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往往會因爲某一剎那間的體會,就會突然有某種創造性的思維來解決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物。
現在雙方是徹底的平衡了下來,我們是不敢衝鋒,但第四道關卡上面樓頂的人根本就不敢露頭,由於我們二十名狙擊手輪流執勤的點發狙殺,對方在死掉了四人後,就聰明的選擇,堅決不在頂樓上露腦袋了,都躲在槍眼後面觀察。
劉震峰帶着兩百多名弟兄去找門板木板之內的厚木板和棉被,他們回來時我稍稍地看了看錶,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三分。
很快,劉震峰等很多人都帶回來的那些板子和棉花被子,在我眼前堆了老高老高的一堆。我想了想,然後站起來對他們小聲的說:“把水都倒在棉花被子上,把那些厚的木板兩塊捆成一塊;把那些不厚的木板,兩塊做成一塊,然後中夾些泥巴,記住,一定要木板都捆緊了,要不然在進攻的時候,突然來個徹底暴露,那就是等於自己找死。”
還要一會兒才能完成,我抽着煙,看着黑夜中的明月,突然想到:要是我爹沒死,我會不會這麼快的出來?要是沒有師傅的存在,我現在該混成什麼樣子了?也許小敏依舊會成爲我的婆娘,但是阿蓮呢?她會看得起一個泥腿子的莊稼漢麼?不過這也不能定,師傅說過:有恆心有本事的人,不管他們在什麼地方,不管他們幹什麼地,他們都是人上人。就好像小鬼頭一樣,長期的要飯生涯,長期和看家狗打交道,他奔跑的速度也是我見過最快地,看來,還真是……
“大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請您來安排,俺們到底該怎樣部署,特別是俺們特勤團的狙擊手,到底因不因該作爲進攻主力……”劉震峰跑過來,輕聲的在我耳邊說。
“等等,你立即告訴我,這些話是誰讓你來說的?”我越聽越不對頭,這些話好像超出了他的範圍,所以我是鐵着臉打斷他的問話。雖然我對兄弟們很寬容,甚至可以說是寵愛,但這也是有條件的,我絕對不准許手中的力量有超出我控制範圍的特權,不然以後我又算什麼呢?
“是俺聽幾位大首領在一起悄悄地說着這些,他們都奇怪,俺們到底算是支什麼樣的部隊,爲什麼大哥一個團長卻有這麼大的權利?爲什麼俺們不用衝鋒在前,而是專躲在一處專放冷槍……還有,俺聽胡團長在和他手下的弟兄打賭,他們賭大哥到底能不能一舉拿下這第四道關口?”也許劉震峰是第一次看見我這麼嚴厲的問話,立即就回答,可惜,這小子就是不能急,一急話就多,娘地!我現在才發現,特勤團的兄弟中,十之六七是不愛和外面人說話的,難道都是因爲殺
人殺多了的原因,還是因爲大家乾的主要就是殺人行當,所以對外人極度不信任?還有那個大鬍子,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來問我後,跑回去和自己的手下打賭,他娘地,要是在戰場上都這樣了,那我們還要軍隊做什麼,叫幾個會吹牛的來就能把黑風山給吹翻了。
我心裡想着事,所以沒有理會劉震峰,自己慢慢地向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兄弟走過去。
我走近後一看,怎麼安排那些打頭陣的兩百名人員中(敢死隊),特勤團佔了一大半,我心情本來就不好,所以我特生氣的吼了起來:“特勤團集合!”
特勤團的兄弟們都很不情願但依舊是很快就在我身前站好了隊,然後我也不要他們清點什麼人數了,也不管旁邊的議論和好奇的目光,我直接的大聲的說:“你們誰能告訴,作爲一名軍人,它的天職是什麼?狙擊手是爲什麼而存在的?”
