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小熙的這番話,江夏自然是沒有拒絕的,但是,他的臉色,也是變得慘白了起來,的確,難道自己就這樣走開了嗎?讓徐萱怎麼辦,還有胖哥,他的臉上顯現出了糾結,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等處理完這件事後,我要休息幾天,等過幾天,我會去找你的,請原諒我,再這樣關鍵的時刻退縮。”
江夏的聲音再次的細膩了起來,聲音很小,只有仔細聽,才能夠聽出來是在說什麼,但是對於江夏的這番話,安小熙還是表示了認可,緩緩說道。
“也好,這幾天你就緩緩吧。”
江夏也是沒有想到過,自己當了三年的特種兵,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居然會對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而感到害怕,這讓江夏覺得身心疲憊,究竟那個男人的身上有什麼可怕的力量,讓江夏覺得害怕,一時間,江夏也想不通。
胖哥打完了電話,這才從網吧裡面,走了出來,望着站在滿口還在打着電話的江夏,想要說的話,也就沒有說什麼,現在一邊靜默的看着。
“網吧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玄武區的警察沒有?”
安小熙這纔回到了正事上,便是語氣驚訝的問道。
江夏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機遞給了一邊的胖哥,讓胖哥去說。
胖哥接過了電話,靠在了耳邊,這才說道。
“老大,那件事我已經和這邊的警察說過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
安小熙聽了,也就沒有說什麼,最裡面滿意的吐了個“嗯”字。
“那麼,如果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和我打電話,我電話一直處在響鈴狀態的,等會兒,我還要開會,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掛掉了。”
聽着安小熙的話,在最後的一番談論之後,江夏這才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揣進了懷裡頭,雙手也揣進了上衣的口袋裡,白髮飄飄,一臉憂愁的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你知道死在我身邊的這具屍體是誰嗎?想不想知道。”
望着江夏眼睛瞥向的那具屍體,胖哥便望了過去,這不忘不要緊,一望卻是嚇了胖哥一跳,差點沒有吐出來,那可是攔腰斬斷啊,什麼腸子啊、胃啊都露了出來,讓人作嘔。
“這是誰……啊。”胖哥的嘴裡似乎有一番苦水涌出,彷彿要蹦涌而出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在極力的掩飾着內心的掙扎。
“就是安老大說過的龍哥,張龍。”
說着,江夏便彎下了腰來,拾起了放在龍哥懷裡的那個錢包,便就遞到了胖哥的面前,嘴角微微一笑。
胖哥見了,不禁嚥了咽口氣,這個錢包上還殘留着血跡,胖哥思索了片刻,這纔拿在了手裡,沉甸甸的,便打開了錢包,兩張銀行卡,以及一張身份證。
見到這張身份證,胖哥便把它從錢包裡拿了出來,兩眼在身份證上打量着,從正面到有頭像的那面。
“這是……”當胖哥看到身份證上的人像和躺在地上的這具屍體是一樣的人的時候,頓時吃驚不已,而且名字上寫着的,也正如江夏所說的是張龍。
“可是,你確定安老大說的龍哥,就是他嗎?”胖的臉上生起了懷疑,手裡捏着這張照片,便就向着江夏問道。
江夏的臉色低沉了起來,便轉過了身子,輕皺着眉頭,望着胖哥手上的那張身份證,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我和安老大已經說過了,那個人的名字的卻是叫做張龍。”
江夏的話,讓胖哥找不到南北,既然這哥被攔腰斬斷的屍體是龍哥的話,那安小熙要找的人,豈不是都已經死了嗎?那這該怎麼辦。
“那,那江哥,肖安、何文還有龍哥,都已經被那個蒙面男殺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是要去找下一位,還是什麼?”
胖哥支支吾吾的說着話,一臉迷茫的問着眼前的江夏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某一天離開了執行局,你會有什麼想法。”江夏的神色有些難看,語氣也很緩和,但是對於胖哥來說,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便笑着道。
“怎麼會?你怎麼可能會離開執行呢,待在這裡多好啊。”
“可是,都早晚有離開執行局的一天啊,總不能夠永遠留在這裡吧,相信胖哥也會有離開的那一天吧。”
“難道江哥要離開執行局了嗎?江哥不能離開執行局啊,你讓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意該怎麼辦?你忍心嗎?”
