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做的是交易,只要你讓簡靜如和岑溪兩人永遠的離開曲沐陽的視線裡,我也會兌現我的承諾,幫你奪到曲氏。”夏一一一臉的不以爲然,爲了曲沐陽,她什麼也不在乎了。
劉鬆雨的陰眸一沉,這個女人還真是狗急跳牆了,她也不想想,到時候,曲沐陽知道了是她賣了他,他沒有了公司,會要她嗎?當然這些和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魂牽自己十幾年之久的女人爭到手裡,至於夏一一的事情,他在泡妞的同時就可以完成了。
“沒問題。”劉鬆雨咧嘴一笑,然後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然後,你是不是該離開我家了。”
“我沒地方去……”夏一一壓低聲音道。
“我家也不是收容所。”劉鬆雨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表現,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劉鬆雨一身體絕情而冷淡。
“可我是你的合作伙伴,給個棲身之所……啊——”夏一一的話還沒有說完,劉鬆雨已經不耐煩的一把打橫將她抱起,然後打開房間的大門,扔了出去。
“哎……你是不是男人……”敲着猛然關上的大門,夏一一的臉色格外的不好看,這個男人也真是太不懂得如何疼惜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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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一路開往S市中心,陸淇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幸福,她興奮的挽着臧言的胳膊,然後乖巧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岑溪坐在臧言的右邊,她極其不忍的看了臧言沒有表情的臉,心裡如萬蟻噬心般疼痛,她不愛臧言,這是事情,但是她和臧言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親情,看着他爲了救沐沐,不得已答應和陸淇結婚,岑溪的心裡萬分難受。
“臧言,祝你幸福。”岑溪在心裡默默的說,即便她知道臧言和陸淇在一起不會幸福,但她爲了說服自己,還是在心裡真誠的祝福他。
陸安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他一邊開着車子,一邊打趣道:“言,你終於要成爲我的妹夫了,淇淇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
何子雙一臉無語的看了一眼說話不過大腦的陸安,伸出手打了他胳膊一下,然後一臉討厭的看着他:“好好開你的車,你現在負責着我們一大車人的生命呢!”
陸安嘻笑着和何子雙調侃了幾句,邊快速的開着車子駛向S市最繁華的地段。
臧言無力的笑笑,然後點點頭:“恩,我知道。”
陸淇一邊享受着這一刻太不真實的幸福,一邊偷偷的打量着臧言臉上有着微妙變化的臧言,不管心裡如何,她的臉上此刻帶着讓人嫉妒的微笑,她修長的胳膊,緊緊的纏在臧言的胳膊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打量一下坐在臧言右邊的岑溪,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目前自己是奪得了臧言爲老公的權力,這下看岑溪還有什麼戲要唱。
“言,我們明天就去挑婚紗吧,然後後天就安排拍照,拍完照,就該舉行結婚典禮了。”陸淇一面安排着自己和臧言的婚禮,一面撒嬌的搖着臧言的胳膊:“老公,我們去馬來西亞度蜜月好不好?”
一句老公叫得車子裡面的人,個個全身像起了雞皮疙瘩般難受,尤其是臧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着陸淇:“還沒有結婚,叫老公是不是有點早了?”
“早晚的事嘛,我先練練口。”陸淇一點兒也不害燥的說,然後環視了車子裡的幾個人說:“到時候,大家都要來喝們的喜酒啊,都要來見證一下我和臧言的幸福。”
“嗯。提前祝福你們白頭偕老,幸福一生。”岑溪的聲音不大,但是話裡卻是沒有任何的欣喜。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都收下了,因爲我陸淇的婚姻,註定是幸福的。”陸淇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現在好不容易用計使臧言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她可不允許任何人來再次破壞。
“那……能不能告訴我……”
“不能!”陸淇利落的打斷岑溪的話,然後一臉狠相的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和臧言沒有舉行完婚禮前,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個小鬼的下落,我已經向你保證了,在這一段時間內,他一定會吃得好,睡得好,如果你再問,把我逼急了,我就餓你兒子三天三夜!”
