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難民戰鬥結束後,一個皇協軍俘虜,突然從一個戰士的手中搶過槍,對着他們的營長朱大順就扣動了扳機,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被奪槍的戰士迅速的把槍口擡高.即便如此,子彈也打飛了朱大順的帽子。嚇得朱大順一屁股跌在地上,成了一團亂泥。
那個皇協軍俘虜再次拉動槍栓時,槍就被那名戰士奪了過去,人也被控制了起來,他恨恨地說:“可惜,可惜,天不助我。”他突然又大聲地喊道:“老天爺,你不長眼,爲什麼不讓我手刃仇人。”
田野把朱大順扔到一邊,問那名皇協軍俘虜:“你叫什麼名字?跟他有仇?”
那名皇協軍俘虜沮喪地說:“我叫王順子,我跟這狗日的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一家老小都死在他的手上。”
田野奇怪地問:“有這等事兒?他殺了你的全家,你卻跑到他的手下當兵。可能嗎?”
王順子義憤填膺地說:“長官,我是半個月前才找到這狗日的,想盡一切辦法成了他手下的一個二狗子,就是爲了能靠近他,好報仇雪恨的。”
田野示意戰士放開王順子,又問道:“你跟他有什麼仇?”
王順子哽咽地說:“長官,俺是臨平東北二十多裡外的風洞村人。去年秋天,俺和志高正在山上打獵,聽到我們村子的方向,噼裡啪啦的響起急促的槍聲,接着又看到那裡翻滾着濃煙。俺和志高知道事情不對,就急匆匆地往回趕。長官。您也知道,這山裡不比平原,看着很近,可上山下嶺的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俺和志高費了一個多時辰才跑回村口。一到村口,俺倆就驚呆啦。
“村口躺着三具屍體,村裡的房屋,烈火熊熊,濃煙翻滾。可是看不到一個人在救火。俺和志高既擔心又害怕,慢慢地向村子裡走去,心裡想着人、人都哪去啦?我們兩個商量不分開走,先上志高家裡看看。當俺兩走到志高家時,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志高瘋狂的撲了上去。
“志高的父親被用鐵鏈鎖在鍋中,鍋下面還着着火。俺和志高把他父親從鍋里拉出來,他父親的雙腿和屁股已經烤成了黑炭色,人已經死了。我來不及安慰志高,飛快的奔向俺家。一進門俺的頭轟的一下就炸了。
“俺爹和俺娘都被打死在院子裡,鮮血淌了一地,染紅了好大一片。俺呼喊了他們一陣,又想起俺媳婦,俺又喊俺媳婦的名字,推開俺的房間。俺媳婦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肚皮被劃開,腸子流了一牀,鮮血順着牀邊向下不停的滴答。”
王順子眼裡淌着淚,擡頭望了一下天空,說:“後來俺和志高在鄰村村民的幫助下,掩埋了俺村一百二十六具村民的屍體。當時,俺和志高發誓,一定要找到屠俺村的劊子手,親手殺了他。從去年的秋天俺們找到半月前,才從一個二狗子的口中打聽到,帶着小鬼子屠俺們村的,就是朱大順這個王八蛋。
“俺就和志高來到半坡鎮,想找機會殺了這個狗孃養的,給俺們村的人報仇。但是俺們根本就接觸不上他。無奈之下,俺和志高商量,先穿上這張狗皮,等拿到了槍,尋找機會幹死他。可是,俺和志高剛拿上槍兩天,就都被你俘虜啦。你說俺和志高的仇怎麼報啊。”
田野問道:“志高在這嗎?”
王順子點頭說:“在。”他伸手一指說:“那個就是。”
田野對志高招招手說:“志高,你過來。”他看着走來的志高說:“王順子說的是真的嗎?”
志高咬牙切齒地說:“一點沒錯,就是這天殺的領着小鬼子,殘殺了我們村一百二十六人。”
田野又盯着渾身正在篩糠的朱大順說:“他兩個說的是真的嗎?”
