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清風壽誕的前一天下午,龍英、孫少安和白旭帶着十幾名六大世家的隨從趕到了古宅。三人一見到冷月寒,便問起閆飄虎的情況,冷月寒對於他們的問題都做了解答,然後就把們引見給古清風。
三人見到古清風一起上前施禮,齊聲道:“晚輩參見古前輩。”
古清風滿面笑容地道:“三位公子不必多禮。”
龍英先拱手道:“晚輩祝古前輩,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孫少安拱手道:“晚輩祝古前輩,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龍馬精神,老當益壯。”
白旭拱手道:“晚輩祝古前輩,松鶴延年,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古清風開懷大笑:“老夫只是過個生日,還遠勞三位公子前來道賀,你們六大世家真是太客氣了。”
龍英道:“古前輩享譽江湖,德高望重,我等晚輩前來道賀,能瞻仰到前輩的風采,實在是我等晚輩三生有幸。”
孫少安把一份禮單雙手呈給冷月寒,並對古清風恭敬地道:“這是我們六大世家的一點心意,還請前輩不吝笑納。”
冷月寒雙手把禮單呈給古清風,反正也收慣了各路來拜壽者的賀禮,古清風也沒推辭,接過禮單看了一下,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六大世家的禮送得不輕。自從六大世家在江湖上站穩了腳根,逐漸聲名鵲起,古清風也步入了半百之後,六大世家就每年都會送上一份壽禮。但今年的這份壽禮送的有些重了。
古清風放下禮單後開口道:“六大世家的厚禮,讓老夫深感不安,三位公子除了來給老夫拜壽之外,恐怕還另有所求吧?”
龍英上前道:“不瞞前輩,晚輩這次來是受大伯父之託,代表六大世家請古前輩相助,調查一件案子。”
古清風佯裝不知地道:“你們六大世家人才濟濟,又與官府往來密切,朝中還有高官權貴支持,一件案子自己便能解決,用得着來請老夫相助嗎?”
龍英道:“今年,中原地區大旱,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江湖上一些以前不尊號令的幫派趁機暗中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弄得原來比較規矩的幫派也跟着蠢蠢欲動,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幫派火併事件,朝庭對此極爲關注。”
古清風點頭道:“你說的這些,老夫都略有耳聞。”
孫少安站出來道:“古前輩對此事有何看法?”
古清風道:“表面上看,此事好象是江湖各派因爲大旱,想找一條活路才與其他幫派發生火併的,而實際上卻很可能有幾個或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後陰謀搞鬼,興風作浪,然後他們好趁機渾水摸魚。”
龍英道:“因此,六大世家的幾位當家希望古前輩能出手相助,查出幕後的主謀,還中原江湖一片安寧,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古前輩莫要推辭。”
古清風點頭道:“中原現在能有此局面,六大世家功不可沒,如果今年沒有六大世家出面安撫彈壓,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子。再說,此事本來就是神捕門職責所在,就算你們六大世家不來請,老夫也會插手的。”
龍英、孫少安和白旭三人面露喜色,同時道:“多謝古前輩出手相助。”
古清風道:“這樣吧,等過完重陽節後,老夫就讓小徒冷月寒去隨你們調查這個案子吧。”
龍英道:“此案關係重大,呂大伯的意思是希望神捕門的三位捕頭能聯手辦這個案子,如此把握會大一些,也許能早日揪出幕後的主謀。”
古清風堅持道:“不必,他一人足矣。”
龍英本還想再爭取一下,見古清風語氣堅決,一臉的不容置疑,只得作罷。
明天就是古清風的在壽誕,一些遠道來賀壽的賓客們都被安排在後院的廂房,龍英等三人也被排在了後院。
吃過晚飯後,龍英、孫少安和白旭三人本也是閒不住的人,散了一會兒步,便在院中空地切磋起武功。
武破軍和朱鶴童二人出來散步,正巧從此路過,見到龍英三人在切磋武功,二人也是好武之人,便停下腳步觀看。
龍英一眼便看出武破軍和朱鶴童二人身懷武功,而且都是高手,便拱手客氣道:“小弟見二位也象是習武之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不敢,在下武破軍。”
“在下朱鶴童。”
龍英驚喜道:“原來二位是古老前輩的高足啊,真是失敬失敬。”
幾人也都互相通報的名姓,武破軍與朱鶴童見龍英三人是來自六大世家的三位公子哥,自然極爲客氣。
孫少安道:“既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咱們就切磋一下可好。”
古清風曾告誡過弟子們,平日裡儘量少與人切磋武功,一是刀劍拳腳無眼,二是捕快的一些武功都是用來自保,不是與人爭強鬥狠的,而且還容易被人摸清武功的路數。這裡又是古清風的眼皮底下,二人便推辭不允。
冷月寒遠遠便看見幾個人好象在爭執,便信步走了過去,等到了近前才弄清楚了原因。
孫少安一眼看見冷月寒,便想起自己追捕閆飄虎時,兄弟三人差點性命不保,而冷月寒雖然及時趕到,救了他們,但他的內心並不認同冷月寒的武功。由於他未見識過冷月寒真正的實力,也有心想領教一下,便以挑戰的口吻道:“冷大人,這次古前輩親點您來助六大世家查案,在下想向冷大人討教個一招半勢,順便也看一看冷大人能否擔此重任,希望冷大人不吝賜教。”
龍英本也想見識一下冷月寒真實的武功,但又不好開口,白旭比較機靈,馬上配合孫少安用激將法道:“在下也想領教一下,不知冷大人是否敢應戰?”
