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暢飲了一宿,喝到酩酊大醉,倒在了旅店的桌上睡死過去了,第二早瑟瑟衆人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酒瓶倒在兩人身邊的一片狼藉,頓時目瞪口呆。
而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的兩人,連瑟瑟她們那麼大的動靜都毫不知覺,仍然沉沉地睡着,一點兒防備也沒有。
瑟瑟與若潼對視一眼,兩人沒有任何‘交’流地就默契地走到了一身酒氣的兩人身邊,半蹲身子湊近兩人。
“唔……”
睡得十分熟的兩人突然不安分地在睡夢中中呢喃了一聲,酒氣破鼻而出,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這難聞的酒氣給襲擊到了,瑟瑟跟若潼兩人同時捂鼻轉頭。
“啊!酒味真大!”瑟瑟皺着眉頭跟若潼抱怨道。
若潼捂着鼻子,眉頭緊皺,忘了一眼地上零散分佈的酒瓶,目測大概不下於二十瓶了!瑟瑟隨着她的目光望向地上,十分震驚地看着那些零零落落的瓶子,心裡在虛汗:喝那麼多,也不怕酒‘精’中毒啊!
可是看着兩個兩頰通紅,睡相如嬰兒般安詳甜美的兩人,瑟瑟可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會因爲酒‘精’中毒暴斃了,看那因呼吸平穩起伏的‘胸’脯,就知道他們多麼地安詳。
“小姐,我們還要趕路,要不要把他們叫醒啊!”若潼望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已經快要接近晌午了。因爲昨夜太過於晚了,大家都是很遲纔下去休息,所以今日一早也睡到很晚纔起來。
想起她們還要趕路,若潼就想快點叫醒酒醉的兩人,讓他們趕快起身來,不要耽誤時間,而更重要的就是,希望讓那個討人厭的司徒景嶽識趣地離開她們。
“啊……也對啊!好晚了,那快點叫他們起‘牀’吧!”
話畢,跟若潼對望了一眼,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地一同向昏睡的兩人伸出魔掌……
“快醒醒啊!”
“醒來啊!”
瑟瑟猛烈地搖動着司徒景嶽的身體,而若潼因是習武之人,力道其大,推搡着崇暄的身體的力量更大,看起來,崇暄的身體搖晃度明顯要比司徒景嶽的厲害。
而由於酒‘精’的威力其大,被這麼劇烈地搖晃以及那麼大聲地吼叫,卻沒有被立即搖醒,但是身體晃動的幅度還是讓兩人昏沉的意識漸漸清醒了一點兒。
沉重的眼皮子緩緩睜開,眼前是一片模糊,看到兩人有醒來的跡象,瑟瑟跟若潼才停了手。
而絲毫沒有因爲那過分的搖晃產生噁心感的兩人,只是伸出手來輕輕‘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待意識更加清晰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到自己頭痛‘欲’裂。
“額……”司徒景嶽稍稍坐直身子,眉頭因爲疼痛而皺得緊緊的,那皺紋,都快可以夾死一直蚊子了,他表情十分懊惱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以此來緩解一下因酒‘精’而導致的頭痛。
“額?啊!早!若潼。”還沒有從酒醉與睡夢狀態緩過來的崇暄,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若潼的臉,非常滿足地‘露’出了一個傻里傻氣的笑容。
這堪比陽光燦爛的笑容,瞬間刺瞎了瑟瑟的眼睛,她下意識地拿手擋住眼前,而明顯的,若潼被這笑給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連早安問候打招呼都不會了,只愣愣地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笑得跟孩子一樣天真的崇暄。
“哎呀?若潼,你好漂亮,嘻嘻,嘻嘻。”傻笑仍在繼續,而讓在場衆人更加吃驚的,是崇暄這句明目張膽的調戲……
初聞此言,瑟瑟與若潼先是楞了一下神,隨即瑟瑟的額上便立顯三條黑線,並且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子以觀察若潼的反應,不出所料,瑟瑟的火眼金睛發現,若潼的額上明顯出現了憤怒的井字!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步子,遠離了崇暄、司徒景嶽跟若潼。
