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又說回來,然然可能也是擔心我們知道之後她會亂了針腳吧。”
“顏顏你想想,我們兩個人如果知道了,是不是一定要上去摻和一腳?”
“可能她直接就能完成的事兒,但如果我們非要去攙和一腳,就會變得麻煩許多了。”
聽着夏雪依的話,顧槿顏隨之點了點頭,她打了個手響,道:“別說,保不準哦。”
“所以啊,我們之前吃了那麼多次的啞巴虧,我們還是選擇相信然然吧。反正,然然也不會害了我們。總之……要知道,然然的每次隱瞞,都是爲了我們好。”
顧槿顏笑着拍拍夏雪依的頭,嗯了一聲,兩個人對視一眼,只是想起剛纔在裡面和尹夏然那麼兇,卻還是拉不下面子去說一句對不起。
事實上,尹夏然也欠她們一句對不起。
她的每次保護,都成了讓她們無解的事兒。
或許,她以後對夏雪依和顧槿顏的保護,可以換一種方式。
叮——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尹夏然愣了一瞬,不禁擡眸來。
她看着對面來人,微微皺了下眉頭。
“夏然。”
尹夏然瞧着她們兩個人,忍不住轉過頭一笑。
臭丫頭。
又不是剛纔背對着她說她壞話的時候了?
“我們錯啦。”
夏雪依大步走過來,直接趴在了尹夏然的後背上,她轉動着尹夏然的椅子,那叫一個殷勤。
“喲,夏小姐,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點不敢承受啊。”
尹夏然斜睨着身側的夏雪依,慢慢的將夏雪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給拿了開。
夏雪依眯着眸子,嘿嘿嘿的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顧槿顏坐在她的對面,手中拿着果汁,喝了一口後,放了下來。
“然然,你有什麼事兒,能給我們透漏透漏嗎?我們絕對不說出去,也不亂了你的計劃。”
顧槿顏雙手合十,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尹夏然瞧着她,輕輕一笑,反問道:“你想知道?”
“對!”顧槿顏點頭,就見夏雪依也從一邊跑過來,忙着點了點頭,坐在了顧槿顏的身側。
想知道,她們都想知道。
到底是什麼事兒尹夏然要瞞着她們兩個。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
尹夏然點頭。
既然顧槿顏和夏雪依回來了,並且還和她說了對不起,那她們兩個人肯定是想通了纔過來的。
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
她只是擔心,如果被她們知道林思岸就是奈溪閣背後大Boss,她們會亂了陣腳去找林思岸對峙,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尹夏然現在所做的調查,還有跟蹤,就全部都功虧一簣了。
還有一個擔心就是,如果奈溪閣背後的大Boss不是林思岸!!
那就更……糟糕了。
到時候,保不準顧槿顏和夏雪依還要怪罪自己一番,怪自己不夠相信林思岸。
尹夏然嘆氣,這真的是一件讓她覺得特別煩躁的事兒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系列。
“我和你們說過了,奈溪閣的大幫主現在是徐安雅。那麼……徐安雅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在撐着她。”
“初步斷定,這個人是……”尹夏然說到這兒,不禁頓了一下。
她對視上顧槿顏的雙眸,顧槿顏正直直的看着自己,焦急的等待着蘇顏的下文。
一轉過頭,發現夏雪依也是一樣的,都是在看着她。
氣氛太過於沉重,也太過於陰冷,尹夏然也不想再這麼拐彎抹角的隱瞞下去了。
索性,就直接告訴她。
“所以我懷疑,這個人是林思岸。”
“你們兩個人想想,第一次我們和奈溪閣碰到的時候,是在道場上,因爲什麼你們知道嗎?”尹夏然輕笑了一聲,問。
兩個人紛紛對視一眼,紛紛嘀咕着:“不是我們思岸哥和徐安雅打架嗎?所以我們才知道原來奈溪閣現在還有人管。”
尹夏然打了個手響,她往後椅子的靠背上靠去,不禁雙手環胸,繼續分析:“之後我們便沒有再注意奈溪閣的人,對吧?”
“而昨晚,我們陪着嚴雨澤一起去參加音樂節的時候,我恰好接到了林思岸的電話,林思岸告訴我了一個秘密。”
“他說,奈溪閣的被後人是徐安雅,並且!奈溪閣徐安雅的背後,還有一個強力推手。意思很簡單,奈溪閣不止徐安雅一個人,還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誰?”尹夏然微眯起眸子,嘴角輕輕上揚,帶着笑。
夏雪依的肩膀輕輕一顫,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陰謀論。
尹夏然分析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說的好像是對的。
從一開始的林思岸引出了奈溪閣。
再從現在的林思岸透露奈溪閣背後還有老大。
“可是,思岸哥爲什麼要告訴我們,奈溪閣的幫主是徐安雅,又爲什麼要告訴我們,奈溪閣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呢?”
這個問題,就讓夏雪依很不明白了。
顧槿顏輕冷清了一聲,冷哼了一聲。
嗬。
如果這個背後主謀真的是林思岸。
那林思岸告訴尹夏然這件事兒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呀。
“他在向然然討好。”
“他在變相的告訴然然,他還在幫我們暗煞調查敵人的一切動向。”
“同時,他也在進行着他的計策。其實,思岸哥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
顧槿顏抿脣,說到這兒,尹夏然打了個手響,顧槿顏到是說到點子上了。
林思岸的確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
從林思岸在國外接管公司的時候,其實就能看得出來。
如果林思岸沒野心,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公司在國外一直立足前三強?
一個公司,能夠立足前三強,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尹夏然撇着顧槿顏,又看向夏雪依,聽懂了沒有?
“所以意思很簡單,思岸哥是故意把這些都告訴我們的,目的就是,他以爲夏然不會懷疑他?可是……夏然卻懷疑他了。是嗎?”
“而且你們還記得嗎,思岸說要走的時候,我們沒去送他。他竟然也沒說什麼。”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強迫她們去送他了。
也可以推測出,他對她們,是徹底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