花和尚一下子就站出了隊伍,先對我敬禮後大聲的報告:“報告團長,‘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狙擊手是爲了用最小的代價,消滅最大的目標而存在。”
“那你告訴我,我允許你們去當敢死隊了嗎?”我沒好氣的吼到。
花和尚很少看到我對他們發火,不由得低下頭,“可是,弟兄們都想親自爲死難的隊友報仇,大哥,你看。。。”
我沒說話,在隊伍前來回走了幾遍後,冷冷的看着他們說:“你們是不是認爲狙擊手就沒什麼機會直接爲犧牲的兄弟報仇?”弟兄們互相看了看,沒說話。從他們的神情中,我看到的是刻骨的仇恨,特別是側面那些舊還躺在那的,那些犧牲了的弟兄們的屍體,看得大家心中怒火中燒。
我冷冷的指着那些屍體,大聲的喊着:“看到了嗎?你們看見那些犧牲的兄弟了嗎?他們追隨我李峰來到了這裡,犧牲在這裡,可是,他們的屍體現在就躺在那兒,到現在我還不能給他們收屍,難道你們以爲我心裡就好受麼?我就不想衝上去跟敵人面對面的來場痛快凌厲的廝殺麼?我知道大家都想爲他們報仇,我更想,可是我不願意看見你們再爲我李峰而出現意外情況。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見到他們爲我而陣亡,我也不好受,可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在天上看着我,看看我李峰是怎樣爲他們報仇的。但是,現在我們是軍人,是狙擊手,是中華民國最精銳的部隊,而不是衝鋒在前的士兵,我們是士兵最後的希望,是士氣的直接鼓舞者,是讓敵人膽寒的戰場幽靈。所以,我請大家出列,把自己的作用用於最能發揮自己才能,最能殺傷敵人的地方,我們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價值,這就是狙擊手存在的目的。現在,你們就應該呆在身後的牆上,給予那些衝鋒的兄弟們火力支援,讓他們的代價減到最低點,明白嗎?”
沒有人做聲,沒有人移動,大家都低着頭,無聲的抗議着我的詢問。
這讓我心軟了,不由的對花和尚大喊道:“花和尚!”
“到~!”花和尚無力的回答,頭都沒擡起來。
“你親自去挑選出機靈點的二十名兄弟,加上你正好組成七個戰鬥狙擊小組,這七個狙擊小組可以直接參與到進攻中去。”
“是!我們定不辜負大哥的希望,爲犧牲的兄弟們報仇。”花和尚猛地擡起頭,眼中閃着火熱的光芒,可惜,這種光芒是屬於地獄烈火。
在大家的熱烈報名聲中,我對已經站在我身邊的大鬍子還有那些大首領的心腹們高調的說:“這一仗我保證能一舉拿下第四道關口,還請大家都各自回去,讓弟兄們做好準備,我們一戰而成。”
“全聽李兄弟的吩咐。”
……
兩百名趕死隊的人員已經準備就緒,他們都用木板或桌椅做爲擋板,上面不是鋪有厚厚地已經打溼了的棉被就是在幾層木板中夾着半溼的泥土,全部都是衝鋒手槍(我們借給他們的)或輕機槍。這兩百名隊員都是從各個好漢或軍隊中選出來的精英,人人頭綁紅頭帶,二十一名特勤團兄弟,已三人爲一組,被安插在中間部位;在敢死隊的身邊牆上,趴滿了狙擊手,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是已經準備就緒的所有兄弟,大家都等着一次而成。
看到這場面,我心裡一陣興奮,用力的大叫:“所有人員注意——進攻!”
