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聽到客人提到任逍遙的家人,嘆了口氣道:“逍遙沒有家人,如果要說家人,那可能我跟我兒子盧威算是吧,我們從來就當他是親人一樣,盧威跟他更是如親兄弟一般。
呵呵,你們瞧我這張嘴,哎,兩個孩子都要上班,家裡就我一個人,難得有個客人過來,瞧我說着就沒完了……呵呵,你們別拘束,喝茶喝茶。”
榮怡一心想從盧母身上找到一些線索,笑道:“盧大嫂,沒關係的,你就跟我們說說你兒子和任逍遙吧。”
盧母一陣爲難道:“這個……真是對不住了,逍遙這孩子不喜歡出風頭,也最忌諱別人打聽他的事,所以我們這些做家人的,也不能隨便『亂』說什麼。呵呵,你們要有什麼好奇的,一會兒我叫他回來你們當面問就是了,他要能告訴你們的,他自然會說。要是我這張嘴胡說八道說錯了什麼就不好了。”
榮怡見盧母不想談任逍遙,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道:“盧大嫂,不瞞你說,今天我們過來一是向恩人道謝,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請盧大嫂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盧母聽了一怔,問道:“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得上當然沒問題。你們說吧。”
榮怡想了想,與丈夫對視了一眼,見丈夫點了點頭後她才道:“盧大嫂,是這麼回事,我丈夫姓任,跟任逍遙一個姓,我今天我們向醫院的護士要任逍遙同學的住處好來答謝他時,發現了他資料上的出生年月日跟我們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哥哥的兒子是同一天,我與丈夫還有丈夫與他哥哥,我們是兩對雙胞胎成婚,在醫學上我們的dna與哥哥的兒子的關係就像親父母與兒子的關係,我們夫妻二人膝下一直無子,回國後找到哥哥和妹妹,卻發現他們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一個男孩卻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這次亮威出車禍,發現任逍遙他的血型跟我丈夫的血型相同,而他們的這種血型是除了直系血親外,千人中難遇到一人有這種血型的……”
盧母越聽,眼睛越睜越大,最後驚訝地道:“你們……你們是說逍遙有可能是你們的……你們的侄子?相當於兒子一樣親的侄子?”
“是的,他很有可能是我丈夫哥哥和我親妹妹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像兒子一樣親的侄子或外甥。”榮怡道。
這時外面的門被鑰匙從外面打開,盧威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邊低頭換鞋子一邊道:“媽,我回來了,啊,有客人在家呢,你們好。咦,媽,你臉『色』有點不好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盧母搖頭道:“我沒事,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家裡的客人。”
盧母笑着將盧威介紹給從沙發上站起來的任亮威夫『婦』道:“這就是我那兒子盧威。”
說罷盧母又一邊笑着給盧威手裡的包接過來,一邊道:“這兩位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逍遙救的那個任先生和他的太太,今天特意過來謝謝逍遙的,逍遙應該也要下班了,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盧威微笑着點了點頭,走向任亮威突然掏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笑道:“任先生、任太太你們好,歡迎到我們家做客,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
任亮威也客氣地伸手去衣領裡取名片,卻不料『摸』了一空,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盧總經理,今天剛剛出院,衣服裡沒備有名片。還請見諒。我是馬來西亞任榮集團總裁任亮威,早就聽說過盧總的龍行環宇基金,今日一見真是幸會、幸會。”
盧威笑了笑道:“沒關係,任先生客氣了,任先生任夫人,請坐請坐。”
盧母又介紹了任亮威的那個司機,盧威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笑道:“你就是那個忠心救主的司機?逍遙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啊,他可是很難得誇一個人的呢。”
盧母在旁邊看到盧威又要開始貧嘴,拍了拍他道:“去去去,讓你給逍遙打電話,你卻在這裡磨蹭什麼個勁兒,先打電話了再來陪客人,免得逍遙一會兒要有別的安排就回不來了。”
盧威哦了一聲去打電話,這才免得在任氏夫『婦』面前出醜。
放下電話後盧威道:“媽,逍遙他說一會兒就過來,讓你多準備一個人的晚飯。”
盧母聽了臉上一喜,笑道:“好啊。”
“盧威,逍遙喜歡吃筍子,你下去買點。”盧母向盧威道。
“好吧,老媽就是偏向。”盧威苦着一張臉出門了。
盧母臉上立刻嚴肅了下來,重新坐在任氏夫『婦』面前又回到了開始的話題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可以辨認的,比如說孩子有什麼特徵沒有?”
榮怡點了點頭道:“孩子有什麼特徵還真不知道,不過回老家找孩子時,聽村裡老一點的人說,孩子有一個用貝殼做的手鍊,那個手鍊上有一枚銅錢,銅錢上刻有他的出生日期。這兩個特徵你們有沒有見過?”
盧母搖頭道:“沒有見過,他小時候是開始流浪長大的,這麼多年了丟沒有丟也不知道。那時候他還小,如果真被取走了他也不會記得,除了這個特徵,還有別的嗎?”
榮怡搖頭,側頭向任亮威看去,任亮威開口道:“盧大嫂,其實有一樣東西可以很準確地確地確定小任是不是我們的侄子。那就是做dna測試。只是我們不敢直接向小任要頭髮測試。因爲萬一要是小任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會傷害到他的痛處。所以……所以想請你幫個忙,看能不能幫忙取一根小任的頭髮,待鑑定結果出來後,如果他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再告訴他。”
盧母想了想道:“這個辦法倒是可行,我儘量幫你們吧。不過……不過就算結果出來小任是你們的親人,你們也要有有一個他逐漸接受你們的心理準備。”
任亮威道:“那真要謝謝盧大嫂了,真的麻煩您了。”說完向盧母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