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其實我早預料到我兒子一定遭遇不測了。或許是命運吧……”
“校長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七人離開校長室後議論着。
校長的回答,令人覺得有些奇怪。正常情況下,如果父親知道兒子死了,應該不是這種反映吧?
高健離開校長室後,認爲校長說不定就是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甚至是所有事情的主謀……不過這種狗血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爲了進一步求證,衆人派遣“犯罪心理學專家”:楊宏傑去和校長交涉。同時,高健前去記錄。
“請進。”校長室內傳出了校長蒼老的聲音。
“校長,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你應該知道,現在C418和C419寢室被我們改成了偵探事務所。”楊宏傑走進校長室,微笑道。
楊宏傑二人坐在沙發上。楊宏傑坐直了身體,準備“審問”。而高健,拿着邪峰給他的筆記本電腦,準備進行記錄。爲什麼讓高健記錄?因爲高健經常在網上和MM聊天,所以打字速度在七人中是最快的。
“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們買下了學校的寢室改成了偵探事務所。但是在沒有任何人委託的情況下,你們無權干涉我的事情吧?”校長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視楊宏傑的雙眼道。
楊宏傑微微皺眉。的確,校長所言不虛。這事的確與自己幾人無關,甚至現在連自己爲什麼要摻和到這些詭異離奇的事裡?包括自己在內的七個人,又爲什麼要調查和自己無關的事,爲什麼要成立靈異偵探組?
或許,是興趣?是好奇心?自己目前只是認爲:反正都做了,那就做到底好了。
想到這,楊宏傑搖了搖頭,拋開這些多餘的思緒。“陳海濤曾經也是C419的成員,況且,學校這段時間也死了幾個人。三年前也死了四人,失蹤二人吧?”
“這和你們學生有什麼關係!”校長拍了下桌子。反映很激動。
楊宏傑此時已經肯定。校長一定知道什麼。否則不會有如此過激地情緒。“校長。我地身份。不僅是學生。既然你批准了我們成立這個偵探事務所。那麼也就同時應該承認。我們是偵探事務所工作人員地身份。”
“好吧。地確。我當初同意你們成立事務所地時候。是有一些私心。但是現在……”
校長話未說完。楊宏傑已經明白了幾分。就開口道:“因爲學校裡地事情太古怪。警察都不願意管。所以你希望人讓我們這幾個好奇地小子能介入調查。幫助你弄清真相對嗎?”
楊宏傑打斷校長地話。其實是有用意地。如果校長地確同楊宏傑所說一致地話。那麼校長將這些話說出口。那麼必定會有道歉地用意。表示自己利用了學生。但是如果是楊宏傑說出口。那麼校長就失去了道歉地機會。從而心底地歉意就會更深。說穿了。楊宏傑就能利用校長地心理。來給他們辦事。
“對。是我當初腦子一熱。纔會打算利用你們。但是現在我很後悔。不想害了你們。”校長一臉歉意。語氣也軟了下來。
“不用道歉,前段時間的白蟲事件,學校裡傳的很開。最後主使者也被我們解決了。所以,校長請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們。我們願意幫助校長一起查出內幕。”
這番話把校長打動了。“好吧,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怎麼樣?校長怎麼說?”楊宏傑回到寢室內,王康胤趕忙問道。
楊宏傑沒有說話,只是拿過高健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TXT文件。
現任校長:陳世俊。兒子:陳海濤(已死亡,死因不明。)
前任校長:陳世杰。失蹤。其妻子,失蹤。女兒:陳惠敏。現任文學、音樂系教師。
楊宏傑指着這兩排字道:“現任校長與前任校長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從名字上你們應該能知道了。前任校長是在舊樓區封閉後爲了查明到底有什麼古怪纔會進入那裡,最後失蹤。他的妻子大約在半年後,也失蹤了。他們的女兒,陳惠敏。我想,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
王康胤點了點頭道:“那我明天去找她問問線索。”
“別急,先考慮下爲什麼陳海濤的屍體會被埋起來。”黃曉斌趕忙道。“陳海濤的屍體應該與杜梅無關,否則屍體上應該有屍蟲鑽入的痕跡。”
衆人點了點頭,一時間,整個寢室內陷入沉默當中。
良久,王康胤擡起頭道:“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幹的呢?”頓了頓,繼續道:“比如那個叫蘇菲的女人。”
此言一出,楊宏傑皺眉道:“的確,她沒事跑舊樓區附近幹什麼?而且還那麼巧被陳海濤的屍體絆倒?還弄斷了項鍊?她來我們這,似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如果她真的在乎那條項鍊,完全可以自己去那裡找找看。沒有必要託我們幫她。畢竟邪峰開的價格很恐怖,竟然要500元。”
“500元又不多……”邪峰在一旁淡淡道。
“你這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普通家庭一個月收入平均在4000左右,她找一條項鍊……”王康胤說到這,話鋒一轉:“你們覺不覺得那個項墜的藍寶石是假的?當時她交錢的肉疼表情絕對是真的,如果在乎那500元的話,就根本不可能會有錢買藍寶石的項墜吧?”
