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紫世傑便上來了,焦急的問到:“我聽王媽說,墨言昏倒了,怎麼回事?”
“疼昏了,一到半小時就能醒來。”雷輝站起身說到,覃素也隨着雷輝站起來,禮貌的對紫世傑點一下頭。
田濤看着紫墨言沒事,也不見擡着景夜浩離開的成風回來,心裡嘟囔着成風的壞話。
紫世傑點頭,然後問到:“差不多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還有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差不多三個月多四個月,小姐受傷的是手腕,可能提筆和拿筷子這種事情在這段時間是不能幹了,而且儘量休息吧,就算痊癒之後,手腕處也不能太用力了,輔助的要藥已經給了覃素了,食療的話,我去和王媽說。”雷輝說到。
紫世傑點點頭,雷輝便微笑着離開,去找王媽了。
胡影書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紫墨言慘白的小臉,看着紫墨言緊皺的眉頭,便伸手輕輕的幫紫墨言撫平,該是有多疼,才能讓忍耐力這麼強的墨言昏過去,要是自己能代替她就好了。
“哥,沒事的啦,雷輝都說多休息就好了。”胡玲看着自己哥哥的臉上沒了笑容,就覺得不舒服,還是喜歡胡影書淺笑的樣子,感覺很溫暖。
胡影書勉強的笑一下說到:“我知道。”
紫世傑嘆口氣說到:“好啦,大家都別死氣沉沉的了,這不全沒事啊,劫後餘生應該高興啊。”
大家也都只是勉強的扯出一點點的笑容,紫世傑其實也高興不起來,自己一雙兒女都躺在牀上,試問哪個父親能開心起來,只是不想讓大家都這麼的消沉。
胡影書見紫墨言想要坐起身,便馬上拿起紫墨言的枕頭,扶着紫墨言,給紫墨言的後背靠上枕頭,無奈的嘆口氣說到:“總是逞強。”
紫墨言嘟着嘴看着胡影書,自己還沒跟他生氣呢,就在這和自己生氣起來了。
對於紫墨言胡影書永遠都採取妥協的政策,看着紫墨言嘟嘴,表示自己很生氣,胡影書也只能是淺笑着看向紫墨言。
“好啦,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就該幹嘛去幹嘛去吧,都這麼盯着我,會讓我很不舒服的。”紫墨言無奈的看着這麼多雙眼睛說到。
紫世傑嘆口氣,說到:“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估計現在公司都亂作一團呢,我去安排一下,還有你也別來公司上班了,手好了之後在說。”
“我沒事的啊,這隻手也是可以寫字的嘛,反正大多數都是電腦,就簽名的時候用一下手嘛。”紫墨言微笑着說到,舉起那隻沒受傷的手讓紫世傑看。
“你好好休息吧。”胡影書拉着紫墨言的手放下來。
“可是隻是手腕受傷,又不是高位癱瘓,你總不能讓我躺牀上三個月什麼都不幹吧?”紫墨言無奈的說到。
“對,你毛毛躁躁的,萬一在磕到碰到了怎麼辦?”胡影書的態度在明顯不過。
紫世傑只好是笑笑說到:“墨言,你放心啦,你要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的,不過先把傷養好,學校那裡我也給你請了長假。”
紫墨言想想三個月,自己要怎麼熬啊,好像從現在算起,那得過年吧,整個學期都不能上學啊,嘆口氣說到:“那得多悶,我上學可以不用筆,在那聽就好。”
“學校人呢太多,萬一磕着碰着了怎麼辦?現在還是小心點好,你就好好帶在家裡,養傷。”紫世傑和胡影書的口氣是完全一樣了,擺明了就是說紫墨言除了在紫家哪裡都不能去,去了哪裡都會磕着碰着。
紫墨言徹底無語了。
覃素微笑着說到:“好啦,墨言,你不要不高興了。”
“對呀,多好的事情啊,我們那個時候都不想上學逃學唉,你不要告我說,你現在想上學了。”田濤笑着說到。
紫墨言眼神無力的看着田濤,說到:“那你試試三個月什麼也不幹啊。”
田濤也無語了,以自己這好動的個性,讓她躺牀上三個月,早跑了。
“墨言,你無聊可以給我們打電話聊天的嘛。”胡玲笑着說到。
紫墨言終究是拗不過大家,只能是答應,心裡想着暫時答應也沒什麼嘛。
紫世傑見紫墨言答應了,便笑着說到:“那我走了。”
“你要不要睡一會。”胡影書微笑着問紫墨言,還不等紫墨言搭話,一個卡哇伊的鈴聲就響了起來,大家都看向胡玲。
胡玲笑笑拿出手機,見是自己留在李房那的探子,其實是一個常去酒吧喝酒的人,自己給了點錢收買了而已,看來一定是有新情況,便趕緊接聽起來了。
“胡小姐,酒吧在剛剛關門了,好像是賣掉了,我剛剛看到李老闆和他兒子,提着行李出去了。”那邊說到。
胡玲的心咯噔一下,酒吧賣掉,拿着行李,不用說就是要離開這裡,去美國了,緊張的問到:“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啊,我來喝酒就看到李老闆和他兒子離開,問了一下週遭的人,大家都說是忽然就賣掉了。”那人說到。
“好,我知道了。”胡玲臉上的表情很不好,明明這些天相處的都很好啊,雖說是自己寸步不離的粘着李房吧,可是他們相處的也很好啊,自己才離開不過兩天,今天上午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安慰自己啊,才過了這麼點時間,怎麼就要走了呢?