敢死隊員們都慢慢地從第三到關口通過,向第四道關卡前進,敵人沒有開槍。
可是,當通過一半的人員後,突然,敵人的密集槍聲響起,雖然頂樓上沒有敵人露頭,但是,第四道關卡上各個槍眼卻猛烈的噴灑着彈頭,看的我是心驚膽跳。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利用木板和棉被做擋板,我也沒有把握,只是以前聽師傅說個這個土辦法,現在不得已而爲之。
還好,敢死隊的隊員在花和尚的指揮下,開始向中間靠攏,然後又向前艱難地移動,子彈也沒有射穿擋板。
當敢死隊前進到中間時,又開始慢慢地散開,隊伍依舊是幾人爲一組,在互相抵擋着敵人打出的瘋狂子彈中,慢慢地前進,前進了一小會兒,這個時候,已經離第四道關卡只有五十多米了,敢死隊員在槍林彈雨中,明顯的開始加快了前進速度,終於,抵達到了關卡前幾米遠,敵人的槍眼已經沒有什麼發揮的地方了,只好冒險從樓頂上丟手榴彈,可是他們也特狡猾,都不露身,只是已拋物線的方式從上面往下扔,讓我們這些早就準備好的狙擊手是特憋氣。
“轟!轟!……”
連續不斷地手榴彈爆炸聲在第四道關卡前十米左右的地方響起,我們就像失去了尖牙利抓的老虎,只有捱打的份,連個還手的對手都沒見到,還好,花和尚見我方敢死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傷亡後,立即向左右大叫:“把集束手榴彈(就是多個手榴彈集中在一起,捆緊)都給老子裝到老子面前的牆下,都他媽的快點。”
花和尚第一個衝上去,把集束手榴彈放到了牆角下,邊行動還邊大聲的鼓舞士氣:“都快點!裝完後,老子們就立了第一功,李大哥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女人-票子都憑兄弟們拿,都他媽的快點。”
敢死隊中那些拿集束手榴彈的傢伙們,也飛快的把集束手榴彈裝到花和尚身前的牆角下,然後又飛快的退到了‘擋板’之中。花和尚見都碼了好大一堆,立即對身後的人大叫:“撤退,撤退!……”
見‘擋板’撤退到了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他立即就拉響了導火線,在燃燒着的導火線那白色的煙霧中,花和尚立即向後猛跑,可惜,他跑到‘擋板’前五米處時,一可罪惡的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腿,他立即向前撲去,這個時候,平時訓練的‘狗爬(臥倒後向前爬行)’起到了關鍵作用。與此同時,從‘擋板’中衝出五名隊員,舉着木板和大桌子就向他跑來,然後都用力的把手中的擋板擋到花和尚的身後,可惜,他們想組成的聯合是防守陣形沒有完成,那集束手榴彈就在機槍聲中爆炸了。
“轟!轟!轟!……”
連續的劇烈爆炸讓整個山體都在晃動一樣,火光照耀了整個黑風山,我只感覺到眼前猛地一亮,然後耳膜受到了一點點刺痛,接着就用力的抓住第三道關關卡的牆體,腦袋暈忽忽的;而我周圍的兄弟們也跟我差不了多少,不是死死地抓住牆體就是被震到地上;那一大羣‘擋板’,先被震散了很多,接着又被爆炸所產生的氣浪給吹的東倒西歪 ;而花和尚等六人,還沒搭完整的牆體,早就被震的四分五裂,又被強大的氣浪一吹,有兩人當場被炸起了三米多高,重重的落在離原地五米處的地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而生死不知,而花和尚倒是受傷最小,因爲他被三名兄弟緊緊地壓在身下,不過等氣浪過後,也就只有他還能努力的爬起來,另三名兄弟都被震暈了。
第四道關卡已經被炸出了條三十多米的道口,在道口的兩邊,還各被震斷了十幾米長的坍塌處,但最慘的要數第四道關卡上的人員了,因爲是突然爆炸,關卡上的衆人還沒來得及撤退,所以一個連續猛烈的爆炸中,他們是血肉橫飛,鮮血飛濺,連個慘叫的都沒幾聲,到處都是血雨腥風,斷屍碎肉,因爲在第四道關卡內部還有條秘道,主要是可以從秘道槍眼處向外射擊,所以他們可以說是沒一個活的了,被集體掩埋了。
機槍啞了,人聲沒了,除了那熊熊大火在燃燒所帶起的‘吱!吱!……’聲,和山風在吹訴外,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和異樣,所有人都癡了,大家都沒有想到集束手榴彈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可是,這種異樣的寧靜也僅僅只維持了幾秒鐘,突然——‘火山爆發了’。
大鬍子和我首先反應過來,我對站在我身邊的大鬍子看了一眼,他也是同時看向我,我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是激動的,但還是比不了大鬍子,他的眼睛都快變成紅色的了。他裂嘴對我笑了一下後,興奮的一抹腦袋上的汗水,順手從旁邊還在吃驚的警衛員手上搶過一挺捷克衝鋒槍,立即就大叫着:“殺~啊!……衝啊!……”
然後他就帶頭從第三道關卡的入口處衝了進去,我也僅僅只比他慢了半拍,掏出衝鋒手槍也是大叫着:“爲死難的兄弟們報仇,衝~啊!”