趙琪躺在牀上,懶懶道:“項鍊的確是純銀的,我能感覺出。但是那個藍寶石我覺得光澤上有點問題,或許可能是次品吧。”
“陸嘉幀,你去你那破情報網查查那女人的底細。我們先去女生宿舍樓找她。”黃曉斌說完,帶這衆人向外跑去。
黃曉斌一行人將蘇菲抓回了寢室。並且嚴刑逼供了一番,確定了那條項鍊的項墜是假貨。
據蘇菲所言:項鍊是她男朋友送的,因爲沒有項墜,不是很漂亮,於是她又在街頭路邊攤買了一個假項墜。
但是當陸嘉幀回來後,據情報所說:蘇菲現在的男朋友是一個大款的兒子。也在這所學校內。而且有些八卦傳聞說,蘇菲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學校裡好幾個有錢的男人有染。
陸嘉幀說完這些,高健就把眼神拋向了邪峰:“你和她是不是也有什麼關係?”
邪峰很簡潔的回答道:“沒有關係。”
王康胤泡了杯咖啡給蘇菲,微笑道:“同學,我能和你談談嗎?”
“恩,可以。”蘇菲接過咖啡,點了點頭。
“你與陳海濤認識嗎?”
“不認識。”蘇菲回答的很乾脆。
“那爲什麼他的日記上有你的名字?”王康胤丟過去一本硬皮本子。
蘇菲喝了口咖啡。“我怎麼知道,可能他暗戀我。”
王康胤靠在椅子上不說話。楊宏傑走到蘇菲身旁,拿走了蘇菲的杯子。開口道:“你一定認識他,對嗎?否則你爲什麼會把這沒加糖沒加奶的咖啡一口喝掉這麼多?”
“我喝咖啡一直都這樣。”蘇菲反駁道。
楊宏傑微微一笑,將杯子遞給了蘇菲。“那你再喝一口,我剛讓王康胤泡的咖啡是加了鹽的。那麼苦澀的咖啡你也能喝的下去?是心虛吧?”隨後拿起桌上自己那假冒的名牌在蘇菲面前晃了晃。“我可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你說真話還是假話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蘇菲此時裝不下去了,用顫抖的語調說道:“人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
楊宏傑心中暗道:這女人果然胸大無腦。嘴上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說謊話,我能從你十多種反映來判斷你是不是在騙我。”楊宏傑拿過那本硬皮本,繼續道:“請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要知道我手上還有陳海濤的日記,同樣能判斷你是不是說假話。”
蘇菲低着頭道:“我的確和很多男人有染,但是我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殺他的人是丁濤,我這段時間正好在和他在一起。丁濤因爲記恨陳海濤有一次告發他考試作弊,所以趁一次陳海濤去舊樓區的時候從陳海濤身後用石頭把他砸暈了。但是沒想到,陳海濤竟然卻沒了呼吸。”
“你在場?”楊宏傑用銳利的眼神看着蘇菲。
蘇菲擡起頭與楊宏傑對視了一眼,隨即就低下了頭。“在。人也是我和丁濤一起埋的。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楊宏傑卻猛的一拍桌子。“別隱瞞!全說出來!”
“我沒有啊!”蘇菲流下了眼淚。
一般男人看見女人落淚,男人都會下意識的心軟。顯然,蘇菲這種女人很清楚自己能用眼淚攻勢去軟化男人的心。
不過楊宏傑畢竟不務正業的研究了這麼久的心理學。很自然,不會被對方迷惑:“還說沒有!”同時眼神也更爲犀利,用威脅的口氣道:“你沒事來我們偵探事務所暴露自己幹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老實說!”
王康胤在一旁感嘆道:沒想到,在飲料里加鹽不但能作弄人。還能看出對方是不是心虛啊。
隨即王康胤思考着:上次自己喝加了鹽的冰水時,有沒有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