武破軍和朱鶴童二人聽說師父讓冷月寒去協助六大世家查案,心中本就有些不服,又想看一看熱鬧,好象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由武破軍出頭鼓動道:“師弟,人家都向咱們神捕門叫板了,咱們神捕門的人可不能當縮頭烏龜啊!”
朱鶴童也趁機在一邊幫腔道:“是啊師弟,我和三師兄支持你。”
其實,他們師兄弟各在一方,一年難得見幾次面,二人也好久未跟冷月寒真正切磋過武功,也想見識一下,看冷月寒又進步了多少。
冷月寒見三位公子的神態,明顯是對他有點不太服氣,有心出手震懾一下他們。當下便道:“既然二位公子有興趣,那冷某就陪二位隨便過幾招。”見龍英欲言又止,就又道:“不知龍大公子是否也有意想與冷某切磋一下?”
龍英面露喜色道:“在下求之不得。”
冷月寒對着三人道:“不知三位公子哪個先出場?”
白旭搶先道:“在下先來向冷大人討教幾招。”
冷月寒道:“咱們是切磋兵器,還是拳腳?”
白旭狡黠一笑:“拳腳兵器一起領教,先來拳腳吧。”
“那好,公子先請。”
冷月寒面帶着淡淡的笑意,輕撩衣襟,隨便擺了一個很平常的亮掌勢,毫無出奇之處,其實這裡面大有學問,越是普通架勢,變化越大,而且攻守兼備。
白旭不識厲害,求勝心切,上來就使出了家傳的武功絕學飛雪纏綿掌,一團掌影罩向了冷月寒,可惜他只學到了父親的皮毛,徒具外形招式。
六大世家名動江湖,而六位當家的武功也各有千秋,自成一路,在江湖上也罕有敵手。冷月寒也想從白旭身上見識一下飛雪堡主的武功路數,開始並未出全力反擊,只是不斷施加壓力,讓白旭的武功發揮到極限。
白旭雖然一直沒佔到半點便宜,卻見冷月寒很少出手反擊,以爲冷月寒有些招架不住,便加強了攻勢,出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場外的人只看到冷月寒穿梭在重重掌影裡。
龍英和孫少安同時發出一陣叫好聲,就連武破軍和朱鶴童二人也忍不住開口叫好,二人心想,如果這套掌法換成飛雪堡主白宇行使出來,那該會是怎麼樣的威力?師弟冷月寒是否能接得住?
武功之道,各有側重,雖然門派繁多,大體上卻分內家與外家兩大類。
飛雪纏綿掌法雖然招式精妙,氣勢不凡,畢竟白旭內功還太淺,遠未達到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而冷月寒的武功比較講究剛柔相濟,又拋棄了一些華而不實,好看花哨的招式,武功就顯得更加實用。二人比較之下高下立判。其實白旭哪裡知道,就算他父親白宇行使出這套飛雪纏綿掌法,也未必就能在冷月寒面前討得到一些便宜。
冷月寒見白旭的掌法也使得差不多了,趁白旭一掌擊出,中門大開,突然進身而上,向白旭的面門就是一拳,白旭急忙側身欲躲,誰知卻是虛晃一招。冷月寒隨即馬上變招,探手把白旭的右肩抓住,身體順勢一擰,使了一招順水推舟,白旭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如果不是龍英和孫少安二人擋着,白旭就會摔個嘴啃泥。其實,白旭心裡知道,這是冷月寒故意手下留情的,否則冷月寒可以隨便把他扔向另一側,那就真的嘴啃呢了。
白旭在二位兄長面前覺得有點下不來臺,便從孫少安手裡拿過自已的劍,亮了一個架勢,準備和冷月寒在兵器上見個高低。冷月寒怕刀劍無眼,萬一不小心傷了白旭,自己對師父和六大世家都不好交待,便從旁邊的兵器架上取過一條齊眉棍。白旭當即有點不高興了,他曾見過冷月寒使雙槍,如今見冷月寒用一條齊眉棍和自己過招,覺得被輕視了,便不滿地道:“冷大人,您的雙槍聞名江湖?怎麼卻用一根燒火棍想把在下給打發了?”