那些還在震驚中的敢死隊和進攻的主力部隊人員,立即都醒了過來,馬上加入到這種盡顯豪邁的衝鋒隊伍中,喊殺聲一時響徹於天地之間。
也許是受到那聲巨大的爆炸聲影響,又或者是被長長地炸彈痕跡所影響,這次的衝鋒根本就沒發生什麼戰鬥,當我穿過第四道關卡時,看到的是滿地的碎屍淤血,是一堆堆燃燒的大火,是滿地的重傷員,是一處處詛咒聲,大家對於殺人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毫不客氣的對着那些詛咒之聲的發源地開槍,到處都是悽慘狀,到處都是戰火過後生靈塗炭的痕跡。
由於最後一道關口是由兩座四層樓圍成圓狀的‘大碉堡’和一道長形的關牆所組成,而且兩邊都是懸崖。雖然那兩座大碉堡沒有多大,雖然它豎立在必經之路的兩邊,就像一道真正的城牆的兩個突出地箭樓一樣,從兩邊可以對周圍進行全方位的射擊,要想向先前那樣用,集束手榴彈近距離的炸開牆體,不打下這兩座碉堡中的一座,那就是癡心妄想。
我正和大鬍子還有十幾位兄弟商量着,是讓弟兄們先休息一下,然後一鼓作氣拿下所有關口,還是乘勝追擊。大鬍子選擇先休息一下,反正我們的兵力多,不怕對方給跑了,而我的意見是後者,兵貴神速嘛,至於那些各大首領的心腹們,他們的地位本來就比我們低點,所以他們集體選擇了沉默。正當我和大鬍子爭論着的時候,一名特勤團中,負責通訊的兄弟來報告了。
那名兄弟先是向我敬禮,然後邊遞給我一張小紙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大哥,超哥剛發來電報,說已經發現陳紅的先頭部隊了,請大哥儘快拿下整個關口,並集中兵力,以便向他們增援。”
“恩!知道了,要和他們隨時保持通訊,下去吧。”我邊聽他說邊看紙條,上面寫着:發現敵方增援的先頭部隊,我方將按預定計劃,邊打邊撤,請儘快拿下整個關口,以便對敵形成合圍。
“是!”
大鬍子立即關心的急問:“李兄弟,怎麼呢?”
“大哥,看來時間不多了,陳紅的部隊比我們預先想的要快了整整十個小時,阿超他們已經發現了敵方的先頭部隊,正打算按預定的方案辦,您先看看吧。”我邊說邊把紙條遞給他,他立即打開手電筒仔細的看了遍,然後又把紙條遞給別人。
“好吧,那就依你的,先一鼓作氣拿下整個關口,不過那下面的前幾道關口可得加快點修復,你看派誰去合適了?具體的分配方案他們也不太清楚,你是不是對他們說清楚點?”大鬍子也不愧是當兵的出身,看完後立即就答應了。大家都知道時間緊迫,不容許在這事上面耽擱。
“我想請大哥從各頭領和我們特勤團中,還有大哥自己手下的兄弟們中,抽調出一半的人手去防守,不知大哥的意下如何?而且大哥本身就習慣於指揮幾千人的作戰部署,說實話,兄弟們都很少能指揮這樣多的弟兄作戰,所以委屈大哥了。”我不露痕跡的拍了下大鬍子的‘馬屁’。
“可以。”
“那就太好了,請大哥的手下擔任正面對敵,主要是要把大哥手下那些炮兵都帶上,也許到時候能起大作用,讓各首領的手下擔任兩翼的合圍,大哥也知道,我的兄弟只習慣於打冷槍,所以他們主要是騷擾敵後。大哥覺得我這樣的分配如何?”我也沒時間跟他廢話,所以很直接的就把該說的直說了。
“部署的很好啊,兄弟你真行。”大鬍子顯然也沒想到我佈置的會這樣精細。
其實這都是師傅的功勞,雖然師傅是把我們訓練成了狙擊手,但是在平時,他還是時不時的要把他所學到的一些軍事知識教授於我們,天天在休息時就讓你在沙盤上排兵佈陣,想不會都難。
大哥怎麼說都屬於國軍系列,加上他的軍銜也比我高一級,我並沒有直接指揮他的權利,所以對待他我一直都是從尊敬的態度出發,最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但是對待各大首領的心腹們,他們都屬於江湖人物,平時就桀驁不馴,所以我從爲將來的發展出發,對他們也不向一些政府高官那
樣,一副高高在上地態度,反而有種禮賢下士的虛僞。
我先笑着和他們說:“還請這幾位兄弟率領手下的弟兄和胡大哥走一趟,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不要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就當是給小弟一個薄面,小弟在這兒先謝謝各位了。”然後我又猛地一變臉,嚴肅而平靜的說:“還請大家都約束一下手下的兄弟,不要只記得大洋和女人,放心,這次所得的戰利品,我李某人一分都不要,而且絕對會親自來按照戰功分發的,但是有獎勵就得有懲罰,在這裡我再說一次:前進者——賞!殺敵最多者——賞!抓到陳紅-陳鷹者——賞!擅自後退者——殺!不服從調令者——殺!‘埋黑(私自收藏戰利品的意思)’者——殺!”
