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來擺在眼前的看上去應該是一個日記本。露易絲望着這個本子不禁嘆了一口氣。
那是露易絲本人寫的日記。雖然沒有寫才人失憶那段時間的事情不過那早就記在腦海裡了回想的時候補上就行。
日記中詳細了記敘了露易絲和才人走過的風風雨雨從亞魯比昂戰役一直到露易絲爲了保護才人而被布萊特所傷。
同時上面也有寫着被才人調笑的時候也會感到很開心之類的。即使這些內容的數量跟前面的比起來簡直就是浮雲但仍然在日記中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自己明明這麼在意才人的事情……露易絲咬牙切齒地想。
那傢伙卻老想着跟那個女僕鬼混。
「這叫我怎麼去原諒他啊!」
露易絲舉起日記本然後‘啪’的一聲使勁砸在了桌上。隨後將下巴枕在了本子上面輕輕的擺着腿閉上了眼睛。
一邊感受着臉壓在日記本封面上的感覺露易絲一邊想到
……如果說才人偷偷地讀了這本日記的話自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心裡肯定會很不舒服……。
這畢竟還是和記憶的流入有區別的不是嗎?不過他又不是擅自偷看的只是偶然看到的而已。
但這還是……
露易絲將目光投向了掛在牆上的鏡子出現在鏡中的是一張女孩子悶悶不樂的臉。是不是就是因爲看到這種表情才人纔會到其他女孩子的地方去的?
露易絲強迫自己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過畢竟還是太勉強了不一會兒臉就抽筋了。
於是繼續將臉枕回到了日記本上……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外。
這時天空就已經開始泛白了。
早上才人帶着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回來了。
結果找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才人的露易絲一晚上都鬱悶得沒有睡覺。才人進屋的時候她還帶着一副熊貓眼。
接下來當露易絲正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追問才人昨天晚上到底和什麼人幹什麼事去了的時候就見才人面無表情從她面前穿過鑽到被子裡去了。
露易絲猛地用力捏緊了衣角才人看了一眼到露易絲的這副樣子就心虛地別開了目光。這下子讓露易絲的疑心燃燒得越來越猛烈了。
「昨晚你到底跟誰在一起?」
才人以一副很難開口的樣子說道
露易絲深呼吸了一下隨即舉起了手。
果然是!
居然還一直都在一起!
光是悶悶不樂的熬了一晚上這點就決不能饒了才人。要不要就這樣甩他一巴掌啊……露易絲這麼想到。
前幾天琪爾可說過的話浮現在腦海裡。
「要將心比心要是不能站在對方的角度來看問題的話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惹他生氣的喔」
就像自己需要屬於自己的時間一樣才人也需要屬於他自己的時間。再加上現在這種時期就算和誰偷偷摸摸的見面也需要時間不是嗎。即使他和塔巴薩在一起也並不等於他見異思遷啊。也許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也說不一定。
還是先好好確定一下要發火的話在這之後也不遲……
渾身顫抖不已的露易絲慢慢地將手放了下來。
「你和塔巴薩幹什麼去了啊」
此時才人也在煩惱着。到底要不要將昨晚和塔巴薩說的話老老實實地告訴露易絲?告訴她加里亞軍中有些人希望塔巴薩以王的身份站出來領導他們這件事。但要是就這麼直接告訴露易絲的話肯定會被搞的衆人皆知的。現在還是儘量別把事情鬧大了。
還有……就是羅馬尼亞的那羣傢伙的事情。爲了避免隔牆有耳明白這些事情所具有的危險性的才人最後選擇了裝傻。
「那個……怎麼說呢談了一些關於她未來出路的問題」
露易絲撅着嘴盯着才人。望着那可憐的熊貓眼。才人難爲情地埋下了頭。露易絲注視了一陣子之後……
