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按照言言的說法,這三年,這個顧瑾墨壓根就沒對她投入過感情。
要不是言言不許他出來攪合,在她獨守空閨的第一年他就帶她走了。
在婚內帶着別的女人進進出出的,能是什麼好鳥。
劉燦陽百無聊賴的靠着桌子,雙手環胸,嗤笑道:“顧少,放過她吧。”
言言大好的青春已經被耽誤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放過她,還是放過他們?
顧瑾墨攥緊手指,眼底寒意肆虐。
溫言婚內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甚至都找上門逼離婚了,真當他是軟柿子隨意拿捏嗎?
“放過她,那誰又放過我?”顧瑾墨的目光冷如冰霜,“結婚三年,我沒有虧待過她,但她三番五次挑戰我的底線。”
先是給他下藥,逼迫他和她發生關係。
再後來,她公然出軌,給他戴綠帽。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忍了,但他不能忍的是,劉燦陽會直接逼上門。
“我沒那麼大的能力,能干涉華國的司法程序。”他的薄脣抿出一絲涼意,眼睫到尾梢的長長流線冷漠孤僻,渾身上下寫着“生人勿近”。
“你沒有這個能力,我有。”劉燦陽的脣角勾起譏誚的弧度,“顧少什麼都不同做,只用稍稍配合就行。”
準確的說,是別搗亂。
他站起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忽然站住了腳步:“哦,對了,你那個小老婆,叫什麼蘇淺淺對吧。”
“你讓她注意一點,少對溫言使些骯髒手段,別人怕她,我不怕。”
蘇家跋扈涉黑的名聲在外,很能唬住人。
爲什麼能唬住,怕丟命。
他什麼都不怕。
他這條命都是溫言救的,多活了十幾年,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蘇家只要敢朝溫言伸出一隻手,他就能把他們的手剁了。
少年漂亮的眸子裡全是殺意,就那一瞬間,還以爲是地獄的閻羅。
等他離開後,在外等着吃飯的李哲寧悄悄的走了進來。
剛進來就看到顧瑾墨站在落地窗前,眉頭緊皺,俊美的五官籠罩了一層寒霜,挺翹的鼻樑下,一雙薄脣抿得泛了白,看得出他心情很差。
李哲寧垂下眼臉,輕聲嘆氣。
幾年前,顧瑾墨還是個飛揚跋扈,耀眼的少年,短短几年,歲月讓他迅速成長,從一個陽光少年變成了陰鬱的掌權人。
就算他和顧瑾墨用以前的方式相處,但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顧瑾墨還是NY市最耀眼的公子哥,那件事,摧毀了顧瑾墨,成就了顧總。
他知道劉燦陽今天來是爲了什麼。
八卦消息是顧瑾墨讓他壓下去的,劉燦陽和溫言的事,沒了解全部,也瞭解了個大概。
“不就是戴個綠帽嗎?這年頭,誰頭上沒點綠色。”李哲寧開口勸,“這樣正好,你們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你還可以順順利利娶蘇淺淺,不剛好兩全其美嗎?”
按照顧瑾墨的計劃,就算溫言不提離婚,他也會提。
既然如此,不應該正臂歡呼,拍手稱好嗎?
李哲寧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道陰冷的視線朝他看來。
李哲寧一陣頭皮發麻:“對了,我聽說謝懷遠找了一些青年才俊,說要給溫言做介紹……”
話說到一半,顧瑾墨目光一頓。
李哲寧嚥了下口水:“我也是聽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想想啊,謝懷遠是誰啊,他怎麼會熱心到給溫言做介紹,這事多半也是個假消息。”
雖然是個假消息,但那幾個男人今天去了謝家卻是真的。
其中有個人他還認識。
“他找了哪些人?”
李哲寧狐疑道:“這麼關心她……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真要喜歡上她,那就虐了。
沒有得到迴應。
再一看,顧瑾墨已經轉身。
“哎哎,等等我,不是說一起吃飯嗎?”
李哲寧嚷嚷呼呼跟了上去。
謝家莊園,勞斯萊斯往地下停車場開去。
溫言從底下乘電梯上來,纔剛到電梯口,女僕門拿着衣服首飾站成一排。
這種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場景出現在面前,把溫言嚇了一跳。
“小姐,請跟我來換衣服。”其中一個女傭走到她面前,臉上掛着得體的笑。
看到這一排排繁瑣的東西,溫言皺緊眉頭。
有錢人家進個門都這麼難嗎?這換來換去時間都浪費了。
她無奈看向謝一哲:“我這身穿着很差嗎?”
謝一哲上下打量了她,長筒靴,毛衣裙顯得她更加溫柔,長髮披肩,襯得小臉漂亮精緻。
人靠衣裝,但有些人哪怕穿麻袋都好看的,她就是這樣的人。
“你現在的衣服就很適合。”
溫言鬆了口氣,跟上謝一哲的腳步,總算不用換了。
看到她的小動作。謝一哲脣角翹起,笑得像一隻狐狸。
當謝一哲把她帶到二樓的會客廳時,溫言終於知道爲什麼要打扮了。
她一進門,長長的桌子邊坐着的男人齊齊朝她看了過來。
好一個百草齊長。
不同長相,不同風格的男人見到她都紛紛站了起來。
謝懷遠坐在正中央,對她招手:“過來。”
溫言站在門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場面,似曾相識。
溫言立馬想到了相親會。
果不其然,謝懷遠對着旁邊坐着的男生們親切道:“你們做個自我介紹,這是我的……”
“咳咳。”溫言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在這種場景下公佈身份,更像相親。
被她的咳嗽打斷,謝懷遠立馬想到了另一層意思。
也好,先暫時不公佈仙仙的身份,先觀察下這些男生們,免得他們別有目的。
男生們被召集到一起,各個都有些尷尬,他們每個人都以爲謝懷遠的介紹是一對一的,但沒說給一個親戚,介紹這麼多男人啊。
這什麼意思?選夫呢?
但謝懷遠這親戚長得還不錯,出於給謝懷遠面子,他們都耐心的坐下來,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看着這些臉色各異的男人,溫言甚至還看到了各個行業的精英。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溫言坐下來,僵着笑,隨意的拿起桌上的糕點。
剛吃一口,胃裡就開始犯惡心。
她捂住嘴,生硬的將這塊甜心嚥了下去。
然而這樣的動作還是沒有瞞過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