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要走的時候,秦琴犯難了。走路可真是不方便,昨晚林海着了魔的折磨她,也就是她可以抗的住,一般的女孩子早暈死過去了。
林海默默地攔住秦琴的腰抱起來下了樓,客棧裡的所有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他們身上,有種被火烤的感覺。林海緊了緊步子飛快的往外走去,秦琴則時害羞的把頭埋在了林海懷裡。
出了客棧閆山看到秦琴真是面色蒼白,趕緊招呼她上了大夫人的馬車,以免路上受罪。一行人準備停當了,二夫人領着小月出來。這時街上的大人孩子看二夫人的眼神中都有幾分迷戀,而二夫人臉上依然掛着那人蓄無害的迷人笑容。
她紅色的長裙罩體,立起的衣領配着修長的玉頸,皮膚如同凝脂白玉。白色的吊墜項鍊正好落在很深的雞心領兒處,酥胸半遮半掩。,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束着紅白相間鑲着寶石的腰帶。二夫人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那天是因爲下雨二夫人穿的樸素了些,今天的這裝扮才顯出她的絕佳姿色,林海也不禁愣神但很快的就回過神來了,這些都二夫人都看在了眼裡,心想,“小子,定力不錯。”
二夫人步履輕盈擺着小細腰牽着小月上了馬車,隨着馬車的“咕咕”聲這一行人出了走馬驛。
林海拒絕和閆山一起坐馬車,而是選擇和隨從家將一起騎馬前行。一路上林海逐漸和他們混熟了,大家有說有笑。他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大夫人的馬車,心裡惦記着秦琴的狀況。
車隊迤邐而行,完全沒有路途上的寂寞和勞頓。由於天氣放晴,大家的心情都很好,過了榆林坨一路的下坡,官道兩面景色甚好,不遠處的山可真如地名一樣“坨”,不高不陡的堆在那裡。幾個年輕的隨從家將唱起了晉陽郡的民歌。
桃花花你就紅來,杏花花你就白,
爬山越嶺莪(我)瞧你來呀,啊個呀呀呆,
榆樹來你就開花,圪枝枝你就多,
你的心眼比莪(我)多呀,啊個呀呀呆,
鍋兒來你就開花,下不上你這米,
不想旁人莪(我)光想你呀,啊個呀呀呆,
金針針你就開花,六瓣瓣你就黃,
盼望與妹妹結成雙呀,啊個呀呀呆。
一首委婉的歌聲響徹在官道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然後就是家將們的起鬨,“二狗子,你纔出門多長時間就想你家小秀了?”“哈哈”“呵呵”大家笑了起來,完全沒有趕路的心情。
“三哥,咱們這裡數你唱的好,不給我們來一曲兒?”有人提議道,然後一片附和聲。
想親親想得莪,手腕腕(那個)軟,呀呼嘿。
拿起個筷子,我端不起個碗,呀兒呦。
想親親想得莪,心花花花亂,呀呼嘿。
煮餃子我下了,一鍋山藥(那個)蛋,呀兒呦。
頭一回瞧妹妹,你不在,呀呼嘿。
你媽媽劈頭打了莪,兩鍋蓋,呀兒呦。
想親親,想得莪心花花亂,呀呼嘿。
三天莪沒吃下,一口口口飯,呀兒呦。
茴子白卷心心,十八(那個)層,呀呼嘿。
妹子你愛不愛,受苦(那個)人,呀兒呦。
林海聽這曲兒一陣兒愣神,想親親和想秦琴這不是一樣麼,昨天才發生了那事….
旁邊的家將們看到了林海的囧樣,幾個年輕反應快的突然哈哈的笑道,“林兄弟這曲兒你得學,然後可得唱給秦姑娘聽啊。”說道秦姑娘刻意提高了聲音,接着一羣人都反應過來了,紛紛調侃着林海。
秦琴坐在馬車裡聽完了這曲兒撩開了簾子往外瞧,正好趕上其他人打趣林海,她臉上一陣子的燒,趕緊縮回來車裡,大夫人也捂着小嘴呵呵的笑着。
“嫂子,你也笑我。”秦琴撒嬌的道。“不笑了,嫂子不笑了。”可看着秦琴不好意思的樣兒,還是止不住的樂。
這一天過的飛快,大家晚上在阜平縣城安頓了下來。閆山竟然給秦琴和林海還是要了一間上房,弄得林海不知所措。晚飯過後林海給大夫人調養了半個時辰,回了房間也沒多說啥,拿着被褥打了地鋪就睡了。
夜半時分,林海和秦琴同時被微弱的聲音驚醒。他們現在都是玄悟境的大圓滿,感官異常靈敏。
林海給秦琴比劃了個禁聲的動作,“我去看看,你小心。”林海說摸了出去。
客棧外林海一探頭就看到了倆個模糊的身影於是側身躲在了陰暗處,一面被那倆個人發現。
“師兄最近閆山邀了一對小夫婦隨行,他那大老婆的病有所好轉。我觀察着倆個人非同尋常,你最好先回將軍嶺,然後咱倆再碰頭。我擔心路上被那倆人發現。”經過幾天的相處這聲音林海可以肯定是二夫人,那那個黑衣男人是否就是走馬驛樹下的那個?林海心裡還有問號。
“師妹你太細心了,直接做了他們搶了閆山的家產就行了。何必弄的這麼複雜。”那師兄說道。
“你懂什麼,閆家那麼大的家業,閆山和他夫人一起死了,也輪不到我說了算,想搶你能搶多少?”二夫人說着。
“本來我計劃的已經夠周詳了,大夫人死了我就能接觸到閆家的核心產業,那樣動手更保險。這叫林海的小子壞我事,到了將軍冷師兄咱得想辦法做了他。”二夫人雙眼閃過狠毒的目光。
說着,這師兄就對二夫人動手動腳起來。“師兄你急什麼,師妹我早晚不是你的?閆山那蠢貨每次與我同房都被我弄暈,我還是完璧了。”二夫人嬌媚的說道,還刻意的在師兄懷裡扭捏了下。商量一番之後,這師兄意猶未盡的走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二夫人扔下了一句話,“哼”,一個閃身入了客棧。