說着就躺了下來。嚇了才人一跳。還滿以爲她會像以前那樣先是大吼一聲‘你在幹什麼啊~~~~!’然後一腳踢進才人的兩腿間最後搞的雞飛狗跳的。但沒想到最後露易絲居然相信了才人的話。才人還以爲這次露易絲會發火來着……。
「哎呀你還真是了不起啊……。還以爲這次的事情被毒打一頓是免不了了的說」
「哈啊?你是想惹我發火嗎?」
「沒有啊!絕對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的談話到底談了些什麼啊」
才人咬着嘴脣一臉認真。看見才人這幅樣子的露易絲卻反而確信了自己擔心的事情絕對沒有發生。真要發生了什麼的話才人絕對擺不出這種表情。
「是連我都不能告訴的內容嗎?」
「這樣啊那就算了」
已經不想事情變成日記本被偷看那時候那樣子了。哎不過既然已經被看到了也就沒辦法了……。這也是爲什麼露易絲會相信才人的話。
「那麼我就睡了啊好睏哪」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露易絲以放心的口氣說出這句話後隨即就躺下了。可這時候才人還在想她是不是還在懷疑於是伸手搭在露易絲的肩膀上緊張地偷瞄着露易絲的臉色。
「真的對不起。但是到時候了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我保證。我真的不是故意對你隱瞞的」
露易絲的臉頰隨即染上了一片紅暈。因爲這種自己的被重視的感覺讓露易絲興奮得臉上緋紅。
但是因爲不想被才人看出心中的喜悅露易絲眯着眼環抱起雙手發既像生氣又像撒嬌說着。
「不是還是有很多秘密嘛。快說給我老實交代。事實上你和她做了些讓我生氣的事情吧」
還沒等才人出口否認露易絲的無心之言便脫口而出了。
這個時候的露易絲簡直就像女神一樣的可愛讓才人一時爲之失神。
「這這不是根本沒有的事嘛?」
「你這大騙子。絕對是做了你在妄想中對她做了那些以前對我做過的事吧」
爲了不顯得自己也沉浸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之中了露易絲接着責怪到。
「我我不都說了不想做了嗎?」
「我纔不相信呢。因爲你太無恥了。你這條只會妄想的狗。不過是看上去像個人而已居然就臭美的覺得自己真是個騎士了嗎真是笑死人了!」
才人只覺得腦子裡一陣昏昏沉沉的有一股莫名的興奮。身體被一種不知名的熱情所包圍了。
「不解風情的傢伙!」
才人捏住了露易絲的下巴試圖強行將自己的嘴脣貼上去。露易絲卻是靈活地避開了然後一口咬在才人的肩膀上。
露易絲「呼啊」地一下鬆開了口隨後就再次罵起了才人。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說你在夢裡面對很多的女孩子這麼做過?你是打算對我做同樣的事是吧?」
可是卻沒有那種尖酸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只是在無力地發着牢騷而已。
對簡直就像是在隱藏自己的害羞一樣。
「什麼嘛什麼嘛要是讓你跟其他的女孩子做的話你就高興了吧。要是不是我的話就好了吧。對你來說不管是誰都可以吧。唔……」
兩人四脣相接後露易絲一下子就老實下來了。
「笨蛋你這麼可愛我纔不會呢」
脣分才人說到這下露易絲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我纔不可愛呢……」
除了這句話以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才人已經變得無法思考了。在這麼可愛的露易絲面前才人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聯想。雖然現在正處在很關鍵的時候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等事情都解決以後的話。記得基修說過「也要送衣服和寶石之類的」……
「那露易絲我存了很多錢喔」
「我我知道啊。你是笨蛋嗎?明明公主殿下都說了讓你要保重了……」
「那個等這場戰爭結束以後……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