“放心,李兄弟,兄弟們信得過你,既然都說定了,那就按規矩辦,違令者也不用你動手,我們親自處置。”一位兄弟站出來表太。
“那就好,謝謝各位兄弟相助,以後我李峰定會報答大家今日之恩情的。”說完,我轉身對身邊的劉震峰大叫:“叫所有人集合,分成三隊,全力攻打最後一關。”
……
隊伍又開始攻向最後的那道關卡——第五道關卡。
“殺啊~!”在一名首領的帶隊下,勇敢的衝向了這最後一道關卡,這已經是第三次衝鋒了,可結果還不是跟前兩次一樣,先是豪氣萬千的奮勇衝上去,可離那兩個成犄角之式的碉堡前五六十米,每座碉堡上的六挺輕機槍,一挺重機槍一響,必定有成片成片的兄弟倒下,隨後大家又用比兔子還快的速度退了回來,看的我是又冒火有着急,雖然這也不能全怪衝鋒隊員,可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再這樣下去,我只有又分散兵力來支援下面了,可是敵人一但來個反撲,我們留下之人能擋的住嗎?可是正面攻打,我們連敵人的毛都還沒摸到,就已經犧牲了上百名兄弟了,要是來次猛功,不先拿下那兩個大碉堡,保證我們去多少死多少,一時間我也沒了辦法。
“各位兄弟有什麼想法沒有,這麼打下去,還不如大家直接從這跳下去來的直接。”我和幾位統領還有花和尚幾人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我掏出煙邊發給各位邊詢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一人敢看我的,誰都沒有說話。
“大哥,你看用集束手榴彈如何?”花和尚終於鼓起勇氣相問。
可他這話差點沒把我氣死,第五道關卡和第四道第三道不同,打第四道關卡,狙擊手還可以躲在第三道關卡上來掩護自己人,但是第五道就不同了,它的前面三百五十米之內,連棵小草都被拔了個乾淨,更別提什麼別的了。而且想用那種‘擋板’去再發揮作用,那也沒門。我沒好氣的問他:“你首先告訴我你怎麼接近對方的牆角和那兩個碉堡?”
