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兒,我看他們誰敢動老子一根汗毛!”
傅擎戈囂張的氣焰,徹底的惹怒了陳青,他衝上前就要抓人,傅擎戈猛的衝上前攔在了陳青的跟前:“媳婦兒,趕緊麻利的走,你在這兒我分散注意力。”
晴晴深深的看了眼傅擎戈,大步離開了。
陳青揮手就要揍人,拳頭還沒捱上傅擎戈的臉上,傅擎戈的拳頭已經打落了他一顆牙齒。
‘刷刷’幾聲,十來個小弟掏出傢伙圍了上去,陳青啐了口帶濃血的吐沫,吼道:“傅擎戈,你他媽別逼我!”
“姓陳的,你說的這什麼話?是你逼我,還是我逼你?!叫你手下把傢伙收好,別成天拿出來顯擺,瞎唬弄人。”
傅擎戈話音剛落,一小弟將傢伙朝他比了上去,傅擎戈低咒了聲,一腳將那小弟給踹地上,揪過他的衣領,像只發怒的醒獅一通猛揍。
“滾你犢子!敢拿槍指着我,你他媽算個什麼玩意兒!是個孫子就別給我裝老子,給你個膽子開槍,你他媽有種開嗎?啊?!開啊!不是要殺我嗎?給你個機會開!”
“不要,不要打我……傅少,傅少,我錯了,我錯了……”那人被揍得血肉模糊神智不清,在地上痙攣翻滾着,嘴裡只知道求饒。
那些小弟被他這狠勁兒嚇懵了,持傢伙的手抖得厲害。我瞪大着眼睛,雙手不由得發顫,不是沒見識過血雨腥風,只是這殘暴的情景,依舊會讓人止不住顫抖。
陳青被逼急了,青筋暴起,奪過就近一小弟的槍,瞄準了傅擎戈,怒道:“姓傅的,你個龜孫子,去死吧!!”
‘砰’的一聲巨響,我的心臟驟然一緊,千均一發之際,陳青被人撲倒在地,子彈擦破了傅擎戈的右外套袖子,只見一個四十來歲卻一頭髮全白的男人帶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及時趕到。
“虎哥!你總算是來了!!”
看得出來陳青與這個虎哥的默契,已然是認識多年的兄弟,自然不願意爲了個外人撕破了臉,但傅擎戈的身份不一般,有太多的利益關係上的牽扯。
“傅少,今兒個實在對不住。陳青,你趕緊向傅少道個歉,讓他別再追究下去。”
“大哥……”虎哥將手壓在陳青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轉頭又一臉笑意對傅擎戈說:“傅少,我代我兄弟向你道個歉,這樣吧,今天實在難得聚一起,我請客,以供傅少玩個盡興!”
“玩你媽逼!”傅擎戈臉紅脖子粗,雙眼布着血絲似乎隨時都要撲上去殺人。
叫虎哥的被傅擎戈哽在那裡,像是被逼吃了大便,吞不下去吐不出來,臉色極難看。
突然,我眼前一亮,程諾的助手阿峰低垂着眉眼神色淡定的走了進來,在虎哥身前站定:“我們程總來了,虎哥,有什麼事兒好好聊,別動手嘛。”
程諾似乎纔剛從公司回來,還穿着正裝,我準備站起身,卻被一旁的小弟給拉了回去,程諾瞄了眼我這邊,將視線定格在虎哥身上。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對女人下手,算什麼
男人?”程諾聲音宏亮磁性,眼眸透着一絲不屑。
說罷,程諾警惕的看向傅擎戈:“傅公子,我的女人就不用你管了,你可以走了。”
誰知傅擎戈,慢條斯理的走到茶几前,倒了杯酒,好整以暇的坐在了環形的沙發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們聊你們的,我剛纔打累了,想歇會兒。”
虎哥突然大笑起來:“傅少還真是沒變,跟以前一樣的隨性。”
程諾淡漠的看了眼傅擎戈,沉聲說:“趙虎,我們之間事情我們之間解決,今天看來不是時候。”
趙虎暗自吸了口氣,沉聲說:“程諾,人你可以帶走,但是做人別過河斥橋,以後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程諾冷哼,轉身拉過我的手準備離開,傅擎戈突然出聲叫住了程諾:“這麼快就走了?我本還想着多聽點好玩的事兒,也好,咱們來日方長嘛,對不對程總?”
“傅少還是那麼的愛多管閒事。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調查就儘管去查!”