而司徒景嶽聽到了崇暄那句幾句調戲味道的話語,立馬‘精’神抖擻了,看向笑得連若潼身上的殺氣都感覺不出來的崇暄,那紅撲撲的臉頰解釋了原因給司徒景嶽聽,那就是:酒勁太厲害,崇暄仍處於醉酒狀態……
“司徒崇暄!”若潼一聲大吼,昭示着她被調戲以後的憤怒心理。
接下來,瑟瑟一行人圍着飯桌,端着碗筷,滋滋有味地一邊吃着早飯,一邊觀看若潼大虐崇暄,直到崇暄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昏倒在地,面容腫得像豬頭之後,若潼才拍拍手掌,走向飯桌,坐下來吃早飯。
“若潼,那個,崇暄沒事的吧!”瑟瑟端着飯碗,蹲在昏‘迷’在地的崇暄身邊,用手指惡作劇地去觸碰他腫得不‘成’人樣的臉上的傷,可估計是若潼下手太重了,崇暄一點反應也沒有,若不是瑟瑟測了一下他頸上的脈搏,可能會以爲他死掉了。
“睡一覺而已,又死不了!”若潼高昂着頭,閉着眼專注於自己的早飯,連用餘光看一下已經深受重傷的崇暄都懶得。
“額呵呵……”瑟瑟嘴角‘抽’搐,第一次有一個深深的領悟,就是不要惹‘女’人,尤其是像若潼這樣的‘女’人。
“未免下手過重了吧!”一直沉默不語,對於若潼教訓崇暄不‘插’話也不‘插’手,從一開始就跟着瑟瑟他們袖手旁觀的司徒景嶽,突然對若潼說了這麼一句話。
“哼!”若潼冷笑一聲,凌厲的眼神看向司徒景嶽,“你這個袖手旁觀的算什麼大哥?你沒資格在這裡說,而且,你到底要賴在這裡到什麼時候?”語氣中的厭惡與殺氣毋庸置疑。
司徒景嶽低垂着眼眸繼續扒飯,對於若潼的威懾毫不畏懼,夾起一根青菜往嘴裡送,細嚼慢嚥之後,纔打算緩緩開口。
他慢條細理的動作算是把若潼惹怒了,她全程都帶着憤怒狠狠地盯着他,握住筷子的手加重力道,筷子都快要被她給折成兩半了。
“昨天我就說過,我會跟你們一起走。”不是請求加入,而是不由分說,不給瑟瑟她們任何拒絕機會的語氣,司徒景嶽的皇者霸氣,在此刻從他那雙深邃的眸中透‘露’了一點兒出來了。
“啪!”
“我不同意!”
聽到司徒景嶽那麼高傲的語氣,若潼“唰”地一聲從座位上竄了起來,雙掌狠狠地拍打在桌面上,發出如雷貫耳的一聲,說出的那四個字更是咬牙切齒,再差一點兒,就快要失控撲上前去咬他了。
若不是瑟瑟在她起身那一刻抓住了她的衣袖子,或許她真的就要撲上去了。
“你沒有任何不同意的理由跟權利,還有,計劃有變,我們不進入西域大漠領地,等一下路線改變,我們往北方走。”
司徒景嶽坐在原處無動於衷,他無視掉若潼任何的反抗,並且擺出了一副領導者的姿態,擅自決定改變了旅程的路線。
“什麼!”若潼目瞪口呆,一下子沒從他的話裡反應過來。
同樣的,瑟瑟也震驚地看着他,用一秒鐘的時間將他說出口的話咀嚼消化以後,她也“啪”的一聲,將手掌拍到桌子上竄起身來,目光熾熱,滿含怒火地瞪着司徒景嶽,隨即大吼:
“司徒景嶽!你說什麼!你憑什麼擅自決定!”
明明她纔是這個隊伍的領導人,明明是她要冒險尋‘藥’材!這個天殺的司徒景嶽突然加進來也就算了,還憑什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妄想統領她們!瑟瑟咽不下這口氣!
“我也不同意。”在瑟瑟發完火以後,鬼幽跟着也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
雖然他不反對這個司徒景嶽大叔加入他們的隊伍,但是他的目標就是要去西域,難得大嬸把路線設計成這樣,正合他的意思,可這個司徒景嶽一來就打破了他全盤計劃,他怎麼也不會去服從。
看到鬼幽也給自己撐腰,瑟瑟頓時就自信起來了,大家都不同意改變路線的話,就算司徒景嶽再堅持也無濟於事,於是她擡頭‘挺’‘胸’,一副得意的樣子,似在告訴他:沒用的!你看!大家都不服你。
司徒景嶽沒有繼續說話,似乎陷入沉思之中,想思考出另一個讓大家接受改變路線的說法。
而此時,把早飯都搞定好之後的小蘇晨,從椅子上跳落了下來,走到了司徒景嶽身邊,擡起眸子注視着他。
瑟瑟眨巴着眼睛看着小蘇晨的動作,在想着自己的寶貝兒子是想做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大叔,我們只聽媽咪的,如果你不能給出合理的理由,恐怕,我們不能聽你的,既然不服從,你一定不會開心,與其憋着一肚子氣,不如趁早離開吧!”語氣十足一個小大人。
瑟瑟在心底裡給小蘇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默默地給了個贊!非常地驕傲,原來自己的兒子還是蠻有口才的,那句話的意思非常明瞭,不僅對司徒景嶽宣示了她的主權,還間接地很留面子地趕司徒景嶽走,真是一箭雙鵰啊!
原本以爲司徒景嶽會窘迫地面‘色’欠佳的,但是當他聽到了小蘇晨的話以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