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露易絲擡起了頭。
雷納爾說夢話的時候不是說過買城堡的事嗎……好像要一萬埃居來着。不過大家分開來買的話只要有兩三千買房子應該就夠了吧。在森林邊上那種。
「那是什麼啊!難道說你想就在這個世界中紮根了?」
「不……呃怎麼說呢。如果真找到了回去的方法的話我還是會好好的道別之後返回去的。不過在我心裡面也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我的另一個故鄉一樣」
被懷中抱着的露易絲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包圍着才人這麼說到。
「啊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個時候我早就穿過那道門了」
才人用強而有力的聲音說道。
「那麼……要是買了房子的話那個」
才人害羞的說到。
「什什麼啊……」
結……剛說出這個字才人就打住了。現在就說這事果然還是早了點。
「就住住一起吧。雖然現在也是一起生活在……在宿舍裡。要是地方再大一點不是更好嗎。我們也該考慮考慮以後的事情了」
此時的露易絲只感覺胸中快要被幸福所充滿了。當她聽到才人說出將來一起生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都快要飛到天上去了。一想到那光輝耀眼的未來現在這種辛苦的狀況就很不可思議的變得一點都無所謂了。
「傢俱的話要是那種很漂亮的就好了」
「我明白了。嗯。就用那種很漂亮的吧」
「托裡斯汀有一家很有品味的傢俱店喔」
隨後露易絲就開始一項一項詳細的計劃起來例如牆壁還是白色的好一些庭院裡面還是想要一個池塘馬廄裡面要養多少匹之類。
「不過女僕就不用了」
「……話說回來你的父親和母親會同意我們倆在一起嗎?」
才人擔憂的說到
「不要緊。畢竟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一旦我決定了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比起這件事情來……」
「即使不是房子也無所謂。即便是個整潔的小屋我也不介意的」
「因因爲……那樣的話不是可以一直陪在彼此的身邊嗎」
害羞地說出這句話的露易絲簡直可愛的不得了。
啊啊真是太可愛了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真不愧是我的主人啊要說感想的話露易絲果真還是***第一啊。
「露易絲……你真是太可愛了……。看吧只要努力的話你也能做到的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呀。人家纔不可愛呢」
「很很可愛啊。簡直就跟小檸檬一樣」
「才纔不像小檸檬呢再說了小檸檬是什麼啊」
「皮膚滑溜溜的就跟小檸檬一樣」
才人完全着迷了一邊不停地在露易絲的頸上親吻一邊喃喃自語到。至於腦子裡面則完全變成了一片花圃才人已經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
「討厭……。我纔不喜歡做這種事情的才人呢……。等等呀別……」
「哇這裡不是比小檸檬還要小檸檬嗎。這這裡簡直像小檸檬像得不得了」
「哈嗚。……雖然我我不是很明白真的很像小檸檬嗎?」
「是啊。總之說一句「小檸檬好害羞啊」試試」
這不過是從才人興奮程度都不能用光年的單位來衡量的意識中蹦出來的對白不過露易絲這個時候也是相當的那個了聽到耳中就成了浪漫的聲音了。應該說一旦到了這種程度以後露易絲已經變得怎樣都無所謂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那些的熱衷比才人本身還要厲害。
「小小檸檬好害羞啊」
說說出來了。隨着通紅臉頰睡眼惺忪小嘴半張着的露易絲說出了那句話使才人猛地興奮起來了。
「可愛!小檸檬好可愛!真的好可愛啊!來!趕快脫掉吧!衣服真是很礙手礙腳啊將你的魅力都給掩蓋住了真是不乖的布呢。」
