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德麟看來,何林華此舉,實際上就是給人一個念想,而何林華根本不可能真的這麼去做的!
平德麟笑道:“木道友說的是不錯啊!不過,你我二人都是分神期,想要讓公子如此重點照顧,卻是不太可能了……”
木啓亮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你我二人用心修煉,總有那一天的!而且,平道友還是一位掌握了冰蜂蠱蟲的蠱修,比我的地位要高上太多了!只要平道友用心,公子日後肯定會對平道友多加照顧的……”木啓亮說着,語氣中還頗爲羨慕。
平德麟心中不認可,但臉上還是淡淡地一笑,說道:“木道友說笑了,在下實力尚且不如木道友,又怎麼可能會得到什麼重點照顧?倒是木道友,實力分神期頂峰,在公子的所有手下里面,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想來,木道友肯定會得到公子的不少照顧纔是……”
木啓亮苦笑一聲,說道:“平道友何出此言啊!玄天宗內其他人不知道,難道你我二人還不知道?公子財大氣粗,上次去了一趟北宮家族,回來的時候,可是足足帶了一大片的合體期修士啊!在那些合體期修士之下,哪裡還有我們的位置?”
平德麟隨意地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公子對平道友,還真的是非常看重呢……”只不過,平德麟在說話的時候,語氣裡面,似乎也沒有那種意思。
平德麟頓了頓,然後才又說道:“哎……說起來,我們兩個對公子來說,還真是可有可無的人物啊!這絕望之塔,那是何其之大!或許說不定公子早就已經到過第六層,沒找到我們後,已經去了第七層?”
木啓亮皺眉道:“平道友,這種猜忌公子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妙!雖然在絕望之塔內,主僕契約的印記變淡了很多,神識之內的一些東西不會被探查。但你這般不恭敬,說不得我日後也要告訴公子了!再說,公子有公子的計劃,就算公子真的已經到了第七層,甚至於出了絕望之塔,我們也要按照約定,一年之後,再進入第七層……”
“呵呵呵……”平德麟幾次三番地被木啓亮訓斥,要說心裡面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他心裡面,現在已經把木啓亮給恨的牙癢癢了!不過,顧忌木啓亮的身份,他還是不太敢有什麼怨言。平德麟現在心中所想,就是想把木啓亮給騙到第七層去!只要去了第七層,絕望之塔能夠快速提升修爲的事情自然能夠明瞭。如果真的能快速提升修爲,平德麟自然會趁着修爲提升的時候,將主僕契約給抹掉
!如果要是修爲沒有提升的話,他自然還會老老實實地在何林華的手下呆着了。
平德麟微微一笑,又接着說道:“木道友,你這可就不對了!如果公子真的已經進了絕望之塔的第七層,咱們還在這地方呆着幹什麼?咱們的最佳選擇,應該是立刻也進入第七層,爭取找到公子,爲公子效力纔是!而不是在這裡靜默等待,無所事事……”
“哦?”木啓亮神色一凜,說道,“平道友你這說的卻是不錯,不過,請恕在下不能苟同!在下身爲公子的僕從,對公子的命令,自然是要一絲不苟地執行!如果現在公子傳信我等,讓我等立刻離開第六層,進入第七層,那在下自然會聽從公子號令!但是,如果要是沒有公子的命令,在下還是情願在第六層中等候一年之後,再做打算……”
平德麟聽着木啓亮這麼一說,臉都黑了——他孃的!這老傢伙,未免也太頑固了一些吧?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好言好語地相勸了,但現在還是不肯鬆口!現在這還不鬆口,這不是明擺着讓他翻臉嗎?!其實,平德麟現在心中的擔憂,可不僅僅只是這麼一些。他與何林華的手下,可是簽訂着主僕契約的。現在他安然無事,自然也說明何林華等人安然無事。
可是整個絕望之塔有多麼大?有多麼的危險?他們兩個在第六層之內,簡直就是苦苦掙扎!萬一何林華帶着他的那些手下一個不幸,遇到了什麼危險喪命的話,他也得跟着喪命啊……
平德麟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無奈地繼續懇求道:“木道友說的也沒錯!可是咱們兩個總不能一直呆在第六層之內無所作爲吧?何道友你看這樣如何,我先打個先鋒,進入第七層內探查一下。如果要是僥倖遇到公子的話,也可以將咱們的事情告知……”
“嗯?”木啓亮愣了一下,然後才冷冷地盯着平德麟道,“平道友,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一直想要着急進入第七層?你該不會真的想着,在進入第七層之後,靠着境界的壓力反制住公子,然後讓公子當你的奴僕吧?!平德麟!還請你不要忘記了,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是拜誰所賜!”
