶽能否挽回瑟瑟,捏了一把汗。
她輕輕拍了一下瑟瑟的肩膀,瑟瑟反應極大地轉身,表情是未曾褪去的驚恐,看來司徒景嶽的到來比看鬼片還要恐怖,靜鈺再次嘆了一口氣,心底裡默默地爲自己的大哥祈禱,這場追妻之旅,看來會一‘波’三折啊!
“靜鈺!我們必須逃!”瑟瑟不經大腦地,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靜鈺無奈一笑,對着瑟瑟將事情的不簡單‘性’告知:“我的好瑟瑟,如果能逃,我早就帶你逃跑了,這屋裡周圍守衛森嚴,先不論你沒有武功,就算你有武功,也很難逃出去。”她進來的時候可是觀察了一下敵情,心裡也打過逃走的小九九算盤,可是人家一個妖雀就能置之自己死地了,更何況還要加多一個鬼魅?瑟瑟一點兒武功底子也沒有,自己這點能耐,連她自己都不可能相安無事地逃出去,況且還要帶着瑟瑟呢?
所以,綜上所述,她們要逃出這裡的機率,幾乎爲零。
聽了靜鈺的話,瑟瑟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垂頭喪氣的,這下子,就真的只能在這裡等死了,“那我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瑟瑟悲觀地想着。
“這個……”靜鈺語塞,感情,瑟瑟根本就沒有把司徒景嶽這個救星給考慮進去了?於是她只好好心地提醒一句:“瑟瑟,我大哥不是來救我們嗎?”希望司徒景嶽能以此等英雄行爲,博回瑟瑟的一點兒歡心。
“他?”瑟瑟挑眉,懷疑地看着靜鈺,說出了一句讓靜鈺碉堡的話:“他又不是跟我們同行的,怎麼知道我們被關在了這裡?”
靜鈺石化……好吧,確實的,自己跟瑟瑟遇到危險的事情,還是自己在莫東離和他的同夥沒注意的情況下把消息用信蜂放出去的,瑟瑟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司徒景嶽派在她身邊的暗線……
“唉……”瑟瑟不知道靜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她單手托腮,微仰頭嘆息起來。
看來,她只能等待鬼幽他們來打救她了!瑟瑟心想。
另一邊,莫東離在自己的屋內靜靜等候司徒景嶽的到來,而司徒景嶽在莫東離小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莫東離的跟前。
冰冷的視線從司徒景嶽的眼中發出,直直地落在莫東離的後背上,若是常人,怕是早就被這一道刺骨冰冷的目光‘弄’得渾身發抖,心裡寒顫了,但莫東離可不是常人,他的笑裡藏刀,足以讓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淪陷,直至受折磨而死。
“你到底是誰?白瑟瑟在哪裡?”一上來,司徒景嶽就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問題,不想跟對方費太多的口舌。
莫東離沒有出聲,他將身子緩緩轉過來,面上掛着的,是那抹讓人永遠猜不透的笑容,他笑彎了的眼睛看着司徒景嶽,只但笑不語。
“裘恩?”司徒景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藉着瑟瑟來威脅自己前來相見的神秘人,竟然是自己妹妹曾經朝思暮想的那個男子——裘恩!
“在下,莫東離。”他笑着,微微彎腰,向司徒景嶽簡單地介紹了自己。
“莫東離?”司徒景嶽皺眉,對於這個陌生的名字,感到很不舒服,莫東離的意思就表明,裘恩這個名字,不過是謊言的一部分,他心裡突然有一股怒火升起,原來以前莫東離對靜鈺的好,都不過是‘陰’謀的一部分,他連名字都不願說真的,那他對靜鈺又有幾分真心。
“司徒景嶽,很久不見。”永遠是笑面虎的莫東離,不動聲‘色’地跟司徒景嶽寒磣起來。
“不必了敘舊什麼的了。”司徒景嶽伸出手來,用手掌心面對莫東離,示意他停止那些噓寒問暖的虛僞問候,他也不想多聽,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浪’費那麼多時間,真是沒事找事。
“你綁架瑟瑟,引‘誘’我來,到底想說些什麼事?”司徒景嶽從袖子裡將之前莫東離要崇暄轉‘交’給自己的書信甩到他的面前,拍在書桌上,跟他來個開‘門’見山。
看到司徒景嶽這樣,莫東離收起了那僞裝的溫柔、平易近人的笑容,表情一下子冰冷了起來,銳利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他。
“抓白瑟瑟,是潘琴的意思。”莫東離輕聲開口。
潘琴?司徒景嶽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不佳,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人。
“她爲什麼要抓瑟瑟?”司徒景嶽提出自己的疑問,自己出行的路線都是保密的,潘琴能夠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必然是找人暗地裡跟蹤了他,而能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看來也只有眼前的這個人了。
“‘女’人的妒忌心,有時很恐怖的,再說,還是舊情人。”莫東離微微一笑,說得很輕巧。
司徒景嶽聞言,拳頭握緊,對於潘琴任意妄爲,自作主張地想去控制自己一切的行爲,很憤怒。
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莫東離,看出了司徒景嶽心中的憤怒,想着此刻並不是讓他在這裡泄憤的好時刻,於是開口相勸了一句:“還想救你的白瑟瑟的話,司徒景嶽,勸你把火氣壓下去先,我找你來,可不是跟你嘮嗑這些事情的。”他提醒了一句。
聽了莫東離的話,司徒景嶽閉上雙眼,把怒火壓制了下去,恢復了一下心情,才擡起平靜如水的眸子望向莫東離,“說吧!你想做什麼?”