正當才人一邊說着連三流的攝影師都不會說臺詞一邊將手指搭到了露易絲睡衣的鈕釦上時……從牀旁的牆上傳來了隔壁房間的敲擊聲。
露易絲和才人就這麼抱着定在那兒了。最後牆上又傳來了咚咚地敲擊聲。露易絲和才人對望了一眼。
「什什麼東西?」
全身無力的才人問到只聽見牆的另一邊傳來了馬里科爾奴的聲音。
「這是風的妖精帶來的通知」
兩人這纔想起來隔壁似乎就是馬里科爾奴的寢室啊。應該說所有從托裡斯汀來生都是住在這棟宿舍裡的。
「牆壁可是很薄的喲這棟宿舍。妖精先生也嚇了一跳啊。不過你們的聖戰也好牆壁太薄也好貴族的自尊心也好羞恥心也好統統都不干我的事你們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對隔壁的人的影響好不好。不然的話就算我不想也不得不用風魔法將你們吹出去了。」
兩人互相對視着害羞的埋下了頭。
「可沒什麼小檸檬喲」
露易絲的臉瞬間就成了紫色大吼了起來。
「不關我的事!是才人叫我說我才說的!」
「小檸檬好害羞啊」
急速的冷靜下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些很不得了的話。確實跟馬里科爾奴說的一樣什麼小檸檬壓根就不存在。
「小檸檬好害羞啊」
馬里科爾奴繼續淡淡地說到那樣的語調讓露易絲不禁血氣上涌。
「我說叫你別說了!」
「小檸檬好害羞啊」
「我叫你別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易絲一邊怒吼着一邊握緊了魔杖詠唱起了。
「explosio」將牆壁和隔壁的馬里科爾奴都給轟飛了。才人望着裂開的那個大洞嘆了一口氣。
馬里科爾奴從一片瓦礫之中站起身來額頭上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可他卻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叫了起來。
「哎呀哎呀!咱們終於成了一個寢室的室友了!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哦!」
才人來回按着露易絲的頭說到。
「你在幹什麼啊!牆壁都弄壞了啊!這下連甜蜜的時間都沒有了啊!」
「吵死了!是你叫我說我才說的啊啊啊啊啊啊!」
被露易絲的explosio轟飛了的才人撞上了另一側的牆壁在輕而易舉地將那邊牆壁粉碎後飛進了隔壁的房間裡。
睡在那邊牀上的蒂法妮婭瞪大了眼睛看着飛進來的才人。
「什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蒂法妮婭睡姿就是用薄布將身體左右捲起來。睡覺的時候總是穿着寬敞舒適的妖精族傳統服裝不過因爲要與羅馬尼亞軍一起行動那件衣服應該是被遮起來的了吧。
簡直就像是過去在「夢」中遇見過的被稱爲莎夏的人一樣恰到好處地用布包裹起來的身姿讓才人的臉紅了起來。這簡直是犯規。只用一層薄布隔開的巨大胸部也在這麼誇耀着。
「小小蜜瓜……」
才人不禁戰戰兢兢地伸出了手。
蒂法妮婭連忙一扭身躲開了。
「爲什麼我的是檸檬而蒂法妮婭的就是蜜瓜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憤交加不能自己的露易絲朝着才人猛撲了過去在他的背上一個勁兒的踩着。不明就裡的蒂法妮婭嚇得緊緊地抱住了頭。
一邊鄙視着喘着粗氣的才人……露易絲的軟綿綿地坐了下來。然後看着一口氣變成了四人間的自己的寢室難過地嘆了口氣。
因爲露易絲在牀上鬧情緒才人不得不來到了外面。沒辦法因爲一進去的話就會被露易絲用牙咬出來。才人一邊揉着發睏的眼一邊來到了樓下的酒吧打算吃點早飯。
大家都在那裡吃飯。剛纔醒來的蒂法妮婭也換好了衣服輕輕咬了口麪包。大概是馬里科爾奴早已宣傳過了吧看見才人的水精靈騎士隊的衆人都發出不懷好意的怪笑聲。
才人一臉疲憊地坐在旁邊用手撐着頭。
「小檸檬今天也要出擊嗎?」
基修用肘子頂了頂才人的腹側說到。
「只要再有三千埃居就有城堡了喲!城堡啊!小檸檬!」
雷納爾顏色燦爛地叫到。
「不準叫我小檸檬!」