平德麟再次被木啓亮說中的心事,臉色數度變幻。同時,平德麟的心中衆多念頭也是一一閃爍。最後,平德麟臉色一寒,冷笑着看向木啓亮道:“木道友,在下心中就算是真的有這種想法,那又如何?難道木道友你就真的安心這般受制於人,一輩子做人的奴僕嗎?!”
木啓亮一聽平德麟這話,臉色也變了。他向着旁側退了一步,與平德麟對視,然後怒聲道:“哼!平德麟,你心裡面果然是存了這種心思了!你也不想想,你當初的所作所爲!公子不僅僅收留你,而且還賜予你冰蜂,讓你煉製成了冰蜂蠱蟲,這是何等的大恩大德?!而你現在卻還想着反叛公子!像是你這種不忠不義之人,活着還有何用?!來日若是我能見到公子,定然將你今日所以言語,通通告知公子!”
平德麟冷笑着看向木啓亮道:“木啓亮,難道你以爲,我今日還會讓你活着離開嗎?”說話間,平德麟身上的氣息猛然間變幻了起來,將氣機鎖定在了木啓亮的身上!
“嗯?你想殺我?!”木啓亮一聲怒哼,同時心中暗驚,但卻也將渾身氣勢全部外放,向着平德麟迎了上去。
一時之間,平德麟、木啓亮二人之間的氣勢相接,這其中威勢強橫,周圍的那一大片高達十數米的草叢彷彿被狂風捲過一般
。二人之間,卻已經變得光禿禿一片了。
平德麟冷笑道:“木啓亮,我就是要殺你,你卻又能如何?難道你自信,能從我的手下逃脫不成?!”平德麟說話間,伸手一揮間,空中星光閃爍中,已經出現了一整片的冰蜂蠱蟲。這一整片冰蜂蠱蟲一出現,便向着木啓亮衝了過去——平德麟當初被何林華打的僅剩下一個元嬰,但其畢竟還算不上魂體,不能直接身形變幻。只從這一點上來說,木啓亮的實力,卻是要遜色陰魔蠱王不少了!陰魔蠱王的冰蜂蠱蟲,那可是直接身形變幻啊!一旦使出,連身形也會消失,根本無懈可擊!而平德麟在使出之後,本體依舊存在的這個確定,卻是十分明顯!如果這時候有一個體修近身,對他狠下毒手的話,說不定都能一擊必殺了!
木啓亮見冰蜂蠱蟲攻來,瞳孔收縮,連忙運轉靈力抵抗,不過,這冰蜂蠱蟲畢竟是專門剋制靈力的,木啓亮就算是凝聚起來的靈力再多,那也就是一盤菜啊!於是乎,只在一瞬之間,木啓亮身周的護體靈力已經全部被打散。同時,平德麟抓住了機會,身形一動,已經站在了木啓亮的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長劍,瞄準了木啓亮的下丹田!
木啓亮想要動彈,但他已經被平德麟被制住,每一下微動,平德麟手中的長劍都會隨着移動。現在,沒了靈力護體的木啓亮,在平德麟的眼中,不比一個普通人要強上多少!
平德麟傲然地看着木啓亮,冷笑道:“木道友,你現在可是心服?”
