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想要的,自然不僅僅是一個吻,前些時日出宗之時,兩人在遁光之中的那一番旖旎自然也不遜色於今日多少,他還想更進一步!抑或說,他沒想更進一步,但是那些本能的動作,卻讓他自覺不自覺地一步步往前進了!然而也是好事多磨,就在韓秋徹底把水雲宗奔雷山上的小師妹龍宛冰拋到了腦後,這青源劍宗之內想幹點什麼,到時候讓費青萍給他生幾個小韓秋或者是女韓秋的時候,院外又有了動靜。
“韓師弟,韓師弟可在否?”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意亂情迷的兩人身子猛地一震,費青萍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韓秋懷中掙了出去,慌亂地跳下了牀,向窗外張望。韓秋也是心頭狂跳,下意識站起身來,從房間竄出,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院外走進來了一臉笑意的蔣成,韓秋趕忙抱拳道:“原來是蔣師兄到此,小弟未能遠迎,還望蔣師兄贖罪。”
蔣成將手一揮,很大方地笑道:“同門師兄弟,不用在乎這些俗禮。宗主遣小兄來通知你,令你儘快趕往天闕寶殿一見。”
韓秋眉毛一軒,笑問道:“蔣師兄可知是什麼事麼?”
蔣成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不知,不過試法臺大比之日將至,估計宗主要囑咐你什麼吧,到時候省的你在試法臺上有什麼閃失,到時候養劍山主峰一脈的臉面也不好看!你自己好生應對,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着縱起遁光,一閃而去。
韓秋看着蔣成遁光遠去的方向,暗歎了一聲,這個蔣成心中估計已經對自己有了成見了,否則憑自己兩次砸過去蘊靈軟玉,對他也執禮甚恭,他總也不至於對自己冷打慢吹,不冷不熱的樣子!可自己對這個蔣成一向禮敬有加,何處得罪他了?
仔細想了片刻,心下恍然,估計這個蔣成見宗主屢次三番地單獨召見自己,心中嫉妒了,雖然自己蘊靈軟玉送出去了,但是越是如此,他便越發的嫉妒。那可是蘊靈軟玉,他這等久在內門的青源劍宗弟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韓秋一把一把地往外送?韓秋送得越多,他便以爲韓秋身價越是豐厚,心裡也就越是妒忌!憑什麼他韓秋有這麼多的蘊靈軟玉?還不是宗主偏愛?唉,想來成見一旦形成,不管做什麼,怕都是難以改變,以後還得小心他纔好,免得這位蔣成師兄由妒生恨,到時對自己不利什麼的。
身後腳步聲響起,韓秋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副咬牙切齒樣子的費青萍,便陪笑道:“青萍,你重傷初愈,應該好生休息纔好,怎麼這麼快就下牀來了?”
費青萍故意板着臉說道:“在牀上休息?等着你這登徒子輕薄麼?本姑娘現在感覺體內神力浩蕩,神念四面散開時,足以抵得上合體大圓滿的修士了,要回昇仙臺打坐,怎麼,韓大天君還要強行將小女子留在此地不成?”
韓秋趕忙雙手齊搖,陪着笑臉說道:“青萍,小兄哪敢強行將你留下?只是你回升仙峰雖無不可,但是莫要入定神遊了,日前主峰的蔣成師兄前來送信,說是試法臺大比之日便是大後天,若你一旦入定,還不知幾日能醒,錯過這次大比之期,就不能進入清虛秘境了!”
費青萍一雙杏眼睜大,奇道:“這可奇怪了,小女子雖然元神受創昏迷了過去,但是也知道並沒有多長時間,難道這一睡就過了兩年,要開啓清虛秘境了麼?”
韓秋苦笑道:“青萍,你有所不知,據說是宗主發現清虛秘境之內有異動,懷疑清虛秘境之內有重寶現世,特意提前開啓清虛秘境,希望能有所收穫。”
費青萍露出恍然之色,道:“原來如此,那小妹先回昇仙峰去了,韓大哥,你我試法臺上再見!”
韓秋伸手將費青萍攔住,期期艾艾地說道:“青萍,你昏迷了這麼多時日,我一直盼你醒來,現在好不容易將你喚醒,你,你這就要走了麼?”
費青萍似笑非笑地說道:“哎喲,韓大天君這是挾恩圖報來着,怎麼,是不是要小女子以身相許啊?”
韓秋被她一句話噎得張口結舌,眼睜睜地看着費青萍縱起遁光破空而去,張了張嘴,伸了伸手,望着半空沒有辦法,最後撓了撓頭,頓足捶胸,懊惱不已,心裡也把那個蔣成恨上了,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巧趕了個好時候,這不是造孽嘛……
蔣成面色微陰,遁光疾馳,前方兩道青光攔上來,一人抱拳笑道:“蔣師兄,看你樣子是從養劍山主峰那邊過來,怎麼,又去給那個靠裙帶關係進入內門的韓秋送信了?”