一臉不樂地才人說到。
因爲明天聽了塔巴薩的話實在沒心情去搞什麼決鬥。雖然現在是隔着河流大眼瞪小眼的無聊戰局但平靜之下卻翻滾着各種陰謀。
就像在亞魯比昂見識過的那種如泥潭般的戰鬥開始前想設法打倒約瑟夫王……可是該怎麼做心中卻沒譜兒。
總之戰鬥不能立即見勝負。一旦那樣……趁勢追機的羅馬尼亞大概會繼續推進聖戰吧。
反正綱達魯烏的力量在國家間的糾紛中不過是城牆與石頭小般的東西。根本成不了氣候。
總之只有現在回國的安莉埃塔是可靠的。不過沒有收到任何聯繫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
到底該怎麼打發時間纔好呢……無聊地喝着注入果汁的水……
被一個精神十足的聲音喊道。
轉過頭朱里奧就站在那裡。到了加魯加索魯他就跑得不見蹤影不知去幹什麼了……
差點被他殺掉的記憶在腦海中復甦才人的心中涌起激烈的憤怒。強烈產生狠狠揍他一頓的念頭但這種衝動還是拼命地壓制下來了。
隨便出手不得他是個比加里亞王更加不能大的傢伙。總之安莉埃塔如今不在不能再惹麻煩了。
水精靈騎士團的諸人察覺到了才人與朱里奧之間散發着的緊張氣氛停下了對話。
雖然有些微微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才人又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因此他們也並不瞭解箇中原因。
不過……從才人那憤怒的態度來看應該是發生了相當厲害的爭執吧。再說原本就不太喜歡這樣的事情於是騎士團的少年們滿臉嚴肅的表情一齊站了起來。
「找我們不知有何指教神官先生?」
朱里奧邊揮了揮手搖頭說道。
「不是‘指教’那麼嚴重的事情啦。大家真是辛苦了啊。同盟軍的各位。之前還聽聞了各位在中州地區的活躍事蹟呢。還狠狠的打擊了地方的士氣什麼的。爲此教皇猊下還特地拜託我一定要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們呢。」
朱里奧從身旁的一個包裹中取出了一個袋子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前代羅馬尼亞教皇時代的金幣發出了咔嚓咔嚓的響聲。
「請接受吧這也是神所帶來的祝福。」
少年們的雙眼一瞬間被那金色的光輝所震懾了但馬上又迴歸了嚴肅的表情。
「我們不需要什麼施捨。自己的俸祿由自己來掙就可以了。」
雷納爾這麼說完朱里奧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
「不要推辭了你們就手下吧。反正錢這玩意兒再多也不會嫌麻煩吧?」
接着朱里奧又轉向了才人。
「……接着就是找你有些事情了。」
「到底什麼事啊。」
「在這裡的話有點……不知能否到外面去說呢?」
才人雙眼散發的銳利的視線一邊站了起來。騎士團的少年們也往前踏出了一步攔在了朱里奧與才人之間。
「不好意思啊你們的副隊長就暫時借我一下啦……」
「我們可是騎士團哦?」
基修這麼說着但才人卻阻止了他。
讓才人驚訝的是來到外面之後朱里奧玖向他低下了頭。
「我也不太瞭解該怎麼說好了……總而言之以前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了。」
才人的氣勢不由爲之一滯呆呆地搔了搔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竟然會直接低頭道歉?才人仍舊毫不放鬆的盯着朱里奧。朱里奧終於擡起了頭。平時臉上的那種看輕別人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雙眼中閃爍着光芒。
接着周圍好像被一種只要輕輕碰觸就會被割裂一般的銳利氛圍所包圍了。這是讓人覺得平時那種陽光的態度只不過是演技而已的真正的朱里奧。
「……明明都想把我殺掉這是道歉一下就可以原諒的事情麼?」
「就像你爲了保護重要的人們會做任何事一樣只要是爲了恢復聖地的話我們也是同樣的。」
「聖地不就只是土地而已麼?不要把這兩件事相提並論啊。」
「它可不是簡單的土地而已。而是寄託了哈爾吉尼亞人民將來的土地。」