“心服?哼!對你這樣一個忘恩負義之輩,還想讓我心服?!平德麟,若不是公子賞賜給你冰蜂,你現在又豈能是我的對手?!小人!一個小人啊!公子當初就不敢放過你這個白眼狼!我呸!”木啓亮雖然被擒,但骨頭夠硬,依然朝着平德麟破口大罵。
平德麟被這麼幾句一罵,心裡面惱意更重,真是恨不得直接把木啓亮給直接殺了算了!不過,平德麟最後還是強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冷聲說道:“木啓亮,你又何必嘴硬?何林華那臭小子對我們到底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兩隻可有可無的狗罷了!他把我們當狗,那我們又何必爲他賣命?想想吧!那狗雜碎,明明知道絕望之塔內是如此的危險,還讓我們陪着他一同進入絕望之塔!你想想看!想想看!在這短短的四個月裡,我們多少次險死還生?!這樣的一個小雜碎,也犯得着咱們兩個爲他賣命的?!木啓亮,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你我一同進絕望之塔的第七層,然後你認我爲主,我不殺你……”
平德麟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對何林華的稱呼,連那份兒尊敬都免了。像是狗雜碎、小雜碎的,隨口亂罵。
“我呸!公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才饒了你一命!要殺便殺,要想讓我跟你同流合污,你是妄想啊妄想!”木啓亮說罷,似乎懶得再搭理平德麟,直接閉上了眼睛,卻是在等死了!
平德麟見木啓亮態度堅決,又冷聲勸了一句:“木啓亮,你就不再考慮考慮?那小雜碎,真的不配我們兩個爲他賣命啊!你我到了第七層,尋到了出口,出去之後,你我二人自然能闖出一番大天地!難道,你就不想獲得更高的權勢,更高的地位,還有更加強大的實力?!”
木啓亮雖然聽到了平德麟的話,但卻只是閉着眼睛,一句不吭
。看樣子,他似乎直接把平德麟給無視了。
平德麟一看這情況,知道再多說已經無用。他擡頭看了看空中,先前他與木啓亮之間的爭鬥,已經驚擾了不少怪物、靈獸。他要是不快點兒把事情給解決了,只怕一會兒想要離開,都會困難不少!
平德麟冷哼一聲,怒道:“真是不知道,那個小雜碎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居然這麼頑固?!你既然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誰了……木道友,你一路走好,但願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能不要再這麼頑固……”說罷,木啓亮手中長劍向後一拖,就要向前刺出。
就在平德麟準備殺掉木啓亮的時候,忽然之間,平德麟隱隱約約地聽到遠處傳來了他人的聲音。
“嗯?”平德麟心神一凜,不敢怠慢,連忙出手封住了木啓亮的周身靈力,然後向後退縮,準備先離開這個地方——他想殺掉木啓亮,這件事情必須隱秘,萬一要是讓他人給看到了,那可就不妙了!當然,他也可以殺人滅口,但殺人滅口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別的且不說,如果遇到了一位攜帶着分身的分神期頂峰修士,一個不小心讓人逃走了,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就有可能暴露出去——
木啓亮雖然也是分神期頂峰的修士,不過他的本體和一個分身早先已經被毀掉,只留下一個分身還能使用。雖然何林華賞賜給了他不少靈石,讓他儘快恢復實力,但凝聚分身並不容易。是以,現在木啓亮還僅僅只有這一具軀體罷了。要不然,平德麟也沒有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要殺木啓亮啊!
好吧,不得不說,平德麟現在選擇帶着人退去,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點子,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點子。不過,這點子好不好,不僅僅在人,而且還在時候——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要說運氣!
就在平德麟拖着木啓亮走了沒幾步,忽然間,他聽到了“啊啊啊”的一陣叫聲,然後他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彷彿被什麼高速行走的東西給撞了一下似的,元嬰身體中的靈力至少被擊潰了一半!同時,他的身體還不受控制地向着旁側飛出了千米,才勉強停了下來——這簡簡單單地一撞之下,平德麟居然已經直接被撞成了重傷!
“砰!”
恍惚之間,平德麟似乎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不遠處一顆高達千米的大樹轟然倒塌掉了。
隨後,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哇咧!剛纔是誰啊!誰他孃的擋老子的路?!老子明明能從這顆樹旁邊飛過去的……嗯?”
那道聲音一落,平德麟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便看到一張大胖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胖子身上穿的亂七八糟,烏七八黑的,容貌上說起來,那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啊!現在,這胖子的手裡面拖着一副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人樣兒的“屍體”,僅從這一方面來說,這傢伙倒是更像是一個屠夫。
而平德麟在神情恍惚間,看到這個胖子後,神情一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張……張好好張管事?!你怎麼也在絕望之塔裡面?!”