這兩人自然都是青源劍宗的內門弟子,一個是拙劍山的齊言,另一人蔣成不認識,說話的便是齊言,蔣成面色不愉,道:“齊師弟,小兄給各峰送信,乃是宗主之令,難道齊師弟要質疑宗主?”
齊言搖頭笑道:“蔣師兄哪裡話來,小弟怎敢質疑宗主的命令?只是看那個韓秋不順眼罷了。他算什麼東西,煉氣未完,尚未築基便入了內門,還不是仗着在外頭認識了費師妹?靠着裙帶關係往上爬的人小弟向來不齒,這樣的人進了內門也就罷了,竟然還將鳳師叔住的院子給了他,還屢次三番讓蔣成師兄這樣的元嬰修士親自給他送信,當真是讓人氣憤!”
蔣成頓生知己之感,嘆口氣道:“那又有什麼法子?韓秋得宗主喜愛,將來說不定還會將青萍師妹許配給他,到時候接了宗主之位也說不定啊!”
“我呸!”另外一人眯着眼,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個敗類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他也想娶青萍師妹?這回試法臺上遇不到他也就罷了,若是遇到他,老子定然要打他一個半死!”
蔣成拱手道:“不知這位師弟是……”
齊言說道:“這是我拙劍山的王經師兄,他弟弟王斷曾經被韓秋欺侮打傷,一直想要同韓秋較量較量呢,以前一直沒有機會,這回試法臺上,要同韓秋那個敗類一起算算總賬。蔣師兄,其實不光是王經師兄,還有很多人閉門苦修的師兄,都憋着勁想要稱量一下韓秋的斤兩。尤其是你們養劍山的冥魂、寂無兩位師兄,還有量劍山的秋若虛師兄,他們對青萍師妹的情意你可是直到的,嘿嘿,這次試法臺上,定然會有一場好戲!”
蔣成心下一凜,知道自己若是再耽擱下去,定然會陷入這些人的恩恩怨怨之中,他雖心中對韓秋眼下得宗主看重頗爲嫉妒,但並非有什麼冤仇,犯不着摻和這些,便淡淡道:“如此一來,咱們就拭目以待,試法臺上見了,告辭!”說着拱了拱手,縱起遁光而去。
見蔣成走遠,齊言不屑地呸了一口,道:“膽小鬼,養劍山主峰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想咱們小師叔四極煞神鳳血殤是何等人物,怎麼下一代淨出些蔣成這般的角色,再不就收了韓秋這樣的敗類進去,還真讓人看不明白!”
王經森然說道:“這些事情輪不到咱們管,現在我只希望那個韓秋去試法臺,那樣我便可光明正大地幫我弟弟報仇了。齊師弟,你那堂弟齊風聽說也被韓秋傷得極重,你就不打算找韓秋出口惡氣麼?”
“韓秋?”齊言搖了搖頭道:“齊風雖然是我堂弟,但是向來自認修爲資質根骨不俗,看我不起,覺得我之所以修爲比他高是因爲修煉年月久的緣故,否則早已超越了我,嘿嘿,這樣的堂弟,我又何必去幫他出那個氣?但是韓秋到底還是要會會的,前些日子秋若虛師兄託我找幾個師弟,試試韓秋斤兩,到時候試法臺上,他們出手時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嘿嘿,那就試法臺上見吧,好戲便要開鑼了!”
目送青萍消失在天際,韓秋起身趕往主峰天闕寶殿。御氣金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消耗,眼下只剩了四枚,其中一枚上刻劃的靈紋已經暗淡無光,眼看就要消失殆盡了。韓秋一邊摸着剩下的三枚御氣金符,一邊考慮試法臺上如何同人鬥法。
御氣金符到底還是有些不夠用了。畢竟上了試法臺較技之時,別人不可能再站在臺上同他貼身近戰,而且他近戰之力太強,內門外門很多人都知道,肯定要避開他這個長處,他總不能動不動就將破天錐這等兇物放出去吧?別說破天錐,就是右手之中蘊藏的玄火之精也不可能輕易放出去。
因爲將要登上試法臺的這些二代弟子,修爲太弱,只要沾上了一點玄火之精的火焰便會死於非命,同門弟子較技,點到即止可以,但是下死手不行。否則別說費青萍不滿,就是將來回到水雲宗,讓龍笑知道了,怕也是要將自己開革出去!
破天錐,玄火之精不能用,他就夠不着那些飛在天上的弟子,就只能當成人家的活靶子,被人飛劍法寶一通亂扔,除非把人家耗得靈力枯竭自動認輸,否則自己絕對贏不了。因此他必須得離地而起,就必須催動御氣金符,這三枚金符可不能再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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