朱里奧的聲音非常的認真。
「人民?還不是爲了神明而已麼?」
「你誤解了我們的信仰。對於信徒來說‘爲了神’這樣的話語最終還是與‘爲了我們自己’是同一個意思的哦。」
好像被一種奇妙的魄力所壓倒才人不禁覺得呼吸有些難過。這種氛圍已經超越了說服一個人活着通過談話來解決什麼問題這種程度了才人完全被壓過去了。
「嘛我知道你們是認真的喲。不過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不以爲"聖戰"幫任何忙的。我有我自己信奉的神明」
原以爲會裝裝樣子沒想到才人最後竟然坦誠地說出心底話。
「如果這次你敢對我和露易絲打什麼不好的算盤……」
才人用最嚴厲的表情盯着朱里奧。
「如果那樣的話你就儘管用否則刺入我的胸膛吧。嘛不過我是會抵抗的呢」
「你這傢伙……」
「總之只要你在這個世界我們就絕對不會出手的喲。現在你們可以我們羅馬尼亞的重要護盾」
「醜話說在前面我會幫你也就到打倒加里亞王爲止。之後就分道揚鑣吧」
朱里奧露出笑容。
「你放棄得還真乾脆」
「至少我只要能和你們對話就有自信說服你們呦」
才人心想真是個狡猾傢伙。用槍指着本打算殺了他的卻盡說一些叫人錯愕的話……
「那麼我們和好吧?」
朱里奧這麼說後伸出手。才人打量了一會兒他的手。哼地轉過頭去。
「看來握手言和還是有點勉強呀」
朱里奧嘀咕着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擦過才人的臉頰。
快速擦過的是一隻貓頭鷹。只見它停在朱里奧的肩膀上煽動着羽毛。
「啊呀這不是涅羅嗎?歡迎回來」
「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我養的貓頭鷹喲。啊呀不好了出血了呢」
朱里奧從口袋中取出一塊手帕貼在才人臉上。似乎是貓頭鷹的爪子傷到了臉。
「不必了這點血很快就會止住了」
是嗎?朱里奧唸叨着收回了手帕。
「你們打算繼續和加里亞大眼瞪小眼多久?」才人詢問朱里奧攤開雙手道
「天知道不過我想風很快就會吹起了」
害羞得快要昏死過去的露易絲最後沒從牀上出來。不過在躺在牀上她設想了種種之後越來越覺得幸福……小檸檬什麼的變好了今天才人說的話「一起生活吧」在腦中一次次響起讓腦中羣花怒放。
露易絲裹着被子折騰地亂翻了一會兒。突然又從牀上跳下開始寫日記之類的東西了。
那是爲了兩人世界的房間配置。
「這裡是寢室這裡是起居室。不過這裡是晚餐室偶爾要舉辦舞會所以需要有個大廳。這裡是廚房廚師最少需要十人所以沒有這點規模的話就沒什麼意義了」
刷刷刷地揮動羽毛筆露易絲描繪着宅子。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舒適的小家型而是威風的城堡。
露易絲看了一會這座城堡開始認真考慮該如何把"愛之小巢"變成這種模樣。
「嘛不過總之不需要女僕」
眯着眼寫上"不僱傭女僕"一行字後才人回來了。露易絲急忙關上日記。不過才人竟然也不打個招呼就人屁股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一臉深刻地深思起來。
她問。
「嗯那個剛纔和朱里奧談了點事」
「……談了點什麼?」
露易絲也變得一臉認真。才人小聲地把剛纔的話跟露易絲說了一遍。
「總之羅馬尼亞似乎對現狀抱有很大的危機感。有種討厭的感覺」
露易絲盤着胳膊嗯地沉思了。
不過到底羅馬尼亞在打什麼算盤他們兩人用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混雜着嘆息才人說道
「真是聖地到底是什麼啊?」
「是始祖普里米爾降臨的土地喲」
「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不知道……只知道大概位於沙漠正中央……在哈爾吉尼漫長的歷史上從沒有從精靈手中奪回過那裡所以甚至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大概有始祖居住的城堡之類的吧」
「那種陌生的土地竟然會是"聖地"有什麼重要的呢?」
「沒有辦法嘛總之我們被教導說那是重要的東西」
