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盛村兩百多戶人家,楚和許是大姓,只有他們辰家和季阿公這兩個姓氏是獨苗。
雖然很奇怪,但也沒人去刨根問底。
辰風也好奇這件事,但目前沒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再糾結姓氏的問題,而是問道:“老爸,那幾個八卦畫在什麼地方?”
辰老爸回想了片刻,說道:“可能一個在二樓靠右的牆角,好像是那張桌子下面,一個在樓梯口,一個在這邊的牆上,一個在你房間牀底下,還有一個,我想想,哦對,在二樓陽臺瓷磚下。”
他說完,又狐疑地看着辰風:“你問這個幹嘛?別說想去一個個拆來看吧?”
“不會,老爸,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辰風信誓旦旦地說道。
半個小時後,陽臺的瓷磚被敲碎了,二樓牆角被扒了牆皮,辰風的牀被掀開,地板的瓷磚四分五裂。
辰風認真地檢查着這些八卦,他很快就發現這幾個八卦都不相同,分別爲天乾、離火、坎水、山艮、震雷。
五個八卦相互之間似乎有某些聯繫,只是因爲被執天者毀掉了一個八卦,導致這種聯繫斷掉了。
喬晴兒靠在他房間的桌子上,拿着一個鬧鐘擺弄着,問道:“你一大早拆家很勤快啊!”
“別說風涼話了,我們得研究一下這個血八卦的問題,我總感覺這五個血八卦有點不簡單。”
辰風看着自己牀底下的血八卦,饒是他住了這麼久,居然也不知道有這東西存在。
“能對付執天者的血八卦,哪裡會是那麼簡單的。”
喬晴兒已經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但她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用自己的血去刻畫一個血八卦。
辰風確保這幾個血八卦都沒事之後,蓋上瓷磚,讓喬晴兒用破鏡重圓把瓷磚都修復了一下。
“這五個八卦的方位毫無規律,又是樓上又是樓下的,如果不是能夠對付執天者,我甚至都會懷疑是不是季阿公亂畫的。”喬晴兒說道。
辰風從桌子上拉過來紙筆,畫出了自家房子的平面圖,把五個血八卦都標了一下,忽然微微吃驚道:“不對啊!這個分佈怎麼看上去——”
喬晴兒把頭湊過來,看了一眼辰風家裡的平面圖,也是驚訝道:“五行分佈?”
“是的,按照五行分佈,樓梯口爲天乾陣術,代表金。一樓牆上的八卦屬於離火陣術,代表火。陽臺屬於震雷陣術,屬於木。我的房間是坎水八卦,屬於水,天花板是山艮陣術,屬於土。”
辰風把這五個血八卦標註出來,又把它們連在一起,正好是某種結合起來的五行八卦。
喬晴兒自然是精通八卦術法,但她也不認識這個五個八卦陣術究竟有什麼用處。
不過無論是辰風還是喬晴兒,他們都可以確定,這五個八卦在正常的時候,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極其可怕,是一種可攻可守的五行陣術。
“你們父子倆到底是什麼來頭?季阿公居然這樣保護你們?”
喬晴兒像是打量珍稀動物一樣上下打量着辰風,甚是驚訝。
辰風苦笑,他也不知道季阿公居然會用這種罕見的五行陣術來保護他們家。
雖然這個五行陣術被毀掉了一個,斷了聯繫,但五個八卦又各自獨立,能夠發揮奇特的作用,樓梯口的天乾陣術上次還救了辰老爸一命。
“大概我們家人丁稀少?害怕村子裡的辰姓人家消失?”
辰風的村子有四個姓,季姓和辰姓是獨苗,季阿公沒有後代,辰家也只有他們父子倆。
“難說,指不定還真是,但這個保護方式我還是頭一回見識。”喬晴兒說道。
用那麼多血來刻畫八卦,保護辰風父子倆,村子後山的那座土屋,土屋裡面出來襲擊村民的怪物,執天者明明得到了土屋,卻還逗留沒有離去……
季阿公到底還藏着什麼秘密?
“只能等季阿公醒來後再去問他了。”
辰風走下樓,在牆上被破壞掉的那個離火陣術前停下來,把這個孔洞補上,又用自己的血將八卦給修復好。
大概是因爲他的血的緣故,這一次辰風隱約感覺到了五個八卦之間的聯繫。
他靠着五行八卦之間的聯繫,發現五行八卦似乎隱隱有一股氣機鎖定在辰風和他老爸身上,一旦有人對他們不利,五行八卦就會保護他們。
而這股奇怪的氣機,原先辰風一直都沒察覺。
話說回來,這似乎又不僅僅是八卦存在的真正意義,即便辰風可以感知這五個八卦,他好像還是不能理解這些八卦的真正作用。
“執天者來到這個小村子到底要做什麼?”
辰風越發地疑惑。
——
辰風這邊還在研究血八卦的事情,另一邊村民則是爲楚大雄的事情議論紛紛。
手術室裡的人突然失蹤,醫院監控錄像被破壞,護士的說法又前後不一,引得大家猜忌。
楚大雄沒有什麼關係很近的親戚,也沒有家人,他人不見了,就幾個平常村子裡的鄰居和酒友會關心。
除此之外,村長作爲代表去和醫院談判,但醫院也沒能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辰老爸平常在生活上也會關照楚大雄,所以當得知楚大雄從手術室裡消失的時候,也是大爲吃驚,要去醫院討個說法。
辰風攔不住,擔心他在醫院出事,只能跟着他去了醫院,看着老爸和一羣村民在和醫院方交涉,辰風心裡也是嘆息。
醫院那邊自然很委屈,監控資料關鍵時刻說壞就壞,什麼都沒有拍到,誰也不知道楚大雄到底是怎麼消失的,想要說法也給不出。
“會不會是他喝醉酒,被山獸襲擊了都不知道,然後醒來後,醉醺醺地去找酒喝了?”旁邊有村民猜測道。
“有可能,他這人一喝酒就誤事,去年從年三十睡到大年初二,睡着睡着就一年了。”
村民們對楚大雄的性子很熟悉,一個人住,沒人管,過年都孤零零地一個人。村裡有人覺得可憐,會讓他去自己家裡搭個夥,但有時候壓根找不到人影。
“這次真和醫院沒關係,醫院倒是背鍋了。”喬晴兒看着那羣慷慨激昂的人羣說道。
“我們也無法處理這件事,除非有一種靈器能夠把楚大雄這個人的存在從所有人的記憶裡抹去,不能也只能當作靈異事件處理了。”辰風說道。
辰風坐在長椅上,看着自己的老爸和醫院方理論,也沒法幫忙。他總不能說楚大雄是突然自己燃燒起來的,那種說法過於匪夷所思,沒人會相信。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執天者,將他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