好吧,這個猥瑣的胖子,正是我們偉大的暈血症患者張好好。而張好好手裡面提着的那個血肉模糊的“道具”……嗯,好吧,那就是我們悲催而又可憐的卦王老先生
。張好好發現自己被一羣怪物給圍住之後,就趁着那一瞬間救出了卦王,立刻奔逃。在進入了那種玄妙的境界之後,張好好的速度確實是快的驚人,不知不覺中,就給逃出了n遠。至於先前他會撞到了平德麟……
嗯,其實吧,這件事情還是很正常的。從咱們的張好好筒子時不時地會同大樹、大山玩親密接觸就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真的很正常。
而張好好在被眼前的人認出之後,狐疑地看了平德麟一眼,然後問道:“你認識我?噢!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似乎也是玄天宗的人,經常跟着狐狸大俠那傻x一起看小蘿莉跳舞的那個……”隨後,張好好又一看平德麟現在的狀態——好嘛!可憐的傢伙,現在居然是身受重傷,虛弱的要命吶!
於是乎,張好好的話鋒忽然又一轉,怒聲道:“我擦!你怎麼傷的那麼重?!是誰?是誰敢傷了我玄天宗的人?!你告訴我,老子找他去報仇!嗯……打的他連他孃親都不認識!”張好好說着,掄了掄手裡面卦王牌兒的“道具”,說道:“就跟這傢伙一樣……”
好吧,不得不說,張好好這不着調的功力,還真是夠高超的啊!僅僅只是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平德麟的已經幾度內牛滿面了——他喵的!老子這遇到的到底是什麼人嘛!老子當初不過是走錯了地方,走到了狐狸大俠的那座蘿莉宮裡面,被這廝給看到,然後就一直記到現在了!還有,老子這一身傷,明明都是你剛纔撞的有木有!有木有啊!你撞了老子,然後還叫囂着要替老子報仇,這就是做人都不能做這麼狠的好不好撒!!
平德麟雖然內牛滿面,但是心中卻越發發狠了。
在玄天宗內,他雖然同張好好的接觸並不算多,但至少卻也知道,張好好是何林華的親信!雖然不知道這個當初死乞白賴怎麼都不願意進絕望之塔的傢伙爲什麼會在這裡,但他既然是何林華的親信,那他今天就必須得殺了他!要不然,這件事情被何林華知道的話,他肯定會被報復!瘋狂的報復!
平德麟還沒有說話,木啓亮在聽到張好好的話後,卻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叫嚷道:“張管事!你趕緊逃!趕緊逃走啊!平德麟他要背叛公子,讓公子小心……呃……”
木啓亮話沒說完,平德麟已經一招過去,將木啓亮給撞飛到了一旁。木啓亮靈力被封住,根本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可憐的傢伙,僅僅只是被平德麟這麼一撞,就給撞碎了身上不少的骨頭,喉頭一甜,噴了口血出來。
“哇咧!這又是什麼情況?”張好好依舊不着調,他一想到剛纔平德麟深情擁抱着木啓亮,現在又隨手把木啓亮給撞開,才又瞭然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兩個的這種關係雖然有違天理,但是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還有,你叫什麼來着?你看看,你對你的道侶,未免太粗暴了一些吧?玩完了就直接扔開,還給打成重傷?你還算不算男人?!你看看我,跟我學學,我雖然有不少熟女老婆,但我對每個老婆都非常好,像是家暴神馬的,根本就不存在!還有,我第二十八房小妾有個那麼大的屁股,我最喜歡了!以後我跟我二十八房小妾肯定會很恩愛的說……看你們剛纔那麼恩愛,你怎麼下得了毒手啊……”
平德麟、木啓亮二人都是滿頭黑線。平德麟還好一些,可憐的木啓亮啊
!原本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結果一聽張好好居然誤會他跟平德麟之間有姦情,直接噴了一口血,暈了過去——他孃的!他原本以爲來了個救星,沒想到這根本不是什麼救星,根本就是瘟神啊!
