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黑風高,北路的夜也格外的冷,令人不禁想起熱炕。
百林酒廠的大門口,招牌看不大清,但招牌下,聚集着一大批人。
萬明傑站着最前面,衝着衆人說道:“各位,今天我萬明傑在這裡謝過了大家了,大家都知道我萬明傑來這百林酒廠是幹什麼的,就是給你們以前相處與共的兄弟,我的弟弟報仇的,大家能過來的都是我明傑的兄弟,今晚,我們乾了這碗酒,就去幹他孃的。”
萬明傑拿起長桌上的一碗酒,一飲而下,隨後狠狠的砸在地上,恨恨說道:“我要這小黑北幫如此碗,支離破碎。”不知這怒火壓抑了多久。
王涼作爲百林酒廠的二把手,跟着拿起一碗酒,衝衆人一敬,酒水灑出半碗,說道:“人生在世,無非圖一個快意二字,我們這倒有些像梁山好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今晚,就滅了那幫狗雜種。”王涼嘴裡說這話,心裡卻暗暗發笑,只要和萬傑明和任鳴打起來,他就必定得罪鬼幫,這裡畢竟離楊家比較遠,鬼幫來收拾他,楊家來救也是來不及的。那時候,自己就是百林酒廠的廠長了。
王涼喝完酒,應聲把碗往地上一摔。
接下來是劉鐵和童廣,喝完同樣是摔碗。
再往後,都能聽到清脆而有序的砸碗聲。
人一多,就容易失去失去判斷力,變得盲目,變得隨大流。
百林酒廠的人手一根粗鐵棒,氣勢浩大。
幾十分鐘過後,來小黑北幫的總部。
小黑北幫的人不多,十幾個的模樣,圍成一圈賭博,幾個人臉上的已經被紙條貼滿,臉上還洋溢着笑容,卻不知危險一步一步悄然逼近。
“走。”,王涼一揮手,帶着兄弟摸了過去。平日對於羣毆的事,萬明傑是不太管的,大大小小的都是王涼帶頭上去幹架的,他主要負責的是酒廠的生意。
小黑北幫的大門沒有放哨的習慣,因爲任鳴的弟弟是北路分局的局長,沒有人熊心豹子膽了來着鬧事。
而且萬明傑的這種半夜偷襲是違背江湖道義的,也是被鬼幫逼急了,乾脆先下手爲強,不滅小黑北幫,那麼,百林酒廠一定會被滅。
“是百林幫的。”一個靠近門口的小黑北幫的人隨意一瞥,看見一羣人貓着身子過來,手裡的還拿着鐵棒,身份就呼之欲出,慌張的說道。
其他玩牌的也是一驚,伸手去找身邊的稱手的武器。
“兄弟們,給我衝,乾死他孃的。”王涼見自己等人暴露,一不做二不休,大步流星,揮棍往最近的人身上劈去。
其身後大批人跟上,三對一,勝利的天平完全導向百林酒廠,小黑北幫的完全爆頭躲躥,好不狼狽。
現在小黑北幫屬於狼多肉少,百林的兄弟都謙讓起來。
“要不這一個交給你。”
“不用,不用,你先上吧!”
“那麼,兄弟我就不客氣了。”
正當百林酒廠的人大的正歡,誰也不料,大門外衝進一批人,那是鬼幫的。他們胸口骷髏的標誌在明顯不過。
“我早上派人捎話了,犯小黑北幫者,殺無赦,看來你們不長記性。”領頭的是一個光頭,臉色冷峻,令人不寒而慄。
“兄弟,我們人比他們多,我們幹他孃的。”王涼暗道中計了,隨後不假思索的喊出來,首先要穩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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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林酒廠的人也打出了火氣,不見血絕不停手。都是混了個把年的,哪一個會是被嚇大的。
大家都是倆胳膊上扛一個腦袋。
不要慫,上去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