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的錢袋中放着五十兩,不算多,也不算少。
趙英聽後,嘴脣緊抿着,鼻卻有些酸。
白錦將錢袋放在趙英手中,溫聲道:“阿英,將房買下來,然後在置辦一些東西,待收拾妥當,便可以賣醋了。”
趙英拿着錢袋,忍着眼中酸澀,擡眼看着白錦,低聲道:“阿錦,我知道你對我好,也是真心要幫我,可是這錢我不能要,你們家也是新買了房,就算是三叔和嬸每天賣醋,家中用錢必然緊張,而且……”
趙英低下頭,緩緩道:“而且我們一家人吃住都在這裡,每日都是用錢的,我咋還能要你的錢。”
眼看着趙英就要將銀換回來,白錦握住趙英的手,眨了眨眼睛道:“誰我這是給你的錢?我這是借你的錢,日後你是需要還給我的。”
趙英聽着白錦的話,只覺哭笑不得,她看着白錦,咬了咬脣,低聲道:“阿錦,三叔和嬸賣醋也不容易,而且你也快要成親了,不管如何,你自己也該留下些銀,這銀我不能要。”
白錦笑道:“阿英。你這是盼着我嫁人嗎?”
趙英連忙搖頭,待看到白錦嘴角的笑意後,趙英嘆了口氣道:“阿錦,我只盼着你成親後,過得平安順遂,幸福美滿。”
白錦聽着,只覺得心底暖暖的,她握着找一個的手,溫聲道:“阿英,我也同你一般,希望你可以過得平安順遂,所以這銀你必須收下,快些置辦房,然後便開始着手賣醋。”
完頓了頓,白錦又道:“至於這錢,你便不用擔心了,上一次我去繡莊買繡品碰上一個大主顧,我的那副雙面繡賣了五百兩。”
趙英驚的睜大眼眸,不可置信的問道:“啥?五,五百兩?!”
找一個是知道白錦賣雙面繡掙錢的,這繡雙面繡需要大量的時間,精力,還需一些天賦,那繡出來的雙面繡好的,賣的自然貴。
而白錦的手藝好,賣的雙面繡價格自然高,可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高!
白錦便將那日碰見的神秘貴客給趙英,最後只道:“不過,這一次能將雙面繡賣這麼貴,也算是運氣,這輩興許都不會在遇見這麼個有錢的大主顧了。”
趙英卻是真心替白錦高興,她道:“碰見一個已是天大的運氣了啊!五百兩啊!阿錦,這次你發財了!。”
白錦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的嫁妝,阿英,拿着銀將房買下房,才能讓嬸和雨她們安頓下來。”頓了頓,白錦又道:“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土娃想啊。”
趙英知道白錦這麼多,只是爲了讓她放寬心,儘快安頓下來,然後賣醋掙錢。
深吸了一口氣,找一個將錢袋握緊,擡眼看着白錦的目光卻認真而又執着:“阿錦,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賣醋!儘快將銀還上!”
白錦同趙英相視一笑。
……
自上一次白語去劉家看過一次劉言郎後,隔幾日,白語便打着白高文的名義來劉家探望劉言郎。
而每一次來,白語不是買補品,就是貼補崔氏錢,現在,崔氏只要看到白語來了劉家,總是喜笑顏開的,更甚者她該故意當着白妙的面,誇讚白語,只白語長得好,也是個懂事,體貼的,還若是當初劉言郎若是去了白語,興許就不會出事!
反正,崔氏是將劉言郎的出事全部怪責在白妙身上,而崔氏這樣,這就是明着打白妙的臉啊。
不僅如此,每一次白語來了,崔氏都讓白語去照顧劉言郎,而白語也是哄的崔氏高高興興的,如此看着,白語和崔氏嫣然纔像婆婆和媳婦。
白妙看着咬碎了一口銀牙,尤其是崔氏還當着白語的面羞辱責罵她,白妙這心底就更加的恨了。
這不今天白語又來了,還在劉言郎的屋內待了好一陣,才離開。
最後,白妙是在忍不住,擋在白語的面前,咬牙罵道:“白語,劉郎他可是你的姐夫!你如此見天的往這跑,還要臉嗎?你就不怕爹孃責罵?”
白語卻是不以爲然的撇嘴道:“我來,是爹孃允許的,再了……”白語的目光在白妙身上身世一圈,鄙夷道:“姐,不是我你,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能照顧好劉大哥?我來,也是替你分擔。”
“你!你個賤蹄!”白妙不敢跟崔氏頂撞,更不敢跟劉言郎頂撞,所以心底的怒氣全部發泄在白語身上。
罵着,白妙擡手就要打人。
白語眼快身快的側身躲開,她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妙道:“姐,我早就過劉大哥不喜歡你。你打我也改變不了。”
白妙一張臉都氣的扭曲了,她死死的盯着白語,罵道:“不要臉的賤人!劉郎就是不喜歡我,他也不喜歡你!”
白語卻是不屑一笑,道:“那咱們走着瞧!”
完白語轉身離開。
白妙盯着白語的背影,要碎了一口銀牙,一張臉更是因恨意而變的扭曲猙獰。
她恨恨的啐了一口,轉身進了院,就聽到崔氏叫罵起來,讓白錦去伺候劉言志喝藥。
白妙咬着牙,眼底閃過一絲扭曲恨意,卻還是忍下來,去竈房拿藥去伺候劉言志。
劉言志雖是個病秧,可是他折磨白妙的法卻是越來越多。
現在白妙每一次進劉言志的屋,心底都發憷。
推開門,白妙吸了口氣,進了昏暗難聞的屋內,走近炕邊,準備複試劉言志喝藥。
誰知道她叫了半天,劉言志也沒有任何反應。
白妙咬了咬牙,將碗放在一旁的几上,彎身去扶劉言志,誰知靠近了纔看到劉言志一張臉憋的青紫,渾身都在顫抖。
劉言志這是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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