平德麟可不管張好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廢話。他冷笑一聲,說道:“張管事,實在是對不住了!今天的事情既然被你看到了,那在下也只有送你一程了。要怪,就怪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吧……”說話間,平德麟身形一動,一整片冰蜂蠱蟲突然出現,朝着張好好衝了過去!
平德麟自認,他現在雖然已經受了重傷,但是,他能夠控制冰蜂蠱蟲,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事實!只要他強撐着把張好好給殺掉了,今天的這一切,自然也不會有人泄露出去了!他自然也可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穩地養好傷,衝擊下一層,最後脫離出何林華的控制——至於何林華對他的那些恩惠?在平德麟看來,那些不過是何林華收買人心的手段罷了!他天性涼薄,這些東西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當然,如果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一切都會按照平德麟所導演的來演。不過很可惜,平德麟遇到了意外,遇到了一個天大的意外!
“嗯?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忽然飛出這麼多蟲子圍着老子?去!去!這些蟲子真他孃的討厭……”張好好身陷一片冰蜂蠱蟲當中,一手提着卦王,另外一隻手揮來揮去,想要將周圍的這些蟲子給驅散掉——好吧,其實咱們可以很直觀地瞭解到,這些所謂的小蟲子,其實就是平德麟揮舞出來的冰蜂蠱蟲!
好吧,不得不說,平德麟真的遇到了意外,遇到了一個很大的意外!他千算萬算,根本就沒有算到,張好好根本就是一個體修!一個號稱冰蜂蠱蟲之剋星的體修!要說冰蜂蠱蟲在面對什麼人的時候最沒有辦法?那絕對是體修了。體修靠着就是肉身身軀,對這種專門破靈的蠱蟲來說,有着超強的抵禦力!要說平德麟要是知道張好好是個體修的話,絕對不會用這種法子來對付張好好。可是他喵的事實就是這麼扯淡,平德麟在玄天宗呆了半年,愣是不知道,張好好他丫的居然是個體修!
是的,當初平德麟在剛剛進入玄天宗的時候,跟每個人接觸的時候,都會恭恭敬敬,搞清楚他的底細。他雖然很認真,但他跟張好好這廝根本沒有接觸過幾次,更別說什麼瞭解情況了!至於詢問他人?在問起張好好的時候,女弟子總是會來上一句“那個變態好色流氓的超級死胖子”,而男弟子則是充滿各種羨慕嫉妒恨地來上一句“那傢伙遲早精盡人亡”。
從這些閒話裡面,他頂多知道,張好好貪圖美色,而且荒淫無忌。不過,要想從這些話裡面推斷出張好好是個體修……你他喵的這不是坑爹嘛?!
所以,現在平德麟在看到張好好居然是個體修的時候,平德麟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坑爹啊”,第二個念頭就是逃!趕緊逃!
平德麟自己現在已經是身受重傷,而張好好又正好剋制他!他現在要是死撐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身隕或者被擒!不過,這兩個結果,不管是說哪一個,都不是平德麟自己想要的啊!所以,平德麟僅僅只是在一瞬之間,心中就打定了主意——他得逃!必須得立刻逃走!剛纔張好好一撞之下,都把他給撞成了重傷,他已經認定,張好好是一位超級高手!在面對這樣一位超級高手的時候,除了逃生還能怎麼辦?!
於是乎,平德麟也不顧張好好還在納悶兒蟲子爲什麼那麼多,而是直接身形暴退
。而退出一段距離後,平德麟又想到了張好好那恐怖的速度,當下立刻開啓了試練塔樓,飛快地衝進了塔樓之內,消失不見了——是的,張好好給他的壓力簡直太大了!他甚至於連養好傷勢再進這試練塔樓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平德麟這迅速無比的逃竄,在張好好看來,就是非常的莫名其妙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兒啊?咱們都是玄天宗的人,都是緊緊圍繞着以何林華老大爲核心的玄天宗死忠,相互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非常親密纔對吧?!可是尼瑪的現在纔跟老子一見面,就好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眨眼間就躲的沒影兒了……
好吧,就算是躲,那也應該是老子躲你的好不好?你丫的一背背,萬一要是覬覦老子的男色,那該怎麼辦?