”聽到江夏的話,帶有要離開的意思,胖哥的就緊張了起來,便利那忙的勸阻道。
江夏聽了,卻是搖了搖頭,望了望胖哥的神色,讓江夏要離開的打算,也逐漸的減弱了,的確,這個時候離開執行局,就因爲那個面具男的關係,哼,想想都覺得可笑。
“喂,你們是什麼人?是和那個戴面具的人是一夥的嗎?你們到底是誰,居然殺了我們的龍哥,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一聲憤怒的聲音從停車場外處的地方傳了過來,江夏和胖哥聞聲這纔回過了頭。
在明亮的燈光之下,卻是見到了黑壓壓一片的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看樣子年紀不過在三十歲左右,人手一把AK47,神色看起來囂張的很,緩緩地向着這裡走了過來。
爲首的,是一個兩隻耳朵上打着耳環的人,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也許是就他,在見到江夏和胖哥就站在龍哥屍體的旁邊之後,便就是將槍上了膛,二話不說,便就持槍,向着江夏和胖哥的身上射了過去。
好傢伙,來真的,但是好在江夏看準了時機,喊上了胖哥,回到了網吧裡,這才逃離了子彈的瘋狂掃射。
外面的人倒是不少,好說歹說,也是有一二十人,而且人手都有一支槍,這要是出去,怕不是會被射成馬蜂窩,但是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他們早晚都會進來,到那樣的話,更是被動。
面對之前的那個面具男,江夏是懼怕了些,但是眼前面對的是二十多個持槍的小混混,心頭上的恐懼,也是消失了些,設法平靜了心情,才向着一邊的胖哥問道。
“那些玄武區的警察什麼時候過來?”
“他們說在十分鐘之內,儘量趕到,應該還有兩三分鐘吧。”
兩三分鐘,這拿什麼去堅持兩三分鐘,何況江夏的手裡,不過是一把小手槍而已,這怎麼來對付眼前的二十多好人,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但是片刻,江夏還是從腳脖的地方,拔出了那隻很久沒有見血的匕首——血影,握在了左手上,神色更是顯得尤爲激動,只要搞到了哪怕是隻有一把AK47,江夏都是自認爲很有打算的,他不懼怕這些東西,當年在軍營裡演戲的時候,碰到的場面,要比這恐怖多了,就這些,還只是小場面。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會會他們。”說着,江夏便就站起了手來,左手握着匕首,右手執槍,一臉嚴肅的向着網吧外走了過去。
胖哥想要去制止,但是當江夏起身的那一刻,他的側臉便映在了胖哥的眼前,那種堅定地眼神,讓胖哥無話可說。
那把匕首看起來着實鋒利,他像是一名將要出征的戰士一樣,帶着武器,徑直的走出了網吧,在這個面積並不是很大的地下停車場裡,一人對戰一個小隊,微低的頭,緩緩地擡了起來,嘴角露着冷冷地笑。
雖然自知是人力衆多,可是對於那二十多個小混混來說,卻是覺不到有任何的可以歡悅的地方,在這個銀髮少年的身上,他們覺得流露了太多的恐怖,一些人都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不過你們信不信,反正,你們口中所說的龍哥,還有裡面的人,都不是我殺的,但如果你們執意說是我殺的,那我就只好殺給你們看看了。”
江夏的話,對於有的小混混來說,是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可是對於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來說,卻是下意識的扣動了手裡的扳機,瞄着江夏的腦袋射了過去。
幸好江夏的反應都快,無時無刻不在打量着那些個別的小混混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在子彈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便就是已經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槍,憑藉着第六感瞄準到了那些準備開槍的人,幾槍下去,五六個人應聲就倒在了地上,當場身亡。
老虎不發發威當是病貓,那個爲首的小混混見到自己的兄弟被射殺,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便就是也扣動了扳機,要向着江夏射去。
江夏手裡的手槍已經是沒有子彈了,便索性將手槍扔了出去,向着那個爲首的小混混的頭頂砸了過去。
江夏的這瞄準也是夠可以的,不偏不倚的剛剛好就砸中了那個爲首小混混的頭上。
這一擊的力度倒是挺大,那個小混混都沒有來得及再次的將手中的槍的子彈射出來,便就是被這隻手槍給打暈在了地上。
手裡的那隻步槍,也是掉落在了地上,許是有人在眷顧江夏,卻是見到了那把AK47,竟然直接的滑到了江夏面前不過幾米處的地方,只要江夏伸一伸手,就能夠夠得到。
見到老大被面前的這個銀髮小子,給一隻手槍給打暈了,讓其餘的那些身穿黑衣的男人,着實是憤怒,便都一個個扣動着扳機,子彈向着江夏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