“這個——這個——我們可以向原先那樣用木板和泥土做成擋板,然後可以向原先那樣炸掉這兩座碉堡。”花和尚猶豫了一下後,挺起胸膛大聲的回答。
“花和尚,你來,來看啊,這是關卡的牆體,這是兩個碉堡的位置,這個地圖你應該學過吧,看得懂不?好,看得懂就好,這兩個碉堡和牆體成三角之式,而且兩個碉堡可以同時全方位的掃射,我方如果使用狙擊手,那麼你來看看,在這兒,你拿什麼來掩護自己,敵人常年呆在這山上,對山上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那麼他們突然發現前方兩三百米內突然多了點東西,你告訴我他們會不會打幾發子彈來試試;這是第一點,我放沒有什麼掩護的火力點,第二,你看看這兩個碉堡,完全是用石頭砌成的,異常堅固,你說他們會不會再向上次那樣,等着你上去用集束手榴彈去炸他們,難道他們就沒有手榴彈來炸你們麼?”我邊用樹枝在地上畫着地圖邊生氣的解釋。
“那我們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我們把山下的大炮拉上來,轟死他孃的。”一名統領大叫道。
“這個辦法只能是不得已而爲之,要知道,拉一門山炮上山我們得要派多少弟兄去,而且最爲難的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得想另一個辦法,希望大家多多想想。”我也知道用大炮來對付這兩個碉堡,那絕對是十拿九穩了,可是要拉上這一千多米高山上,那得要多少時間和人力物力,我們等不及啊。
一時間,大家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各個都愁眉苦臉的,看的我是很擔心,這樣下去,先不說以後的問題,就是當務之急的士氣問題就要上臺面了,我急忙安慰道:“大家也不用這麼苦着臉,我們都已經連續攻下四道關口了,只要大家在努力一次,功下這個關口,那陳家幾百年的家底還不是任憑我們拿。最壞的也不過是大家晚一點時間在上去,我們派個幾千人在此圍着,餓它個一年半載的,還怕餓不死他們麼?”
“可是他哥哥的援兵已經離我們不遠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啊!”一名統領擔心的說。
“不怕,我們大不了留下兩千人,給他們足夠的彈藥,剩下的人再回援,我們人數比對方多,裝備比對方好,還怕打不贏對方麼?”我也解釋道,其實我心裡清楚,打仗比的不僅僅是兵力和裝備,還有戰術等問題,但是眼前是要穩住他們,所以我只能從好的方面說,但我心裡卻更加着急了。
“哎喲!”劉震峰在我身邊突然輕聲的叫了下。
我急忙回頭問“怎麼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被煙給薰到了眼睛。”劉震峰不好意思的小聲說。
“你他娘地,一點點菸薰都——煙燻——煙——”我笑罵着,然後很自然的看着劉震峰所在的位置,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遠處的第五道關卡,突然,那個‘煙’字在我腦海裡不斷盤旋着。突然間,我想到了怎麼破這道關卡了,大聲的笑着“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天助我也……”
看到大家的不解神色中攙雜着強烈的求知慾望,我有些得意的用力一拍劉震峰肩膀大笑着:“震峰,你小子今次立大功了,快,給自己記一大功。哈!哈!……”
“大哥,俺好像什麼都沒做啊,這樣就被記一大功了,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劉震峰到底是個老實人,都不好意思給自己記功。
“放心,等下你就知道了自己的功勞在哪兒了,保證大家一點意見都沒有。”我笑着說,然後又對花和尚平靜的說:“你帶些人,多找點乾草支和溼木材,你還等什麼,快去!”
好奇心能活活地把人憋死。
花和尚跑出去還不到半分鐘就飛快的跑了回來,一見我就說:“大哥,我交代下去了,你快說說,到底有什麼作用?我都快急死了。”
我笑了笑沒做聲地看着周圍之人,可另我意外的是,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統領笑着搖頭,我也好奇的問:“不知道這位兄弟貴姓?怎麼稱呼?”