看着胡玲焦急到快要哭的表情紫墨言便問到:“怎麼了?”
“李房走了,他好像再也不回來了,連酒吧也買了。”胡玲抽泣着說到,然後反應過來似的,呢喃到:“機場,我現在就去機場。”也沒來的及和大家說再見,就這麼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紫墨言看着胡影書,問到:“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李房不是原本計劃,就是來接李叔去美國的麼?看着時間也差不多啊。”胡影書說到。
“可他不是已經和玲玲在一起了麼?”紫墨言問到。
胡影書無奈的嘆口氣,說到:“自己都這樣了,還關心別人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吧。”
“她能算是別人麼,到底怎麼回事啊?”紫墨言直覺的知道胡影書知道些什麼。
胡影書皺起眉頭,說到:“我只是猜想,這事情肯定和我父母脫不了關係,他們之前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一起,我已經勸過李房的,他已經答應了要爭取一下的,打破他這個念頭的,也只能是我的父母了。”
“怎麼會?”紫墨言吃驚的問到。
胡影書無奈的嘆口氣說到:“其實李房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於我的父母,是我父母把他趕走的,原因是他和玲玲走的太近了,而李房那個時候的家室我父母確實也看不上,而如今要不是玲玲鬧自殺,我父母是絕對不可能讓李房和玲玲有什麼接觸的,畢竟我的父母不可能讓玲玲嫁到國外,而且他們的兩個年齡差。”
紫墨言的心裡似乎不感覺到驚訝,她曾經就想過,自己要不是紫小姐,胡家會不會還會像現在這樣接納自己,現如今從李房身上的到了答案。
“當父母的也真是,感情這種事情怎麼能強求呢?”田濤嘆口氣說到,她的婚姻看來也是要被包辦的啊,不過,還好,自己父母看中的成風,田濤疑惑的皺起眉頭,怎麼自己會這樣想啊。
“對呀。”覃素符合到,想想雷輝那邊的父母就發愁。
紫墨言笑笑說到:“別發感慨了,還是想想怎麼幫那小妮子吧。”
胡影書拉住紫墨言的手,說到:“你就別替她操心了,玲玲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啊,她喜歡的人她一定會拼命追到手的。”其實胡影書心裡真正的想法是維護紫墨言在他父母心裡的形象。
“也是,她只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罷了,要真碰上自己喜歡的人,她一定不會放手的,你看都這麼多年了,她都堅持下來。”覃素笑着說到,其實有時候真覺得自己該好好和胡玲學一下,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所喜歡的人,而不是永遠的被動。
“是呀,墨言,你就別替她擔心了。”田濤笑着說到。
而猴子就只是站在門口,像個木頭人一樣,聽着紫墨言他們講什麼,卻又不參與進去。
大家自然也能察覺到猴子的存在,只不過他們聊的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怕人知道。
紫墨言微微一笑,然後看向猴子,說到:“你就站那聽我們說,不累麼?”
“我就是看着你好了沒有,等景夜浩醒來一定會問的。”猴子說到。
“那景夜浩現在怎麼樣了?”紫墨言問到。
“我一直跟着你,還沒過去呢,估計沒什麼問題了。”猴子說到。
“那你現在看到我是不是已經好了呢,那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紫墨言微笑着問到。
“好。”猴子點頭離開。
看着猴子走了之後,紫墨言便說到:“你去找你的雷輝,你就去找你的成風吧,別在這帶着了。”
“這話說的真好聽,明明就是直接敢我們走嘛。”覃素笑着說到。
紫墨言做了個鬼臉。
覃素拉着田濤離開,臨走還幫紫墨言把門帶上,說到:“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紫墨言笑笑,見整個房間就剩下自己和胡影書了,便擺出一張臭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