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臉稍稍一紅,還好黑夜之中看不出來,“我剛纔看見皇上在教娘娘做一件事,我也想學,你可不可以教我?”她鼓起腮,偷偷瞟着風一天。
“什麼事?”料事如神的風一天就是弄不清楚這個丫頭每天在玩什麼。
瞿若不自然地絞着衣角,鼓起勇氣道,“你先閉上眼睛!”
“瞎搞什麼?!沒事就回艙睡覺去!”風一天沒工夫陪她鬧着玩。
瞿若使上了她磨人的功夫,抱住他手腕,“風大哥!你就閉上眼睛吧!”
風一天忙不迭地甩開手,遠遠避着她,“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怎麼如此不懂禮數!”
“哼!你和漓妃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我親眼見你拉過她手來着,她還是皇帝的妃子呢!”瞿若不樂意地撅起了嘴。
“那怎麼一樣!她是我……”風一天忽然打住,“你還是快回艙吧!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除非你閉上眼睛!否則我就不走了!”瞿若居然賴上了他。
“好!說好了!教了你這件事你就回艙!”風一天無可奈何,只有投降,輕輕閉上眼睛。
瞿若暗自好笑,躡手躡腳走到他面前,輕輕說道,“別睜開眼睛哦!”說完踮起腳尖迅速貼上他的脣。
風一天大吃一驚,睜開眼,急速想推開她,卻已被她纏住了脖子,她溫軟的脣瓣凝着甜甜的香味從脣上一直鑽進他心裡,腦子裡,他有些迷亂了……
清醒過來以後,他狠命扯開她纏着自己的雙臂,將她一把推開,“胡鬧!蜀州女子都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嗎?”
瞿若被他重重一推,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額頭撞上桌角,疼得她眼冒金星,可是,傷她最重的卻是風一天那句不知廉恥。
她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大哭着跑出了他的船艙。
風一天有些後悔自己說話太重,可又不願與瞿若有什麼關係,一晚輾轉反側,他風一天居然失眠了!
這一回司宸墨給他的任務真是給他惹了個大麻煩!
原本司宸墨讓他南下找個西南王的軟肋,機緣巧合,恰好抓了西南王的愛女瞿若,誰知從此便常常被弄得束手無策。
且不說這個瞿若對於自己被抓住當人質一事毫不畏懼,反而常常問風一天是男的還是女的,竟然有一天趁他不注意而摸他的胸,最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他是男的!
自此,便經常死盯着他瞧,不時感慨他投錯了男胎!而後,一路古靈精怪戲弄他,他不得不發誓,以後辦事再也不惹女子。
他嘆了口氣,還是睡不着,翻來覆去不覺竟已天明。
胡亂梳洗一番,他步出船艙,司宸墨和雪漓神清氣爽地圍在桌邊準備用早膳,見他出來,雪漓便猛盯着他瞧,“咦,風哥哥,你看來精神不佳,昨晚沒睡好嗎?”
“沒,沒有!”風一天幾分慌亂。
司宸墨脣角微彎,“確實!眼眶怎麼烏青烏青的?對了,那個什麼令人頭疼的小郡主呢?怎麼沒見人?”
立在一邊的瞿榛回道,“回皇上,舍妹不知怎麼回事,好像哭了一晚上。”
“啪嗒”!風一天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哦?難道受委屈了?”雪漓捂住嘴暗笑。
“是這船上哪個不知好歹的侍衛或者宮女惹了我們的郡主?”
“纔沒有呢!”說話間瞿若紅了眼眶出來,“哥,你少胡說了!誰哭了一晚上?”
“還不承認!你看,你看,眼睛都腫成核桃了!”雪漓拉過她坐在自己身旁,“說,誰欺負你!姐姐給你出氣!”
瞿若眼眶一紅,委屈又涌了上來,“還有誰!那個風木頭欺負我!”
風一天大呼冤枉,“喂,誰欺負你?明明是你欺負我!”他眼前閃過昨晚被她強吻的畫面,這年頭惡人先告狀!
“就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瞿若亦想起昨晚的情景,又羞又惱。
“風木頭!?”雪漓念着這個名字暗暗好笑,“若兒,風木頭怎麼欺負你的?說來聽聽!”
“那個……昨晚……在他艙裡……”瞿若的臉快低到胸口了。
“好啊!風一天!”雪漓和司宸墨異口同聲拍案而起。
“我沒有!”風一天急忙辯解,“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霸王上弓……”
“所以你就順水推舟?!她可是個小女孩啊!”雪漓一副惱怒的樣子,心裡卻笑歪了。
“什麼水,什麼舟?!你們兩個別想歪了,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愛信不信,這早膳我不吃了!”他一甩袖子,進了艙。
司宸墨和雪漓實在按捺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面對瞿若紅通通的臉,雪漓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姐姐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的!”說完又哈哈大笑。
瞿榛在一邊看這情形,也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起風一天卓越人才,便笑而不語。
正說笑間,風一天又鑽了出來,“皇上,前面是端親王封地,是否……”
司宸墨微一沉吟,“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