朱大順張皇失措地說:“長官,這不能怨我呀。那是皇軍,啊呸,那是小鬼子硬讓我帶着去的,說風洞村對抗皇軍,不繳軍糧,全是刁民。我當時也勸村民把軍糧交了,不要招惹小鬼子,可是他們不聽,還要鬧事,所以就、、、”
田野突然回身說道:“誰,誰喊我?教導員,他喊我幹啥?”轉身就走,還對他身邊的兩個戰士說:“這兩個皇協軍俘虜有種,保護好他兩個的安全。教導員喊我那,我去啦。”
那兩個戰士回過身背對着王順子和志高說:“媽的,這個朱大順太可惡了,我現在都恨不得咬死他。爲風洞村的村民報仇。”
王順子和志高看着轉過身去的兩名戰士,相對一視,雙雙撲向朱大順。朱大順大驚失色,大聲喊道:“長官,長官他們要殺我,快來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兩名戰士再回頭時,朱大順已經被王順子和志高擰斷了脖子。
站在不遠處的田野,看到兩人麻利的身手,心中微微一驚,暗道:“好快的手法。這不該是一般的獵戶所能做到的。”
他把王順子和志高喊道跟前,二人也不說話,雙雙跪下。田野盯着他們問:“怎麼個意思?這還跪上了。有話直說,別來這個,起來吧!”
王順子說:“求長官答應俺們一件事,俺們就起來。”
田野笑嘻嘻地說:“這還訛上我啦。仇都報了,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王順子感激地說:“長官,我們哥兩個要參加八路軍,請求長官收留。”
“想參加八路軍是好事嗎?幹嘛要跪着。”田野看着他們笑道:“都起來,你們兩個先回到俘虜的隊伍裡去,參軍的事情,等回了靈峰再說,走吧。”
田野在戰士們打掃完戰場後,隨即下令快速撤離。雲翔天和田野在撤出二十分鐘後,小鬼子的援兵剛到半坡鎮。前來增援的小鬼子指揮官,害怕黑夜中,雲翔天在路上設下埋伏,沒有下令追擊,而是選擇了撤回臨平。
阪田雄聽完增援部隊的回報,異常震驚。他坐在寬大的寫字檯後,不停地眨着他那雙綠豆眼,好久後,纔對秘書說:“給總部發報,《天鼠計劃》的a計劃可能已泄密,請示啓用B計劃。”阪田雄說完後,門外一個黑影一閃而沒。
五分鐘後,武壯山撥通了顏雪的電話,半個小時後,一個乞丐撿起,阪田聯隊司令部門外垃圾箱裡半個饅頭。天剛亮,這個乞丐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剛剛打開的臨平城的東城門。出了城門,乞丐爬上了一座山,鑽進一個山洞裡。鑽進山洞的乞丐,露出本來的摸樣,她是顏雪。
顏雪在山洞的一堆亂石下,提出一個箱子。她打開箱子,裡面是一部電臺。她熟練地架起天線,接上電源,掰開撿來的半個饅頭,從裡面拿出一個紙條。紙條上寫着“敵人已經放棄《天鼠計劃》的a計劃,開始啓用B計劃”。
電報剛發完,她就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向她靠近。她慢慢拿出電臺旁邊的一把手槍,回身用槍指向聲源,結果,她看到一個令她啼笑皆非的場面。一隻小猴子,正在地上撿她扔掉的饅頭,還一邊吃着,一邊緊張地看着她。
接到情報後的雲翔天和三號首長,再次提審了由美子。可由美子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天狼計劃》的B計劃,雲翔天一時陷入困惑。他派出通訊員潛入臨平,聯繫李長樂,啓動所有的關係,協助顏雪,務必摸清小鬼子要執行的另一份《天狼計劃》。
兩天的時間過去啦,臨平方面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就在雲翔天一籌莫展的時候,衛兵來報,曲頭縣縣委書記劉廣海來到了黑虎峰。
劉廣海走進黑虎峰作戰指揮部,雲翔天爲他引見了三號首長和華冠雄。幾個人稍作寒暄後,劉廣海就說道:“三號首長、雲大隊長,我這次來是想給你們提供一份奇怪的情報。”
雲翔天嬉皮笑臉地說:“老劉,是什麼奇怪的情報讓你親自跑一趟?不是借送情報來看嫂子吧?”
劉廣海含笑道:“藉着送情報來看你嫂子的想法也是有的,但是送情報還是第一位。”
三號首長說:“老劉,別聽雲翔天的瞎胡鬧,說你的情報吧。”
劉廣海變得嚴肅起來,他說:“昨天上午,曲頭縣突然來了大量的難民,奇怪的是,這批難民全是青壯之人,裡面沒有老人婦女和孩子。更奇怪的是,到了下午,這批難民好像蒸發了一樣,憑空不見了。我感覺這應該是小鬼子的一個什麼陰謀。所以,今天城門一開我就急忙的趕了過來。”
雲翔天和三號首長對望一眼,雲翔天說:“這難道與小鬼子的天狼計劃有關?”
三號首長點頭說:“很有可能,老劉。這批難民就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嗎?”
劉廣海搖搖頭說:“怪就怪在這,他們來得突然,消失的也突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雲翔天沉思道:“這是一羣什麼人呢?來無影,去無蹤的,挺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