才人橫躺在牀上擡頭看頭天花板。不經意地回想起了以前做過的"夢"。
「那是真實的嗎?」
「什麼?你指精靈是初代綱達魯烏的事?……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你的妄想吧?反正你最擅長這個了」
「對了問問德爾弗吧」
才人把德爾弗倫格從劍鞘中友出。原本早就打算問的但因爲忙着忙着就忘記了。
「喲傳說的劍。」
「喲搭檔即使你現在要找誰傾述寂寞也沒人聽了哦。」
「我說我是做了和始祖普里米爾在一起的夢吧。」
「啊好像是呢。」
「那些都是真的存在的事情嗎?還是說因爲我的精神的混亂產生的幻覺?」
聽到這話才人和露易絲都不禁睜大了眼。
「是特有的記憶啊讓你做到那個夢的就像出場到一場戲劇中。」
「那麼始祖普里米爾的使魔是精靈那是真的?這不成了巨大的歷史發現嗎?!爲什麼你一直沒有說出這點啊?」
露易絲驚喜的道。
「因爲你們也沒問啊。而且呢我也是忘了的不過靠搭檔的話又想起來了‘啊對就是這樣啊’那樣的……」
「那就把你想起來的東西全部都說出來啊!」
「不可能的……因爲都是些斷片性的比如他們早晨吃了什麼之類的無聊的瑣事等等倒是記起了好些但關鍵地方卻完全沒有……隨便告訴你們普里米爾很不喜歡大蒜到根本無法吃下去。」
「普里米爾始祖說自己的姓是尼達貝利魯……」
「可能是年輕時用的名字吧他也是經歷了很多的世態變故。」
「才人在那夢中沒有更有價值一點的東西嗎?」
露易絲撐出身子向才人問道。
「這個嗎……精靈的女人很恐怖。」
「……嗚果然蒂法妮婭那樣的是例外嗎……」
「不不是指那個她一生氣就直接把始祖普里米爾叫爲野蠻人並拳腳相加簡直和露易絲一樣……」
「這算什麼意思啊你還真是光記着些無聊的事情。」
露易絲不高興了。
「啊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莎夏沙漠中長耳高貴的女精靈……」
「對對就是那名字不過我卻沒看到你。「
「普里米爾用那個名字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但莎夏和我還真是一對好搭檔啊橫闖天下……她是個很坦誠直率的孩子雖然有些好強自尊心也很旺盛但有時卻也愛哭……」
德爾弗倫格彷彿陶醉在了自己久遠的記憶中……
щшш ⊕ttκǎ n ⊕¢O
「你們都經歷了什麼樣的冒險?」
露易絲興趣盎然的逼近德爾弗倫格問道說到普里米爾的事情無論誰也會被勾起興趣吧。
「所以說了啦具體的事情我也記不得……」
德爾弗倫格忽然轉以寂寞的語調道
「不過呢只是……發生了非常悲傷的事情這點是肯定沒錯的。」
說完後德爾弗倫格就閉口沉默了。
「不要欺負德爾弗哦。」
才人責備露易絲道後者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說什麼啊!普里米爾召喚了精靈的使魔就是說始祖普里米爾和精靈曾是關係親密要好的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和精靈不和啊!」
「真是的遲鈍!」
露易絲得意的豎起了手指。
「不過始祖普里米爾也說過這樣的話吧要從異教徒精靈手中奪回領地。」
「話是這麼說但如果我們能弄明白始祖普里米爾和精靈的關係是怎麼變成敵對的那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和精靈開戰了不是嗎?」
「那麼久遠的事情要怎麼才能……」
「我們有這個會說話的劍有你做的夢只要想做的話也不一定做不到吧。」
露易絲如此放言道。話雖如此這也確實是等同於破譯古代神話故事等級的超級難題不是說做就能立刻着手開始有辦法的。
然而才人覺得有着如此堅定信念而充滿鬥志的露易絲是那麼的動人她心中遵從的正義並非來自他人的教導而是自己的決意。才人心懷滿腔的傾慕之請看向露易絲並點了頭
「對呢……我們一起努力幹吧。」
「總之這個事件是我們偶然抽到的一張很了不起的牌好好使用的話說不定能讓這場聖戰徹底翻盤!」
才人急忙捂住了露易絲的小嘴。
「笨蛋聲音太大了啦。」
說不定隔壁就潛伏羅馬尼亞的探子。
「……總之公主殿下一回來我們就告訴她這個消息她肯定會高興的。」