難道是因爲家暴的原因?張好好掃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木啓亮,更加摸不到頭腦。就算真的跟家暴有關,你家裡面的事兒,老子也管不着啊!你這躲什麼躲,有什麼好躲的?何林華老大更不會閒着管你家的閒事兒去吧?
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一個傢伙!
最後,我們偉大的張好好同志,給平德麟下達了這樣一個定義。
張好好剛剛把這些東西捋順了,才又忽然發現,這不知不覺中,周圍居然已經圍攏了一大片的怪物!一想到怪物,張好好立刻頭皮發麻。頓時,他立刻提着卦王,又提起了木啓亮,快速地逃出了一段距離,看到周圍安全之後,才停了下來——當然,這一路上,我們偉大的張好好筒子因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卦王、木啓亮二人都被在周圍的樹木上撞的“咚咚咚”的亂響……
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張好好隨手把卦王、木啓亮往地上一扔,然後又往卦王、木啓亮的嘴裡面喂下了丹藥。
相較現在已經血肉模糊,根本辨不出人樣兒的卦王,木啓亮的傷勢還是要稍微輕一些。服用了丹藥之後,木啓亮便勉強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四周,虛弱地問道:“張……張管事,那……那平德麟去了哪裡?他……他……”
“啊?你醒了!”張好好頗爲興奮,說道,“你問你的基友是吧?你的基友,剛纔打傷你以後,就莫名其妙地走了——話說,他還真是莫名其妙哎!你那基友這麼喜歡虐待你,一看就知道是sm愛好者,說不定神經還有點兒問題,可真是難爲你了……”
“……”木啓亮無語,然後一翻白眼——他喵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基友?基友?!老子跟那平德麟之間有基情?這他孃的……
木啓亮勉強喘了口氣兒,說道:“張管事,您誤會了!平德麟那傢伙,想要背叛公子,我當時不岔,結果就被他給打傷……嗯?我的傷勢怎麼重了這麼多?我記着我剛纔骨頭沒斷這麼多,我的顱骨好像也破了……好在腦子裡面沒問題……”
嗯?木啓亮的傷勢爲什麼重了這麼多?這還用說嗎?!可憐的木啓亮吶!被張好好提着一路狂奔,撞上了n多顆樹,傷勢要是不變重的話,那纔有鬼了……
“呵呵……呵呵……”張好好看看卦王,也知道是因爲什麼緣故啊
!他大手一揮,非常豪氣地說道,“這種小事兒,不說也罷!呵呵呵!對了,還請問道友貴姓?”
木啓亮說道:“在下……在下木啓亮,原先是玄武星域的人,只是仰慕公子的威儀,自願跟着公子到了青龍星域玄天宗……”木啓亮說罷,又嘆息一聲,說道:“張管事,我這傷可是那平德麟留下的?這平德麟,當初他自願成爲公子的奴僕,在下還以爲他改邪歸正,願意重新做人,沒想到居然還是這般作惡,現在更是要背叛公子……”
木啓亮說着,又嘆了一口氣。而張好好則是聽着連連點頭——好嘛!他剛纔還在頭疼,他這一身傷勢因爲什麼而來的,現在這傢伙張嘴就給賴在自己的基友身上了,張好好也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苦心不是?所以,張好好也就直接點頭承認了……
張好好說道;“木……木啓亮是吧?你剛纔說你那基友要背叛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來聽聽?”
木啓亮一翻白眼,好懸沒有又給氣暈過去:“張好好,我已經說過了,那平德麟跟我沒有那種關係!哼!他這種人,我羞與爲伍……”
木啓亮剛剛說完,張好好又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你的意思我懂的!這傢伙既然背叛了老大,那你自然要跟他恩斷義絕了!嗯嗯……像是他這種人,如果要是你的基友,那你的臉上也無光嘛……”
木啓亮聽着張好好還在糾結,直接淚奔:“那傢伙真的不是我的基友……”
“嗯嗯嗯嗯!我明白的!我懂的!”張好好一副“我瞭解”的模樣,當然,至於他到底心裡面“瞭解”了什麼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就在木啓亮繼續糾結,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旁邊又傳了了一道幽幽地聲音:“木道友,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跟這傢伙辯解下去。要是記着跟他這麼糾結着,你最後非得徹底崩潰了不可……”
好吧,在附近,還活着,能喘氣兒的,貌似只有卦王了。
張好好聽到了卦王的聲音,立刻扭頭看向了卦王,欣喜地說道:“哎呀呀!卦王老混球,你也醒了?嗯?怎麼這纔多長時間,你又清瘦了不少?”