“不……不!”岑溪一聽陸淇的恐嚇,臉色頓時嚇得慘白:“我不問就是了。”
“陸淇……”臧言不滿的看着陸淇一臉趾高氣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臉上帶着一種厭惡,但是這種表情又不能太明顯,不然被陸淇發覺,沒準她又對沐沐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老公,有事?”陸淇把頭轉向臧言,臉上帶着如花的笑容,聲音也頓時溫柔了下來。
臧言一臉難堪的低下頭:“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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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破舊的小屋,屋子裡簡單到只有一張牀,和一張吃飯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屋子裡有種發黴的味道,昏暗的燈光下,沐沐躺在那張小牀上,安靜而乖巧,他從下午被陸淇的人送來之後就沒醒來過。
牀邊坐着一位五六十歲的婦人,那婦從面相恐怖,整張臉上只被大火燒的只剩下一隻眼睛,在燈光下,這張臉顯得分外猙獰。
“寶貝,寶貝,起來吃點東西吧!”那婦人小心的輕輕搖着沐沐的小身體,嘴裡不時的叫着他爲寶貝,或許是睡了一個下午肚子餓了,也或許是陌生的環境有些害怕,沐沐在那位婦人的搖晃下,慢慢睜開了眼睛,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沐沐黑如深潭的眸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在落在那婦人的臉上時,嚇得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再次暈了過去。
婦從輕輕唄口氣,她的面目一直讓人害怕,所以她也不經常出去,今天上午的時候,有位姑娘帶着這孩子過來說先過來避避難,等她那邊的事情稱定了再把孩子帶走,那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陸淇,婦人也是看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帶着孩子可憐,所以才答應幫她照顧,陸淇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一筆錢,夠他們倆個吃兩三個月的大餐了。
但是讓人爲難的是,自己的這副面容挺嚇人的,她害怕孩子接受不了,這不,孩子剛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嚇得暈了過去。
等沐沐再次醒來的時候,那位燒傷的婦人已經戴了一面面紗,把臉上那恐怖的燒傷部分遮蓋住了。
“孩子,你醒了。”婦人輕聲說道,然後伸出那滿手皺紋的胳膊,想去扶沐沐,卻不想沐沐在看清這個婦從之後,驚嚇的連忙坐起來縮在了牆角里。他記得這個人長相很恐怖的。
“孩子不怕,奶奶臉上這不過是燒傷的。”婦人試着用輕柔的聲音看着沐沐說道:“奶奶本來年輕貌美,卻不想一場大火無情的將我的容顏給毀了。”想起那辛酸往事,婦人的眼角里噙上了淚水,如果不是劉大牛把自己救了,自己也估計早已在黃泉路上,但是她又怪劉大牛,他爲什麼要救自己?把自己救了,他又提前走了……
好像是被婦人的聲音所感染,也或許是在看着戴着面紗的婦人之後,沐沐的心裡不那麼害怕了,他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婦人身上,然後問道:“奶奶,我爲什麼會在你這裡這是哪?”
婦從一看沐沐說話了,而且臉上剛剛驚嚇出的蒼白之色也慢慢恢復了紅潤,然後她笑道說:“這是白木村,別人都管我叫劉三婆,你是你媽媽送過來的,她說,她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解決,解決了之後就會來接你的。”
沐沐半信半疑的看着劉三婆說:“奶奶說的都是真的?”沐沐年齡雖然小,但是他的記憶力卻很好,他記得自己是和何子雙阿姨在私人遊樂場裡玩,然後自己被一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子給迷暈的,然後自己醒來就在這裡了,可是這位阿婆又說自己是被媽媽送來的,這怎麼可能!
“當然了,我一個老婆子在家也沒事,而且看你媽媽帶着你挺可憐的,然後就答應幫她照顧你一段時間。”劉三婆的臉上雖然帶着溫和的笑,但是因爲戴着面紗的關係,沐沐卻看不到。
“那奶奶能跟沐沐講一下我送我來的人長什麼樣子嗎?”沐沐眨着一雙大眼睛,機靈的問道。
然後劉三婆就把陸淇的特徵給沐沐描述了一遍,等她描述完,沐沐一臉緊張的問道:“奶奶之前認識她嗎?”
“不認識。”劉三婆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怎麼找到我的,你那會兒也看到了,我面相恐怖,怕嚇到人,所以一般情況下也不出去。”
沐沐沒說話,但是心裡在謀劃着如何逃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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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岑溪便聽到客廳裡有了油被燒的滋滋的聲音,她困惑的起牀,以爲是臧言在給自己做早餐,當她的雙手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時候,突然如夢初醒,昨天晚上,陸淇住在了這裡,這會兒如果不是陸淇起來給臧言做早餐吃,那就是臧言做給陸淇吃了,他們馬上要結婚了,而自己,處於這場條件交易最難過的一個人,丟了兒子,欠了人情,誰能比岑溪再背一些!
正想着這些的時候,岑溪突然聽到有人敲自己房門的聲音,她連忙穿上鞋子去開門。
臧言一臉無奈的站在自己房間門口,一看岑溪打開了房門,他像做賊般的連忙逃了進去,然後一把關上房門,壓低聲音對岑溪說:“目前我還沒能從陸淇的嘴裡得出沐沐的下落,便是你放心,她說了不會傷害沐沐,就肯定不會傷害沐沐,你現在只是暫時和沐沐分開幾天,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會幫你把沐沐的下落給打聽出來的。”
岑溪感覺的點點頭,之前都和沐沐分開好幾個月了,這幾天又算得了什麼,於是她衝臧言微微一笑:“爲了沐沐,委屈你了。”
臧言搖搖頭:“別說這話,要不是我的緣故,你和沐沐也不會面對現在這種情況。”臧言說完這話,往房門處瞄了兩眼,然後快速的跟岑溪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又偷偷的走出房門。
陸淇正在廚房裡給他準備早餐,他纔有時間偷偷進來跟岑溪說幾句話,如果讓陸淇看到他現在偷偷摸摸的跑到岑溪的房間來,那個變態的女人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邪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