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梅雪芳看到邢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笑了:“怎麼了,這才一天沒見呢,就想了?”邢娜的臉微微一紅:“說什麼呢,我哪想他了?”梅雪芳輕咳了一聲:“喲,他是誰呢?我有說你在想他嗎?”
邢娜才發現自己讓梅雪芳給耍了,她瞪了梅雪芳一眼:“討厭,總是拿我來開涮。”梅雪芳說如果想他了就給他打電話吧,兩個女人說的他自然就是歐陽雙傑了。邢娜“哼”地一聲:“鬼才想他呢,我在想案子,他啊,現在不知道在和哪個美女開心呢。”
梅雪芳微笑着搖了搖頭,邢娜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感情上有些小氣了,這樣並不是什麼好事,她說道:“邢娜啊,雪芳姐是過來人,有些事情呢不能夠太認真,知道嗎?當然,我說的不是對感情不能夠認真,怎麼說呢,男人啊,你不能夠管得太多,看得太緊,特別象歐陽這樣的男人,無論做什麼事情他自己心裡是有分寸的,他是一個很能夠自律的人,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邢娜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和歐陽雙傑可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讓梅雪芳這樣一說倒象是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雪芳姐,我和他沒什麼。”邢娜終於不好意思地說道。
梅雪芳笑了:“就算是現在沒什麼,不能擔保以後沒什麼,姐看得出你對他有意思,他呢,對你也不反感,這就有戲了,只是歐陽這個人呢,原則性很強,做什麼事情總是一板一眼的,所以呢你就更不能認真了,還有,在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千萬別任性,男人都不喜歡太小氣的女人,相反,男人喜歡大度的女人,你越是大度,他就越不會出軌,爲什麼呢,他會想啊,會比較啊,將心比心一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他的心裡也不會好受。”
邢娜雖然曾經有過一段戀愛,可是那時候的愛情很是青澀,怎麼可能去深刻地想這些問題呢?現在聽梅雪芳這麼說,她不由得用心地思考起來。
梅雪芳說道:“娜娜啊,其實歐陽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既然有希望你可不能放過了,錯過了或許你真會後悔。給他打個電話吧,就問個好,別任性了,記住了?”邢娜微微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梅雪芳先回房間了,邢娜掏出電話給歐陽雙傑打了一個,電話才接通她就輕聲說道:“吃早餐了嗎?”她說完心裡很是生自己的氣,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歐陽雙傑也是一楞,他知道這電話是邢娜打來的,可是他還真心沒想到邢娜的第一句話會問自己是不是吃了早餐,這妮子在搞什麼鬼呢?
他應了一聲,告訴邢娜剛從食堂出來,準備去會場呢,邢娜說道:“哦,那你去吧。”說完邢娜就掛斷了電話,歐陽雙傑就更加的納悶了,邢娜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太反常了,莫非是那邊出了什麼事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就給邢娜打了過去。
邢娜見歐陽雙傑又打了過來,她的心裡很是開心:“喂!”誰知道她的開心沒持續三秒鐘就聽到歐陽雙傑問道:“邢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你今天一大清早怎麼怪怪的,讓人覺得很不踏實。”邢娜的笑臉一下子沒了,她對着電話說道:“沒事,開你的會去吧!”接着她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邢娜的心裡馬上就後悔了,自己這是幹嘛呢,梅雪芳剛纔還在勸自己一定不要任性,怎麼自己就忍不住了?她卻不知道,這是因爲自己開始在乎歐陽雙傑了,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影響着她的情緒了。
李國勝來到招待所,他告訴梅雪芳和邢娜,樑家那女孩的表哥主動找上門來了,他說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說或許能夠幫助警方找到那女孩。
是張芳接待他的,他來得很早,說是還要趕着去上班。
邢娜一聽到案子有了新情況她也忘記了剛纔的不快:“哦?他是怎麼說的?”李國勝笑道:“他說大概七、八年前吧,他在滬市出差的時候好象見到了樑詩然,也就是樑家倖存的那個女孩,只是他不能確定,因爲當時都說樑詩然已經溺水死了,再說了,就算樑詩然沒有死,他們也是很多年沒見了,而且分開的時候大家都是少年,這麼多年了,那長相差別不會小,所以他也吃不準,原本他是想上前去問個清楚的,可是一眨眼就沒了那女孩的影子。”
邢娜沒有說話,梅雪芳卻說道:“他是樑詩然的表哥,而且他們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就算是很可能見到的是長得想像的人,可有一點應該不會錯,那就是感覺,親密的人之間的那種感覺。”邢娜說道:“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
梅雪芳說:“這親密指的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他們相處的環境,就象是監獄裡的犯人,哪怕他們之間的關係再差,可是在一起呆了很長的時候,對對方的性格習慣乃至行爲動作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時候,他們是隨時都能夠把對方給認出來的,哪怕進行過僞裝。”
李國勝很贊同梅雪芳的話:“嗯,小梅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他說八年前在滬市見到的是樑詩然,雖然他說得不肯定,但是我想他在心裡還是認定了七八成的,否則他也不會跑來告訴我們了。”
邢娜皺起了眉頭:“不會我們還得跑去滬市大海撈針吧?”
李國勝搖了搖頭:“這倒不可能,即使他遇到的真是樑詩然也有可能樑詩然和他一樣也是路過滬市,假如她只是一個過客的話,你們去撈也撈不到什麼。再說了,樑詩然既然選擇了人間蒸發,改頭換面那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那麼她一定是換了一個假身份,就算她真是在滬市,你們就是去了滬市也一樣找不到她。”
李國勝說完眯起了眼睛:“八年前,八年前她二十一歲,那個時候的女孩應該是在幹什麼呢?如果考起了大學,應該是在上大學,如果沒再讀書,那應該也踏入社會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