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一次對婉兮,簡直是用強。
婉兮拼命躲閃,還是被他報到了炕上去。婉兮被他壓住,根本掙脫不開,婉兮急瘋了,甚至不顧身份對他連踢帶打。
他卻還是篤定地壓住了她的手臂,解開了她的衣裳……
當身子與空氣接觸的那一刻,婉兮絕望地恨不得自己能立時死掉。
此時的她……如此的不堪啊。
皇帝眯眼,居高臨下望她。
她的身上褶皺之處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紅疙瘩。偶有幾處已有膿水。
只是她性子堅毅,這些日子定是狠狠忍住了沒有撓抓,故此破皮化膿的地方並不多。此時藉着朦朧燭光看下來,並沒有她自己所擔心的那般醜陋。只是周身紅了些。
他垂眸之間,自也是看見了她眼中的恐懼和絕望。
他一聲嘆息,回頭吹熄了燭火,深深地覆住了她……
這一番親密,婉兮幾乎是掙扎在生死之間。
想到即將幾個月的分別,她珍惜他的親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病會過給了他去,她便真想咬舌自盡。
可是他卻耐心,細緻地用吻等待她放鬆下來。
他的動作,這次都彷彿對着珍貴的細瓷,綿長而輕柔。
婉兮終是忍不住被他焐熱,一邊抵抗身子伸出騰起的歡喜,一邊卻流淚哀求:“爺……求你停下。求你,立時便去燻蒸硫黃……”
他在她耳邊卻“噓”一聲:“你現在說什麼都已晚了。既然晚了,不如拋開那些擔心去,這一刻只想着爺,只享受爺給你的。”
他細緻地撫她髮絲:“你這一去興許要幾個月,爺會想你。故此爺今兒實在是忍不住。今兒你就叫爺恣意了去吧,爺絲毫沒覺着今兒的你跟往常有任何的不同。”
他故意激烈了些:“瞧……你便連這聲音,這扭轉,還都一模一樣!”
她在激烈的快意裡咬住指尖兒啜泣:“可是爺……這病,爺該怎麼辦?”
他卻驕矜了起來:“忘了爺是誰?爺是天子!爺自然坐擁這天下最好的藥材、最了不起的郎中。你放心就是,爺若也發了病,自然有他們照料。況且爺身子比你強健不知幾倍,爺必定比你好得更快!”
這一晚,婉兮是累極了睡去的。
這一晚,也是婉兮發現病了一來,第一個睡囫圇了的夜晚。
雖然還是後怕會將病傳給他,卻又不能不承認,這件山一樣大的事兒因爲有了他的分擔,而顯得並不那樣沉重了。
一直睡到醒來,都不知是到了什麼時辰,婉兮才猛然推了皇帝一把。
皇帝輕哼一聲:“又攆朕!早說過,現在推也晚了。”
婉兮用被子矇住臉:“是九爺!……爺難道也忘了,九爺還在遞牌子求見。”
皇帝便翻了個身,嘆息一聲坐起來:“可不,爺給忘了。不過也不打緊,宮門外外奏事處有值房,他凍不着,也餓不着。”
婉兮還是推了推:“爺……還是回養心殿吧。”
皇帝輕嘆一聲:“好,爺也到了起身的時候兒。今兒你好好睡一覺,睡醒了起來收拾就是。爺今兒就下旨,送你去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