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朝着大門外跑去,忽然車窗中就跳出了一個黑影,落地之後,朝着我追趕的同時,大聲喊道:阿布。阿布,你跑什麼啊?
“我有點急事!”頭也不轉。反正我就是死命的跑。
身後追趕我的,正是海伯!我雖然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新加的一班14路公交車上,但我知道他此次前來房子店,肯定是抓我的。
他已經中了火雲殤的梅花轉心術,此刻已經與我處於敵對關係了。
我一直跑,海伯一直追,由於當初老祖治好了他的瘸腿,他奔跑的速度也很快,不多時就將距離與我越來越近,眼看就快追上我了。
此刻我已經跑了三站地了,只聽身後風聲呼嘯,忽然海伯撲了上來,將我壓在了地上。
“阿布,你跑什麼啊?”海伯按住我。問道。
我氣喘連連,躺在地上說:海伯,那你掐着我的脖子,又是幹什麼?
海伯一愣,立馬鬆開了手,說:不是,追的有點急了。
此時海伯將我從地上攙扶起來,幫我拍打身上的塵土。說:阿布,我前段時間去醫院找你。你怎麼不見了?
我說:嗯,出去跑着玩了。
從兜裡掏出香菸,我很恭敬的遞給海伯一支,自己點燃的同時,又幫海伯點燃。
就在海伯伸着頭點菸的時候,我忽然熄滅打火機,一記鐵拳朝着海伯的額頭上就砸了上去,這一拳。我沒有再記掛曾經的情分,可以說是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
轟的一拳將海伯打的連連後退,眼珠子直往上翻,畢竟現在的我吸收了許多陰魂,力量大增,肌肉暴漲,功夫和體力也早已非昔日阿斗。
海伯倒退了好幾步,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不穩,最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海伯,對不住了,等我幹掉火雲殤再來找你。”
我將海伯拉到了路邊,這就準備離開,在路邊有很多楊樹,也不至於大晚上的有人開車碾壓到他,可就在我剛安置好海伯的一瞬間,忽然我的脖子一疼,然後脊背一疼,整個人不會動彈了。
“呵呵,阿布,你還是太心善,太心軟了。”海伯此刻從地上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說:我有那麼容易被擊倒嗎?
我說不出話,海伯又笑着說:一個人沒有缺點,才能所向披靡橫掃天下。你的缺點就是太心善,很可惜,你要死在了自己的缺點上。
我不認識心善是缺點,老祖曾經教導我,讓我一直心善,我堅信老祖教導的對!
此刻海伯打了一個電話,打通後說道:喂,派一輛車,來東區採摘園這一塊,我在公交車站那等你們。
說完,海伯起身,扛起我的身軀,大步流星的朝着採摘園那一站走去。
我心想這下徹底完蛋了,我也僅僅是剛知道怎麼破解火雲殤的五氣之軀,還沒來得及去配置攻心五水,這就重新被抓回去了,這一次恐怕要完蛋了。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海伯第一次救我的時候,也是扛着我的身軀,但那次是在焦化廠,是在他扛走我之後的幾秒鐘裡,有一輛蘭博基尼出車禍,就撞在了我當時所站的地方。
這一次,海伯再次扛着我走,卻不是別的事,而是殺掉我。
曾經同生共死的四個人,現在僅剩下西裝大叔還沒有背叛了,不過我也不敢讓他和二爺回來,火雲殤的本事究竟有多大,暫時不得知,但僅從他能操縱別人這一點來看,絕非平庸之輩。
海伯把我放在了採摘園公交車站,拔掉了我身上的一根銀針,往我嘴裡塞了一支菸,笑着說:抽吧。
然後又給我點燃,我現在只能動一隻手,而且還是左手,身軀還是無法動彈。我知道海伯玩的一手好銀針,封人穴道的本事與鬼叔不相上下。
此時的我,只能說話,只能動彈左手,完全無法逃脫。
“海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抽了一口煙,吐出煙氣問道。
海伯也抽了一口煙,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抓我?”我疑惑的問。
海伯皺着眉頭,像是努力回想曾經的事情,他說: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我就是想抓你,就這麼簡單。
可能這就是被梅花轉心術操控之後的症狀了,如果以這個方式來對比的話,葛鈺,蘇楨,海伯,目前被操縱的三人當中,應該是葛鈺修爲最高,因爲他基本上不跟我說話。其次是蘇楨,最後是海伯。
這一招梅花轉心術,實在太可怕。
不多時,我的香菸抽完了,忽然在房子店方向開過來了一輛黑色奧迪,到了我們跟前的時候,慢慢的停了下來。
海伯明顯愣了一下,因爲市區如果開過來車輛的話,應該是從西邊開過來的,畢竟我們身處偏遠的東區。可這輛黑色奧迪,確實在東邊開來的。
雖然發矇,但奧迪停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海伯還是走到了後邊,拉開車門,將我臉面朝下仍了進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海伯還沒上車的一瞬間,車子繼續發動,直接開走了。
海伯說:誒,我還沒上車呢!討役狂扛。
奧迪根本就不停,此刻一直往前開,海伯急了,大步流星的往前追趕,可人的雙腿哪能追的上轎車?尤其還是奧迪,僅僅十幾秒,奧迪速度越加越快,直接將海伯甩的不見了蹤影。
此刻車門都還沒關上,風聲呼嘯,我問:你是誰?
由於夜色黑暗,開車的人也沒打開車裡的任何燈光,加之我趴在後座椅上,身體也不能動彈。所以無法得知是誰救了我。
“老弟,是我啊!”陳偉回頭說道。
“陳哥?快,停車,讓我背後的銀針拔掉。”一聽是陳偉,我趕緊說道。
陳偉幫我拔掉背後銀針的時候,暗暗咋舌,說:乖乖,這老傢伙的本事可真厲害啊,插在你背上十七根銀針!
此刻我也能動彈了,坐在後座椅上,搖晃了一下脖子說:不,總共是十八根。
關上了車門,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繼續前行的時候,我問陳偉:你怎麼知道我被抓的?
陳偉說: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進站的時候,瞧你怕的要命,轉頭就跑,我覺得事情肯定有些蹊蹺,所以安置好了那一輛車,我就開着自己的私家車來了。
我說:你以前開的是豐田吧?這奧迪哪來的?
“嘿嘿,我早就有奧迪了,一直在車庫裡,不捨得開呢。”說話時,陳偉對我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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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我懂,這一輛奧迪七八十萬,他一個經理而已,按照存工資來買,至少得幾十年,所以這應該是他利用經理的職務,所帶來的灰色收入,然後購買的奧迪。爲了低調一些,他平時不開。
“陳哥,謝謝你了。”我這個人,一般說不出謝謝這兩個字。
陳偉一擺手,說:嗨,說什麼謝啊,老哥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攤上事了,我別的幫不了你,給你點錢,讓你跑路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你曾經也救過我啊,這再沒良心的人,也不能忘了別人的救命之恩。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陳偉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這裡邊也不多,還有七八萬塊,本來是給我小蜜花的,媽的,前兩天她跟一個小白臉跑了,幸好沒給她卡。
我嘆了口氣,說:陳哥,少玩點女人吧,管不住自己的槍,遲早要出事的。
陳偉笑了笑,沒說什麼。
其實這是實話,有史爲鑑,從古至今,多少英雄豪傑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下,遙想吳三桂,爲紅顏一怒放清軍入關,改變歷史進程。凱撒大帝,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是打天下的典型例子。
“對了陳哥,突然加的這一趟14路末班車,上邊說是什麼原因了嗎?”百鍍一下“靈車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