“本少纔沒這麼無聊,要不是我家媳婦兒發話了,你女人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
程諾不在意的笑了笑:“傅少,恕我不奉陪你了。”
回到車上,我還驚魂未定,想起剛纔的一幕幕,心臟都要快跳出來了。
我呢喃了句:“好在……沒有連累晴晴姐。”
程諾暗自嘆了口氣:“爲什麼你要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
“程諾,晴晴不是陌生人,是她想要幫我,纔會被一起抓來的。”我抿着脣不敢看他。
程諾沉聲問我:“那個遊晴晴,什麼時候跟她這麼要好的?”
我抿了抿脣:“晴晴姐是我朋友,她剛纔一直保護我,她對我很好。”
程諾扶額:“難道你不覺得她是有目的纔會接近你的?”
“絕對不是!”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重要的是她沒有丟下我一個人跑掉,所以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你眼裡有壞人嗎?”程諾有點兒生氣的問。
“當然有!而且壞人可多了。我已經分不清楚,程諾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要管這些,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好便行了。”
程諾撇嘴一笑,我看他笑了,緊張的心情又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之後的日子恢復了平靜,我不想再連累晴晴和徐姐她們,所以換了電話卡,不再聯繫。
轉眼間便到了初春,離那次事件過了一個多月,程諾突然一臉嚴肅的對我說:“依依,我們聊聊。”
我忐忑不安,坐到了他的對面,程諾將一個資料袋遞到了我面前,說:“你先看看。”
我默默拿出資料袋裡的東西看了看,竟是一張去法國的機票還有簽證。
“這是?”
“你帶着孩子離開這裡,去法國暫住一段時間吧。”
我心底泛起一絲苦澀:“我並不想去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程諾眉
頭緊鎖:“去那裡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的。聽話,別讓我擔心。”
他總是這樣說,讓我聽話,卻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在做什麼。
“程諾,你真的愛我嗎?還是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專屬品?這個根本就不叫愛。”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他輕撫過我的臉,不知爲何,那一瞬間我的淚水就那樣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接着一顆砸了下來。
我並不想成爲程諾的後顧之憂,如果我的留下會讓他感到困擾,我會選擇離開。
於是,我輕輕點了點頭,他才總算是鬆了口氣:“你放心,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後,我就過去找你。”
“嗯。”
那一晚我揹着對他,失眠到半夜。想到再過四天就要離開我所熟悉的城市,我莫明的感到一陣陣心慌。
我對他有着依賴,深深的依賴,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一想到接下來的時光就要與他分隔這麼遠,我竟然現在就已經開始想念了,不知道他是否與我一樣?
突然程諾捱了上來,從身後環過了我的腰身,在我耳畔低語詢問:“睡着了嗎?”
我心臟突突直跳,輕應一聲:“還沒有。”
“在想什麼?”
提到這個,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想到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就覺得很害怕,程諾,我不想與你分開。”
程諾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想與你分開,但是現在不得不開開。”
我沉默了下來,只是靜靜的靠在了他懷裡,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莫明的安心。
三天後,我出門置物,想到明天就要出國,即害怕又寂寞,我是個戀家的人,也有可能是宅得習慣了,一旦離家太遠,會讓我覺得像無所依靠的浮萍。
我將買好的東西準備拿去收銀臺結算,擡眸間,那道身影印入我的眼眸。我猛然瞪大了眼睛,低吶:“習城……”
“習城,東西都買好了,我們走吧。”
此時一個長髮披肩的美麗女子挽過了習城的手,準備離開,突然看到我,僵硬在當場。
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林薇與習城竟然真的是一對情人!
習城的表情顯得很不自在,轉頭對林薇說了句:“薇薇,你先回家。”
林薇眼神帶着一絲敵意看着我,緊了緊習城的手臂:“咱們反正也快要結婚了,有什麼話當面講開了也挺好的。”
習城無奈的看了林薇一眼,像是默認了一般,朝我走了過來。
“依依。”
在沒有見到習城之前,我想過很多種要收拾他的辦法,但是現在面對他,我才發現真的很平靜,心若已了,便如一灘死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漣漪。
“原來你跟她是情人。”
習城下意識的看了眼林薇,林薇也毫不吝嗇的向我鄭重介紹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在那件事情之前,我和習城還只是普通的朋友,並沒有逾越。現在你也和程諾在一起了,習城和你之間的事情過去的都讓它們都過去吧,讓彼此都重新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