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了隊伍中的叛徒之後,衆人的心裡輕鬆了許多。
陳墨找了個時間,將王辭拉到一邊,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當然是與其他宗門弟子搶苦靈果的時候啊,當時你還稱什麼黑白雙雄,導致我被那些人追殺一路,更可氣的是你搶了就跑,我還在路上看見了你……”王辭被這麼一問,有些疑惑,說道。
“哈哈……那我相信你了。”陳墨笑着說道。
緊接着,陳墨將衆人昏迷的事情講給王辭聽,以及隊伍裡還有內鬼的事情。
“你覺得可能是誰?”王辭問道。
“我不知道,在現在看來,是上官夢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她曾經單獨一個人,但其他人也有可能。”
“你接下來就幫我分析分析其他人,這些人你比我瞭解的多。”陳墨開口說道。
“好。”王辭點了點頭。
陳墨和王辭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着他們。
一夜很快就過去,直到天亮,樸琪的屍體被裝在了納戒之中,衆人再次朝着任務的方向直奔而去。
昨晚的事情讓其他隊員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們現在也不知道這次任務究竟能不能安全回來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墨一行人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大河,河裡的河水十分湍急,兩岸之間看上去足有幾十米之寬。
“奇了怪了,地圖上顯示的這裡的河沒有這麼寬吧?”陳墨看着地圖有些發愣。
原本地圖上標註的這條河只有不到十米寬,但現在這裡這條河流就這樣橫在幾人身前。
“我們怎麼過去?”一人出聲問道。
陳墨現在也是這個問題,陳墨用盡所有的力量能夠跳過去,但這幾十米寬的河岸對於其他人來說就顯得有些不可跨越了。
“我有辦法!”此時,一名男子說道。
衆人望了過去,只見他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個小紙船。
“這能幹什麼?一個小紙船罷了。”一人出聲問道。
“你別急啊,看我的。”那人微微一笑,將小紙船放在奔流的河水之中,隨後一道靈力打出,那小紙船瞬間變大,變成了一艘能容納幾人的小船。
“這艘小船能夠一次最多容納五人,但十分耗費靈力,我估計的我靈力不太夠。”那人笑着對陳墨說道。
“無妨,我來駕駛就好。”陳墨說道。
“那好。我們先過去吧。”
陳墨帶了五人跳向紙船,灌注靈氣朝着對岸發動。
“你叫什麼名字啊?”船上,陳墨裝作不經意的對着拿出紙船的男子問道。
“我叫伍啓。”伍啓回答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啊?還這麼耗費靈力。”陳墨裝作抱怨的樣子說道。
“哈哈……我之前覺得這個東西買來一定有用,所以很早之前就在靈寶閣裡買了,一直在納戒中,今天遇到這條河我纔想起來。”伍啓說道。
陳墨聽到這話,臉上看着滾滾江水,心中也在不斷思考着什麼。
而此時船上有一人在若有若無地看着陳墨。
半個時辰之後,陳墨幾人輾轉兩次終於到了對岸。
這伍靈說的沒錯,這紙船確實耗費靈力,自己體內的靈力都被消耗掉大半。
吃了些丹藥纔有所好轉。
幾人越過了河水,朝着目的地而去。
終於,在三個時辰之後,陳墨終於見到了一片灰白色的地域。
這片地域綿延數百公里,而在這片地域的深處,就是這次十八宗任務所要斬殺的遠古異獸的所在地。
陳墨幾人來到一處空地之上,這裡正是灰白色地域的入口處。
這裡已經有着許多人在等候,見到陳墨等人前來,一些宗門弟子紛紛投來目光。
“安道宗的人真是名貴啊,讓我們十七宗的人等你們一個宗門。”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安道宗裡這裡確實是最遠的,大家海涵。”陳墨抱拳,對着周圍的人帶着抱歉說道。
“人家安道宗可是出了一個陳墨,號稱歸海境之內無敵,大家多等一下怎麼了。”那人依舊出聲說道。
只是那眼神中看向陳墨有着不屑。
其他宗門聽到這純陽宗的人說話,也不由來了興趣,他們當中可是有好一部分人都認識陳墨,並且在那次十八宗年會上被陳墨打敗。
“你說話怎麼跟個娘們似的?你純陽宗無人了嗎?找你這樣的太監來當隊長?”陳墨看着那人面色怪異的問道。
“你最好說清楚,誰像娘們?”那人聽完,背後異魂綻放,是一頭渾身冒火的飛鳥,看着陳墨的眼神滿是怒氣。
但下一刻,在在場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名說話的男子被陳墨一手掐住脖子狠狠撞進石壁上。
“我、說、你、像、個、娘、們!”陳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
“現在聽清楚了嗎?別他麼沒事找事,都說了路途遙遠。”
“聽清楚了。”那人連連點頭,陳墨的實力讓他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理。
“放開他。”純陽宗響起一道聲音,這股聲音極爲清秀。
“你是?”陳墨轉過頭看去,果真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手裡拿着一柄長槍。
“我是純陽宗這次任務的隊長,葉兮瑤。”葉兮瑤看着陳墨柳眉微皺。
“既然葉隊長開口,那自然是得給面子。”陳墨笑着說道,一邊放下了那人。
“你就……”那人剛想說話,陳墨深深望了他一眼。
“若是再要讓我聽到有人沒事在這裡狗叫,我讓它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在場衆人也明白陳墨這麼高調的用意,是想警告其他宗門的弟子,不要找安道宗的麻煩,不然下場很慘。
人羣中有幾道目光看着陳墨,眼神中透露出玩味。
葉兮瑤現在自然是面色鐵青,銀牙緊咬,對着一旁的男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唉?葉女神她踢我的,嘿嘿嘿她踢我了……我這輩子死而無憾了。”那名男子心中覺得甚是滿足,臉上涌現出十分沉醉的表情。
惹得衆人一陣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