現在開始,纔要說正經事。
莫東離與司徒景嶽兩人在屋裡談判到黎明將至,廢棄小鎮身後的大漠地平線上,一輪初陽帶着刺眼的光芒,從線下緩緩升了起來。
在小木屋等死的瑟瑟,昨夜因爲過於疲憊而睡下去,靜鈺的眼皮子跟着暮‘色’的昏沉,也敗在了這大漠的寒冷夜晚之中,兩人想用取暖,睡得十分安詳,一點兒也沒有身處危險之中的警惕。
莫東離帶着司徒景嶽出了‘門’口,來到了關押着白瑟瑟跟司徒景嶽的小木屋前,木‘門’緊鎖,莫東離使了記眼‘色’讓妖雀還有鬼魅等人退下,留下他們兩人佇立在‘門’前,他沒有立即開‘門’,而是面帶笑容地轉身看着司徒景嶽。
“記住你答應我的。”莫東離清冷的聲音進入耳中,司徒景嶽顯得有一絲不耐煩,這是自談判意識達成之後,從他出‘門’帶自己到關押瑟瑟的地方這段短暫的路程上,第四次提醒自己了,司徒景嶽不悅地皺起眉頭,隱忍着怒火的聲音響起:“我不會出爾反爾的。”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再一次給了他保證。
莫東離知道經過自己反覆的提醒,司徒景嶽已經很不耐煩了,聽到了他的再三保證,莫東離才微微一笑,讓開了路子,將被自己擋在身後的‘門’‘露’出來,一直放在身後的手伸到司徒景嶽前邊,把手上的鑰匙遞給他,道:“好好聚聚。”說完這句,眯笑着眼睛就離開了。
總算結束了談判的司徒景嶽,如願以償地見到完好無損的瑟瑟,這麼多天不見,他心裡留‘露’出一絲絲的緊張,他站在‘門’前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纔拿出手中的鑰匙,去開那道緊鎖的木‘門’。
“咔”,聽到木‘門’傳來聲音,熟睡中的兩人均從夢中醒來,一直在安心等死的瑟瑟再一瞬間轉換成了高度警惕模式,眉頭緊皺地盯着木‘門’的動靜,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緊張地等待着接下來劇情的發展。
她腦海裡飛速閃過的都是各種虐身殘忍的刑具用在自己身上的場景,頓時額上一滴冷汗滑落下來,與她相反的是靜鈺,她並沒有瑟瑟那種緊張的心情,因爲她知道莫東離的目的不過是找大哥談談,他答應過自己不會傷害司徒景嶽而且會讓自己得救的,雖然她有些恨莫東離,但是卻有莫名相信他的話,所以她百分之九十地篤定,‘門’後是司徒景嶽。
當‘門’“咔吱”一聲開了的時候,瑟瑟緊閉雙眼不敢看,害怕進來的是幾個魁梧黑麪的大漢,而也正如靜鈺所想的,進‘門’的,就是司徒景嶽。
“大哥!”靜鈺興奮地大喊。
聽到靜鈺喜出望外的聲音,瑟瑟緩緩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司徒景嶽那張絕世無雙的俊臉,她的口頓時開得能喊下一顆‘雞’蛋。
望見瑟瑟如此驚訝的表現,司徒景嶽微微一笑,帶有磁‘性’的聲音傳入瑟瑟耳裡:“我們又見面了,白姑娘。”
恍然間,瑟瑟竟有一種司徒景嶽風情萬種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