卦王一瞬間淚奔,指着張好好的鼻子罵道:“你妹啊你妹!你還問老子爲什麼又瘦了這麼多?還不都是因爲你啊!你拖着老子到處亂撞,撞的老子血肉模糊的,不知道少了多少血肉!你倒是說說,老子這樣怎麼可能不瘦啊啊啊……”
好吧,大家從卦王的聲音裡面可以聽出,這傢伙的怨念,似乎在一瞬間又增加了n多。
而木啓亮則向着卦王一拱手,說道:“原……原來是卦王老道友啊!請卦王道友恕罪,先前卦王前輩大變了模樣,在下一時半會兒的沒認出來……”從木啓亮的語氣裡面,大家應該都領會到了,卦王這廝到底瘦了多少。
卦王捂着臉流着淚:“我倒寧願你沒認出來!我他喵的現在這模樣,跟一難民似的……嗚嗚嗚……張好好,我擦你妹!”
“嗯?”張好好一瞪眼,也看向了卦王,“卦王老混球,你有病啊你
!我又沒沒招惹你,你擦我妹幹什麼?”張好好說完,然後才又反映過來,傻愣愣地說了一句:“不對啊!我沒妹子!”
“我擦……”卦王崩潰,“你說你,帶着我逃就逃吧!你難道不知道揹着我逃,非得拖着啊!你要是揹着我,我還會瘦這麼多嗎?!這要是讓我家閨女看到了,還不得嚇死……”
“呃……”張好好有些迷茫,“也是啊!”
“也是!也是!也是什麼也是!你說說,你剛纔爲什麼沒揹着我?!”卦王問道。
張好好撓頭,頗爲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嘿……實在是不好意思,那什麼……我不是不想到嘛!”
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
卦王的怨念更加重了。他喵的,老子現在成了這模樣,你一句沒想到就要交代問題——我他孃的……怎麼……怎麼就會這麼倒黴啊!
而木啓亮也在一旁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張好好似乎也感應到了卦王的怨念,連忙看向了木啓亮,轉移話題道:“喂喂喂!你叫木啓亮是吧?剛纔你說你的基友背叛了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着?說來聽聽!”
基友!基友!木啓亮現在也是怨念叢生啊!
不過,他一看卦王狼狽的模樣,終於還是暫時壓制住了自己心頭反駁的想法,說道:“張管事,卦王長老,你們有所不知啊……”
說着,木啓亮就將當初的情形一說,說到最後他失手被擒,然後張好好從天而降那裡才停了下來,然後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張管事你也知道了!這可惡的平德麟,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公子不知給了他多少好處,他最後居然還是背叛了公子……”
“嗯嗯……”張好好聽完,說道,“你剛纔說,那平德麟還想殺了你?真是可惡!”
木啓亮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死不足惜,只不過,沒能留下這個忘恩負義之徒……聽張管事先前所說,這傢伙十有八九已經進了絕望之塔的第七層!他一旦進了第七層,實力突破的話,很有可能會掙脫掉主僕契約的限制,甚至於還會反噬公子!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張好好聽了笑道:“安了!我家老大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平德麟,能打得過我家老大?哼哼!”
張好好說罷,又忽然問道:“對了,你剛纔說平德麟想殺你,他用的什麼姿勢?”
姿勢?姿勢?你他喵的說出來的話,爲什麼怎麼聽都不是個味兒?聽起來總是讓人蛋疼啊!
木啓亮滿頭黑線,頗爲糾結地說道:“張管事,那平德麟當初將我擒住之後,卻是一手拿着一柄長劍,指着我的丹田——想來,他是想直接廢掉我的丹田,讓我靈力慢慢耗盡,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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