冷月寒也不客氣地道:“有這一棍便足矣,何況刀劍無眼,萬一傷到公子,那可就不妙了。”
白旭見冷月寒執意不肯換雙槍,,只好揮劍衝了過來,心中暗想,這是你自找的。冷月寒雖然手中拿的是齊眉棍,卻以棍代槍,使出了一套鳳點頭的槍法。儘管白旭在劍法上的造詣要比拳腳高出許多,但冷月寒已不再想與他糾纏。只七八個照面,白旭的劍便脫手飛了出去。
孫少安上前拍了拍一臉沮喪的白旭,假意安慰道:“兄弟,別灰心,你的失敗也不是沒有意義,至少讓我見到了冷大人的武功路數,也讓我看到你是如何在冷大人面前丟臉的,沒關係,丟了就丟了,哥哥替你找回來。”
剛纔冷月寒想從白旭那裡見識一下飛雪堡主白宇行的武功,纔會與白旭過了那麼多招,孫少安還以爲冷月寒的武功不比自己高多少,因此纔會這樣說。就連旁邊的龍英、武破軍和朱鶴童也與孫少安的看法一樣。
其實,冷月寒深深記住了古清風的一句話,那就是不到生死關頭,自己的武功絕不能輕易顯露出來。神捕門整個師兄弟當中,只有冷月寒一人做到了這個要求,別的師兄弟們總是在古清風面前不遺餘力地表現自己的武功,冷月寒卻一直默默無聞,所有的表現都是中規中矩。
開始時,冷月寒並不是那麼惹眼,古清風也並未對他留意,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破的案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出色的表現才被古清風所關注。
那麼,冷月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說遇強則強。
孫少安的武功要比白旭高一些,孫奪的武學造詣也是獨樹一幟,在六位當家人之中,除了呂談秋之外,就是與龍北嶽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孫少安把父親傳授的一套暴月拳法施展得淋漓盡致,冷月寒在心底也是暗自讚歎不已。如果讓他現在與孫奪交手,他還真沒有太大的把握勝過孫奪。
等欣賞了孫少安的表演之後,冷月寒看準一個破綻,快速飛出一腳,把孫少安一下踢了個大馬趴。
白旭還不忘孫少安剛纔折損自己的事,立刻上前幸災樂禍地道:“二哥,你剛纔這個姿勢摔得太漂亮了,可是地上也沒銀子撿,你摔得再漂亮也沒用。”
孫少安恨不得馬上就把白旭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但他強忍住這種衝動,狠狠瞪了一眼白旭,一把搶過自己的月魄劍,妄圖憑藉劍法找回點顏面。可是冷月寒也太殘忍了,一點都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還是一根齊眉棍,不到十個照面,冷月寒一棍掃在了孫少安的腿彎處,孫少安慘叫一聲向前撲去,這回來了一個跪馬趴,
白旭一臉壞笑,竟擊掌喝彩道:“二哥,你的馬趴有進步,比剛纔那一下摔得可漂亮多了,希望你再接再厲,能摔得花樣百出,不同凡響。”
“臭小子,你找打……”
孫少安氣得差點沒吐血,跳起來就向白旭撲去,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彷彿和白旭不共戴天似的。龍英看着這一對活寶直搖頭,這兩個兄弟總是沒大沒小,鬧起來也不分場合。
龍英此刻與冷月寒並沒有爭勝之心,習武之人都希望能遇到一個好對手,他只想從冷月寒那裡驗證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
作爲六大世家排行老二的龍北嶽,冷月寒雖然和龍北嶽有一面之緣,而且當時距離還遠了一點,看不太清面目,但他對龍北嶽還是懷有敬意。龍英在某些地方,甚至是氣質上也多少繼承了龍北嶽的一部分。
冷月寒除了想見識一下龍北嶽的武功,並未有戲耍他之心。二人過了十幾招後,冷月寒見龍英奮力打出一拳,而這一拳又剛勁迅猛,便也迎着打出了一拳。
呯地一聲,兩個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冷月寒的身子只是晃了一下,龍英卻向後退了三步,一臉震驚的表情。就連孫少安和白旭也是很驚詫。
龍英當即連兵器也不和冷月寒比了。原來,龍英家傳有一門絕學,名叫龍嘯雷動拳,習練有成者,開碑碎石,易如反掌,龍英也已習練多年,雖然比起龍北嶽來相差甚遠,但在江湖上也少有人能硬接他一拳的。他沒想到冷月寒敢以拳對拳,硬接了下來,而且還震得他的手臂有些痠痛,內臟一陣氣血翻騰。
其實,他不知道,冷月寒表面看,象是硬接了他一拳,實際上卻用了一個巧勁,把一多半的力道又還了回去,就這樣,冷月寒仍感到手臂隱隱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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