林海聽的驚出一身冷汗,這二夫人還真是蛇蠍心腸,而且身手還非常好。林海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把大概的情況和秦琴說了下。兩人不禁爲閆山捏了把汗,這哪是娶媳婦,這是要命。
最後倆人決定見步行步,到了將軍嶺看看二夫人後續的手段再想對策。
次日,朝陽準時的升起又是晴朗的一天,泥濘的官道在陽光下滋潤了一天干了許多。一行人自然加快趕路的速度,從阜平縣城出來到將軍嶺途中多些零星的村莊只有古月鎮比較繁華。古月鎮坐落在山腳下,再往前就是入晉陽郡的山路了。
緊張的行程讓大家收起了說笑,家將們前後招呼着車隊在官道上趕着路,爭取在天黑前感到古月鎮。這也是林海出門以來一天內走的最多的一次,路上的顛簸讓馬上的他雙腿發僵,大腿內側也隱隱作痛。常年在外的這些商人和家將們卻無大礙,儼然習慣了這種奔波的生活。
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夕陽逐漸沉入山間,天慢慢的昏暗了下來。霞光照耀在南崗湖微波粼粼的湖面上美麗至極。一行人也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放慢了前行的速度。
“山娃子,去前面招呼他們慢點吧,古月鎮馬上就到。”三哥說道。家將們說口中的三哥是家將的頭兒,使得一手好棍法,名叫牛三楞。晉陽郡的百姓生下娃兒後爲了以後好養活,就會起一些狗子、娃子、二楞、三楞、滿屯兒之類有象徵意義的名字。
林海被這南崗湖美麗的景色中陶醉而不能自拔,一天的旅途勞頓被他拋在了腦後,好像這一天的趕路如同郊遊一般不勝費力。
進了古月鎮,閆山很會調節大家的情緒,趕了一天的路晚上他給家將多要了幾道菜,弄了倆壇酒。讓年輕的家將紛紛們站起來說着東家的好。
吃飯的人們都在說着山裡的事。有的說前幾天下雨山路難走,將軍嶺人滿爲患,客棧的房子幾倍價格易手。也有的再說山賊的事,從山裡安然無恙的出來真是燒高香了。將軍嶺成爲了這古月鎮來往的人唯一的話題。林海插話進去趁機打探着將軍嶺的情況,這是非之地他得硬趟過去。
林海看着二夫人悠然的吃着飯,心裡嘀咕着,“這幾天也不知道她歹毒的心腸想出什麼招對付我。每天看她面帶微笑,對下人們也非常客氣。我這心裡越發的沒底兒。”“哎”林海發出了嘆息聲。
“怎麼了林海?嘆啥氣?”秦琴的身體這幾天已經恢復了,林海對她還是禮待有加。
“能是啥。”林海給秦琴使了個眼色看向了二夫人,秦琴會意。
“沒事,這幾天她沒過多的注意我,以爲我是個柔弱女子,到時候咱們可以出其不意。”秦琴低聲的說道。林海微微搖頭示意秦琴住口,還是謹慎些以免被二夫人發現。
美美的睡了一夜,早晨起來林海伸了個懶腰,渾身的疲憊感一掃而空,這幾天他沒有按照習慣修煉,他怕自己再出問題。
回頭向秦琴看去,她還在修煉當中,林海現在的情況不甚明瞭,不敢隨意調動玄力。秦琴只能加快恢復,以防萬一。
她又是一夜沒睡,林海發出的動靜才讓她收功,“醒了?身體沒有異常吧?”秦琴關心的問道。
“還好。一切照舊。”林海聳了聳肩,擺出無奈的表情。
“你倒是樂觀。”秦琴白了他一眼,起身洗漱。
“這不是樂觀,這是長期被折磨後的麻木。”林海擺出恐怖的表情打趣的說道。
“哦,我看你最近是太樂觀了,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難道是我折磨的你麻木了?”秦琴一邊洗臉一邊待搭不理的說着。
“這………..”林海僵在了原地。這幾天秦琴沒有提那天的事讓他倍感輕鬆,幾乎忘了發生了什麼。
“我告你林海,我現在恢復了。你要讓我不順心,否則我會折磨的讓你感到麻木的。”秦琴擦了把臉,露出迷人的微笑。
“看來這小魔女好像真恢復了。跟剛認識的時候那說話的口氣簡直一摸一樣。”林海覺着脊樑骨冷風嗖嗖的。
“杵那幹嘛?給本姑娘弄早飯去。”秦琴用一貫使喚下人的口氣說着,林海如釋重負的向房門走去,嘴裡嘀咕了一句,“這小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琴聽到了林海的小聲嘟囔,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劈頭扔了過去。“我說林海,你找不痛苦是不?”眯起美麗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林海回身接住茶碗放回了桌上,臉上陪着笑,“沒說啥,沒說啥。”一溜煙的出了房間。
林海一出門,秦琴嘻嘻的笑了起來,“男人就不能給好臉,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給你看。”望着林海飛身而出的房門,得意的自言自語。
PS:今天早更了,去五臺山上香,祈個好年景。願大家也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萬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