“免貴姓方,名挺義,承蒙江湖兄弟擡愛,得了個匪號‘槍狐’。”他客氣的站出來回答。
這小子還真是了不得,絕對是個人物,別人都是巴不得和我拉上關係,所以在我面前多露臉,以便將來能脫離江湖到官場上混個一官半職的,可他卻在衆人之中站着,不突出自己的特殊也不讓自己少了露臉的機會,如果不是我詢問,他到現在都還沒說一句話,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出頭什麼時候不能搶別人的風頭。
我一抱拳問:“敢問方兄弟,可知我的用意。”
“在下不敢亂猜,只能說一點自己的淺薄之見,說的不對,還請大家見諒。”他也急忙一抱拳,然後不緊不慢的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他也知道什麼時候表現自己是最好的時機。然後他從地上揀起一片枯草,對着天空向大家說:“大家請看,這樹葉所顯示出風的方向應該是西北風,也就是說,現在的風向應該是正面吹向第五道關卡,也就是說我們正處於上風口,如果我們在這裡施放大量的煙霧,你們說敵人會怎麼樣。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小子邊說邊把手中的樹葉放掉,樹葉立即就被風給吹向了第五道關口,一直吹了老遠才落地,大家的目光也一直隨着樹葉而動,聽到方挺義的解釋,大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各個都一掃剛纔的頹喪,換而取之的是一副已經勝利的模樣。
看到這姓方的小子,說完後,還是微微低頭,抱拳的問我,我心裡立即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向這種居功不傲的傢伙,一般都是很有心計的人物,如果控制的好,那對自己絕對是個得力的助手,要是沒控制好,嘿!嘿!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脅,可是我比他年輕,各方面也不比他差,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方兄弟(雖然他年紀比我大,可是我官比他大啊,加上我以後要用他,不能把自己的身份給降低了,那以後就不好在換身份了)真是聰明透頂啊,分析的這麼細緻這麼詳細,兄弟真是佩服。”對待這種人,不能讓他摸透了你的思想,那樣,他不僅僅看不起你,而且還會爬到你的頭上,在收服這樣的人物時,是要花心力的。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根據李兄弟的想法推測來的,算不得我自己的想法,李兄弟也太誇獎我了,要是沒有李兄弟的提醒,在下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全靠你兄弟的提點。”果然,我一說這樣帶有威脅的話,他立即就懂我的意思了,急忙一抱拳,低頭就推辭,態度顯得很是恭敬。
俗話說的好,打一棍子還要給顆糖,這樣是最基本控制對方的方法,我也是笑眯眯地說:“方兄弟太過謙虛了,在下是真心的想結交向方兄弟這樣的人物,剛纔兄弟是真心的讚賞方兄弟的智謀,方兄弟果然不愧有一個‘狐’字,兄弟佩服。”
他一愣,很高興的想要說什麼,一名特勤團的兄弟跑過來報告說都準備好了,我笑着拉着方挺義的手向那邊走去。
五堆近三米高兩米多寬的柴火堆派成一排的堆在哪兒,位置剛好處於風口上方,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兒的風稍稍大了點,而且距離第五道關口的位置稍微遠了點,要是能在一百米之內的話,以這樣多的煙霧,那麼,絕對能讓敵人好好的被薰的滋味。
我沒有說話,而是微笑的看着方挺義,他卻對我平靜的一笑,然後很聰明的說:“李兄弟該不會是想讓在下去把這些東西移動到前面去吧?”
我依舊笑眯眯地對他點點頭,然後指着那些柴堆笑着說:“既然方兄弟都開口了,那就有勞方兄弟了。能者多勞嘛!”
“李兄弟太誇獎在下了,真是讓方某汗顏,不過既然是李兄弟交代的,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如果事情沒辦好,還請大家多多諒解。”他也明白了我是要試探他能力的意思,他也對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所以也就不推辭了。
“大家都要聽方兄弟的吩咐,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誰敢不聽從命令,那就別怪我李某人不客氣了。”我向四周大聲的說着,說完我又對方挺義大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方挺義倒是打定主意了,毫不客氣的就開始指揮起來:“這位兄弟,請帶些人把這些柴火總共分成十堆。”
看到那名統領立即帶人開始般東西了,方挺義又對我身邊的花和尚說:“這位長官,請帶些人去前面百米處騷擾對方,請注意,千萬別上前,最多隻是大吼幾聲打幾槍而已,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就成了。”
花和尚理都沒理他,要不是我直直的看着他,他連那微微點頭的表示都不會出現。
最後,方挺義笑着抱拳對我說:“還請李長官組織一下衝鋒隊員,只等兄弟一聲令下,就發起主攻。”
我也是抱拳迴應着,因爲方挺義的策劃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和我心中想的是一樣的。
……
圓月高照,清風獨依,平地上的飛塵在慢慢地移動,一團團烏雲在逼近明月,而在地面上,一片片濃濃地煙霧像一隻超級怪獸,張大着青黑色的嘴,正在逼近第五道關卡。
煙霧越逼越近,終於和第五道關卡邊的那兩碉堡接觸了,咳嗽聲立即就從碉堡內響起,煙霧立即再向第五道關卡上的卡牆上飄去,咳嗽聲也在那而響起,
方挺義一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即大叫:“多加些柴和溼草,快,儘量多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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